第667章 终身大事
一直支棱着耳朵的小可和小爱对视一眼,爹地要和夏阿姨订婚了。
两个小家伙眼里露出同样的无奈。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真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不开心。
晚饭后,夏云笙带着小可小爱在客厅玩耍。
徐婉宁吩咐佣人端了果盘放在楠木镂空花雕的茶几上,时不时叉两块水果喂到小可小爱嘴里。
“谢谢奶奶!小爱最喜欢奶奶了。”小爱张嘴接过徐婉宁喂来的水果,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徐婉宁手臂上蹭了蹭。
徐婉宁受宠若惊,小可小爱难得跟她亲昵,每次只要小爱跟她稍稍撒个娇,她的心都会被萌化。
这么可爱而又聪明的两个宝贝,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以前她心中还有个疙瘩,如今好了,白芷那个丧门星是永远进不了陆家的门了。
夏云笙虽然看上去娇弱担不起事,但是也强过白芷千倍万倍。
只要不是白芷,其他女人纵使再不十分合她的心意,她也是很忍的。
想到白芷,徐婉宁心中觉得畅快无比,想了千万种赶走她的办法,最终还没轮到她出手,就自己滚蛋了。
真是痛快!
徐婉宁心中想着,看向夏云笙的目光也更加温柔。
夏云笙感受到徐婉宁的目光,笑的愈发的得体,有小可小爱的助攻和未来婆婆的帮忙,她相信拿下陆爵风是迟早的事。
嘴角的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夏云笙耐心的陪着小爱玩着在她看来无聊到爆的游戏,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要看向餐厅。
她知道,此时餐厅里谈话一定和她有关。
餐厅里,佣人已经撤掉饭菜端上了果盘,陆老爷子和陆爵风相对而坐。
“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陆老爷瞥了眼在客厅嬉戏打闹的小可小爱,转头直视着陆爵风,“如果不愿意娶那位夏小姐,就不要勉强,爷爷不希望你……。”
“不愿意又如何?”陆爵风冷声打断陆老爷子的话,“如你们所说,我这种身份有资格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陆老爷子看着孙子,一时无语。
当初陆爵风想要娶白芷,他虽然没有像徐婉宁那样极力阻止,但是也没有支持,时不时还要灌输陆爵风一些门当户对的大道理。
“我愿意与否,并不重要。”陆爵风想起白芷,心情又烦躁起来,如果不是他们阻拦,或许他现在已经和白芷结婚,那么也就不会又后来的事情。
他起身,一刻也不想多待:“你们愿意就可以。”
“爵风……”陆老爷子也站起身,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说什么好像都多余,难道要劝他不要娶夏云笙,去白芷追回来?
门当户对,是为良配。
更何况他和白芷已经再无可能。
陆老爷子看着陆爵风略显落寞的背影长叹口气,希望陆爵风以后会明白他们的用心良苦。
“小可小爱,回家了。”陆爵风大步踏出餐厅,看着正在和夏云笙玩闹的小可小爱,没有一丁点笑容。
“好!”小可拉着妹妹和徐婉宁告别。
“奶奶,我们先回家啦。”小爱对徐婉宁挥舞着小爪子。
“不住一晚上?”徐婉宁放下拿在手中的水果盘,诧异的看向陆爵风。
“不了。”陆爵风拉着小可小爱的手,“小可小爱明天还要上学。”
夏云笙一张俏脸红了又白,不知道怎么接话。
根据徐婉宁的暗示,今晚她会和陆爵风留宿陆宅,并且……
“那云笙,你替我照顾好他们小可小爱和爵风。”徐婉宁看出夏云笙的尴尬,伸手去推夏云笙。
“好,阿姨,那我们先走了。”夏云笙趁机站起身,陆爵风早已拉着小可小爱大步离去,全程没有看她一眼。
夏云笙窘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跟徐婉宁匆匆告别后,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哎!”陆老爷看着夏云笙狼狈的身影,对陆爵风更加愧疚。
很明显,他这个孙子根本不喜欢夏云笙,牛不喝水强按头,真的不是在造孽吗?
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为了爱情也曾奋不顾身,如今到了孙辈,他又有什么资格强求他?
“爸。”看出陆老爷子眼中有悲戚之色,怕陆老爷子心软,黄了陆爵风夏云笙的婚事,徐婉宁忙笑盈盈对陆老爷说道,“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喊政临下来,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徐婉宁的心事,被陆老爷子一眼看穿。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陆老爷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徐婉宁对白芷的态度。想当年,她和陆政临的婚事不也私自做主,如今到了自己的儿子,她却忘了当年的自己是什么德性。
“好。那您先坐会儿,我给您泡杯茶,云笙听说您爱喝茶,特意托人买来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这孩子很有心。”徐婉宁说完,吩咐佣人去楼上喊陆政临,走进厨房泡茶。
陆政临很快下楼,和陆老爷子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徐婉宁将泡好的茶放在茶几上,自顾自笑着说道:“要说云笙这孩子,是真有心,这武夷山母树大红袍贵在一叶难求,如今整个武夷山,仅存六株茶树,传说在清朝时,只有皇帝可以享用,可见这茶叶……”
“居然这么珍稀,就不该拿来喝,应该当贡品放在那几案上供起来。”陆老爷子受不了徐婉宁一而再的提夏云笙送茶叶的事情,忍不住出言讥讽。
“……”徐婉宁没想到陆老爷子会突然这样给自己难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放下官窑青花瓷茶杯不再说话。
陆政临不满了看了眼妻子,最近她确实有点没话找话,难怪老爷子不开心。
“爸,您找我下来有什么事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陆政临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不满归不满,徐婉宁到底是自己的枕边人,陆政临不忍心让她太难堪。
陆老爷子并不领情,让女佣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慢悠悠对着瓶口吹了半天,缓缓说道:“关于爵风的婚事,你们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