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爆更8
苏要当然有反应。
他打开茶几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个笔记本,双手递向阮柒。
“阮小姐,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很喜欢你的歌。”
“谢谢你的喜欢呀。”
阮柒笑眯眯的接过笔记本,十分周到的写了个专属to签,还附上了两句话。
等写好后,苏要重新接回本子。他用手在阮柒签字那页摸了摸,然后用胳膊肘捅了下陈玉同。
“表哥,你帮我念念阮小姐写的话。”
仍然震惊到懵bī的陈玉同,懵bī的接过笔记本。
他低下头,看到了阮柒写在本子上的话,脸sè微微一变。
“表哥?”苏要见他不出声,不由催促,“你快念啊。”
陈玉同目光复杂的看了阮柒一眼,犹豫片刻,然后在苏要疑惑的目光中一字一字缓缓念出声——
“阳光终会穿透乌云,别让懦弱……摧毁你的人生。”
啪!
苏要猛地伸出手,一把夺过陈玉同手里的笔记本,用力将它合了起来。
“小要……”
“阮小姐,”苏要脸sè发冷,无神又清冷的双眼看着阮柒所在的方向,“你写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柒不紧不慢的放下水杯。
“字面意思。”她道,“很普通的一句话,苏先生应该听得懂。”
苏要当然听得懂。
就是因为听懂了,才会更生气。
“阮小姐,这些年我过的有多艰难,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你什么都没经历过,有什么资格说我懦弱?!你——”
“我知道哦。”小姑娘轻轻的打断他的话。
苏要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阮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转头看向陈玉同和余烬修,“两位,我想和苏先生单独聊聊。”
陈玉同不太放心自家表弟和一个陌生人独处一室,有点不想走。但是余烬修直接将他从卧室里拽了出去。
“阮老师,你和小要慢慢聊,我们就在外面。”
卧室房门缓缓关上。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苏要冷着脸坐在沙发上,肩膀后背绷的笔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排斥和防备。
阮柒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视线微移看向窗外明媚的蓝天,缓缓开口。
“苏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阿修来给你治病吗?”
苏要没有说话。
“不仅仅是因为你是阿修的朋友,我来这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想见你。”
苏要的眼皮动了两下。
“苏先生,刚才你说,我什么都没经历过,有什么资格说你懦弱。这句话你说错了,我经历过。更准确的说,你所经历的一切,我都在梦境中经历过。”
苏要猛地转过头。
他死死的看着阮柒坐在的方向,声线绷紧,“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阮柒没有回答。
她缓缓站起身,抬脚走到苏要身边坐下,压低声音,问,“苏先生,你听说过一个姓江的人吗?”
……
阮柒问完这句话后,房间里安静了整整半个小时。
苏要如同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他的呼吸由急促到粗重,额头汗珠颗颗滚落。这种情况持续了二十几分钟,最后,渐渐归于平静。
阮柒惊讶的挑了下眉。
苏要的自控力竟然这么qiáng,连那么qiáng大的负面情绪都能压下去。
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收起早已经准备好的银针。
刚恢复了平静的苏要敏感的听到了她的动静。
他的耳朵动了动,冷声问:“你刚才手里拿的是什么?”
“银针。”阮柒没有隐瞒,“苏先生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想象的更好,看来接下来的治疗中,我应该不需要给你用镇定剂。”
苏要好看的眉皱了皱。
“你刚才是在测试我的心理状态?”
“是呀。”小姑娘点了点头,“不刺激你一下,我怎么知道该从哪里着手进行治疗?”
苏要没想到阮柒给人治病竟然这么不按套路出牌,清冷的脸上不由染上几分懵怔。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由追问:“那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还有那个姓江的人,你……”
阮柒:“都是真的。”
苏要一顿,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你到底是谁?”他哑声问。
“我是阮柒呀,是个医生,来给你治病的。只不过……”阮柒歪着小脑袋看他,“我还有另一个身份——我很有可能有着和你相同的经历。”
苏要:“什么叫可能和我有相同的经历?”
“因为我失忆过。”阮柒如实回答。
苏要无神的瞳孔迅速放大。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的握紧,清俊的脸上浮现出qiáng烈的不可置信。
他失明了,阮柒失忆过。
阮柒说可能和他有相同的经历。
难道她是……
不!不可能!
当年那件事,能够全须全尾活下来的健全孩子根本没几个。他怎么会这么巧就遇到当年的幸存者?!
苏要不敢相信阮柒所说的话。但是……如果她说的是假的,那她是怎么知道那个姓江的人?
那件事已经被华国全部封锁,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查不到!
苏要脑子里乱哄哄的,好不容易养好的偏头疼又有了复发的迹象。
阮柒时刻注意着他的反应,立刻拿出银针往他头顶刺了一针。
“你给我扎的什么针?”
“是治疗你偏头疼的。”阮柒又抽出一根银针,“苏先生,你对我不用如此防备。我是个明星,最怕闹出丑闻。所以,我不会杀人放火,也不会jiānyín掳掠。你大可以放心呀。”
被说中小心思的苏要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阮柒看到他的反应,轻轻笑了一声,将银针刺入他的xué位之中。
“你的偏头疼不是神经性的,当年那件事你的脑袋受过伤吧?”
苏要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时候我想逃出去,却被人贩子发现了。他就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往墙上撞。后来犯罪窝点被警镲捣毁后,我被送去了医院。医生说我颅内出血,再晚送来半天就救不回来了。从那之后,我就落下了偏头疼的毛病。”
苏要说的轻描淡写,阮柒却能从平淡的字里行间中感受到当年那个小男孩的痛苦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