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太子
幻莫澈的幻阁很是清静,不似寒轩浩的寒阁那样处处都充满了温暖和红色的装饰,除了一些字画都是满满的都是,要么就是千金难求的笔墨,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都是属于美男子而且还都是十分精致的那种,不过寒轩浩属于雌雄莫辨的邪魅,而幻莫澈则是属于温文尔雅的温润,两人各有各的风姿但却独占风骚。
幻莫澈将属下给潜了出去,整个幻阁就剩下两人,幻莫澈亲自为寒轩浩倒上一杯酒水,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天气被乌云遮掩,就连幻阁都变的黑气沉沉。
“你呆在太子身边有什么企图?”幻莫澈笑着问道,明明笑的温润如同一个邻家阳光的大哥哥,但了解幻莫澈的人都知道他笑的越温润就代表心里越是想杀人。
寒轩浩看着面前的左相的敌意有些警惕,一直以来这左相对自己都有敌意但今日却多了很多诡异的排斥。
“听不懂左相大人在说什么,奴家是太子的人当然要留在太子身边!”寒轩浩洁白的手端起酒杯娇笑一声,但那双狭长的眼眸却投射出阴冷的光芒。
幻莫澈直接拉住了寒轩浩的手,在寒轩浩准备动手的时候开口“你伪装的很好至少一开始本公子并没有发现你竟然是男儿身,可是寒公子,你身上的气势太过于明显那不是一个青楼女子该有的,而且你对太子的眼神太明显,你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一开始大家都震惊于寒轩浩的美貌并且穿着打扮在那里都没有多想,可是后来的慢慢接触他又是心细之人所以很清楚的发现这个寒轩浩的不同,过于高的身高和修长的身材,平坦的胸部还有那宽大的手指和胸膛这都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而且这个寒轩浩在太子身边很多时候都会忘记伪装用了自己的声音,也就很容易看出他的性别。
寒轩浩将自己的手收回笑意不变“不论奴家是男是女,奴家都是太子的人,还请左相大人不要轻薄于奴家!”说着还看了看太子寝宫的方向,告状的意味十分明显。
幻莫澈觉得他真的没有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男子,男扮女装就算了如今这想要告状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幻莫澈不会承认他自己是羡慕了。
“你放心本公子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幻莫澈不满的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本公子,你留在太子身边的企图?”是企图权势地位还是企图太子这个人?其实幻莫澈心里很清楚,但还是问了出来。
寒轩浩看了眼幻莫澈,褪去了故作女子的娇柔更加的蛊惑人心“奴家图的当然是太子这个人,不然什么样的权势地位可以让奴家留在这里呢?但是…左相大人呢?住在这太子府中为太子进入朝堂做了那么多事情,左相大人图的是什么呢?”
明明知道太子有多优秀,明明知道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肯定有数不尽的人会爱上太子,但是寒轩浩还是有些头疼,自己都还没有搞定太子似乎就来了这么一个强劲的情敌,自己的春天要到什么时候才到啊!
幻莫澈看着桌上的酒杯,笑意浅浅“寒公子既然已经知道,何必还看问本公子呢?本公子所求的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席之地,这似乎并不碍寒公子什么事情,寒公子不必这样看着本公子!”
“一席之地?你确定太子的心目中有你的一席之地?”寒轩浩嘲讽道,别说是幻莫澈就是自己陪伴在太子身边,太子对自己也只是习惯罢了,心里哪里有他们的地位。
“太子的心里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但也没有你的一席之地,大家都是一样的,太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幻莫澈脸色冷了下来,他厌恶极了寒轩浩总是将太子规划在他的人。
“呵呵,可是奴家现在顶着的是太子的人身份,而你不过是太子的爪牙罢了!”寒轩浩放下手中的酒杯“太子有多好我知道,但是究竟谁能在太子的心里抢占一席之外各凭本事,但若是让本尊知道你伤害了太子,左相大人,本尊会让你后悔的!”说完寒轩浩就离开了幻阁,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而今日知道了幻莫澈的心思他不是不想杀人但却很清楚此人对太子有着很大的用处,他不可损害太子的任何利益。
幻莫澈将手中的酒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差点呛住了自己,但那温润的声音却在嘴角缱绻“我伤害谁都不会去伤害太子,因为我爱他…”说完苦涩一笑,悲哀一片。
自从殇无心的月事来了之后这几天都窝在了寝殿中不出来,而每日寒轩浩和幻莫澈都会前来太子的寝殿去看望太子,一开始的两天两人都不能进入寝宫只能在外站一会就离开,第三日殇无心才放两人进来看望。
幻莫澈因为每天都很忙事情左相的事务繁多所以每日早晨来太子的寝宫看望太子一会,将朝堂上的事情说给太子听后就离开了。但寒轩浩却是每日来到太子寝殿都不走,非得每日陪着太子用膳之后才被太子赶走。
而两人看着太子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心里也就放心了,但对于太子身上的旧疾却都上了心。
——
奢华宽敞的书房内,一紫衣男子坐在书桌后不停的批阅着手中的折子,不时的拿起毛笔在折子上写着什么,然后放下再继续下一个折子,反反复复但紫衣男子却没有一丝的不耐。
紫衣男子举止优雅,即便是一个批阅折子的动作,也叫人痴迷不已。他身上的紫色衣袍华丽而不俗,金丝滚边的衣袍将他的高贵衬托的无可比拟,劲瘦的腰身用一根白玉腰带束着,显得卓尔不放,气质高华。
“王爷,殇国的信件!”远方拿着信件立刻走进书房,平常中总是稳妥的脚步也带着几分匆忙,不是远方太过于大惊小怪而是上次自己收到了太子府的信件但没有及时呈给王爷,到现在自己还记得当初王爷的眼神有多冷,也是从那以后远方只要收到殇国太子府的信件比谁跑的都快,更是让很多谦王府的下人都以为最近要发生什么大事。
南宫谦放下手中的折子随意的就将手中的毛笔一扔拿过了远方手中的信件,拆好之后就仔仔细细的看着信件上面的内容,可是越看南宫谦的脸色就越冷,就连那双凤眸都带着凶狠,这让远方倒退了几步迅速的出了书房。
看完信件南宫谦将信件给销毁后坐在了书桌后,闭上了眼睛但眉宇之处的担忧却显而易见。他每次收到殇国太子府的信息不过都是一些太子的日常生活,哪怕他没有亲眼所见但这样却给了他一种他陪伴在殇太子身边的感觉。
但今日的信件却说殇太子旧疾发作,在太子府中修养了数日都还未出寝宫,南宫谦不由的想起那日雨夜殇太子的诡异和不妥,这个殇太子究竟曾经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旧疾发作?怎么这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南宫谦觉得若是殇太子现在在自己身前他一定要将这个熊孩子好好教训一顿,怎么就这样不让人省心呢?
“当初若是没有设计让夜逸哲离开就好了!”南宫谦有些自责的说道,当时自己就想着吃醋了生怕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夜逸哲会掳获太子的心,所以才故意将南宫国夜逸哲的声音都找麻烦引夜逸哲来南宫国,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个一会南宫谦就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折子,看来他要尽快的处理完这些事情去殇国了,不亲眼看看殇太子南宫谦怎么也不放心啊!
——
装饰精心的一所厢房,里面焚烧着点点药香,房间的装饰纯白无暇,白色的地毯白色的帷幕还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此时男子正拿着手中的药材不停的试验着,眉宇之处都是认真和谨慎。
白衣男子看着药材的样子很是痴迷,他的气质如天山雪莲一般,柳眉星目,玉面朱唇,肌肤如冰雪般白皙剔透,陡峭的眉峰似是天山上的冰山,寒冷却又令人惊艳,让人恨不得化作他手中的药材得他关注。
“进来!”夜逸哲的声音如同雪莲一般干净清澈,平日里只要他在钻研医术和药材从没有人敢打扰,而敢打扰的就只有属下小袋了,而小袋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夜逸哲很清楚是为的什么事情。
小袋走进房间脚步十分轻生怕打扰了主子,放下手中的信件就又悄无事情的走出了房间,站在房间外呼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是不是从鬼门关走出了一遭。想着主子近些日子不是要打理生意上的很多事情就是研究药材都好久没有休息了,但是自己就算劝也没用,此时小袋才发现这世上似乎也只有殇太子能够让主子与众不同了。
夜逸哲放下手中的药材拿出帕子将自己的手给擦拭干净有些懊恼,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研究出来如何不伤害身体又能给太子解毒的方法,这让一直都医术爆棚的夜逸哲有些挫败也有些着急,他永远都记得少年那微凉的唇,这成为了他这些日子里夜夜的美梦。
擦拭干净的洁白如玉的手拿过信件拆开,一开始看着夜逸哲的嘴角微微勾起如同冰山上的暖阳,可是看着看着夜逸哲就将信件给扔开,心里止不住的烦躁也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情绪的夜逸哲很不适应。
站在那里许久之后夜逸哲又拿起了信件,但看到“太子如今已安然无恙”的时候,烦躁的情绪就微微松了松,然后又开始疑惑了起来,他明明给太子把过脉,太子除了身中剧毒之外就是身体太过于虚弱,他怎么没有发现太子有旧疾呢?想着夜逸哲就更加不满意自己的医术了,被世人称为神医但却连最在乎的人都救不了,夜逸哲发着闷气。
可是当闷气发过之后,夜逸哲又乖乖的走到药材处开始研究着,心里不住的想还有人等着自己去救,他一定要将太子的毒给解了,就是旧疾他也要给太子治好。
——
漫天的黄沙,高高的城墙阻挡了敌人的脚步,一顶顶简单的帐篷在黄沙地上排成一个个风景点缀在这空洞的边疆,就连头顶的烈日都显的十分灼热。
在所有帐篷中最中间最大的那顶帐篷中,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正不停的看着手中的分布图,男子一袭黑色的锦袍,勾勒出他颀长挺拔的身段,乌黑的发丝从脸颊边自然垂下,如海一般深的眸子就像黑曜,闪烁着琉璃般冰冷的光泽,刀削般的五官,是言语无法形容的俊朗,就这样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俊朗如神。
当何揽金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冷羽枫的时候,脸色真的很古怪。虽然他也很佩服太子也觉得将军效忠太子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但最近何揽金总是觉得将军太过于关注太子,这种关注以及超越了君臣之间的关系,隐隐让何揽金觉得不妥。
“还不下去!”冷羽枫看着还站在那里的何揽金不满的说道。
何揽金立刻退了出去,但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但就是想不通,算了,何揽金觉得将军是一个做事有着分寸之人,自己太过于担忧了。
拿过信件冷羽枫有一瞬间的愣神,自己似乎好久好久没有看到太子,曾经觉得这边疆什么都好但如今却觉得什么都不好,因为这里没有那个叫殇无心的少年,若不是想着自己的这身军功能够帮助太子,他真的很想很想去看看太子。
当看完信件后,冷羽枫那双剑眉就没有松开过,想到太子的身体他觉得曾经的自己为何没有早日认识太子,在太子年幼的时候就保护在太子身边,这样太子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今后不论如何自己都不要错过太子了,不论是什么身份自己都要保护好太子。
将信件销毁后,冷羽枫拿起信纸想要给太子写一封信,可是毛笔拿了很久冷羽枫都不知道自己下笔。
太子?不,这称谓太生疏了。
无心?不,这称谓太中规中矩了,一点也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心儿?这个很好,可是太子若是看到了怕是会灭了自己,可是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称呼。心儿,心儿,我的心儿…
弄了半天冷羽枫一个字都没有写,气愤的扔掉了毛笔直接走出了营帐去练兵去了,而就在今日整个军营都害怕的颤抖,因为冷将军疯了一样的在操练士兵,让士兵看到冷将军就跟看到阎王一样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