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 无法被满足的要求
我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石磊疑惑着喝完了杯子里的啤酒。
“如果我真的这么重要，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艺术品关乎于暗夜之瞳的安身立命之本。”
这就是说，暗夜之瞳已经从历史上那个立志推翻教廷统治的组织，演变成为了一个找不到黑科技就等同于灭亡的组织。
这个组织的存在目的，以及其存在之本，只剩下了掌握更多的黑科技。
而他们又十分确信，在艺术品当中可以发现远超这个时代发展的黑科技。
只有如此，石磊才有可能被如今暗夜之瞳分化开来的两个势力，都如此看重，谁都不能接受石磊站到对方那边去。
那岂不是说，石磊的站队会很大程度的影响到暗夜之瞳领导权的归属？
可如果石磊真的如此重要，那个二百五的首领怎么还不来联系石磊，让他帮忙站队？
呃……
问题好像又回到了最初。
……
石磊又要了一杯啤酒，他决定把思路先离开暗夜之瞳。
沉船。
沉船上有什么，石磊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足足观看了关于那艘沉船超过三十多个小时的录像。
从世俗角度，沉船的价值只在于沉船本身以及船上部分来自于几百年前的明朝的美酒。
而从暗夜之瞳以及黑卡的角度，这艘沉船的价值在于那些一旦被打捞就会腐蚀为灰烬的丝绸刺绣。
这些东西，都代表了明朝时期桑蚕艺术的最巅峰，如果说这些艺术品里真的有什么超越时代的黑科技，又或者有什么让黑卡感兴趣的东西，毫无疑问，这些刺绣的价值可谓无限。
暗夜之瞳对古代艺术品的需求，石磊已经知道他们所求为何，虽然石磊对此表示十分的怀疑。
但是黑卡追求这些古代艺术品又是为了什么呢？
而且，这次的任务，权杖基本上表达的很清楚，摆渡人竟然有可能损毁沉船上的物品。这跟暗夜之瞳的根本也不符啊。
摆渡人疯了么？既然双方至少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暗夜之瞳的存在根本就在于发现古代艺术品里蕴含的黑科技，他损毁这些被暗夜之瞳视若珍宝的刺绣，岂不是bī着大家都反对他？
石磊百思不得其解，根本无从了解摆渡人的思路。
但不管怎样，石磊想要保全自身，想要阻止摆渡人上台，想要黑卡的秘密不被摆渡人有任何方式的窥探，他都必须完成黑卡交待的任务。
最次，为了保全魏菩提，石磊也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只是，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玄妙了，石磊越发感到一筹莫展。
……
思考了许久，石磊发现，所有的问题其实最终都归于一个原点。
那就是黑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管是关于那些古代艺术品，还是关于黑卡为何要帮助现任暗夜之瞳的首领上台，又或者是黑卡给石磊那么多的额度，帮助石磊提升自身……
这一切的一切，必然是伴随一个目的存在的。
石磊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培养石磊，帮助石磊成长，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让石磊帮黑卡获得更多的艺术品，或者说罢是参研艺术品里隐藏的秘密。
于是乎，黑卡的目的，就成为了解开石磊当前所有不解的根本。
石磊相信，只要弄清楚黑卡的目的何在，他就能摆脱黑卡，解除和黑卡之间的契约，同时解开目前心中所有的谜团。
但是，这个目的啊……
该死的黑卡，你死不死啊！！！
石磊郁闷的低下了头，他发现，黑卡的目的，成为了所有谜题中缺失的那个条件。他所有的思考，变得徒劳。
甚至，他怀疑，暗夜之瞳之所以会对艺术品感兴趣，其实根本就是因为黑卡的引导。
石磊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那些艺术品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超越时代的黑科技，暗夜之瞳所得到的所谓黑科技，其实都是黑卡一步一步赋予他们的。
黑卡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引导他们，让他们不断的搜罗各种艺术品罢了。
但是，暗夜之瞳的人对此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古代艺术品里隐藏着超越未来的黑科技，为此追逐不疲。
虽然暗夜之瞳不是黑卡所创造，但黑卡已经成功的利用了他们。
但是，黑卡为什么不去试图掌控他们呢？
石磊猛然间一惊，魏菩提，自己，摆渡人，以及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橡皮人首领……
这其中，似乎被串起了一条线。
黑卡培养石磊，或者说培养所有持卡人，并且对持卡人投资超越时代的科技持鼓励态度，或许，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有一个人最终控制住整个暗夜之瞳？
现任暗夜之瞳的首领，会不会也是黑卡的持有者之一？
但是根据黑卡守则，权杖不能说谎，它既然说在石磊之前的黑卡持有者都已经死亡，那就一定是已经死亡了。
首领从未持有过黑卡，因此，黑卡最终还是希望石磊来掌控暗夜之瞳。
因此，才会有让魏菩提成为首领助理的安排。
魏菩提上位，石磊便有机会间接的掌控暗夜之瞳，这可以让黑卡对艺术品的追求这个目的，变得更为直接。
真的会是这样么？
石磊不得而知。
“南山南，北海北……”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沉思之中的石磊被吓了一跳。
他掏出手机一看，来电号码非常奇怪，石磊知道，这是暗夜之瞳打来的电话。
离开酒吧，石磊看看街道上已经很是寂静，四下无人，他才接听了电话。
“喂，我是石磊。”
同时，石磊看了看时间，距离二十四点，还有不到十分钟。
还真是准时啊，说二十四点前就二十四点前，看来，暗夜之瞳的首领也在做着努力，务求达成石磊的要求。
对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说：“石先生，很抱歉，我们真的无法满足您的要求。”
石磊冷哼了一声，说：“这么长时间，你们居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真是无所不能的暗夜之瞳啊。”
对于石磊的讽刺，对方明显感到难堪，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真的很抱歉，石先生，关于魏菩提的事情，我个人建议您和摆渡人进行联系吧。”
这其实正中石磊下怀，但石磊却并没有透露任何想要跟摆渡人联系的意图，他说：“我需要和你们的首领直接对话。”
对方明显愣了愣，随即说道：“石先生，首领不被允许与任何会员直接联系，这是我们组织最重要的规则之一。”
“那x先生呢？我很清楚，整个暗夜之瞳，只有你们的首领才能联系上x先生。”
“x先生是sss级会员，这是历史上，和未来，唯一的特例。x先生的特例，是整个决策团共同决定的。所以，很抱歉……“
“好吧好吧，烦死了，别再跟我说什么抱歉了，把摆渡人的位置和联系方式给我，我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