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第333章 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打开!”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小警员的头上,阿兴冷声的喝道。
枪一亮出来,所有的警员都慌了,他下意识的去掏枪,而因为在别墅所以穿着便装的警卫员们,也把枪拿了出来。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副局长的额头滴下一滴冷汗,眼看着场面如果失控,就会演变成一场枪战。
而他这时也有些懵了,心里开始打鼓,他已经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普通富商住的别墅,毕竟在大京都,遍地都是得罪不起的高官。
白琛蹙眉看着对峙的场面:“副局,让他们把枪放下,这里面都是误会。”
副局长正不知道该怎么下台,闻言,算是找了个台阶下,可是之前被人扯到一旁的温云却不允许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她声嘶力竭的吼着:“不准收枪!这个杀人凶手还没有绳之以法!你如果不能胜任这个职位,你就直说好了,难道如今连个凶手都带不回警局了吗?”
温云今天是铁了心一定要让林小米偿命,她认定了林小米就是凶手,在这里有冷奕煌护着,但如果去了警局,她保证有办法让她偿命!
所以这个场面那么混乱,她故意没有将林小米跟冷奕煌之前的关系说出来,也刻意的隐瞒了冷奕煌的身份。
“副局!这里面……”鲜血顺着受伤的手腕低落在地板上,已经形成了一滩血迹,白琛唇色苍白,想要上前阻止,却是身形一晃,幸好被佣人扶住,才不至于昏倒。
冷奕煌低声的笑着,可任谁都听得出,这笑声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森然。
他慵懒的走到了矮胖的副局长身前,足足比他高出多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薄唇邪肆的勾起,丰神俊逸的容颜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那睥睨万物的双眸仿佛带着怜悯般的看着他。
薄唇轻启:“你胆子真的不小,多少年了,还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掏枪!”
他冷然的打量着眼前这些闯入者:“给你一分钟,带着你手下这些跳梁小丑从我家里滚出去,否则,我让姓孙的抬你出去。”
局长姓孙。
副局冷汗直流,眼前的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是这件案子牵涉的又哪有普通人!
“你是?”副局不确定的问。
“还有四十秒。”
话落,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白琛缓了一会,过了那股眩晕的劲,开口道:“副局,带上你的人回去吧,不要打扰冷大少休息。”
闻言,副局心头蓦地一跳。
在这个国家里能让白部长都成为冷大少爷的人就只有一个。
总统大人的长孙!从出生起就低调的被保护起来,外人很少见过真人。
副局双股战战,吞咽了下口水,知道今天自己是闯了大祸。
冷奕煌像是没有看到他的慌乱,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副局眉心一跳,连忙喊着手下离开。
温云眼看着他们要走,一把揪住副局的衣领:“你们干什么!杀人凶手还没有逮捕,你们谁敢离开这里!”
副局在心里简直将她骂了个遍!
不过也怪他自己,来之前没有做好调查。
如今在冷少爷的别墅里动枪,他恐怕连乌纱都难保!
不过温云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他来这里是有正当理由的,为了这个理由,他或者可能有个说辞。
“冷少爷,实在对不住,我们也是公事公办,林小姐的确涉嫌杀人,我们也是……”
他擦了擦汗,解释道:“法医已经确定了白小姐的死亡时间,就是在跟林小姐见面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我们调取了监控,在咖啡厅里,白小姐情绪很不稳定,之后独自开车离开,最后再监控里消失,而林小姐,在这之后,去了枫凌集团,但很快又出来,走进了附近的一个老花园里,也消失在了周围的监控里,直到大约两个小时后,才看到白小姐从花园里走了出来。”
“根据这些,我们有理由判断,林小姐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过白小姐的人,而且根据白夫人的说法,她也有理由杀人,所以……”
“当然了,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只是请林小姐回警局做份笔录,协助调查而已。”
冷奕煌漠然的看着他,直到他说完了,吐出一个字:“滚!”
副局眨了眨眼睛,有些尴尬的赔着笑脸,带着一班手下狼狈离开。
温云没有达到目的,眼睁睁的看着副局就被冷奕煌这么轻易到打发走,闹得更加厉害,眼看着冷奕煌脸色越发铁青,白琛叫上人将温云绑了出去。
临走前,看了林小米一眼,一贯儒雅俊逸的男子苍老憔悴的不成样子,尤其又加上血肉模糊的手腕,让人看了难免心酸。
他艰难的开了口:“我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是你做的,可是……能不能告诉我,小欣跟你说了些什么,因为那很可能是她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一段话。”
白琛满目乞求的看着她,那是一个刚失去女儿的可怜男人。
林小米心口酸涩,可是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就连白若欣跟她说的那些话,仿佛也哽在了喉咙里,难以发声。
她错开了视线,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那里仿佛还能感觉到手铐拷上时冰凉刺骨的触感。
白琛始终没有得到她的答案,眼中一片悲凉和失望,慢慢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苍老无力的背影,林小米眼眶湿热,她靠在冷奕煌的怀里,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她问他:“我是不是很冷漠?”
冷奕煌怜惜的揉着她的头发,知道她受惊了,双手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晃着,纵容道:“不想说就不说。”
泪水,夺眶而出,她真的没有办法开口,告诉白琛,小欣最后一句话是希望她能够回到白家。
她开不了口。
“不是我。”声音里满是脆弱和无助,她紧紧的握着自己右手的手腕,那被手铐拷上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她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解释着:“我去枫凌找你,可你不在,给你电话又打不通,我当时情绪不好,就去公园里坐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很安静,我只是在里面坐着而已,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