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第424章 强制晋级传承
看豆豆的情况渐渐稳定，贝秋风对苏芸说道：“豆豆中的这种毒，是出了名的阴毒，一旦沾身就会渗入骨髓，肆意扩张。依照祖师爷的记录，想把这毒彻底拔除，必须将被污染的骨血全部抽出，净化以后再放回体内。但是经过这一番折腾，就算豆豆侥幸保住了小命，也大半条命都废了。”
苏芸赞同的点了点头。正常情况下，全身的血被全部抽光的瞬间，人就会死掉。即使豆豆天赋异禀，生生熬了下来，也注定废了。
“幸运的是这水晶海豚还没有完成海豚的成年礼，而你又机缘巧合收服了玄天殿的第一层，我因此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贝秋风一边紧张关注豆豆的情况，一边道，“据古籍记载，水晶海豚的成年礼是一场覆盖全身的更替进化。也就是说，成年礼期间，水晶海豚全身的骨血都会被强制地新陈更替。加上玄天殿的收拢生命力的功效……我又献出了我的丹灵……应该有九成的把握……”
“九成把握吗？”苏芸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豆豆，生怕它会成为那不幸的最后一成。
贝秋风道：“放心吧，小东西求生欲很强，他一定会熬过来的。”
“恩，希望如此。”苏芸轻声说着，与贝秋风一道盘膝坐下。
……
随着丹灵的缩小，豆豆身上的黑斑也越来越少、越来越淡，当所有的黑斑都消失的瞬间，豆豆全身的毛孔都流出了冰蓝色的液体。
“成年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贝秋风道，“记住，成年礼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它，更不能试图中断！”
这句话说给苏芸听，更是说给豆豆听——因为水晶海豚的成年礼是一个异常痛苦的更替进化过程！“全身的骨血都会被强制地新陈更替”，听起来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实际却是令人胆寒的惨烈。
豆豆的身体很快就被裹进淡蓝色的液体中，它的全身都在破裂、在崩溃，毛孔里冲出青蓝色的火焰，灼人的高温将视野内的一切都烧得扭曲了。
盘膝坐在豆豆面前，苏芸感觉自己像是坐在火炉旁一般，层层火浪汹涌而来，自己随时可能被高温化为灰烬！
她看到豆豆不堪忍受高温，正拼命摇晃着尾巴，眼睛里也有泪水流出。
苏芸忍不住了，她想上前帮它，水球才刚凝于指尖，就被贝秋风一把拉住，骂道：“你想害死它吗！”
苏芸一愣，指尖的水球因为惯性飞出，落在豆豆的身上，像热油泼在烈火上一般——
轰！
火焰更加疯狂了！
滔天热浪直冲云霄，又化为无数火苗转回豆豆体内，嗤嗤地爆裂中，豆豆发出垂死的哀嚎：“……啊……啊！救命！啊……啊……”
无尽的痛苦正折磨着它，苏芸隔着火海都能感受到那种仿佛躺在铁板上被烙铁炙烤一般的酷热。
“这是成年礼的第一步，拔毒、净化，清洗肌理和五脏六腑。”贝秋风安慰道，“它中毒太深，所以清理的过程也会比较痛苦。”
苏芸握紧了拳头。
因为贝秋风的话，她注意到豆豆虽然全身都被青色火焰炙烤、不断发出哀鸣，但火焰并没有夺走它的性命，反而让它越来越精神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缠绕豆豆全身的蓝青色火焰纯化为琉璃颜色，凄厉的叫喊渐渐消失，火海中豆豆精神奕奕地眨着眼睛，假装可怜地看着苏芸。
“现在可以上去看它了吗？”苏芸受不住这种注视，问向贝秋风。
贝秋风笑道：“小东西只是熬过了第一层，它要再经历六次类似的灼烧，成年礼才算是结束。”
“你——说什么！还要再烧六次！”苏芸大惊失色，只是一次的灼烧都那么痛苦，再烧六次，那岂不是……
“这是刻在水晶海豚体内的遗传因子，可由不得你愿意不愿意。”贝秋风不客气地说道，“何况成年礼已经开始，谁都无权中止！”
“但是我可以留在这里守着它，陪它渡过难关。”苏芸道。
贝秋风冷笑道：“水晶海豚的成年礼一共七次灼烧净化，每一次的灼烧都会比上一次更痛苦也更彻底。第一次灼烧如果是一个小时，那么最后一次灼烧就要持续五天五夜，加上记忆传承的部分……整个成年礼需要一年时间……你确定你能不吃不喝地等它一年？”
“……”
苏芸有些犹豫。
倒是豆豆，刚从第一次灼烧的剧痛中醒来的它，小心地抬起前鳍，搭在苏芸的身上：“姐姐，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不用担心我。最难的第一次都已经熬过来了，以后的每一次我都会坚持下去的。”
“可是……你真的撑得住？”苏芸问道。
豆豆回答道：“我答应过姐姐，要做森蓝之海的王，要做姐姐的召唤兽，我从来都说话算话。”
“豆豆……”苏芸感动地说着，突然取下空间戒指，将一大堆的极品源石扔了出来。
地面温度极高，源石刚刚落下就被熔为蒸汽，裹在水晶海豚身旁，让已经精疲力尽的豆豆难掩欢喜之色。
“……我无法帮你减轻痛苦，但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每隔一个月，我会进来一次，给你留些源石补充元气。”苏芸温柔地说道，凝满了冰元素的手小心翼翼地拂过豆豆光滑的身体。
——冰封刚遇上火蛇，就被熔为薄薄一层，如果不是苏芸擅长冰系法术，只怕还没有碰到豆豆的身体，就已经被火焰烫伤了。
豆豆享受这种抚摸，眯着眼睛，哼哼了几声，这才恋恋不舍地对苏芸道：“姐姐只管放心，豆豆我用不了一年就能完成全套成年礼！风风光光地走出玄天殿，做姐姐的召唤兽！”
“姐姐等你。”苏芸微笑地说着，她看见豆豆体表的淡蓝色火焰再一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很快把它整个都裹了进去。
这就是想得到力量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苏芸迷惑的想着，虽然她相信不管过程多难，信守承诺的豆豆都会坚持下去，完成全套成年礼，再次回到她身边。
“豆豆，一切小心，如果感觉坚持不住，记得发求救信号。”最后一次叮嘱完毕，苏芸和贝秋风一起走出了玄天殿空间。
玄天殿外，百里清晓和夜君燃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