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羊皮册子
第1205章,羊皮册子
清雅说着,殷红的小嘴便往倾蓝的俊脸凑了上去。
倾蓝瞧着,咽了咽口水,闭着眼就扬起了下巴,安静地迎接这一吻。
谁知,两片温暖柔软的东西只是落在他的一侧脸颊上,便再也没了动静,身上随之一轻。
青春萌动的少年默默忍受着身体的变化,睁开眼,却见她已静静立在书柜前,背对着他捧出了一个箱子。
倾蓝郁闷地望着她:“就这样?”
“嗯?”
“你说的想跟我,咳咳,就是这样?”
“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少女连头都没有回,柔软的发安静地散落在身上,口吻温和却有力度,让倾蓝哀怨地坐起身,盯着她的背影一直一直看!
这丫头之前好几次都要英勇献身,今日他们把话全都说开了,彼此之间也算坦诚相待了,贝拉也有宝宝了,被她扑倒的瞬间他也做好了准备了,她怎么忽然就变得矜持起来了?
倾蓝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深呼吸。
冷静…
而清雅已静捧着一个华丽秀美的盒子转身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两本羊皮制成的厚厚的古书,对着倾蓝道:“我给你讲讲古北月的起源吧。”
楼下——
纳兰庭在上议院的办公室工作时,就听见了不少消息,都是围绕乔夜康被暂停军事职务,以及李公馆被围堵等等事情展开的。
更有甚者,还说寝宫似乎发生了什么,但是由于月牙湾位置偏僻,外人根本看不见,现在主子们全都搬去了太子宫。
于是,一下班,纳兰庭就匆匆往回赶。
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夏阁的女佣便道:“大人,二皇子来了,在小姐房里。还吩咐不许人上楼。”
纳兰庭拧着眉上去,抬手刚准备敲门,就听见清雅在里面说话的声音:“所以,刚开始的古北月跟莫邪之间,是有雪山的,宁国那个时候还没有完成统一,是不复存在的…”
纳兰庭浅浅勾唇,没想到孙女竟是在里面给二殿下弥补着北月的历史知识。
转了个身,他远远走开,下楼径直去了春阁。
清雅给倾蓝说着,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等到二人感觉到饿的时候,清雅笑道:“先讲到这里吧。下个礼拜再继续。”
倾蓝拉过她的手:“雅雅,我觉得好奇怪哦,你今天给我讲的这些,我全都记住了,但是我上学的时候,历史老师讲的那些,我一个字都记不住。”
文科学不好,才选修理科。
倾蓝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抱住她的腰肢:“而且雅雅,你今天给我讲的时候,好几个词汇都是用北月话讲的,我也是一遍就记住了。你说,我这是怎么了?还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了?你们北月是不是有迷人心智的玄学魔法,或者药物?”
“你这是在对我表白,顺便吃我豆腐嘛?”
前一秒拆穿他,后一秒拉开他的手臂,清雅含笑站起身:“走啦,爷爷定是回来了,你跟我下去吃饭,然后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去!”
可是,倾蓝却是在被她拉起的一瞬,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终究是忍不住了。
所以,虔诚地道歉:“雅雅。我错了。你若是不主动亲近我,我主动亲近你就是了。雅雅,我想你,好想你了呢。”
紫眸少女终于笑了。
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四片唇瓣刚刚轻触在一起,尚未来得及有进一步动作,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
少男少女像是磁铁的同级瞬间就弹开了!
倾蓝吓得后退却坐在了床边,清雅往后退然后孤独地立在房中。
纳兰庭的声音在门外掠起:“二殿下,雅雅,可要用晚餐?”
“哦,来了!”
清雅赶紧上前,微笑着将门打开:“爷爷!您一早就回来了吧,怎么也不过来呢?”
“呵呵,我来过了,不过走在廊上就听你在给二殿下讲解北月起源于发展,我便又回去了。”
纳兰庭已经换了便装,看起来时沐浴过的。
他透亮的双眼落在倾蓝的身上,感慨良多:“见到二殿下,真是让人不由自主想到太子殿下。说起来也是我的责任,太子殿下在地牢中的药,都是我熬制的。”
倾蓝当即上前道:“纳兰大人不必自责,倾慕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不早了,我先回学校去了。”
一颗心,扑扑地跳着。tqr1
倾蓝庆幸傍晚那会儿没有跟清雅腻歪着,要是让纳兰庭听见了,可是不得了了。
就是刚才敲门声的那几下,他都吓了一大跳。
纳兰庭却是呵呵笑着,道:“二殿下上次携了慕先生夫妇来拜访,我不在。这次遇上了,怎么也得用了餐再走的。二殿下,请吧。”
清雅咧嘴笑着。
她知道爷爷留下倾蓝吃饭就是愿意自己跟倾蓝交往的意思。
倾蓝之前听纳兰庭在门外问吃不吃饭,还以为是客套话,于是开门后主动提及回学校,没想到纳兰庭真的挽留了。
他有些小激动地跟上去,于清雅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对她眨了眨眼睛,分享他心中的惊喜。
清雅见他俩出去,赶紧将羊皮史册装在盒子里,放回了原位。
今日跟倾蓝讲了才几页,不过,收获还是颇丰的。
楼下餐厅。
没有寝宫跟太子宫那样华丽的水晶吊灯,只有最寻常百姓家用的那种节能吸顶灯。
但是,瑟瑟的冷白色光芒却将一切照耀的更为真实。
简单的红木桌上,只摆了四菜一汤,看起来也非常家常。
纳兰庭招呼倾蓝落座的时候,清雅刚好从楼上下来,一看面前的菜,清雅的喉部有些酸涩:“爷爷,不是让您下班后就好好休息的嘛?您怎么又自己亲自下厨啦?”
倾蓝已然跟着纳兰庭坐下了,一听是纳兰庭亲自下厨,当即站起来,不安道:“纳兰爷爷太客气了,晚辈怎么敢当?”
纳兰庭却是笑了,道:“我有幸给太子殿下做过一段日子的饭菜,在地牢的时候,我们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他是我见过最睿智的少年,我心中也一直期盼着能与他再过回那样的日子。今日二殿下过来,我即便洗手做汤羹也是高兴的,快坐,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