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酿酒
凌阳露出喜色，但是喜色很快转为惊疑之色，他问道：“这地湿草有什么用处？”
“没什么用处，一株凡阶三品的药而已，不过它的价值，可不止这些，地湿草所在的地方，是湿气集中的地方，会吸引不少的药虫来，如果你运气好的话，会抓到不止一条的药虫。”
凌阳一听，直接将后边的话给忽略了去，只记住这是凡阶三品的药。
“发了，发了！”凌阳第一次有那么多钱，虽然还未到手，但是在他看来，这已是囊中之物。
只要有钱，再多的肉都买得起。
凌阳急忙冲上前，一把抓过那柱地湿草，然而在地湿草的根部，爬满了白白胖胖的虫子，凌阳习惯性得将这些虫子抖落下来。
“造孽啊，造孽啊，多么好的酒虫，你竟然给丢了？你真是……真是败家啊！”酒鬼一阵说教，听得凌阳脑袋都快大了，凌阳很不情愿将这些药虫抓了回来，重新放到地湿草上。
“现在呢？”凌阳问道。
“把祭品拿出来。”
凌阳二话不说，将五花大绑的豚鼠给抓了出来。
酒鬼又道：“抓一条酒虫出来，把豚鼠喂给它吃。”
凌阳抓虫子的手，跟抓豚鼠的手同时停了下来，他沉默一会儿，道：“你刚说啥？”
“喂酒虫吃老鼠啊，没听见吗？”酒鬼又重复了一遍。
凌阳心想，这老小子该不会是在耍自己吧？豚鼠可比酒虫大不少，怎么喂？
酒鬼哼了一声：“将酒虫放上去即可。”
只见药虫在豚鼠身上开始缓慢的爬，但不见有什么发生，不一会儿，药虫不爬了，在豚鼠的某处停了下来，停了许久，等到凌阳不耐烦时，药虫才进入豚鼠体内。
豚鼠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不一会儿，豚鼠便不再抖。
凌阳继续打量，好久，他才开口道：“可以了没？”
酒鬼笑了笑：“再等等！”
又过了好一会儿，凌阳又问，酒鬼的回答跟之前如出一辙。
时间慢慢的过去，突然，豚鼠开始动了起来，酒鬼笑道：“可以了。”
凌阳嗖的一声站了起来，问道：“改怎么做？”
“破开它的肚子，将它身体里的酒倒出来。”
凌阳开始反胃，这岂不是要喝豚鼠的内脏？
“你懂个屁，这鼠的内脏早被酒虫化为了精华，可以说，是完美的药酒，你得快点，这只老鼠活不了多久，要是它死了，酒的精华就没有了。”
凌阳二话不说，在豚鼠的肚子上开了个洞，他又问：“我没有装的瓶子。”
忽然，凌阳面前出现一个酒葫芦：“就当我借你的，用完可得还我。”
“好嘞！”凌阳嬉笑一声，将豚鼠倾翻过来，一股潺潺的清泉从豚鼠体内流出，进入到酒葫芦中。
酒的芳香肆虐，凌阳不禁叹道：“真香啊！”
“那当然，这可是集酒虫所有的精华酿成的酒，不比你吞下整株草药差。”
凌阳点点头，这药虫是吸药草的精华，而药草里含有杂质，两者一对比，显然药虫的价值要高上不少。
“至于这祭品，给药虫吸收后，形成自然发酵，药虫就成了酒虫，内脏也就成了美酒。”
这种感觉，仿佛就是净化一般。
凌阳露出激动的神色，直到最后一滴酒出来时，凌阳还在使劲倒，让酒鬼着实不解：“你在干嘛？”
“废话，这酒虫那么好，我抓出来回收再利用。”凌阳用眼睛盯着小孔。
酒鬼大笑：“哈哈，这酒虫早已变成了这只老鼠，你怎么倒都倒不出来。”
凌阳一脸沮丧，接着，他又露出了喜色：“那我现在可以把它烤了吧？”
“它只剩下了一层皮，你烤了也没用。”
说到这里，凌阳一捏，豚鼠果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凌阳捧着酒葫芦，忍不住喝了一口，一股舒爽的凉意传来，这种感觉，仿佛在畅饮甘泉，甚至比甘泉好喝百倍。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分明是酒，却又不是酒，有土壤的味道，也有药草的清香，有酸但更多的是甜，倒在口中，舌头能最大程度吸收这酒里的精华。
一口下去，赛过活神仙，怕是神仙的酒都没有这么美味。
凌阳连喝几口后，才不情愿到剑柄前面，道：“酒鬼，给你喝吧？”
酒鬼叹了口气：“你喝吧，我喝不到，闻闻就行了，这酒对你提升实力有帮助，你试试打坐看看。”
凌阳盘坐下来，他仿佛置身于另一番环境中，这里空空落落，忽然，面前出现了一道虚影，酒鬼的声音从虚影中传来：“怎么样？享受这感觉吧？”
凌阳点了点头，他的全身散发着光芒，这时，凌阳问道：“什么是意？”
“意是思想，强大的思想，创造意的环境，在意的世界中，自然而然形成另一片天地。”
“你看不见意，却能抓到它，这便是意。”
“你的脑海，是储存意的地方，你可以将之用作容器，也可以将之用来保护自己，也可以用来对付他人。”
……
酒鬼的话，仿佛教科书，却比教科书更容易理解的知识，进入凌阳的脑海中，凌阳接受这些教导，过了许久，凌阳才睁开眼睛，他的视眼仿佛比之前更开阔。
凌阳笑了起来，问道：“我现在到达聚意期了没？”
酒鬼哈哈大笑：“要真像你那么容易就到达，这世上哪还会有普通人？”
凌阳点了点头，他十分认可酒鬼的说法，这饭得一口一口吃，这钱也得一点一点挣，凌阳问道：“我现在该怎么做？”
酒鬼道：“我先前探查了一下你的资质，你的资质，算是中偏上吧，就你修炼的速度会慢一些。”
凌阳一听，翻起了白眼，这老酒鬼都不拿好话来夸夸自己，中偏上对于一个乞丐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
酒鬼知道了凌阳的想法，呵呵笑道：“我这也是为你好，让你明白自己的不足，不过，你有一点不错，那就是你的精神力，你的精神力是我见过的人当中，也算是一等一的。”
凌阳一听，不禁窃喜，原来这酒鬼还是挺会说的。
酒鬼又道：“这资质可以后天不足，但是这精神力，必须打小养起，你绝对是在小时候，补过大量的丹药，才会有如今的资质。”
凌阳窃笑，他一个乞丐，哪吃的起丹药。
但是他忽然想起，老乞丐死前给了他信息，丹阳阁凌家，莫非那儿就是自己的家，可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成为乞丐？
凌阳从迷茫中醒来，酒鬼依然在讲解：“你如今只要补充些聚意丹，你就能在最短的额时间内，跨入聚意期。”
凌阳反问道：“这聚意丹我听说过，一颗的价值就得一百文钱。”凌阳揣着手上的地湿草，草跟上还趴着七条药虫。
“这一颗聚意丹怎么够用，对于你的话，起码得一百颗！”
酒鬼这话，深深刺痛凌阳的心，一百颗，一颗一百文，他得讨几百年的钱才能赚的回来。
酒鬼又哈哈大笑：“不过别担心，你将葫芦里的酒卖掉，就差不多够钱了。”
什么酒，能值这么贵？凌阳心惊，这酒虽好，可怎么能值那么多钱了，再者说了，上哪去换钱。
酒鬼打了个哈欠：“你自己去兑钱吧，别再打扰我了。”
凌阳托着下巴，思索好一会儿，使劲挠着头，他可不知道到哪儿去换钱，干脆问问道上的兄弟。
繁华的青平城到处洋溢着喜悦声，吆喝声，这里的富人很富，穷人很穷，但是一眼望去，竟然全是富人，看不到半个穷人。
凌阳走在这青平城上，周围的人看到他，纷纷给他让路。
“呦，这人是无双宗的弟子吧，威风凛凛，八面玲珑，生的一副好皮囊，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我听说无双宗的弟子，个个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这面前的小哥，绝对是马中赤兔，人中龙凤。”
街上的行人纷纷朝凌阳投来崇拜的目光，他们的马屁，拍得凌阳的屁股都快撅天上去了，凌阳哪能想象这画面，他曾经是乞丐，是被人喊打的乞丐，如今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在凌阳经常蹲点的那一处大酒馆前，一个赤膊上身，全身黑泥，脚盘于肩上的乞丐，那乞丐两眼抹泪，嘴里哀嚎声不听，说不出的凄惨。
凌阳笑着朝那乞丐走过去。
“大人，行行好吧，给点饭吃吧，求求你了，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乞丐嘴里说出这话，他时不时舔舔嘴，摸摸凹进去的肚皮，他眼睛微眯着，眼角的沾着黄色的泥巴。
凌阳走到他面前，冷哼道：“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乞讨，要不要命了，给我站起来。”
那乞丐一听，当即将盘在肩上的腿放了下来，他整个人嗖的一声站起来：“大……大人，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不该挡您的财道，您……您大人有大量，放……放过我吧？”乞丐胆怯无比，却不敢逃跑，因为他亲眼见过，在无双宗弟子面前，逃跑只会加速死亡，这些弟子们一个个心高气傲，完全不把乞丐当人看。
凌阳盯着面前的乞丐，他的嘴角咧起一个弧度，紧接着，凌阳大笑起来，面前的乞丐很是诧异，他打量的凌阳，那张痛苦的脸，竟然扭曲的厉害，乞丐大笑起来：“羊子，是你小子，哎呦，可把我给吓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