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命债
“几位，背后议论他人，可不是个好习惯啊！”凌阳冷哼一声。
无人自知理亏，却也不敢承认，倘若要追究起来，错并不在他们身。
“哼，凌丹皇，你也不俗啊，居然能找到这地方来，佩服，当真佩服！”胡秦满脸不屑道。
“佩服免了，今日我是来讨债的！”凌阳瞪着陈掌柜，冷冷道：“欠多少，你心里恐怕最清楚吧？”
“凌大人，可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这个简单，让在场几位帮你偿清了不完了，是吧诸位，反正你们也是同盟关系！”
姜海等人却不乐意替陈掌柜还钱，这钱是陈掌柜自己借的，与他们又有何关系呢？
陈掌柜焦急道：“凌丹皇，你看我现在这情况，如何拿得出钱来，要不再缓缓？”
“明日便是最后期限，若是拿不出来，你自己看着办，哼！”凌阳一声冷哼，释放出威压，令在场之人皆吓了一跳。
乌振洋道：“凌丹皇，你这般对付同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若是如此的话，谁还愿意跟你们凌家为盟？”
凌阳冷笑：“你们莫不是当我耳背没听到？他究竟是谁的盟友，还需要我来说？明日若是拿不出钱，便等着官场见吧！”
凌阳转身离去，随即屋里传来阵阵笑声：“不用理他，来，我们继续喝。”
杨万勇看得出来，凌阳是真的生气。
但被骗之事，都有可能发生在任何人的头。
只能多长个心眼才行。
凌阳吩咐道：“给我传下去，凌家的同盟，若是明日之内，不交出钱，便不再是同盟关系，我凌家，不需要这种同盟！”
杨万勇当即应了一声。
此话一传下去，果真有不少家族亲自送钱来，但明日到来之时，依然有不少家族并未还钱。
凌阳也毫不客气，将此事通报给王宰相后，当天，王宰相便通报皇，取来一物搜捕令。
凌阳当日，便将那些欠债之人，全部拿下，岂容他们说个不字。
为此，王宰相特地派了个八府巡抚何仁道来彻查这个案子。
何仁道一见凌阳，便拱手笑道：“凌大人，久闻大人名声，可真是如雷贯耳啊，大人放心，今日之事我，何仁道必定会给大人做个交代。”
凌阳笑道：“那有劳何大人了。”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对了，王丞相要我待他向你问个好，他可是非常想你啊，之事他现在有事不得脱身。”
凌阳听得出来，这些都是事情，包括何仁道，都是由王琰找来的，可见王琰对凌家的照顾，还是相当令凌阳满意。
“那替我向王大人问个好。”
“自然自然，哈哈！”
二人来到火阳城的衙门，凌阳吩咐，将那些掌柜全部带过来。
不一会儿，石猛便押着十几个各大家族之人，一并前来。
这儿之人，除了有陈掌柜之外，还有当铺的李掌柜，饰品店的赵掌柜，皆被带到了此处。
这些掌柜，如同待宰的羔羊，一个个不甚害怕。
何仁道一拍案板，令众人皆打了个冷颤，他喝道：“尔等欠钱不还，可有此事？”
“回大人，我们……”
“哼，凌大人乃是皇钦点的朝廷命官，”何仁道说到一半，便朝凌阳一抱拳，颇有示好的意味，他又道，“尔等胆敢以没钱为由，戏耍朝廷命官，便是在戏耍皇，你们加起来几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这个砍字一落下，几乎所有跪着的人皆吓得坐倒在地，脸色发白，害怕惊颤不已。
“丹皇大人，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还钱！”
“是啊，丹皇大人，请你开一面，我们必定会还钱的。”
……
何仁道一声冷哼：“限你们今日必还钱，不然的话，本官这尚方宝剑，可是先斩后奏啊！”
何仁道一按身旁之剑，吓得底下之人背后发凉，个个惊颤不已。
这欠钱倒也罢了，还将自己的小命给丢了，简直是闻所未闻。
“大人，不要啊，我们知错，知错了啊，不要杀我们啊……”
突然，门外士兵喊道：“报，内阁大学士胡大人求见！”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胡秦大步竞走，直接了公堂。
何仁道纳闷不已，对凌阳道：“这胡秦来做什么？”
胡秦身后，跟着三大家族族长。
凌阳心道，这些家伙，来者不善，绝无好意。
“凌大人，何大人，我今日前来，未曾通报，二位不介意吧？”胡秦瞪了跪着的几人一眼，对凌阳二人道。
何仁道说道：“倒是无妨，不知胡大人是来？”
“太后降旨，将此案交由我全权负责！”
此话一出，凌阳二人皆为惊讶，待胡秦将圣旨递送来，何仁道打量一眼，点了点头。
“那请大人来……”何仁道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必，我在下面看着便好，来人，看座！”胡秦以及姜琫几人，皆坐在凌阳对面，一脸不怀好意，“何大人，继续审案子吧！”
何仁道重拍案板：“你们可知罪？”
还未他人开口，胡秦则道：“何大人，他们何罪之有？”
“自然是欠凌大人钱财一事？”
“哦？可我怎么听说，这是凌大人主动送给他们的！”
胡秦这话，让凌阳也十分惊讶，更别说别人了。
何仁道笑道：“胡大人，世间岂会有白送钱之人，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一问便知，”胡秦看向这几人，道，“我问你们，你们当初是自己要借钱的，还是凌丹皇让你们借的？”
众人相视一眼，皆道：“是凌家之人主动送门的。”
“那不成了，何大人，要不要再让他们重复一遍？”
“本官耳朵好使。”
“既然是凌家主动送门的钱，那么与在场诸位，皆无半点关系，自然借条也不成立，诸位觉得对不对？”胡秦瞪了跪着的人一眼。
跪着的人面面相视：“对对对，是这个理。”
刘家病等人却是怒了，他恨不得冲前，将这群家伙狠揍一顿解气，借钱不还，还敢有理？
胡秦又道：“那么既然如此的话，此案便可结了，诸位欠凌家的钱，无需归还，且借条不作数，何大人，你说本官这提议如何？”
姜琫笑道：“不错不错，这提议相当不错！”
乌振洋跟林锦添也一起迎合，跪着的几人皆满心怀喜。
凌阳淡然道：“照这么说，胡大人，若是我向你借钱，那我也不必还了？”
刘家病喊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杨万勇几人也跟着应和。
“哎呦，凌大人，你这话说的有些言过了吧，倘若我借你钱，你自然要还，但现在你是给他人钱，这主动送门的钱，还用得着还？”
旁人听了，有且生气恼怒，何时欠钱不必还了？
凌阳却是淡然一笑：“此话是胡大人的意思，还是姜族长三人意思？”
姜琫三人忙道：“自然是胡大人意思。”
“那三位觉得呢？”
三人笑了笑：“自然是同意胡大人了。”
“决不反悔？”
“决不反悔，胡大人的意思，我们非常赞同！”乌振洋笑道。
胡秦道：“凌大人莫非还有别的意思？”
凌阳摇摇头：“并无此意，说起来，胡大人的意思，我也十分赞同。”
“老大……老大你……”刘家病等人在一旁提醒。
倘若赞成了，那岂不是这钱要不回来了吗？
钱若是要不回来的话，那还了得，两亿黄金，可是个不小的数字啊！
“哈哈，凌丹皇也这么想，那太好了！”胡秦满脸笑容道。
姜琫三人更是欢喜满怀，看到凌家吃亏，居然对方还很乐意，这说出去，简直是笑话。
“自然如此，那么既然诸位也觉得是这样的话，麻烦将先前欠凌家的账，以及欠我的款，都给结一下吧？”凌阳笑道。
“这什么理？”姜琫惊讶道。
“这可是诸位说的啊，我可记得三位族长曾经主动借给凌家钱财之时，还问他们讨要来着，但现在诸位说这借的钱不算数，那说起来，诸位借给凌家的钱，也不作数了吧？既然如此，那么诸位准备何时还钱呢？”
凌阳这般一讨要，却是让姜琫等人震鄂无。
“这都多久的事情了？”乌振洋怒道。
凌阳冷哼道：“莫非你们想耍赖吧？来人，将账单拿来！”
一听到账单这两个字，姜琫三人当即汗颜，此时此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多时，凌飞等人带着一叠叠纸而来，这些全是凌家的账单。
凌阳拿着账单念叨：“半年之前，即我借钱给这几位掌柜，直到到现在，三位借给租凌家两千万，后来价格涨到了八亿，但若是照今天的意思，不作数的话，那这八亿欠条自然也不存在，可尔等贩卖凌家之人，还还害死不少凌家族人，这笔账单，诸位看，是准备怎么还呢？”
凌阳自始至终记得，那些被杀的凌家之人，全是因为这三家族而惨死，甚至还有人被卖，如今算究起来，这些人的死，分明才是最关键的。
“除此之外，先前我待凌家还给你们的那些钱，三位也得清算一下吧？”凌阳继续道，他的眼闪过一丝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