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必须了断
提到冯笑,阮皓更蔫了。
“没怎么样。”
秦溪见他那怂包样,气得拍桌,“你就放弃了!”
拍得是很有气势,但是也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直吸气。
小宝看她疼得直抿唇,小脸有些慌,只得看着自家爹地。
傅靳城在她举手的瞬间就想阻止,哪知没来得及,眼看着她拧着眉忍疼,脸色一变,伸手把她的手握住。
秦溪注意到小宝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立马松了表情,笑道:“宝贝不怕,妈咪就是手拍疼了,没事了。”
小宝将信将疑地越过她,盯着自家爹地。
傅靳城看到后,配合地点头。
小宝才放心,正想帮她吹吹,却发现爹地把那只手抓得很紧,小脸不由有些失落。
不过这下秦溪没注意到了。
吃过饭后,她因为有伤不方便送小宝去上学,所以傅靳城便代劳了。
“阮少,请留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正打算跟傅靳城一起走的阮皓听闻她的话,不由惊了一下,飞快冲傅靳城扎眼。
哪知傅靳城根本不买账,让他待会儿去傅氏,然后就领着小宝轻飘飘地出门了。
“……”没良心的够男人!
阮皓知道秦溪留下他多半是要追问冯笑的事,委屈巴巴地转身,率先开口道:“嫂子,我跟你说,我和冯笑是你情我愿的,我没有欺负她也没伤着她。”
“那为什么笑笑不接受你的表白呢?”真喜欢,不是这个样子。
阮皓的脸一下子就苦了,“我怎么知道啊!我长这么大虽然跟其他女人逗弄过,但是还没这么正式地表白过。”
秦溪:“呵呵。”
阮皓被她的笑容弄得忐忑不已,“嫂子,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限你一周把她给我哄好,不然我就要收拾你了。”
“……”
傅氏。
“老傅啊,你老婆欺负我!”
傅靳城正在签字,听闻阮皓的控诉,神情不变,“欺负得对。”
“你!”刚在他对面坐下的阮皓脖子一梗,气冲冲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傅靳城把签好字的文件放到一边,看了看满脸委屈的他,淡声问道:“她让你做什么了?”
阮皓提到这个就头疼,“她让我一周必须哄好冯笑,不然就要收拾我。可……可我怎么哄得好?不如你跟我支支招,你惹到嫂子是怎么哄的?”
傅靳城沉眉,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仔细想过。
他以前跟秦溪闹矛盾,都是自然而然好的……吧。
看傅靳城失神的样子,阮皓急得不行,“老傅!你快说啊!嫂子跟冯笑是闺蜜,脾气也差不多,肯定能用对付嫂子的办法对付冯笑。”
傅靳城猛地挑眉,“对付?”
“不不,我说错了。”阮皓看情形不对,立刻改口,“我的意思哄,捧着。”
傅靳城冷冷看了他一眼,矜贵道:“就算两个人很熟悉,也不代表两个人是一个个体。办法你自己去找。”
“可我……”
“不如我现在告诉秦溪,你放弃了。”
“不不不,我去找。”
阮皓气恼地起身,准备走时,又把之前查到的东西一并甩在他桌子上,“这是你要的!哼,接下来这周小爷要忙其他事,你别找我!”
他自觉这些话很有气势。
所以,傲娇地走了。
傅靳城却轻轻冷哼,没放在心上。
翻开那叠资料,看到里面的伤情诊断,他的眼瞳倏地一震。
肌肉撕裂,几乎伤到了神经,而且还失血过多,病危。
而且最后家属签字那栏,是文尊的名字。
这是他推断出的秦溪受伤时间。
秦溪说过文尊救过她,他以为只是意外,没想到她说的真的是救命之恩。
如果当时不是文尊陪着她,把她及时送入医院,那他可能就会永远地失去她了。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平息心里的后怕与惶然。
半晌后,他再度看向文尊的签名。
文尊对秦溪十分上心,却背地里费尽心机对付自己,难道……
他的眼底卷起一寸刀锋般的冷光。
医院。
秦溪不想一个人去看钱城,便打电话让冯笑陪自己。
到了病房后,冯笑没进去,就在门外等着。
秦溪推开门进去,钱城已经醒了,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坐在床上飞快地敲击着电脑,像是在处理什么事。
“我打扰你了吗?”
钱城听闻声音,见进来的是秦溪,连忙把电脑合上放到一边,“不打扰,你怎么来了?”
秦溪把礼品放在小几上,然后在床尾站着,“来看看你,伤口好些了没?有没有发炎?”
“昨晚有一点,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钱城笑着望着她,“对了,你的伤怎么样?我当时看到你后背被划伤了。”
秦溪摇头,“没事,皮外伤。昨晚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没那么轻松了。”
钱城望着她的眼神瞬间柔和,“我很庆幸,当时我赶上了。”
听闻他这句话,秦溪的笑容有些变,“钱总……”
“秦溪,叫我钱城,好吗?”
秦溪却坚持,“钱总,我很感激您救了我,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看钱城的脸色忽的一绷,她没有迟疑,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的话可能有些无情,但是钱总,我真的希望你能开始你的生活,不要再为我伤神或者冒险了。”
“秦溪。”钱城的声音陡然转低,带着某种脆弱,“我知道你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傅靳城,我也知道你不愿意跟我纠缠,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也控制不了我的心。我是真的喜欢你。”
秦溪神情不变,冷静得近乎冷漠,“钱总,这种话请你一定不要再说,您的喜欢我担待不起。如果您还是做不到,那很抱歉,可能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焦急。”
钱城没料到秦溪会说这么狠的话,温和的眼神布满了伤楚,连带着声音都含了痛苦。
“我的喜欢就那么让你厌弃吗?”
秦溪有些不忍,可这种事不能不忍,必须了断,否则后患无穷。
她冷着声音回答,“现在是困扰,但以后说不定就是。”
钱城的脸色一下子泛白。
他的手轻轻蜷起,然后发狠地捏紧了被面,胸口窒息到闷疼。
半晌后,才咬牙道:“你走。”
秦溪点头,“好,你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