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一针见血(一)
说着,急忙将药粉全部敷在受伤部位。
因为祖雄奎所受的都是皮外伤,所以对他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等到祖雄奎敷完药,在去看小魔头时,却再次被吓了一跳。
因为他发现,小魔头竟然在吃掉在地上的三品元晶。
那一枚枚翠绿的元晶,在小魔头口中,就仿佛蚕豆一般,被“嘎嘣嘎嘣”的嚼的脆响,转眼睛便吃掉了七八枚。
若非傲苍笙一脸淡然的站在旁边,祖雄奎定然会大叫出声,以为自己遇见了什么恐怖怪物。
“老大,它……它再吃你的元晶!”
震惊之下的祖雄奎,瞪大眼睛盯着小魔头,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
然而,让祖雄奎没有料到的是,傲苍笙对此却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可是,你就不怕……”
祖雄奎只觉一阵头大,竟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了。
要知道,那可是三品元晶啊,就这样被一个畜生一口一个吃掉,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可转念一想,这畜生能跟着傲苍笙,定然来历不凡。
若是就这样任它吃掉那么多三品元晶,岂不是要将它活活撑爆?
正当祖雄奎头绪一片混乱时,却听傲苍笙道:“这些元晶本就是给它吃的,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祖雄奎:“……”
半晌之后,直到小魔头差不多吃饱了,傲苍笙才将剩下的元晶全都收进了储物空间。
在这期间,祖雄奎几乎一直盯着小魔头,生怕它突然间爆炸开来。
出于好奇,祖雄奎忍不住问道:“老大,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傲苍笙明白祖雄奎的心思,当即轻轻一笑道:“首先,它不是寻常畜生,它和你一样……”
一听到这句话,祖雄奎顿时瞪大眼睛,一指小魔头道:“他和我一样?”
傲苍笙不理会祖雄奎,继续道:“它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兄弟!”
“哦,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
祖雄奎松了口气,一脸的释然道。
可是一想起刚才叫那家伙为畜生,祖雄奎便忍不住一阵好笑。他这么叫,不是间接在骂傲苍笙是畜生吗?
“其次,我也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凶兽。我只叫他小魔头。”
“哦,对了。若是按先后顺序来算的话,它还是你的大哥呢!”
傲苍笙嘿嘿一笑,故意开玩笑道。
闻言,祖雄奎又将脸一拉,狠狠瞪了小魔头一眼,暗道:“就你这不入流的小东西,也想做我大哥?你做梦去吧!”
傲苍笙没有多做解释,说完这些,便让小魔头自己去玩了。
他知道,小魔头乃是凶兽,不可能成天让它呆在自己的储物空间中。
对于外面的世界,它迟早要面对。所以,趁小魔头现在正在慢慢变形之际,傲苍笙想让它在这大世界中成长。
小魔头走后,傲苍笙才朝祖雄奎摆摆手:“我要去继续修炼了,你也回去吧!”
祖雄奎点点头,当即转身朝自己的洞窟走去。
大河边上,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寂静。远处飞鸟啼鸣,近前河水潺潺。
直到许久之后,大河边上才传来两声低沉的呻吟声。
那是之前被傲苍笙废掉的两个魁梧青年,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时,大河边上除了他们俩,已然空无一人。
两个魁梧青年缓慢转身,一脸愤怒的回望了一眼,然后才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的朝远处行去。
他们很恨,既恨傲苍笙,也恨子流风。
若是没有傲苍笙,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修为被废,对于他们而言,几乎生不如死。
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会有远大的理想,也不会再有鸿鹄之志。
从此以后,他们只能苟且而活,碌碌无为的度过余生。
相比起傲苍笙,他们其实更恨子流风。
若是没有子流风的怂恿利诱,他们也不至于如此莽撞的来到星宿海,最终变成这副模样。
浓浓的恨意不断聚集碰撞,最终化为满腔的懊悔,使得两人悲痛欲绝。
可是,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石窟之中,没有了外人的打扰,傲苍笙继续修炼起了阵法。
他之所以要修炼阵法,乃是因为闯关之地的最后一战。
当时,若是他的头脑转的不够快,那一战他就根本不可能取胜。
纵然傲苍笙实力再强,可处于天人境界的他,一旦面对真龙境的强者,行事依旧非常掣肘。
好在经过上几次的战斗,傲苍笙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自己可以用阵法,抵挡真龙境强者的领域之力。
有了这一层的发现后,傲苍笙便开始全力修炼起了阵法。
他没有修炼领悟更高层次的阵法,而是一门心思的铭刻起了五阶阵法。
虽然四阶阵法也可以抵挡一下真龙境强者的领域之力,但那只限于刚刚踏入真龙境的强者。
而且,这样的阻挡还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毕竟四阶阵法对于真龙境强者而言,实在有些不堪一击。
为此,傲苍笙才可是疯狂铭刻起了五阶阵法。
可是,五阶阵法的复杂程度,已经到了非常繁复的地步。
除了一些较为简单的五阶人品阵法,可以在短时间内铭刻出来。
其他五阶阵法,无一不是要消耗至少几个呼吸的时间。
这么多时间,若是在强者战斗之中,恐怕足以决定胜负生死了。
为此,这几天中,傲苍笙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即便他有《炼器圣典》这个无上秘籍,也不能找出破解这个症结的办法。
足足五六天里,傲苍笙几乎都在参悟和试炼中度过。
但无一例外,他的最快铭刻速度,最终都只能止于三息之间。
眼见夜幕四合明月东升,傲苍笙却依旧没有一丝头绪,能够解决眼前这个问题。
心中烦躁之下,傲苍笙忽听洞外传来“呼呼哈哈”的轻喝声。
当即他放下心中烦乱念头,起身便出了石窟。 此时,对面大河已经隐于夜色之中,唯有一道隐隐约约的轮廓,宛如一头潜伏游动的黑龙,蜿蜒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