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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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香港又花了一天把剩下的几个镜头拍完，并做了剪辑，卫雄这个总负责人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于是隔天他连请假都没有，就直接旷班了，拿着精心准备的手稿联系了宝丽金的乐正弘。
两人约在离宝丽金公司不远的一家咖啡厅见面，卫雄到时，乐正弘已经提前到了，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来，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子，看起来挺知性的，显然不是普通人。
“不好意思乐先生，让你就等了。”
两人礼貌的握了下手。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一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港宝丽金公司的音乐制作总监白萍白总监。”
“白总监你好。”
“卫先生你好，你的情况我已经听乐总监说了，说真的，我很好奇。”
卫雄听出了白萍言语中的轻视和不以为然，待各自坐下后，他从随身携带的公事包里抽出两份手稿分别放在乐正弘和白萍面前：“说多了没用，这是我创作的两首歌曲，是粤语歌，两位可以看看。”
白萍也不多言，直接拿起一份手稿看了起来，乐正弘则是拿起另一份。
卫雄的自信让白萍的态度重视了很多，她一边看着手稿，一边跟着五线谱谱写的旋律轻声的哼唱起来。
待一曲终了，她不禁惊讶的看了卫雄一眼，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和脸带兴奋的乐正弘交换了手稿。
又过了数分钟，两份手稿都看完了，这次白萍没有惊讶，只是郑重的看着卫雄：“这两首歌确实当得起卫先生的自信，我想我们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不知卫先生是打算和宝丽金签约，还是把歌卖给宝丽金。如果是和宝丽金签约，公司会考虑给你出唱片的可能性，当然，你也可以做幕后。”“如果是想把歌直接卖给宝丽金，我们也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同时希望双方能保持长期合作。”
卫雄微微一笑，他刚才拿出的两首歌分别是《暗里迷香》和《沉默是金》。记忆中，这两首都是传唱二十多年的粤语经典，除非白萍睁眼说瞎话，不然绝不可能看不出这两首的价值。
“我这里还有几分手稿，在说出决定之前，两位可以先看看。”
整整一叠歌曲手稿被放在桌上，白萍和乐正弘对视一眼便各自拿起一份看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份份手稿被翻开又被重新盖上，白萍和乐正弘眼中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也越来越甚。
总共有八份手稿，这个数量对于一个音乐创作者来说并不算多，有的创作者甚至能一天创作十几首歌曲，但难得，或者说不可思议的是这八首歌每一首都质量上乘，都有成为经典的潜力。
“我想问一下这些歌曲都是卫先生你创作的吗？不好意思，我不是怀疑你，而是……这，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如果说卫雄一次性拿出两首好歌还处于正常范围的话，那眼前的这八份手稿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自从事音乐以来，算算已经有近二十年了，可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词曲作者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优秀的作品，甚至连听都没听过，哪怕是香港乐坛大名鼎鼎的‘辉煌组合’顾佳辉和黄沾也做不到。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想到这些歌曲或许并非完全由卫雄创作。
“我能理解，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这些都是我个人的作品。”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真的，没想到一次普通的出差，居然能让我遇到卫先生这样的音乐天才。”
或许是因为卫雄略显严肃的表情，一直没有说话的乐正弘适时开口岔开了话题。这时白萍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余且不该问的问题。
以此同时，她心里却在想这总共十首歌可能是卫雄从自己众多的作品中挑选出来的精品。
“音乐天才不敢当，我只是对音乐有点兴趣，现在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吧，我既不想签约宝丽金，也不想把歌卖掉，我的想法是和宝丽金合作，这十首歌我打算制作成一张专辑，宝丽金负责制作、宣传和发行，我负责提供版权和演唱，最后的销售分成我占六成，宝丽金占四成。”
“这……”白萍和乐正弘相对无言，卫雄的想法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同时也超出了她的职权范围。
“这是一个对双方都很公平的提议，两位都认真看了我的歌，应该很清楚他们的市场价值。”
“这十首歌的市场价值毋庸置疑，你的合作方式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分成比例对宝丽金不公平。”
乐正弘负责香港宝丽金的发行工作，对这方面的了解要比白萍多：“如果按照你说的四成销售额，扣除掉制作成本、宣传费用和发行成本，公司最后能够拿到的实际利润恐怕不会有多少了。”
涉及到切实的利益，卫雄也是寸步不让。
“保守估计，唱片上市后在港台和东南亚地区的销售量至少在100万张以上，以每张卡带20元定价，100万张就是2000万，四成就是800万。另外，cd和黑胶唱片的价格都要比卡带高得多。
“而100万张只是最低的数值，只有可能更多，这对宝丽金来说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当然，宝丽金也可以拒绝。”
卫雄无所谓的耸了下肩：“香港的大型唱片公司并不止宝丽金一家，总会有愿意和我合作的。另外台湾的滚石和飞碟也是不错的选择，我还创作了一些不错的国语歌，或许可以在台湾发行。”
虽然卫雄的话很让人不爽，但却是事实，白萍和乐正弘再次对视一眼，然后白萍开口说道：“很抱歉，你的提议和要求不在我和乐总监的职权范围之内，需要禀告过公司后才能给你答复。”
“没关系，说实话我还是很希望能和宝丽金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