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真相
女警的死，固然很诡异，但两家警局都默契地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易地就认定为自杀，本来案件应该归档在第四家警局的，但后来被调回了第五家警局，理由也很简单，女警是第五家警局的人，不是一般的死者。
由于女警平时的长舌妇的性格很不讨喜，所以根本没有什么人想要把案件查个水落石出，这起案件，就这样被尘封起来。
陈一凡看完，问档案室的警察：“两年前，你们两家的聚会是谁发起的啊？”
警察的回答不出他所料，是第四家警局。
两人没有说什么，离开了。就目前得到的情报来分析，第四家警局的局长是头号嫌疑人，最最起码，第四起案件和第五起案件和他脱不了干系。
如果是一般的警察，对于第四家警局的局长的非暴力不合作方式，自然是很难应付的，而且也不一定会猜到对方是嫌疑人。陈一凡就不一样了，神位修道者，既然认定第四家警局的局长有问题，那没啥好说的，去当面对质就好了。
陈一凡打电话给史密斯，简单说明了事情经过，请他帮忙查出那局长现在在哪家医院。史密斯听完，道：“是他啊？这我知道，你去圣保罗医院就可以找到他了，如果他真的是去看望他老婆的话。”
圣保罗医院，在hk算是一流的医院了，陈一凡和顾思琪来到这里的时候，很容易就从护士口中问出了那个局长的位置，毕竟一个警局局长还是可以让这些护士记住的。两人来到了病房前，正要敲门了，就听到房间内传来了一个颇为磁性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这局长，果然不简单啊。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躺在病床上，一个刚毅面庞的中年警察坐在床边，握着女人的手。
“石刚局长，你好，我叫陈一凡，这位是顾思琪，我夫人。”陈一凡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老婆，他可以感知到石刚的实力并不强，大致相当于真人境一重的修为。
“我知道，你们是特别行动处的人吧？”石刚这句话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是想请教一下，关于两年前隔壁兄弟局子女警死亡案件和四年前你局子里的偷取心脏抛尸案。”陈一凡暂时只提两起和石刚有明显关系的案件。
石刚笑了笑：“你不是已经有了定论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这么说，石刚局长是承认，这两起命案都是你做的咯？”既然石刚摆出这么满不在乎的模样，陈一凡也就直截了当地问了。
“不错！都是我杀的，包括你之前注意过的那三起密室案件，凶手都是我。”石刚承认地十分干脆，干脆到陈一凡和顾思琪产生了怀疑。
“你，不会是为了他人背锅顶罪吧？”陈一凡问道。
“不，这五起案件就是我犯下的，相信你也可以看得出来是某种仪式吧？”石刚反问道，语气有些悲凉。
“不错，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西方宗教的仪式呢，没想到你却是地道的华夏修道者，这让我更加好奇，这仪式究竟有什么作用？”陈一凡坦诚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仪式，通俗来讲，是换命。”石刚说出了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换命？换谁的命？难道是把死者的寿命换到自己身上吗？不对，这种仪式太逆天了，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存在啊。
石刚看出了两人的疑惑，他跟着解释说：“是我的命，换给晴儿。”提到“晴儿”的时候，石刚眼神语气表情都变得十分温柔，而他从陈一凡进门那一刻到现在，目光都没有离开过病床上的女人，他的晴儿。
“你的意思是，通过这个仪式，治好贵夫人的瘫痪症？”顾思琪问。
石刚的语气又变得低沉起来：“你们真以为晴儿是瘫痪吗？不，她是中了诅咒，你们仔细感知下就可以发现异常了。”
之前本着礼貌尊重的原因，陈一凡和顾思琪没有把感知力用在晴儿身上，现在石刚本人已经允许了，他们才感知起晴儿的身体状态，果然发现晴儿体内丹田、心脉和脑海三处重要部位有隐隐的黑气缠绕，这正是晴儿昏迷不醒的原因。
“石刚局长，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我们说一说吗？”陈一凡问道。
“本来就是要告诉你们的，因为我还有事情要请你们帮忙呢。”石刚没有直接说要陈一凡顾思琪帮忙做什么，而是先讲起了晴儿被诅咒的原因。
十年前，当时的石刚可谓意气风发，年纪轻轻就因为破案有力成了这处分局的局长，也和晴儿陷入了热恋，两人蜜月旅行选择的是南洋那边的国家，没想到在旅行途中出了事情。石刚本身有修为在身，一般的危险当然威胁不了他们夫妻，可对方是比他还厉害的南洋巫蛊一脉，也不知哪里看他不爽，莫名其妙就把他打伤，然后在晴儿体内下了诅咒。
那个南洋巫蛊高手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这女的以后只能在床上躺一辈子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石刚很愤怒，但愤怒无济于事，在路人的帮助下，他们被送往附近的医院进行了最基本的治疗，之后石刚联系了hk的同事，在三天后回到了hk。接下来一段时间，石刚到处寻求帮助，想要治好晴儿，可晴儿一直都是昏迷的状态，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和其他异人都发现了晴儿体内的异常，但却无法消除那些黑气。
石刚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到华夏内地找人帮忙，奈何他人脉有限，最后只得到一个方法，就是通过某种特殊仪式，把他的命转化为晴儿的命，晴儿可以康复，他则会瞬间失去五十年寿命。如今他也四十多岁，失去五十年，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了。真人境的修道者，正常年龄是有一百多岁，可这种仪式剥夺的寿命，是按照普通人的寿命比例进行剥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