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你还有脸说
以陈一凡目前遇到的对手来说，就算对方本身的精神强度不错，可是一般情况下都不怎么会防备精神攻击，原因在于掌握精神攻击的人实在不多。因此，陈一凡对某个敌人第一次使用精神攻击的时候，基本都是能够成功的。不过，当对方有了防备之后，陈一凡想要再攻击对方的精神，只能是对方精神强度比他弱的时候才能够奏效，否则的话陈一凡的精神攻击基本都会被对方给抵御掉。
以金一的实力，陈一凡本来以为对方的精神防御应该不差的，留下分神的作用更多是为了拖延时间，并没有抱太多希望。结果，金一的精神防御却脆弱得很，在有防备的情况下，依旧被陈一凡的分神钻了空子，并且成功混乱了感知。只可惜，陈一凡没有后续的手段，趁着金一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的分神也离开了，准备回归本体。
说回陈一凡的本体这边，他顺着方向追过去的时候，大概追出去一百多里，就看到了奥修和小桃红，两人处境并不算好，因为有一个天人境正在攻击他们。小桃红已经被打伤，躺倒在地上，奥修浑身浴血，正和那天人境拼命，但估计支撑不了多久。
陈一凡发出一声长啸，示意自己已经来了，这固然可以给奥修和小桃红信心，可也促使那天人境加大了输出功率，想要在陈一凡赶到之前击杀目标。然而奥修爆发出了超远他境界的战斗力，死命抵挡住了天人境的攻击。天人境无奈啊，到底没有赶在陈一凡抵达之前击杀奥修，陈一凡在距离他几百米的地方就射出了无数的剑气。
面对铺天盖地的剑气，天人境的应对虽然算不上体面，但还是很从容的，只见他往后一闪，闪出几百米远，径直遁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话：“我们不会放弃的，你们不要以为进入了那女人的领地就安全了。”
敌人遁走之后，奥修再也支撑不住了，给了陈一凡一个勉强的笑容：“你来啦。”之后，直接就晕了过去。陈一凡连忙扶住了奥修，再看向地上的小桃红，小桃红紧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嘴角和胸口衣服上都有血迹。陈一凡问道：“小桃红，你还能自己走吗？”
小桃红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根本站不稳，眼看又要摔倒，陈一凡用元气扶住她，然后背起奥修，再抱起小桃红，说道：“你指路，我带你们去找你表姑。”
小桃红点点头，指了一个方向，然后也昏迷了过去。陈一凡暂时只能用元气护住两人的心脉，保证两人不死，却不敢停下来为两人疗伤。因为那个袭击奥修和小桃红的天人境虽然退走了，还说什么不会放弃，好像这次行动已经终止了。可是那个金一还是一个威胁啊，金一也不知道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的，到时候肯定会追过来。就目前奥修和小桃红的状态，陈一凡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可以在对方的攻击下保障两人的安全。
果然，在陈一凡离开之后不久，金一就出现了，他仔细感应着周围的气息残留，顺着陈一凡逃走的方向追过去。
陈一凡按照小桃红指的方向一路飞遁，飞遁之中，想起了自己之前尝试叫唤但没有反应的殿灵：“殿灵，能回应我一下吗？”
“自然是能的。”殿灵的声音响起了，这让陈一凡非常高兴，他问道：“之前为什么叫你不出来啊？”
殿灵没好气地说：“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贸然闯入了混沌，差点身形俱灭，我怎么会不能回应你呢？你要知道，我和传承圣殿都是依附于你的神魂存在的，你的神魂受到重创，我自然就被封闭起来了。”
陈一凡疑惑地问道：“闯入混沌？什么意思啊？我只记得我那时候走进了白苏说的那个封印，然后就被一直拉下去，之后就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殿灵回答说：“也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运气，身上竟然有那么一丝混沌的韵味，这才救了你一命，否则肯定活不下去。那股拉扯你的力量虽然不是混沌，但却是在混沌的催化下产生的。”
“我身上竟然有混沌韵味？”陈一凡很是茫然，别说混沌韵味了，连混沌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他问道：“殿灵，这个混沌是什么？和虚无有什么关系吗？”
“说有关系就有关系，说没关系，也没有关系。”殿灵说道：“从本质来说，这两者是同源的，可是表现上又有不同，虚无是什么都没有，而混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混沌是一种状态。真要追根究底的话，混沌虚无应该是一体双生的，类似阴阳两极。”
陈一凡似懂非懂：“这么说来，白苏说封印之下可以消除她的诅咒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啦，虚无和混混，大概都能够抹除诅咒吧。”
殿灵冷笑：“那要看什么诅咒了，有些诅咒，混沌和虚无也无法抹除，只能遮掩天机，一旦离开了混沌和虚无的庇护，诅咒就会生效。”
“如此说来，即便白苏来到这边，她也逃脱不了诅咒的命运啊。”陈一凡的语气有点复杂，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不是简单的喜乐哀怒可以形容的。
殿灵继续用嘲讽的语气说道：“那只狐狸真的天真，如果她身上有着只能靠混沌虚无庇护才能苟延残喘的诅咒，那她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那个地方了。她可没有混沌韵味，进入封印就是死路一条，绝无其他可能！”
陈一凡想起来之前白苏说的，只有人类才能进入封印，就把这话拿出来询问殿灵。殿灵说道：“从山洞最开始到掉落的大部分路程里面，确实只要是人类就是安全的，其余种族在这段路程里会直接被抹杀掉。可是，下面的混沌，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安全通过的。”
“也就是说，只有极个别的人才能够通过混沌，到达这边的世界，对吗？”陈一凡问道，这样看来，那个山洞好像不是什么封印啊，更像是一个特殊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