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终究来了
伏尸法尺吞噬了太多的阴煞之气,便是这种模样,还好并没有达到其临界点,想当初在忘川河里的时候,吸纳的阴煞之气出了伏尸法尺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便有一大部分力量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至今还封印在我的丹田气海之中,到现在我也不确定这股力量是福是祸。
还好这次,这破阴镜搞出来的阵仗还在伏尸法尺的承受范围之内,它自行便可以消化,我当即将其快的放回了乾坤八宝囊之中。
我刚刚收起了伏尸法尺,就听到那狮堂堂主有些绝望的大喊了一声道:“哎呀……我的破阴镜,竟然被你这腌臜货给毁了,你还我宝物……”
他不说这事儿我还不生气,尼玛,一面破镜子,差点儿害的我们全军覆没,刚才也差点儿杀了我,我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左右开弓,就给了他两巴掌,怒声道:“你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在意那破镜子!”
“那可是我家祖传的宝物,说毁就这样毁了,老夫怎能不心痛……”那狮堂堂主一脸痛惜,眼神中满是愤恨的看着我。
这会儿特么知道心疼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招惹了我们这一帮人,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会儿,看着面前的狮堂堂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于是询问似的看向了李半仙,李半仙想了一下,便道:“先限制住或者废掉他的修为,龙堂堂主马上就来了,别到时候将此人给放了,省的放虎归山!”
听到李半仙这般说,原本还在痛惜那破阴镜的狮堂堂主顿时来了精神,惊恐的看向了我们,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这一身的修为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苦苦修炼了一辈子,才修炼到了这种地步,一朝被毁,谁又能接受得了呢?
不过废掉修为有些麻烦,远不如限制修为快捷一些,我当即从身上摸出了一大把麻沸化灵散出来,掰开了那狮堂堂主的嘴,一下全都塞进了他的嘴里,又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喉咙,那麻沸化灵散就被他吞进了肚子里,这麻沸化灵散十分管用,吸进去一些都会变的浑身无力,何况是被他给直接吞了,起码半个月是不能再行气了。
果不其然,吞了麻沸化灵散的狮堂堂主,身子当即一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软的就像是面条一般,他惊恐的看着我道:“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啥,化功散呗,吃了这东西,一辈子的修为就会被分解,丹田气海都会被毁掉,从此之后,你就是一个废人了……”我玩笑道。
“你……你杀了我……杀了我吧!”这狮堂堂主听我这般说,顿时激动的流下了两行老泪,这事儿他还真是接受不了。
其实,我们拿这狮堂堂主作为要挟,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说不定就真的管用呢。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打了,反正我们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刚才狮堂堂主亲口说了,他跟龙堂堂主的关系不咋地,但是我却有些不太相信,如果他们的关系真是不咋地,何必要听那龙堂堂主的吩咐,来冒充他,过来涉险进入我们的埋伏圈。
更何况,他刚才一心求死,也是为了不让龙堂堂主受到难为,将我们给一举歼灭。
出来混的,无论正邪两道,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义”字,即便是邪教中人,谁还没有三两个朋友?
刚刚给那狮堂堂主吃了麻沸化灵散,突然间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动静,林子四处有大量的鸟儿飞起,出了各种惊恐的叫声。
来了,该来的终须要来了,而这会儿,夜色也已经降临,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
能不能活着回去,谁也不知道,我们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花和尚和白展将那狮堂堂主从地上提溜了起来,两人分别将法器架在了那狮堂堂主的脖子上,有些不安的朝着四周瞧去。
我扫了众人一眼,旋即将剑魂给激了出来,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当我的目光看向周心然的时候,现他的脸色不太好,刚才他对付狮堂堂主的时候,可是催动了精血的,此时反噬之力已经开始显现了,见其如此,我连忙走了过去,关切道:“周叔,您还能撑得住吗?”
“放心便好,咱还能挺一段时间,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周心然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决然之色。
说实话,看着面前这干瘦的半大老头儿,莫名的有些心疼,这老人家一辈子孤苦伶仃,身是周家的人,却不能进周家的门,荣华富贵一点儿没有享受到不说,而今周家有难,却挺身而出,不顾生死,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换做是旁人,估计对于周家现在生的事情说不得还拍手称快呢。
这便是心胸,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我从乾坤八宝囊里摸出了一颗薛家那两位老爷子炼制的丹药,递给了周心然,客气的说道:“周叔,这丹药是神医薛家炼制的丹药,你先吃一些,起码两个时辰之内,你的灵力不会枯竭,这丹药很管用的……”
“当真?”周心然眼前一亮,看向了我手中的丹药。
“小叔,小九哥说的没错,这丹药是薛家的神医炼制的,活了一百几十年的两个老神仙,我小妹灵儿的病便是那两位老神仙治好的……”周一阳在一旁道。
“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敢收……”那周心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周叔,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赶紧吃了吧,一会儿还得靠您呢……”说着,我便将那药直接塞到了周心然的手中。
周心然掂量了两下,最终还是将那药塞进了嘴里。
这药刚一下肚,周心然眼睛顿时一亮,重重的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四周的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儿密集的脚步声,龙堂堂主带着大批人马终究是赶来了。
黑压压的一大片人,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一眼根本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