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香火金灯,仙琴天殇!
香火金灯:昔年,神道昌盛,太一神君在古象山上寻一青铜古灯,材质神异,能聚生灵愿力,遂携此灯下落凡尘,欲将其炼制成一件神道法宝。
此后,青铜古灯经凡尘香火,聚众生愿力,取百家泪油,集千家业火,点万家光明,孕育千载,铸就金灯。
而后,诸神陨落,神道破灭,香火金灯也随之遗落红尘,再不得见。
注:香火金灯为神道法宝,至刚至阳,攻防一体,具有破邪驱鬼,护身净神,焚山煮海之威,筑灵境以上方可祭炼使用,法宝威力取决于使用者的修为境界。
心念一动,香火金灯凌空紧缩,凝若烛火,风吹不灭。
在断愁的御使下,火光自眉间而入,立于神庭,绽放柔和金光。
光辉普照,驱散重重晦暗,顿时将识海神魂尽数笼罩,护持照耀。
神魂沐浴在柔和灯光下,断愁只觉安稳祥和,神思清明。
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断愁没想到这香火金灯的效果威能,竟是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这折扣价七万声望值,倒也花的不冤。
目光落在墨色木琴上,断愁显得有些激动,在前世他便极为嗜好古琴,对琴道也算是颇有研究,本以为这一世自己再无心抚琴。
没曾想到,他的弟子修的便是古琴一道,而断愁也获得了《玄音大道诀》和《炼狱镇魂曲》这两部无上道诀。
让他终有机会在这仙魔割据的世界中,抚琴奏乐。
墨琴·天殇(残):琴长四尺七寸,阴煞木做琴,墨龙筋为弦,弦音四响,分为地、火、水、风四弦,琴身嵌有地元珠、离火珠、玄水珠、定风珠,四大先天灵珠。
此琴为上古琴君莫无殇所铸,传言,昔日琴君抚琴,音传三界,天道显诏,大道震动,四灵破灭,乾坤倒转。
上古年间,妖族犯界,琴君莫无殇在天柱峰与妖族圣祖孔轩一战,最终莫无殇惜败,不得已,毁琴取珠,以舍弃仙身道果为代价,镇封妖族圣祖孔轩于天柱峰下,至今未出。
注:此琴破损严重,现下跌落至极品灵器,取百万鬼魂孕养,修复宝禁,可逐渐恢复至法宝位阶,集齐四颗先天灵珠,可恢复至通天灵宝。
或许是因为无主残琴的缘故,亦或是系统所出,没有花费多长时间,断愁便已将神念印入,祭炼成功。
仔细观察了一下天殇琴内残破不堪的宝禁,断愁不禁微微皱眉,怪不得自己只花了五万多声望值便成功将此琴兑换出来。
起初还以为捡了个天大的便宜,现在才发现,最傻的还是自己。
四大先天灵珠目前来说都是奢望,单单这百万鬼魂,就让断愁傻了眼。
这究竟是仙琴还是魔琴?
总不能为了修复这破琴,去屠城吧!!
除开上古那段牛x哄哄的神话故事,断愁在这造型怪异的天殇琴上,完全看不到任何价值五万八的闪光点。
有这么多的声望值,他都能换回十来把灵器级的古琴了。
微微一叹,断愁抬手将天殇琴放入虚界中,目光回落,定在那黄皮葫芦上,略一犹豫,也将其一并放入虚界。
而后,断愁祭起门禁玉环,将洞府入口的禁制打开,没了阻拦,悬停在洞府门前的传音玉符,顿时化光飞入。
伸手一招,玉符飞落手中,灵力徐徐注入,宽阔的洞府中顿时响起戚祚国清朗的声音。
“断兄,你要我帮忙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那兄弟俩,年长的叫吴越,年轻的叫吴章,都是大明西南边陲的猎户出身,机缘巧合,两人都拿到了引荐令,这才上了碧波岛。”
“这兄弟二人,现下住在坊市东街的清风小院,具体地址玉符中有载录,我已经吩咐过兄弟们,这几日不用去那边巡检,要做什么,随你高兴,出了事,自有戚某替你担着!”
言尽于此,断愁收起玉符,哑然失笑。这戚家长子倒是个颇为有趣的人,值得一交。
吴章身上藏有秘密,极有可能就是一个千万年的老妖怪,或者说是老爷爷。
当然,吴章是福是祸,老妖怪也好,老爷爷也罢,这都和断愁没多大关系,真正让他感兴趣,想要一探清楚的。
就是他身上那股虽然隐晦,但却让他极度厌恶的气息。
不知为何,断愁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相信,经历了白天的变故,吴章在晚上必然会把那个潜藏在身体某处的东西,给唤出来。
他也正好借此,看看那股气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查明吴家兄弟的住址,断愁当下不再迟疑,剑光闪过,门禁玉环破空而去,顿时,入口禁制复原,石门轰然回落,在那宽敞明亮的静室中,已然再无断愁身影。
数步踏出,此时,断愁已经出现在灵泉山下。
大略寻了个方向,灵力运转周身,断愁如若云间游龙,碾转腾挪间,人已化作一道残影倏然远去。
坊市东街,漆黑的街市上一片死寂,两边楼阁院落具是寂然无声,不显半点灵光。
升仙大会期间,大明军士会在碧波岛上执行宵禁,若是发现有人夜间胆敢走出院落,轻则抓捕入狱,压送回朝,听候发落,重则就地诛杀,以儆效尤。
故而,在整个坊市的大街上,却是一片寂静,半点人声皆无。
而此时,在这无人敢夜间出行的碎石大道上,却有一道模糊的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穿梭而过,身形飘忽,若隐若现,置身在这无人的黑夜中,仿若鬼魅。
清风小院。
二楼的一间厢房内,门窗掩实,烛火未点,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自床上起身,摸黑走到窗前,偷偷打开一条缝隙,警惕的四下环视良久,而后再次将门窗紧闭。
最后,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在数次确认门窗闭锁之后,那道身影方才坐回床榻之上。
小心翼翼的自脖颈衣襟中,掏出一块贴身佩戴的石质吊坠,而后从枕席中取出一把尺长短刀,没有丝毫犹豫,驾轻就熟般的握着短刀,锋利的刃口的自掌心一划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