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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他是不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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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暖风轻松,羚听到了虞修白的话,丽容扳着,一片肃穆,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回房内毫不留情地关上房门。

门外,虞修白看着紧闭的门,飞扬的神色慢慢沉寂下来,没一会儿,身后亮起车灯,随即听到喇叭声,回头一看,一辆出租车停在院门口。

她还真是说到做到,又一声喇叭,头顶的窗户打开了,窗帘微动,一道目光俯瞰而下,他抬头,却只看到微风吹拂的窗帘,后退几步,依稀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然拉上窗帘走了回去。

“喂,你还走不走?”出租车师傅火急火燎地催促。

他无奈轻叹,转过身上了出租车。

“去景和公寓。”

……

羚看了看熟睡的莫莫,她还没洗漱,身上的衣服都没换,总不能这样睡吧?

坐到她身边,轻轻地抬起她的小身子给她脱衣服,动作再轻,她还是醒了过来,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她:“妈妈,虞叔叔呢?”

她偏头四望,还以为虞修白就睡在她的身边呢。

羚不回答她,莫莫挣扎着坐起身,四下里没找到虞修白,想起来这儿是家里的卧室,不是虞叔叔的房车。

又想到她没留住虞叔叔。

“坏妈妈——”冷不丁的,她用力推了一把羚。

羚猝不及防,从床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头,不可思议地去看莫莫,莫莫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妈妈会掉到地上。

“莫莫,你怎么这么粗鲁。”羚从地上爬起来,既生气又失望。

莫莫蹬着小腿,挥舞着手臂,“才不是,是妈妈粗鲁,妈妈都不让虞叔叔留下来,妈妈是坏妈妈。”

羚真是气极了。

上前就脱莫莫的衣服,嚷嚷着换上睡衣赶紧睡觉,莫莫生气地不让她碰,委屈地开始哭起来,羚如愿把睡衣穿到了她身上,莫莫气的几乎岔气。

张牙舞爪地尖锐起来,指甲无意中划到了羚的脸,羚一痛,手捂着脸,看着发疯似的莫莫,打又舍不得打,说又说不通,气的坐在一旁生闷气。

莫莫不知道自己闯了祸,只委委屈屈地哭着,叫着虞叔叔,扯过被子蒙住自己,躲在被窝里不停地啜泣。

哭到后来,终于睡着了。

羚坐在一旁,渐渐心疼起来,甚至后悔不该跟她来硬的,莫莫还小,懂什么呢?留下虞修白住一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为什么非要阻止呢?

拉开被子,让莫莫得以呼吸顺畅,小姑娘抽抽噎噎的,眼皮都哭肿了。

进到浴室拿了湿毛巾来给她洗脸擦手,又脱去她的袜子擦脚,做完这些回到浴室,镜子里,映出自己一身桃红色,白皮肤黑长发,分明还有旧时的娇俏模样。

可是,再好看似乎都没了意义,因为心中想念的那个人呀不见了,因为心爱的人呀见不到自己,就连保持美丽的兴趣都没了。

外面,夜色深浓。

此时此刻,亲爱的你在哪里?

瞧见了吗,我甚至没法让莫莫心平气和地把另一个男人留在家里过夜,因为你消失了,不见了,让我没有安全感,让我怀疑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恶意。

亲爱的,没有你,我真的做不到相信周遭的一切。

亲爱的,在这深夜,真的真的很想你呀。

你想我吗?

……

翌日,莫莫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妈妈穿着红裙子的身影,她把头发梳了起来,白白的脸正在对着她微笑。

“妈妈……”糯软的开口,语气还带着睡意的惺忪。

羚笑着拉起她,先是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再温声细语地开口:“莫莫,昨天是妈妈不对,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莫莫呆了一下,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似乎才想清楚,而后开心地点头,“好的,莫莫原谅妈妈。”

羚笑着揉了揉莫莫的脸蛋,“谢谢莫莫。”

阳光下,莫莫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的甜蜜蜜。

羚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拉起莫莫,带她去洗漱,莫莫洗好穿好衣服后,站在镜子前照了又照,而后歪头问站在一旁的羚,“妈妈,我今天漂亮吗?”

羚笑着点头,“莫莫是最漂亮的小公主,当然漂亮了。”

莫莫高兴极了,眼巴巴地问那我可以去找虞叔叔玩儿吗?

羚一愣,“我们去找干爸爸,好不好?”

莫莫想了想,点了点头。

吃过早餐后,羚牵着莫莫的手来到谭子维家,谭子维也已吃过早饭,正在客厅打电话,见到她们,笑着打招呼。

莫莫扑进谭子维怀里,脆声声地叫他干爸爸,谭子维听了高兴极了,一把把莫莫举在半空中,笑呵呵地逗她玩。

没玩一会儿,莫莫突然要求谭子维带她出去,谭子维以为她要到院子里玩,便带她走到外间,可却听她忽地说:“干爸爸,你带我去找虞叔叔,好不好?”

谭子维一愣,抬眼看到羚正在厨房切水果,“为什么要去找虞叔叔?”

莫莫天真地眨巴眨巴眼睛,“因为我想和他玩呀,可妈妈不带我去。”

“妈妈不带你去,一定是有她的理由,莫莫听话好不好?”

莫莫的小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刚刚的兴致没了,变得闷闷不乐起来,羚走过来问怎么回事,谭子维笑笑,没有说明。

去问莫莫,莫莫却也不肯说。

这一天,莫莫过得有些难熬,只盼着快点儿到明天。明天是周一,等到去学校,就能见到虞叔叔了。

晚上,羚按照惯例带莫莫回顾家老宅吃饭,莫莫被一向宠溺她的爷爷奶奶围住,整个人慢慢高兴起来,嚷着晚上要留在这儿睡觉。

羚无所谓,一口应承下来。

晚饭过后,一家人坐在客厅喝茶,顾爸忽地问羚知不知道顾宝贝最近在搞什么,怎么不往家里跑了?

顾宝贝虽然在外有自己的单身公寓,但时常会不辞辛苦地回家吃顿晚饭,最近却总也不回家,而且还经常翘班,顾爸顾妈自然感到奇怪。

羚一阵讶异,看样子宝贝还没把和皇觉结婚的事告诉二老,这毕竟是件大事,最好由顾宝贝亲自跟二老说。

“爸爸妈妈,我最近也忙,不清楚呢。”

顾爸顾妈双双皱眉,顾妈立即说:“我明天有空去找她,看她搞什么鬼。”

顾爸点了点头。

没玩一会儿,莫莫犯困,羚便带她上楼睡觉,莫莫执意要睡在咚咚的婴儿床上,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问她:妈妈妈妈,我真的有个哥哥吗?他在哪里?

羚便会回答:妈妈把他弄丢了,但他会回来找他们的。

莫莫满怀期待地躺到小床上,想象着哥哥的样子,想象着明天见到虞叔叔时的美好一天,很快沉沉入睡。

羚坐在一旁的床上,看着婴儿床里酣睡的莫莫,却难以入眠。

思念,又不可遏制地泛滥成灾。

第二天一早,羚送莫莫去幼儿园,她特意找到吕老师了解情况,吕老师的口气比在电话里更真实夸张,俨然把莫莫说成了学校里的特权分子。

别的老师见到她,也来她面前阴阳怪气地说她家莫莫有本事,是新任园长面前的大红人。

羚发现莫莫一到学校就去园长室找虞修白,虞修白第一时间走了出来,一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

莫莫高兴极了,双臂圈着他的脖子,两个人面对面,言笑晏晏。

也不知道莫莫对虞修白说了什么,虞修白情生意动地笑了起来,抱着莫莫走向了一辆车,那是一辆林肯房车,阳光下,发出闪亮的白光,真是气派极了。

两人进了车内,车门关上,把所有窥视和目光都隔绝在外。

羚呆了片刻,立即迈步上前,直接去脚去踢车门,大声喊着:“虞修白,你开门,把莫莫放出来。”

她说不出来的担心和生气。

可能是她动静太大,车门很快开了,首先露出虞修白的俊脸,他脸上满是惊讶,而莫莫躲在他的大腿后,手里拿着饼干,正在吃。

她眼尖的发现莫莫的衣领有些凌乱,裙摆也有些不整齐,不由怀疑地拧眉,“虞修白,你是不是变态?”

冲过去,一把扯过莫莫,抱在怀里。

虞修白一脸震惊,显然是没想到羚居然这么误会他,片刻呆愣后,发现莫莫有点被自己的妈妈吓到了,立即出声:“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地喜欢莫莫,像一个父亲喜欢女儿那样的喜欢。”

“莫莫的父亲是我丈夫,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希望你离她远一点。”羚冷着脸,抱着莫莫转身就走。

莫莫在羚怀里突然尖叫起来,挣扎着骂她是坏妈妈,不让她交朋友,还欺负她的好朋友,听着心肝的一声声指责,羚心里也很难受。

她也不想用强的,可是,虞修白的态度这么的暧昧不清,令人生疑。

她不得不强行带走莫莫。

把莫莫安置在车内,带着她直接去了蓝狮,到蓝狮后,莫莫就在她的办公室内一直哭,没过多久,虞修白来了,手里拿着合同。

羚正想摆脱他,仔细阅览过合同后,便签字答应亲自出镜拍摄三支广告。

“希望虞先生遵守诺言,离我女儿远一点。”签完字后,羚起身,压迫性地倾身,警告地瞪着对面频频回头看莫莫的虞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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