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她最有利的杀人武器
第160章 她最有利的杀人武器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病房门猛地被人打开来,紧接着一众保镖冲了进来,一边将云安安推开控制在了一边,一边按呼救铃叫医生。
云安安手上还沾着从云馨月身上溅出来的血,整个人霎时愣在了原地。
愣了许久,她看着手心的血,忽然笑了,笑得嘲讽又悲哀。
单凭对敌人的残忍和对自己的心狠程度,她就远不及云馨月。
相同的招数,云馨月用了无数次,却一次比一次心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所有人都会相信她,站在她那边。
因为她的心脏病,永远都是她最有利的武器,杀人于无形。
病房里霎时间一片兵荒马乱,云馨月也在第一时间被送去了急救室。
与此同时。
阎门莫名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氛围中,但凡被上头看重的成员都被安排去执行一项重大任务——
护送m国首都医院的医用直升飞机安全抵达s国。
得到消息后,江随沉便立即驱车离开了金碧。
谁知车刚开出去一段路,手下的电话急促地打了进来。
唯恐事情发生变故,江随沉将车停靠在路边,划过接听。
“沉爷,不好了!有一支与我们相差无几,疑似国内势力的想要截下直升机,他们的目的也是心脏源!”
国内势力?
能敢和阎门作对的国内势力并没有几个。
但现下的情况却不允许多想,江随沉声音冷了下去,“传我的吩咐,调动m国分部所有人马,必须把心脏源完好无损的送回国!”
“是!”
挂断电话,江随沉无端有些烦躁不安,眉头紧紧皱起,直觉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若是再拖延下去,即便不想他也能够猜得出霍司擎会对云安安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
他沉思片刻,然后调转了车头,朝着与医院相反的方向开去。
-
第一医院。
云安安再度被关进了病房里,保镖加倍看守,仿佛对待囚犯一般。
沈秋玉和云佑和得知云馨月被云安安捅伤送进急救室里,连饭都顾不上吃,匆忙就赶来了医院。
第一时间却没去看云馨月的情况,而是来到了云安安所在的病房外,吵吵嚷嚷地要她滚出来,给云馨月偿命。
刺耳的咒骂声隔着一层门板都清晰可闻。
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映照出蜷缩在沙发上的那抹娇小身影,格外没有存在感。
云安安将脸埋在了膝盖里,努力想要忽略沈秋玉刻薄伤人的怒骂声,大脑混沌得厉害,浑身都在发抖。
脑海里交替闪过云馨月说的话和她所做的事情,几乎快要让她的承受力就此塌陷。
她和霍司擎的最后一次约定,她没能赴约,后悔直至今日。
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云馨月竟然早就见过霍司擎,并且撒了那样一个弥天大谎……
云安安的脑袋里忽的记忆起曾经在霍氏集团听到的,秘书们之间的八卦。
“听说总裁和那位云二小姐自幼就相识,青梅竹马呢。”
“你那消息都过时了好吗?我跟你们说,总裁之所以这么宠爱着云二小姐,是因为云二小姐小时候拼了命救过总裁!”
“天哪,这都是什么言情小说浪漫桥段呀?现在这个世道长情还帅气多金的男人真是凤毛麟角。”
当时她的注意力被其他的八卦信息吸引住,以至于对她们后面说的话没有上心,也没有细想。
她很清楚,云馨月小时候并不认识霍司擎,甚至别说见过。
她和霍司擎认识的时候恰好是爷爷要出远门,将她送回云家前发生的,那会她还沉浸在小王子的故事里,并不想去一个陌生的家里。
但是霍司擎答应她回来要送她一个惊喜,约好了在玫瑰花圃见。
她却还是不肯,气鼓鼓地抓着他想带上他一起去云家,可他当时也有事要做不能陪同。
因此只陪着她到云家门口,看着她进去之后,才离开。
在云家受到欺负和不公待遇时,云安安格外想念霍司擎,想他会给她什么小惊喜,想他今天会讲什么故事给她听,来让她忘记小王子。
可是啊,她想啊想,想到终于赶去赴约时。
玫瑰花圃里除了孤独摇曳的簇簇鲜花,哪儿也没有那抹温柔的身影。
那是云安安哭得最撕心裂肺,也是最难过的一次。
当时她不明白,后来长大了,她才逐渐明白,那是一种已经预见到他们会像那个约定一样最终错过,却难以言说的酸疼。
可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该错过,也不会错过呢?
当天意注定变成了人为的谎言和算计,她所做的一切自我安慰,放宽心态,隐忍藏匿自己的感情,生怕被他知道会成为他的困扰。
都成了一个笑话!
云安安唇角勾动,手掌捂着双眼想笑,嗓子里发出了阵阵笑声,眼泪却顺着她的手心不断流了下来。
嘭——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推开。
云安安抬起了泪痕斑驳的小脸,侧过头,便看到那抹熟悉的修长身影大步走向了自己,一袭黑衣,风尘仆仆。
她心脏没来由地一阵收紧,刚想说些什么,她的脖颈就猛地被他掐住,呼吸凝滞!
“云安安,你以为你仗着只有自己的心脏能救馨月,我就不敢对你动手是么?”霍司擎一双墨眸沉冷肃杀到了极致,一字一句都像是从雪地滚了一圈回来。
森冷刻骨,让人胆寒!
他的力度极为狠厉,云安安小嘴张开呼吸困难地半睁着眸子,脸蛋都涨的通红,不管手上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开他的手。
一时间她甚至分不清此刻究竟是心更疼,还是身体更疼。
就在云安安觉得自己快要死在他手中的一瞬间,霍司擎松开了手,眸底噙着深浓的厌恶色彩看着她。
旋即,他将一份文件扔在了云安安脸上,语气漠然冷冽,“把它签了,手术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云安安呛咳了好几声,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萍,终于能够游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