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太残暴
趁她不知所措之时,乔逸帆一跨两个台阶,很快来到了卧室,他拧开了床头灯,看到熟悉的大床,颜欢本能地浑身一紧,刚欲说些什么,整个人被乔逸帆抛到了床上。
紧接着,他高大强壮的身子压了上来,她高举双手抗拒地推着他,两只手堪堪顶住了他下沉的胸膛,他眯眼,饶有兴味地盯着她:“什么意思?”
颜欢睁大眼。
什么什么意思?
她想要一举推开他,离他远远的,可他有意向下沉,她脆弱的双臂就跟易折的花-径似的,瞬间无力地垂到了边上。
“都吐露心声了,还想拒绝我?”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丝丝蛊惑。
颜欢的头依稀还有些混沌,但意识慢慢变清醒,她弄不懂乔逸帆话里是什么逻辑,只本能地感到危险,想要逃离。
可是,他不让。
他的双手像是施了魔法,在她身上灵巧地游走,她像是被点了穴,又像是被吸走了灵魂,浑身酥软发痒地动弹不得。
直到空气凉凉地袭上胸口,就连腿上也是一凉,她才反应过来,条件发射地想要躲避,然而他轻而易举压制住她的双手双腿,居高临下地观赏她的胴-体。
她羞耻地撇开目光,脸上火辣辣的。
“你很美……”他轻轻吐字,银色的眸底燃起了成片成片的火热,燃烧着颜欢,燃烧着自己,他底下高贵的头颅,不容拒绝地吻上颜欢粉红的唇,辗转反侧,凶猛狂野。
颜欢情不自禁感到害怕和沉沦,意志渐渐沦陷,当她无法呼吸时,他忽地直起身子扯掉了身上的衬衫,又脱去了长裤和底-裤。
“乔总,不……不要。”趁着五秒钟的间隙,她怕怕地翻滚下床,抓起衣服朝着房门跑去,可是,刚刚跑出散步,发丝骤然一痛,他抓住了她。
他像个暴君,稍稍用力往后一扯,一只手臂缠在了她的后背上,她被就此抱起被迫跪在了床尾,抬眼间,看到床头壁灯亮着微弱的灯光,幽幽的,泛着凉意。
她吃痛,也觉得这样的姿势实在羞人,禁不住连名带姓怒喊他的名字。
“啪——”换来的,是他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臀部,到没那么疼,只是……太过羞耻。
“颜欢,你就不能识趣点,嗯?”他的长臂绕过她的腰,用力抓住了右边弹跳的浑圆,他光裸的胸膛贴紧她的后背,伏在她耳边危险低语,“这么大,却拒绝给我女儿哺乳,你知道自己很欠收拾吗?”
颜欢摇头,他的胸膛太烫,她哆嗦着想要离他远些,可他分明看穿了她的心思,死死摁着她的身子,紧贴在他胸口。
“乔逸帆,请你放开我。”她大喊,可是不管用,男人右手固定住她的身子,左手沿着她的肩胛骨一路往下,越过后腰,来到不曾被人碰过的秘密处。
一根手指拨开遮挡瞬地探了进去,不停地逗弄,她惊得呜呜仰着头,浑身紧绷,他动了一会,皱了皱眉,伏在她耳边好言相劝,“你最好放松点,否则等一下我不保证会不会弄死你。”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她呜咽了一声,眼泪往下掉,一颗一颗,砸在了他的手臂上,灼烫的很。
他突然烦躁起来,用力一推,把她推得跪了下去,一手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一手掌控着方向,不管不顾地进入她。
层层生涩被推开,颜欢疼的尖叫一声,双手倏地抓住了被单,身子越加紧绷起来,男人在她身后哼了一声,突然用力打了她几下,闷声开口:“放松,孩子都生过了,这么紧张做什么?”
颜欢的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落。
眼前浮现刚刚他诱哄自己说喜欢他的情形,她以为他至少也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可是眼下,自己像是一个宠物,被他随意折叠,狂风暴雨地摧残,根本连一点怜惜都感觉不到。
“我说什么你就是不听是吧?”他突然停下,拉起她的一只手臂,弓腰伏在她的耳边,危险低语,她哭的更凶,微微摇头。
“你哭什么?”他紧皱着眉头,俊脸上布满阴鸷,她低低在说放开她,他气不可遏,“颜欢,你真是欠收拾。”
话落,不再有丝毫顾忌,又快又狠地撞击着她的身子,在痛苦中,有快慰可耻地在体内蔓延,没过多久,有海啸兜头湮没她,呼吸紧致,眼前有灭顶的白色海浪升腾,一波一波,涌上身体。
身后的男人似享受地停了片刻,邪恶地揉着她的胸,短促嘶哑地笑了一声,而后继续,再后来,是身体的不堪重负。
细瘦的身体成了风中摇曳的小树苗,无力地任凭风雨欺凌。
因为醉酒混沌的大脑早就清明了,可她暗暗地想,还不如直接醉死过去,为什么要清醒?
清醒地接受乔逸帆的残暴。
后来,不知道自己怎么晕过去了,再次醒来时,屋内黑漆漆的,她动了动身子,感觉被挖土机重重碾压过,四肢百骸无比酸痛,连起身都无比艰难。
房间里满是呛人的烟味,她偏首,看到沙发上模糊地坐着个人,手里夹着猩红的烟,抬起,吸一口,优雅地落下。
“你醒了?”他出声,乔逸帆的声音。
她浑身一僵,咬着嘴唇不说话,困难地拥着被子坐起身,稍微动一下,下面就火辣辣地疼。
对面的他忽地起身,唰一声,他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明晃晃的太阳照进来,刺得颜欢微微眯了眯眼。
原来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待眼睛适应了光线,不由自主去看昨夜那个暴虐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铁灰色的西服,剪裁合体,衣冠楚楚,挺拔高大,可她脑海里只有一个词:衣冠禽兽。
他帅气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抽烟的动作带了些迷惘,他抽的很快,眨眼间一根烟没了,他走过来重重碾灭烟蒂,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烫金的黑卡,“我的信用卡,无限额,你拿着用。”
淡淡的,理所当然的一句话。
颜欢双眼被那张黑卡刺痛了,眼圈急剧涌出酸涩,她想大声质问你把我当什么,想朝他大吼大叫,可突然想起自己说的‘喜欢’那两个字。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天真的可笑。
慢慢低头,把脸埋进膝盖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乔逸帆瞧见了,走过来,单手撩起她的下颚,冷冷地凝视着她,“做了我的女人,你应该感到高兴,哭什么?”
他有些烦躁,语气很不好。
颜欢死死咬住下唇。
被他睡一夜?就成了他的女人?
“你睡女人全程都是从后面,不看她们的脸吗?”她不受控制地仰起脸,委屈又愤恨地瞪着他。
是的,真的是全程,他没有看她的脸。
他总是在她的身后,既不看她,也不让她看他。
乔逸帆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是冷漠,他收回手,过去开门走了出去,留给她一个冷酷的背影。
默默哭了一会,待身体集聚了一些力气,努力地起身去浴室洗澡,洗手池前,她看见自己满身的青紫,就连脖颈和耳后根……嘴唇也肿了。
她愤愤地洗干净自己,裹着浴巾出来穿衣服,昨天的衣服被他撕坏了,只得在衣柜里找,她怀孕期间留在这儿的衣服一件不少,她挑了一件高领的长裙,又找出丝巾系在脖颈,化妆台上有口红,她涂了一些,甚至给自己苍白的脸上上了一点妆。
床铺很凌乱,她看不下去地走过去整理好,又去开了窗户通风,她一边做着这些,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
目光,在黑卡上定格了几秒钟,自嘲地抿了抿唇,心里难受地转身,出去。
下楼时,在楼梯下遇上汪姨,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
汪姨却一脸了然的表情,笑意盈盈地看着颜欢,开口:“欢欢,厨房准备了早餐,你过去吃点。”
颜欢摇头,她看到乔逸帆正坐在餐桌边看报纸,他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要去上班了,再见汪姨。”匆匆告别,迫不及待地越过大厅,朝外走。
餐厅里有一道目光凌厉地看着她,看的她头皮凉飕飕的,她没有回头,没有去看,一溜烟出了别墅。
这儿是富人区,都是独栋独院,且为了私密性,每一栋之间的距离很远,种植了高大的树木,此时,颜欢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朝着小区外走去。
她没有走大路,怕乔逸帆开车看到她。
没走多远,她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发颤,只得扶着大树休息一下,而后继续往外走。
终于出了小区气派的大门,可是离公车站更远。
她认命地一步一步朝前走着,走不到三分之一,身后一辆车紧紧擦着她的身子往前开了过去,她吓得浑身发冷,那辆车驶出好远,却又忽地往后猛倒,车窗降下,露出乔逸帆面无表情的脸,“上来,我载你。”
颜欢倒退两步,防备地摇头。
乔逸帆瞪着她,眼底写着不可置疑,“颜欢,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作?都做我女人了,还跟我拉距离?”
颜欢低了头,紧靠路边花坛不理他,径直往前走。
耳边响起轰的一声,乔逸帆迅速地开走了,这一次,没有再回头。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隐约有些怅然若失,呆站在路边好久好久,才回过神,嘲笑自己的天真。
今天不出意料地迟到了,她急匆匆往里走,经过大堂来到电梯前,却又碰上赵阳,赵阳看见她,神情古怪,既气愤又带着鄙夷。
“颜欢,没想到那些传言是真的。”他重重地开口,双眼冷冷地盯着她。
颜欢到底心虚,梗着脖子看电梯,没有出声。
“亏我曾经还以为你是个清纯玉女,没想到现在出来卖。”赵阳恶狠狠地又甩出一句。
颜欢终于忍不住偏首,直勾勾地看着赵阳,平静无波地开口:“那你呢?作为我的男友,一听闻我的母亲病重需要花一大笔钱就和我分手,还和我的好朋友在一起,你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吗?”
赵阳脸皮厚,一脸的坦然,“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倒是你,真让人恶心。”
他说着,居然上前一把扯掉了颜欢脖颈里的丝巾,刹那间,看到了她掩盖的青紫,明显是才弄上去的,光是看着,就能猜想她昨晚经过了怎样一番激烈恩爱。
“赵阳,你太过分了。”颜欢怒,抢回丝巾急忙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