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他说:“听明白了吗?!如果你办不到,我现在可以让你退出。只是苏静雅,你想想皇甫御当年对你的所作所为,他伤你总是在无形之间,从来不正面伤你,却总是能把你伤得体无完肤。因为他有那个本事与手段,因为他懂得玩弄人心,而你却懂得什么手段,有什么本事与他对抗啊?!你说你想要替父报仇,让皇甫御尝尝当年你为他承受的一切,那就乖乖的听我命令,我向你保证的,绝对不会少一分一毫。”
苏静雅听了神秘莫的话,禁不住全身都跟着轻颤。她死死咬住下嘴唇,抬起倔强的眸光,死死盯着他。
神秘莫俯了俯身,在她耳畔低.吟:“想想你父亲之死。想想当年在巨轮上。想想他的无情,他的冷漠。苏静雅,你到底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你于皇甫御而言,不过是闲来无事时,用来消遣娱乐的玩具,那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你父亲当年,死得那么的惨,一个人在暴风雨里,凄厉惶恐面对死亡,最终心有牵挂而死不瞑目,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呢?!却跟别的女人快活,苏静雅,你觉得皇甫御这辈子,又丝毫在意过你的感受吗?!”
苏静雅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感觉自己好似掉入了深不见底的冰渊,蚀骨的阴冷铺天盖地朝她涌来,将她掩埋,她冷得好似连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只是双手环抱着自己,佝偻着瘦小的*,尽可能用自己孱弱的体温,自己暖着自己。
“不要再说了,神秘莫,我求求你!!!!”苏静雅虚弱的乞求出声,摇摇想要坠和泪流满面的样子,简直脆弱到极点,“不要再讲了!!!!”
她知道她不够好,不够优秀,不够漂亮,无法吸引一个人的眼光,就算能吸引,也是短暂的,惊艳之后,根本留不住男人的心。
皇甫御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需要另外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时时刻刻提醒她,然后在她*口上插刀子。
她从小到大,一直拼劲全力朝他奔跑,穷尽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却换不回他片刻柔情的回眸。
“好,我不说了!!!”神秘莫见她可怜虚弱的样子,或多或少有些不忍。毕竟是男人,天生骨子里还是受不了女人露出这样无助虚弱的表情,第一次从骨子里滋生出诡异的想法:竟然不似往常,只是逢场作戏,而是打从心里有些想要保护眼前的女人。
而他的想法,无疑表现在行为上。
张开双臂,搂抱住双腿无力快要站不稳的女人。
“苏静雅,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说。
温热的掌心,摸到她果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冰冻刺骨,迟疑了下,神秘莫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上。
party并没有因为中间的小插曲有任何的变质,或者变味,依旧很热闹,很惬意。
达官显贵们,三五一群,围在一起,手执香槟,带着各种商业目的与企图,虚情假意的攀谈交流。
露天的游泳池旁,赵毅他们几人纷纷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地看着眼前一群女人,在皇甫御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一言不发。
皇甫御躺在椅子上,眸光很深幽很迷离,俊美无匹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只是慢慢悠悠喝着红酒,一口又一口。
就是这样可怕的沉默,让赵毅他们莫名心悸,
察觉到皇甫御的反常,稍微熟悉他、了解他的人,都是惊诧的,忐忑的,不安的。
金鑫不动声色,捅了捅一旁的赵毅,用眼神询问:“三哥,怎么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自从回了一趟主宅,回来之后就这样沉默不语的喝酒。
实在,太诡异,太惊悚了。
赵毅也不明所以,只得茫然的摇头。
“御少,我最喜欢孩子了,我每周会去三次福利院给孩子们送玩具衣服,我真的特别有爱心,特别会照顾孩子!”
“什么呀,三天算什么?!我每周四天都在福利院呢,御少,我最适合当小少爷的小妈了,我保证一定把他当成小祖宗一样供起来……”
“四天又算什么?!我一周七天,天天住在福利院,你们三四天的,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
……
一群莺莺燕燕,扭摆着婀娜多姿的身段,争先恐吓在皇甫御面前表露自己究竟有多喜欢孩子。
因为,二十分钟前,她们刚得到消息,堂堂皇甫大少,要给自己的儿子找个疼他爱他的后妈,于是……未婚名媛千金便激动万分报名,挤破脑袋、耍尽十八般武艺,只为能让皇甫御多看一眼。
而那些已婚的女人,只能……羡慕、嫉妒、恨的份儿了。
就在一群女人争吵、攀比得快要大打出手时,皇甫御阴冷低沉的嗓音,陡然传来:“滚”
“什么?!”
……
一群女人不由得被皇甫御的声音吓住。
良久都没有缓过神来,有些不明白皇甫御这个“滚”字,到底蕴藏着什么意思。
直到,皇甫御将阴鸷犀利的眸光,宛如利剑般朝她们射.去,附带比方才更凛冽更阴寒的冰冻呵斥声,再度响起:“我的话,不喜欢讲第二遍,全部给我……滚”
她们呆愣了三秒,然后“刷~刷~刷~”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赵毅几人,被皇甫御凝结成冰的阴霾咆哮,震得浑身一抖,集体坐得笔直,不敢动一下,深怕动一下,就会引火烧身,会被皇甫御给碎尸万段。
皇甫御恶狠狠地瞪着那群女人,在短短三秒钟的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紧紧抿着线条冷厉的唇,转而就暴力无比的将手中的红酒杯,“啪~”的一声狠狠摔在地上,带着一种泄愤的姿态。
倏然从躺椅上站起身,皇甫御带着不能泯灭的满身怒意,大步离去。只是,临走前,他兀兀说了句很奇怪的话,让赵毅他们百思不得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