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新铺子
漫尘大师受了顾冬雪和顾信的礼,便对秦叙没好气的道。
“大师,这是我准备的一点吃食和……僧袍,额……僧袍可能有些不合适,我下次让人重新做一件。”
顾冬雪将手中的篮子递给那个领他们过来的小和尚,颇为不好意思的道。
顾冬雪话音刚落,秦叙便发出一声一听便是嘲笑的“嗤”声。
“你小子,又在笑贫僧痴肥,来了这么多趟,竟然还不能去掉你那以貌取人的毛病,简直没救了。”
漫尘大师利落的反将秦叙一军。
见秦叙似乎有些不知如何反驳的模样,顾冬雪不客气的笑了出声,顾信见姐姐笑了出来,自也不客气的笑话起秦叙来。
“好了,叫我们来做什么。”
秦叙拉着顾冬雪走到杏树下,无奈的道,每次和这胖和尚吵架,他总是吵不过的,最后不是被他用“没有慧根”就是一句“没救了”做结尾,他也早习惯了。
只是不知如何,见到他他便总喜欢调侃几句。
“给你们提供个歇脚的地方。”漫尘大师老神在在的道。
秦叙眉头微微一挑,笑道:“只是歇脚,你也太抠门了吧?这都快晌午了,不提供饭食?”
秦叙说完这话,本来是等着漫尘大师拒绝的。
他从小跟在漫尘大师身边学武,卫所和大鸣寺两头跑,就像漫尘大师说的,来这大鸣寺没有一百趟也有九十趟了,可是漫尘大师主动留他吃饭的次数恐怕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那一双手中有一半是因为秦松林过来和漫尘大师说话,将他顺带捎上了,还有一半就是他死皮赖脸蹭来的,即使是自己蹭来的,还不是白蹭的,要付饭资的。
上次带顾冬雪过来,虽然没有见到漫尘大师,但是成功的蹭了一顿饭,在他看来,比见到漫尘大师本人难得多了。
这次他们过来,他本想着以漫尘大师的抠门本性,恐怕是不会再管他们饭食的。
倒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就见漫尘大师点点头对顾冬雪道:“也是,所谓礼尚往来,既然顾施主给贫僧带了点心、杏脯和僧袍,贫僧自然是要管一顿饭的。”
秦叙惊讶的挑了挑眉,漫尘大师却一改刚才和顾冬雪说话的一本正经,对秦叙道:“你是沾你媳妇光才吃到这顿饭的。”
顾冬雪失笑,她记得之前秦叙带她过来吃素斋时,就说过他们是去沾秦松林的光,现在漫尘大师又说他是沾自己光才有饭吃的。
“合着在你这儿,我就只能沾别人的光才能吃饭?”
顾冬雪刚这样想着,秦叙就已经将她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
漫尘大师笑的眼睛眯了起来,“算你有自知之明。”
可能中午多了两个人,加上漫尘大师和顾信,这次坐在杏树下吃饭的总共有四个人,斋菜也比以往多了一倍。
味道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好,所谓食不言寝不语,漫尘大师看起来脾气极好,很是随和,可是吃饭时却是一言不发的,似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眼前的斋菜上。
他不说话,顾冬雪等人自然也不好说话。
吃完了午饭,漫尘大师交给了秦叙一封信,让他带给秦松林。
看着时间大概也差不多了,秦叙接了信,便带着顾冬雪顾信告辞了漫尘大师,他们三人再往大殿去。
青芽兰晓山峰三人还在排着队,顾冬雪让他们去寺院后面的饭堂吃饭,又等了不到一刻钟,终于轮到他们了,在方丈无缘大师的主持下,顾冬雪终于为她和顾信的外祖父李耀、外祖母汪氏,舅舅李邕怀舅母魏氏以及母亲李氏点了五盏长明灯,一年五十两的香油钱。
从大鸣寺回来之后,秦叙又在家待了一晚,晚上带着顾冬雪和顾信去放了河灯,第二天一大早便回了卫所。
“近些天从各地挑选的几千名兵士会相继到达卫所,有分到我手下的,我要带着他们练兵,二十那天可能就不回来了,若是有事让孟江去卫所找我。”
临走之前,秦叙交代顾冬雪道。
顾冬雪点头,“知道了。”
大宁每隔几年就会重新募兵,这其中所隔的年限不一定,有两年三年的,也有五年六年的,只是因为老兵退役,必定要补充新人。
这是一种必然的老新更替。
七月十五一过,顾冬雪为李氏等人点上了长明灯,她便宛如放下了一桩挂念已久的心头大事一样,顿时觉的有心思来忙其他事了。
过了几天,程大柱又来报看中了南长街的一间铺子。
“铺子大小和现在的如意点心铺差不多大,后面也带有厨房和供人住宿的院子,而且主人愿意卖。”
程大柱最满意的便是这一点。
顾冬雪也满意这一点,如意点心铺所使用的铺面汤明惠承诺租给她们三年,三年之后还难说呢,所以现在若是开分店,最重要的是要买下一处合适的铺面。
听程大柱说的,顾冬雪心中有了概念,又找了个时间,让程大柱带路,她亲自去看了一趟。
南长街是望青城看南城门附近的主街,其繁华程度不逊于东长街和东临街。
所以铺子虽然并不大,但是其价钱并不低,要一千二百两银子。
“我还了价,主家说最少不能低于一千零五十两银子了。”
程大柱道,他也知道这个价钱不低,有些忐忑的看着顾冬雪。
“铺子的来历和主家你都打听了吧?没有什么问题?”顾冬雪问道。
贵就贵了点,倒不是什么大事,最怕的是最后花了银子还买了有问题的铺面。
“姑娘放心,我前前后后打听了好几遍,还特意去牙行花银子问了几个名声很不错的牙人,都说那铺子没问题。”
牙行经手的铺子宅子多,如果望青城中有哪座宅子铺子有问题,即使主人不知道,他们都会知道的。
“你做事我放心。”顾冬雪点头道,程大柱经过这大半年的历练,做事经验足了,便越发老道了,很少出纰漏。
“舒能怎么样?”想了想,顾冬雪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