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7.第807章 凤九
“然后呢?”洛可可问道。
崔玉接着说道:“神像出现十分钟后,海上掀起了七八尺高的巨浪,一个巨大的漩涡凌空而起,腥臭的血腥味窜开。在漩涡落下后,神像消失了,而海底隧道也消失了。”说着,他哽咽着,“我的父母再也没有回来,没人能找到海底神像,也没人能找到那条隧道,有人说那是外星来客,有人说那是神灵现身,将触犯神灵的人都惩罚了。我一直站在沙滩上,等着我的父母归来,我宁可相信这是一个噩梦。海岸上人在哭泣着,叫喊着,没人能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有几个跟我父亲一起辞工的岛民在说,上级下命令封锁了这件事,不准流传出去,弹炸出了一个大洞,奇怪的是,那血流出后,又奇迹般的消失了。工程还在继续,那几个岛民觉得这是在对神灵不尊,他们辞职了。就在他们辞职后的第二天,一个疯了,两个死了。炸神像还在继续,每次一炸,神像都会流出血泪,被炸开的地方也会出血,可是过后就又会消失。第四天,一队人进去开凿炸开的地方。可是他们却消失了,当时上级以为他们只是离开了。又派了几个人进去,这一次,这几个人还是没回来。有人慌了,他说神灵带走了他们。本来不信邪的工程队,三番两次面对这样的怪异,也害怕真是神灵震怒了。上级不信这个邪,他亲自带人进去,只听见一声尖叫,人不见了。工程队的人害怕了,正打算要离开。神像动了,缓缓的移动了。只听见巨响阵阵,神像往下沉,然后消失了。神像一消失,形成一个大洞,海水灌了进来。工程队的人往外逃着,只有工程师一个人逃了出去,其他的人都死在了隧道里。等到第二工程队下来的时候,第一工程队的人尸体浮在隧道内,他们浑身赤红,身上还长着白色的毛发。救援队来了,打捞上他们的尸体,上边下令封锁这个消息,以海底意外给了家属赔偿。没多久,小岛发生了一场海啸,死的死,伤的伤,剩下活着的人也都离开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也成为过去式。我也被送离开了,父亲留给我的日记,他说那个地方不是神灵,只是一些远古文明,有着强大的磁场能量。他已经预见了他和母亲的厄运,无法改变一切。并且告诉我,我身上流着唐顿星球人的血液,但是他给了我禁制,我无法蜕变有异能人。他说在我二十岁后,禁制会自己解开,到时候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对父母的事情耿耿于怀,无法释怀,所以在往后,我千方百计要找到当年的小岛。可谁都找不到那个工程师,有的人说他死了,有的人说他疯了。海底也没有找到神像的踪迹,一切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若不是那真真实实消失了的二十个人,也许那真的是一场梦。国家派出了考古队,查证这海底是不是有什么玄机。考古队十六个人下海后,再也没有上来,他们消失在海里。而小岛在我们离开后爆发了一场海啸,今生的一些原始居民们也迁移了,小岛又成了荒岛。我不死心,决心要找到那里,我认为父亲和母亲也许还活着。为了寻找父亲和母亲,我加入了鬼门。鬼门是七十年前最闻名盗墓界的八大世家所组成,鬼门八子是三十五年八大世家的家主,八子分别是张家张铁铲张坦,崔家鬼半仙崔振国,马家通天眼马天易,力家哮天犬力奇,廖家占仙人廖余,申屠家斩魂手申屠默,蓝家水玲珑蓝雀,双家神算子双双。他们所到任何陵墓,定是安全出来,满载而归。有句话那么说的,鬼门八子,阳人让路,鬼神让道。”
司澈皱眉,打断了崔玉,“鬼门?”
崔玉看向他,“你知道鬼门?”
司澈看向洛可可,“如果我没有猜错,鬼门是深蓝人在背后操控着,那些所谓八子都是深蓝人的人。鬼门当年不叫鬼门,叫鬼宫。”
洛可可约莫知道司澈的意思了,司澈是在说,鬼门的背后是青家和腾家。
“深蓝人,没错,是深蓝人在操控。”崔玉点点头,“只可惜我当年年少轻狂,又一心执着,所以跟着他们一起。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想找一件能量源宝贝,但是其他知道的人都被灭口了。对了,当时我无意间偷听到鬼门的深蓝人门主认识这陵墓的主人。”
“那你知道这墓室的情况?”洛可可问道。
“知道。这墓室是一个叫凤九的人设计的,凤家在很多年前欠下古桑部落一个约定。还有爱上女皇的人不是古姜部落的领主青蒙,是领主的弟弟青袁枚,后人只称呼他为袁枚,加上古桑部落表面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所以外边的人都以为他才是领主,其实不然。领主的弟弟青袁枚因为爱上女皇,所以甘愿为女皇做一切,身为哥哥青蒙知道那种爱着人的痛苦,所以竭尽全力帮助弟弟。由于凤家欠下古桑部落一个约定,古桑部落的约定就是要凤家为那个叫做芜菁的女子达成所愿,芜菁想当皇帝,那就帮忙着扶着她,不要让她从帝王路上摔下来。可是芜菁登基没多久,袁枚被暗杀,古桑部落受到入侵。袁枚死了,青蒙让凤九给芜菁捎话,有人觊觎皇城中的宝藏,他们这一生注定要为宝藏而生而死。芜菁很伤心,身为皇帝的她派出自己一支训练精良的秘密部队前往古桑部落,帮助古桑部落驱赶那些企图染指古桑部落的人。在凤九和青蒙还有这只部队的努力下,想要毁灭古桑文明的人被赶走了。蛮子攻打古桑部落,芜菁也秘密派人保护古桑部落,这样的合作一直到了芜菁去世,古桑部落开始遭到各方的围攻渐渐临县沦陷,各国的帝王派人前往古桑部落,其他对古桑部落虎视眈眈的人,也跟着行动。古桑部落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消失,再也寻不着踪迹。”
洛可可听到是凤九,她一愣,这墓室的主人跟凤九居然还有渊源。
她急忙问到:“所以这个陵墓是领主青蒙的?”
“没错,是这样。”崔玉说道。
洛可可看着司澈,司澈眼睛微眯,如果真是如此,那古桑部落的宝藏几乎可以确定是圣后的权杖,能用生命去保护的东西,明显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司澈说道:“之前神像的情况,那应该是一个禁止入墓的机关,散发出来的应该是某种异能病毒,这种病毒会侵蚀人体。”
“恩,我们进来之前也遇到了。”崔玉说着,垂下眼帘,“我找到了我父亲和母亲的尸骨。”
哀伤的气氛蔓延开,墓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许久后,司澈才问他,“那你怎么会走到这里?”
“我是被陷害的。”崔玉说着,摇摇头,“不对,鬼门八子都被陷害了。我们发现了幕后者的阴谋,他们不是为了倒斗,不是为了财物,而是为了毁灭人类。所以我们被他们引到了陷阱,为了活命,我只能杀了原主,至于其他人,我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他们死了。”司澈很确定的说道。
“额。”
洛可可问司澈,“你怎么知道他们死了。”
“鬼门销声匿迹。”司澈说道。
洛可可想想也是,在她以后,都没有听过鬼门的事情。
崔玉说完了,又问道:“你们呢?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
洛可可和司澈相视一眼,司澈说道:“为了宝藏而来。”
他说完,仔细观察着崔玉的表情。
崔玉听了,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道:“这里很危险,比你们所想象的复杂。”
“我们也没想象的多简单。”司澈应道。
崔玉感到了司澈不喜欢他的语气,他垂着头,“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客气,我们还要继续往下走,你可以离开了。”洛可可说到。她也感到了司澈对崔玉很是怀疑,非常有意见。她不想他们继续呆着,一会指不定还会打起来。
不等崔玉说话,司澈先说话了,“不行,他得跟着我们。”
洛可可看着司澈,她不明白司澈的意思,司澈给了她一个眼神,她顿时明白了过来,司澈是担心放虎归山留后患,所以要留着崔玉,让崔玉跟着他们。这样有什么危险也可以及时提防,不用担心被算计了。
崔玉知道司澈不信任他,他说道:“我会跟着你们的,你们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如今我孑然一身,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那就好。”司澈说着,打量了墓室内一眼,“你应该知道通往下一个墓室的门吧?”
“我知道。”
崔玉说完,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白光,眼周围浮现出青色的筋。
司澈一看,眉头皱了皱,“居然是透光眼。”
“透光眼?”洛可可不明白。
“透视眼一个意思。”司澈顿了顿,舒展开眉头,“他这样可以看到周围墓室哪里是空的,哪里是墙壁。”
司澈话刚落音,洛可可嘴角抽了抽,“那他可以看见我们身上穿的是什么?”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的异能不能看我们身上穿的是什么。”
“额。”
崔玉没一会,他眼睛恢复了正常,“我找到路了。”说完,他又跟司澈说道:“你懂得很多。”
“如果你跟我一样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在宇宙辗转,你懂得也会这么多。”
崔玉耸耸肩,走到墓室壁边上,“通道在这里,这里也有机关。”
“机关交给我,打开门。”司澈淡淡说道。
不知道为何,司澈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洛可可却想到了霍笙,她跟霍笙下过几次墓,那个时候有他在身边,她真的很安心。
一时间,她陷入了回忆当中。
直到墓室发出蹦一声,洛可可才从回忆中出来,她看着眼前已经通的门,司澈和崔玉站在那,示意她已经安全了。
她收起思绪,走了过去。
司澈让崔玉走在最前边,他跟洛可可走在后边。
走过了岩壁洞,眼前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黑色大门,黑色大门上雕刻着黑色凶兽,门紧闭着,上边串着锁,古朴的麒麟纹样锁,给这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氛更增添了一抹诡异。
洛可可说话的声音也稍微低了一些,“怎么会有扇门,门还锁了。”
“打开就行了。”司澈说着,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大别针,一手拿住锁头。
洛可可叫住他,“司澈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司澈说道。
崔玉也说道:“没有危险,我看到里边的东西似乎不在墓室里边,不知道是逃了,还是死了。还有另外一条通道可以进入墓室,那个通道有人造访过。”
崔玉才说完,没一会,只听见“啪嗒”一声,锁打开了。
司澈拿出锁头,轻轻一推,门响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洛可可听着鸡皮疙瘩顿起,头皮有些发麻。
门一推开,一股腐朽的气息,从里边飘出来,洛可可猛地打了个喷嚏。司澈和崔玉看了洛可可一眼,司澈收起别针,把锁头扔在一边走了进去。
里边昏暗不见光,透着丝丝的诡异幽怨气息,当司澈把周围墓室内的灯点上,空旷的墓室内,只有训练用的木桩,连椅子都没有。一旁武器架子上挂着武器,还有不同的动物头骨。
洛可可看着那些露着森光的动物头骨,有些渗人的发毛。
最中间大柱子上,有着铁链,铁链很长,上边有手铐和脚链,看样子是用来束缚什么东西的。
可是手铐和脚链已经被强行打开,说明被束缚住的东西已经逃离了,又或许是被杀了。
“这里看起来很安全。”她说道。
司澈一直盯着那最大的柱子,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
洛可可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往往看起来很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