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第810章 是谁
有种记忆渐渐灌输入她的脑海中,洛可可这个人都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充斥着。
记忆飘忽着,然后猛地堕入了深渊之中,恍惚过来,整个人置身在一副活动的画当中。
入侵,洛可可感到自己的异能完全爆发出来,她的思维进入了一个异度空间思维。
谷底,带着暖意的微风拂过软纱,轻扑在身上,湛蓝色的穹苍山涧之中泉水激泠,春燕啼叫,风声沙沙,但这幅如画般的春色少女却没心思欣赏。她自懂事起便被爹娘送来这里,在这谷底和师父生活。师父是个怪异的白发老头,似乎没有他不懂的东西,从小就教她医术,结果我的医术只是半桶水,教我武功,学不到两天我就放弃了,无奈师父只能教她最简单的暗器,暗器倒是精通了。不过最感兴趣的还是师父房中那些奇门遁甲书和权谋,每次都趁师父不在谷底,偷偷拿来看,日子久了对天下权谋格局和奇门遁甲也倒背如流了。师父空闲的时候还会跟她说一些武林中的人和天下武器、武功。她心里默默想到,师父一定是个隐居的世外高人。
十四年了,她在这谷底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能让她知道外面的世界的便是书架上的一部分历史典籍。
每次和师父说她要出去行走江湖,师父老是神秘兮兮的说说不是时候,从未让她出去过。虽然她尝试着走出去,但是无论怎么走都没办法走出这里。她看过四周地形,这是一个山山环绕的谷底,师父一定是用了奇门遁甲来设计谷底。
直到半年前师父去世了,将她唤到他房间对她说,她很快就能出去,因为有缘人会来带她走。
她总会坐着湖边想,若是师父说的有缘人不会来,那她是不是要一辈子呆在这谷底。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如当初她爹娘把她送过来,变相的抛弃了她。师父说的有缘人不可能是爹娘,爹娘也不会来接她。
所以她只能随遇而安,总告诉自己每天要过的开心。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今儿个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林子里采些草药。
望着镜中人有着明眸皓齿,小巧可爱的鼻子,粉嫩如樱桃般的唇,长而翘的睫毛衬出她清澈如水镜般的双眸,她有双充满诱惑力的美眸,美的能摄人心魂勾人魂魄,披落在两肩的及腰长发更增添了一丝随意的淡雅。她的肌肤好白!如纯净的象牙,仿佛吹弹可破却令人忍不住想要碰触一下那精致的质感。
虽然才十四岁,可身体发育的和现代十七八岁差不多,身材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她自己都被这魅惑倾城的容貌征服了。
换上白色留仙裙,披上淡粉色斗篷,小白就要叼着采药用的小篓子过来了。
小白是一只雪狐,是师父说是在九年前从一个猎人手里救回它,当时它还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雪狐,见它通人性就送与她,让她一个人的时候好有个伴。
“小白,你怎么了?”小白一进到林子就表现的很狂躁,不停的挠她的脚。“怎么了?”她蹲下来抱起它,这林子除了枝头上的小鸟在欢快的叫着,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小白在她怀里蹭了蹭,挣脱她跳了下去往林子一边跑去,见它如此异常,她赶紧跟了上去。
跑了小段路,小白突然在一个不明物体旁停下,她到跟前一看,一个浑身污血的人躺在血泊中,鲜红的血,如灼光般刺激她视觉胃觉,一阵干呕心情才平复下来。
他死了吗?她往他身上踢了踢,没反应…又用力踢了踢,还是没反应。
“呜。”一旁的小白突然跳到她边,似乎在示意她再踢下去活人也被她踢死了。看在小白的面子上,她蹲下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子,还有微弱的气息。
“喂,你还没死,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是谁?怎么到这谷底的?”她用手戳了戳那张血污的脸,一阵奇异的炎热刺激她马上拿开手。中毒了?仔细看他身上只有右臂上一道猩红的口子,皮肉外翻,黑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涌。
从她懂事起,就没有人能到这谷底,师父说过能走进谷底的只有两种人,要么是绝世高手精通奇门遁甲,要么师父愿意让他进来。
师父已经过世了,那他就是前一种,绝世高手精通奇门遁甲。怪不得他身上有中毒的症状,这谷底净是天师父设计无间花毒机关,就算再厉害的人进来也逃不过这无间花毒气屏障,这无间花的毒气只要一沾半个时辰之内,没有她调制的玉露丸做解药必死无疑。
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是身怀绝世武功,万一她救活他了,他是什么江洋大盗,她的小命就没了。打定主意,她起身要走,可小白居然咬着她的裙角,不让她走,看它可怜的眼神视乎在求他救这个人。
“小白,别闹了。”她语重心长的道:“这个人不是好人,要是救活他咱们就危险了,难道你想被扒皮成为狐皮大衣吗?”
小白还是死死咬着她的裙角,一脸哀求似乎在说医者父母心。
“央儿,你的有缘人就快出现了。”脑子里突然闪过师父说过的话,望着望地上的人,难道他就是师父说的有缘人?
在理智和人格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后,她蹲下身点了他的止血道。比起一辈子一个人呆在谷底,她还是赌一把,说不定这人真能带她出去,可是为了安全起见,她又给他吞下一颗散功丸,这样他再高的武功也没用了。如果他真是坏人,她和小白两个人对他一个还是占上风的。
臭男人算你命好,老娘今天就大发慈悲的救你。
这臭男人还真沉!好不容易将他托到背上,差点把她也压垮了,经过漫长的爬行终于到了师父住的房间,“咚”用了吃奶的力气将他甩到床上安端好,她也累的差点在一边直喘气。
半晌缓过来了,小白也把药箱叼过来了。
将他的衣袖剪开露出白皙的手,简单的清洗消毒了一下,将伤口缝起敷上草药,喂他服下玉露丸,他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浑厚。看他这一身血污她还是觉得很反胃,从院子右边的热泉打来一盆热泉水,将他身上的衣服褪去,他白皙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绪实有力的肌肉完美得像是上天最精心雕刻出来的,这么完美的身材让她咽了咽口水。打量着仅剩的白色平裤,里微耸的山谷,在考虑要不要也脱下来。她这个色.女到底在想什么!狠狠甩掉心里的污力想法,将他身体擦拭干净,找来师傅一套白色衣衫帮他穿上。盖上被子,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他脸上还没洗,她忙又打了盆水,将他扶起头冠摘下,透着淡香的黑发散落在两肩。
好美的男人……
擦干净他的脸,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俊美白皙的脸庞上如孩子般纯真的睡颜,比女人还长的睫毛犹如两把羽扇垂落在脸上,精致秀丽的五官一种宛如牡丹花般雍容华贵的气息。
这么美的男人怎么会是江洋大盗,他肯定就是师父说的那个有缘人,能带她出去的有缘人。想到这,心情不由得大好,“小白,咱们可以出去行走江湖咯,一展抱负了。”小白也兴奋的挠了挠耳朵。
这一刻,命运的齿轮已开始转动,没人知道的未来,那条路会如此选择。
眼前的画卷翻页,少女吃完早膳,想起昨天捡回来的那个美男不知醒了没有,炖了些补血的汤药,打算端给他好好补一下身子。
一进房门,一道冷冷的目光把她吓得手上的药差点洒了。
顺着目光望去,昨日那个捡回来的美男正坐在床上打量她。
她一直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男人能长得无比漂亮,但又不显得女性化。白亮的光线照射在他俊美尔雅没有任何表情的美丽面容上,形成了一抹奇异的阴影,浑身散发出一种散漫高贵的姿态。可那双漆黑如神秘子夜的黑眸中,含带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情绪。
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流串在空气里,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身上形成一圈金黄色光芒,让他更是宛如坠落凡间的撒旦。
比起昨日如孩子般的纯真睡颜,现在的他就像一只美丽而又危险的野兽,这样美丽的一个人男人却有着不搭边的阴沉。
“你没事了?”出于他是能带她出去的有缘人,她先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
他并没回答她,问道:“你救了我?”低沉清澈的声音有如醇酒般迷人。
“对的,我发现你晕倒在林子里,所以把你救回来了。”不打算把她踹了他几脚的事情告诉他,“你怎么会晕倒在林子里,这里是谷底,你怎么进来的?”
“谷底?”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没有那么凌厉,反而有些温柔的审视她,“我的毒是你解的?”
“当然,天下只有我和师父能解无间花毒。”
“嗯,原来如此。”他淡淡撇了一眼她手上的药,又问:“你给我服了什么,为何我武功尽失。”
“这个吗,因为你中毒了,不能动了体内真气,解毒的时候给你服下散功丸,以防万一你不小心动了真气。”她有些心虚的说道。
“噢?何时能解?”他对她的说法似乎没有怀疑。
“等你好了就能解了。”说是这么说,可老娘才不会随意给你解了,得他答应带她出去才给他解药。“你先喝点补血的汤药。”她将汤药端到他面前,他皱了皱鼻子,眼中很快闪过一丝厌恶。“不喝。”
看他这反应,她笑了出来。“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怕苦吧?放心,这个药不苦的,不信我喝一口你看。”她舀起一口喝下,有点甜涩。
“看见了吧,一点都不苦。”又舀起一口递到他嘴边。
他冰冷的眸子盯着勺子,她这才想起她用过这勺子,刚想起身换掉勺子,他却张开嘴将药汤喝了下去。
“你在看什么?”他有点不悦的问道。
“没...没有。”怎么能一直盯着人家的身体看!
“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当然了,这谷底就我一个人,不是我还有谁。”刚说完,她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外边都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这么大方承认脱了他衣服,人家还以为她是色.女。“其实是你衣服上都沾满血迹,所以我才帮你换下。”她忙解释道。
“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不关你的事,莫多问。”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沉还有一丝敌意。一股无形的冰冷气息顿时环绕着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手一抖勺里的汤药溅到他身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手忙脚乱的拿出手绢帮他擦拭身上的药汁。
“你先出去,我想睡会。”看见他的慌乱,他的口气轻柔了些许。
她几乎是像老鼠见到猫一样逃窜出房门,这个男人犹如恶魔般可怕,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到害怕。
怀着被吓到的小心脏和小白到林子里采药到傍晚才回来,虽然非常不愿意再跟他打交道,可是为了能出谷底,她还是不争气的给他熬了粥。
“你来了?”刚进门,躺在床上的人就问道,真不愧是学过武功的,她人未到他已经感觉到了。她安慰了下那颗脆弱的小心脏,镇定的说道:“我给你熬了点粥,你起来吃点吧。”
眼前画卷再次被白云弥漫,洛可可明白了,有个人在操纵这里的一切,而她的能量更为强大,所以反吞噬了那个人的操控,进入了那个人的思维空间。
这个是人谁?跟墓室一定有着很大关系。
忽然,眼前的视线迷蒙,洛可可的意念感觉到了,操纵这一切的人在反操控,想要将她驱走出他的思维。
洛可可心中冷笑,既然让她进来了,那就没那么容易离开,她一定会弄清楚这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