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肉没了
松仁摊开胖手,“妈妈要是能抱动我,我就不找爸爸了。”
沫沫,“......还怪我了?”
松仁抱着妈妈的腿,“妈妈,咱们回家吧。”
沫沫拉起松仁的手,和齐红告别,松仁最不愿意上楼,尤其夏天,边爬楼梯,边喊着,“好累,好累。”
沫沫站在一旁,看着肉嘟嘟的松仁,“儿子,妈妈发现个很严重的问题。”
“啥问题?”
“你该减肥了,不能在这么胖下去了。”
松仁拉低了衣服,将小肚囊的肉藏了一起,眨着眼睛,“妈妈,肉没了。”
沫沫,“......”
云建哈哈笑着,笑死他了,松仁这小子聪明还鬼jīng灵鬼jīng灵的,比云平小时候好玩多了。
回到家,沫沫给松仁换了衣服,叮嘱着松仁,“不许去卫生间玩水,要是让我发现你去玩,罚你跟爸爸一被窝。”
松仁一听,胖脸皱成了包子,爸爸讨厌他钻妈妈被窝,他也讨厌爸爸钻妈妈被窝,他们现在是敌人,他才不要和爸爸一被窝。
沫沫见松仁老实了,去厨房做饭,她前天带着孩子从阳城回来的,带了不少的吃的。
这几年风tiáo雨顺的,年年都丰收,粮食有了,副食品就足了,副食品店今年没缺过猪肉。
沫沫家的厨房都是满的,大米白面不用说,重点是阳台上挂着的腊肠腊肉,这些都是干妈给的。
外公也弄来了不少,猪肉,jī蛋,鱼,样样齐全,要不是夏天放不了太久,外婆恨不得都给拿过来。
今天的天气挺热的,回头跟云建道:“中午吃凉拌面吧!”
“好啊!”
光做凉拌面就不需要云建帮忙了,沫沫自己就能搞定。
等沫沫做好的时候,庄朝阳已经回来了,进门就抓住转身要跑的松仁,掐着腰就给抱在了怀里。
松仁怕热还怕痒,身上都是痒痒肉,尖叫着,“妈妈救命,哈哈哈,啊,爸爸大坏蛋。”
庄朝阳咬着松仁的肉肚子,“臭小子,我让你往我鞋里倒水,欠揍。”
松仁咯咯的笑着,“啊,我错了,爸爸我不敢了。”
庄朝阳哼了一声,“晚了,我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沫沫端着面出来,“松仁什么时候倒的水?”
“早上去上厕所的时候,这小子记仇,我昨天给了他pì股一巴掌,他就记住了。”
沫沫无视了松仁求救的双手,“好好教训他,这么大点,就会报复,以后还得了?”
松仁一听妈妈都不管他了,很识时务,举着小手保证着,“爸爸,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不会再干了。”
庄朝阳才不信这小子,这小子长这么大,都宠着他,无法无天的,懂事是懂事,作起来要人命。
庄朝阳抱着松仁坐下,“从今天开始,晚上和云平舅舅住。”
松仁在爸爸的怀里翻过身,双手搂着爸爸的脖子,眼睛都瞪圆了,“爸爸,你故意不阻止我倒水,是想赶我出屋。”
庄朝阳噎到了,这小子太聪明了,随后又骄傲,松仁才三岁,看问题这么透彻,不愧是他儿子。
松仁有两大必杀技能,第一个是嘴巴特别的甜,哄的人晕头转向的,第二个就是哭。
别人松仁人小,很会发挥自身的优势,眉毛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呜呜,我不想离开爸爸,我要跟爸爸一起住。”
庄朝阳低头看着怀里的胖小子,额头上的青筋直鼓,现在想爸爸了,当初撵他出卧室的是谁?
庄朝阳用力搂着松仁,“想爸爸啊,不出屋也行,今天晚上开始,跟爸爸一被窝。”
松仁小嘴微张,从庄朝阳的身上滑了下去,爬上自己的椅子,擦了眼泪,“妈妈,我要面条。”
沫沫忍着笑,给松仁盛了一些没过水的。
庄朝阳嘴角抽搐,“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松仁吞着面条,叹气,“这还不明白,爸爸真笨,我要跟云平舅舅住。”
庄朝阳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磨着牙,“跟我住怎么了?”
松仁咬着面条,“爸爸老摸我,痒。”
沫沫红了脸,气恼的瞪着庄朝阳,庄朝阳尴尬了,这臭小子非要住中间,他摸媳妇,好几次碰到他,谁知道这小子压根没睡啊!
庄朝阳不问了,怕松仁在说出什么,儿子终于不跟他们住了,庄朝阳心里头火热火热的,二人世界终于来了。
松仁是个jīng力旺盛的孩子,从会走开始就没睡过午觉,硬生生的把沫沫养成的生物钟给打乱了。
松仁满屋子跑,也不知道兴奋个什么,沫沫靠在椅子上,叹着气,这小子怎么好像有用不完的jīng神头呢?
云建和云平是要睡午觉的,沫沫让松仁消停一会,松仁哦了一声,做了没两分钟,又下地玩了。
两点钟,云平起来了,沫沫松了口气,幸好有人帮她看着,要不她自己一人,还真看不住松仁。
咚咚敲门声,沫沫按了下太阳xué起身开门,见到向夕,招呼着,“快进来。”
松仁丢开手中的木枪,“夕哥哥。”
向夕六岁了,是个腼腆的孩子,和松仁的性格正好相反,向夕很喜欢松仁,从兜里拿出两块糖,塞给松仁和云平一人一颗。
松仁见到糖,还记得妈妈说不能吃糖,见妈妈点头,松仁才接过来,“谢谢夕哥哥。”
向夕高兴道:“不谢。”
向夕又拎着篮子,递给沫沫,“沫沫阿姨,我钓的鱼。”
沫沫接了过来,“谢谢。”
这三年,头两年,沫沫没再见过向夕,每次都是站岗的战士帮忙送东西,直到去年,向夕还完了欠的钱,向夕才再次踏入家门。
沫沫心疼向夕,向夕这孩子要qiáng,才六岁,挖陷阱,钓鱼,都是一把好手,他们冬天吃的野物,有一部分就是向夕送的。
沫沫把篮子送到厨房,“你爷爷呢?在外面等你吗?”
向夕摇头,“爷爷这两年身子骨不是太好,我自己来的。”
沫沫握着向夕的手,“这么远的路,你自己走来的?”
“这条路我最熟了,阿姨没事的。”
这条路我最熟,沫沫的心跟被针扎了一样。
向夕低着头闷闷的道:“阿姨,我看到我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