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八莫机场
但是由于这里距离八莫城区和机场都很近了,乃是日军重兵把守的地方,所以他们无法生火做饭,只能吃一些饼干罐头充饥,但是由于他们负载能力有限,就算是多带了一些扛饿的食品,也只能省着吃,
几天下来,每个人都瘦了一圈。
更让他们难受的是他们为了隐蔽行动,只能挑选没人活动的地方穿行,但凡是这些地方,都是环境十分恶劣的地方,就连当地人和日军也不愿光顾这些地方,所以虽然安全,却存在着其它危险。
即便是他们十分小心的情况下,队伍中的一个老兵还是被毒蛇咬伤,就算是在医护兵极力抢救之下,还是因为毒性太烈,最终还是毒发身亡,最终死在了方汉民的怀里。
方汉民和手下众人,只能含着泪把这个老兵给浅浅的埋在了一片林中,连记号都不敢留下,就这样让他长眠在了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另外由于现在还是雨季末期,到处都是汪洋一片,时不时天上都会下来倾盆大雨,他们也只能冒着大雨,在泥泞之中挣扎行进,
就算是这一带在缅北开发程度比较高,可是自然环境依旧十分恶劣,他们随时随地都被各种蚊虫蚂蟥所包围着,令他们苦不堪言。
就算是方汉民传授给手下们很多预防被蚊虫蚂蟥叮咬的招数,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泥泞之中挣扎,再好的防护也做不到彻底避免。几天下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被蚂蟥叮咬的是遍体鳞伤,再加上长时间在水中浸泡,很多人的伤口都发炎了,伤口又痒又疼不说,身上的皮肤长时间泡在水里,都被泡烂了,有时候伸手一抓,就能挠下来
一块皮,露出下面的嫩肉,疼痛难忍。
他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肉体上的痛苦,在八莫城区外围到处对日军的阵地布置情况进行着侦查,而日军却始终都没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最后连两个来为他们带路的向导,都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纷纷打了退堂鼓,表示不能继续再为他们服务,就算是方汉民承诺事后给他们重赏,这两个向导也说什么都不干了。
方汉民苦口婆心劝了他们好一阵子,也无法扭转他们的想法,于是最终只能放他们离开。向导的放弃让队伍之中的众人显得有点沮丧,但是方汉民带着他们找到了一个干爽一些的树下休息的时候,对他们笑着说道:“瞧瞧你们的熊样!老子当初带着你们其中一帮家伙,从腊戍一直走到英帕尔,
中间有向导带路吗?
这一路我们不是照样穿过鬼子的一道道封锁线,顺便还抽冷子狠狠的干小鬼子一家伙,最终不是大部分人都安然走到了英帕尔吗?
现在来八莫这个小破地方,没了向导,你们一个二个就跟丢魂了一般,真他娘的让我恶心!
以后你们出去,别他娘的打老子特务营的招牌,老子觉得丢人!多大点事儿呀!
去年老子带你们中的一些家伙,到胡康河谷偷袭瓦鲁班,到大洛河谷,被鬼子包围在一棵大榕树下的时候,那边的环境不比这边更险恶?
要是这就吓住了你们的话,那么就赶紧给我滚回密支那去!”听了方汉民这番话之后,跟着他的这帮人情绪顿时就稳定了下来,其中那些跟着他从缅甸到印度的老兵们,一个个更是开始跟后来的家伙们吹嘘起了当初他们是在如何困难的情况下,跟着方汉民一路走到
英帕尔的。
这些事情其实这帮家伙跟后来们跟后来的都说了无数次了,而且他们的事情,在整个驻印军之中,都是一个传奇。
这次过来的众人想一想以前他们在胡康河谷雨季进行侦查的时候,还有去瑞古的那一次,以及在大洛河谷的那一次,哪次遇上的困难不比现在大?
所以今天被方汉民骂了一顿之后,他们都多少有点惭愧,于是很快就都恢复了过来,开始有说有笑了起来,并且开始四下踅摸着找一些吃的东西,来填补一下他们食品的不足。
有的人很快就抓来了蛇,有的人则抓到了陆龟,还有人上树掏了一些鸟蛋,甚至还有一个家伙,趴在树下,从一个树洞里面掏出了一只肥硕的竹鼠。
白天他们不敢生火,于是便先留着这些可吃的东西,方汉民则爬到了一颗最高的大树上,把自己伪装好,拿着一个高倍望远镜,架在树杈上,开始观察林外远处的那座日军机场。日军一共在八莫修筑了两座野战机场,规模都不算大,东北方向的这座机场,属于常备机场,而西南角还有一座机场,规模较小,属于是野战备降机场,平时鬼子的飞机不怎么在那边降落,主要集中在东
北角的这座常备机场活动。
这里也就成了方汉民设定的一个主要侦查目标。
透过高倍望远镜,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机场中日军的一举一动。
这座机场面积不算太大,虽然后世被缅甸扩建成了一座较大规模的机场,可是现在的规模也只限属于普通的野战机场,机场中的建筑物也多为木质结构,是用砍伐的木材修建而成。
有一座指挥塔,一些营房和木质的机棚,另外少量的附属设施。
机场跑道只有一条,旁边修的有停机坪,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到,停机坪上这个时候,只停了四架日军的战斗机,机棚里面有没有飞机观察不到,但是看样子可能还有。
不过这四架战斗机也没在这里多停留,没多长时间就一起起飞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去。
而机场上还布置了几门高射炮,负责这里的防空,最让方汉民关注的是机场外的那些日军阵地。现在虽然天上还在下着小雨,可是却还是可以看到,很多人在机场外围一些地方活动,可以看到的是其中既有一些日军,也有不少穿便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