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约定
说完之后,他请马正声先去休息一下,然后他立即招呼外面的赵二栓,去把范星辰给叫来。
范星辰过来之后,方汉民便立即对他说道:“兄弟,谢你的话我也不说了,叫你过来,就一件事,既然我已经安全到了这里,你也就不用再留在这里陪着我了!
这里有马叔留下照顾我们,已经足够了,你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必要了!其实你我都清楚,其他人倒还好说,你现在是万万不能成为通缉犯的,范家这么大的家业,如果你成了通缉犯,以后想要洗白,那可就难了!伯父以后怎么把这么大的家
业交给你呢?你先别急着说话,你对我的情谊,我很清楚,这个不用多说,该做的你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你也已经做了,这已经让我对你们全家上下满怀愧疚了,现在我这里眼下也不
需要你继续留在这里陪我了,你不能陷我于不义呀!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我还留你在这里的话,那么就真的是说不过去了!
听我一句劝,走吧,去宜昌吧!哪怕你在宜昌露露面,待两天,让人都看到你出现在了宜昌之后,再立即回来都行!兄弟,难道我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吗?”
范星辰几次想要说话,都被方汉民给堵了回去,当方汉民说完之后,范星辰叹息了一声,对方汉民说道:“是马叔过来找你了吧!”
“是!但是即便马叔没来找我,我也会这么说的!
咱们弟兄,其实很多话不用多说的,俗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你为了尽义,之前已经把孝字放在了一旁,现如今义你已经做到了极致,接下来就要尽孝了!
伯父为了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你为我也已经做得够多了,难不成你愿意看着伯父因为我,这偌大的家业,今后后继无人吗?你也不想让我成为一个不仁不义之徒吧?
再说了,有马叔在这里照顾我们,你还有什么担心的?难不成你比马叔还熟悉重庆的各种事情吗?”方汉民坐在范星辰面前,诚恳的对范星辰说道。
范星辰听罢之后,终于深深的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我听你的!过两天我就走!”
“别过两天了,天一亮你就立即出发!从这里就算是坐船到宜昌,也需要不短时间,你在这儿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去的晚的话,我怕军统已经派人在宜昌打听你了!
你还是越快越好,尽快到宜昌露露面,让军统的人坐实你在宜昌,这样的话,军统就没法坐实你那天晚上参与了张家店事件!”方汉民立即说道。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们!”范星辰皱着眉头说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急也没用了,只要史玲在城中安全,军统抓不到她,那么我躲在这里,军统又能把我怎么样?
我想好了,这段时间我也不急着接史玲出来了,我就呆在这里混日子,等风头过去之后,再接史玲出来,到时候我再带史玲回缅甸去!
你只管先去宜昌,在那边把事情办好之后,我等你回来以后,再带史玲走也不迟,我保证你不回来,我不走还不行?再说了,只有你洗白了之后,回来才能更好的安排这些弟兄!现在他们可都在军统的黑名单上呢!以后还指望着你帮他们安置新家呢!”方汉民用力的拍了拍范星辰的肩膀
。范星辰看着方汉民,认真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没回来之前,你不能带着嫂子走!你要是不吭不哈的带着嫂子偷偷溜了的话,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咱们兄弟都当不
成你信不信?”
“一言既出!”方汉民立即伸出手说道。
范星辰和他用力击了一掌大声说道:“驷马难追!”两个人算是做好了约定。第二天一早,马正声就亟不可待的把范星辰给送走了,范星辰走之前,又一再给马正声叮嘱了一番,又跟弟兄们告别了一番,在众人的相送之下,带着两个范家的保镖,
出山朝着江边行去,到了江边之后,自然有人会安排好船只,立即送他赶往宜昌。范星辰前脚刚走,后脚重庆那边范正山就派人传来了消息,告知了方汉民,出卖他的刘海堂以及他手下的那个白皮老三,现如今已经授首,刘海堂的码头,也已经彻底冰
消瓦解,成了个过去式。这个消息让方汉民不由得有点目瞪口呆,他之前虽然已经判定,他是被这个姓刘的给出卖了,但是他却没想过要去报复这个姓刘的,因为他没这个时间和工夫,另外作为
一个码头,再不济怎么也要有个几百号袍哥,他也没兴趣去跟这个姓刘的斗。
这件事在他看来,也就这么算了,至于范家怎么处理这件事,他真的没有多想,他觉得充其量范家也就是断绝跟这个姓刘的生意上的来往,断掉他们部分财路就可以了。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范正山居然还有如此狠辣的一面,这边姓刘的菜出卖了他没几天时间,那边范正山就用雷霆手段报复了回来。
不但摧垮了姓刘的那个帮派,甚至于直接就杀掉了这个姓刘的,把出卖他的罪魁祸首都给杀了。
这让方汉民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个范家的能力了,回想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忽然发现,他还是小看了范星辰父亲,范正山的能力。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为了他,范家上下正面跟军统唱对台戏,但是军统这么大的特务组织,号称现在可以在国民政府之中一手遮天的军事组织,居然始终没有直接跟范家撕
破脸,这是为什么?这不就说明了,范正山背后还有靠山,以至于连军统方面都对他有所忌惮,不敢或者说是不愿意为了他方汉民这个小人物的事情,就跟范家彻底撕破脸,那么范家背后的靠山,可见绝对是国民政府之中的大佬一级的人物,以至于那个戴老板都不愿意轻易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