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番外之成宗胥
成宗胥第一次遇见肖奈时,他忘不了他那冰冷孤傲的模样,在那辉煌的灯光之下绚丽他的双眼。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而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之下,终于把冰山大神肖奈给攻克。
肖奈在和成宗胥在一起之后,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弟弟,他也没有听他说过。
成宗胥由此还赏了他一个白眼,“你什么时候主动了解过我?”
肖奈被滞得无言。
琐事之一。
成宗胥的弟弟是过继给了他的大伯家,大伯家在韩国定居,由此兄弟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往来。
不过,成宗胥对于一个弟弟还是很宠的。
而这次,成宗胥的弟弟成宗俞来中国之后,自然赖上了成宗胥。
这天,成宗胥难得的兴致勃勃的准备弄一餐饭做给成宗俞吃,肖奈由着他去折腾,反正他弄出来的东西不会好吃到哪里去。
而成宗俞不知情,自然的又是高兴又是期待的等着自家哥哥做饭给他吃。
等了许久都见不到成宗胥把饭弄好,肖奈去了厨房一瞧,顿时无言以对。
厨房内凌乱不堪,成宗胥正苦着一张脸面对着面前的这盘不知道什么焦黑东西。
肖奈从身后一把抱住成宗胥吻了起来,“你别告诉我,你在做的是黑暗料理。”
成宗胥哭丧着一张脸,“你说呢?”
肖奈用余光暼了一眼那盘焦黑的东西,眼角微微抽搐。
“别管那个了,等会我掌勺,我们现在除了晚上,处的时间可不多,下个月开始我要出差,没小半个月回不来,你就没有一点留恋?”
“我当然也是会想你的。”唇舌交缠的间隙,成宗胥低声道。
这天一整天肖奈的心情都不差。
到了晚上,肖奈照旧跨进他们两人的卧室,却不见成宗胥人影,当知道他又被他那宝贝弟弟给拽进房间内老半天没有出来后,肖奈听着皱了皱眉。
他知道傍晚的时候管家禀报,说是成宗俞身子不舒服,成宗胥便过去瞧瞧,这都瞧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没瞧回来。
其实就在下午的时候,他还看到他那活宝弟弟在健身房蹦哒来着,活蹦乱跳地比他活动的那些个机械器材还灵活健壮。
肖奈转身上了楼,朝露天走廊一头朝成宗俞那里去,到了成宗俞的住处,他直接推开房门便进去。
他在房门口并不意外地看到里面两个人,一个坐在床沿上,一个站在床边,坐着的那个面上浮着些憨呆气,拉着站着那人的衣袖,他不用仔细听也猜得到成宗俞又在故技重施,试图说服成宗胥留下来陪着睡觉。
肖奈于是十分平静地走进去,打断床前的拉拉扯扯:“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一回来就没见个人影。”
那语气,要不是配合着他那冰山气质,还真的是十足的怨夫。
成宗胥转过身,“哦,宗俞今儿不太舒服了,我陪着他一会儿。”
肖奈瞥了成宗俞一眼,成宗俞在见到他跨进来的一刹,面上的憨气呆气立刻隐了去,露出一张十足清秀俊逸的面貌,面无表情地看着肖奈。
对于这个把自家哥哥给抢走的人,还是个男人,他能有好脸色就奇怪了。
“我看他没哪里不舒服。”成宗胥道:“医生也说宗俞没大碍。”转过头看着弟弟,“宗俞,早些睡觉,我先回去了。”抽回了衣袖,走向肖奈。
肖奈睇了坐在床上没动的成宗俞一眼,挑了挑眉,成宗俞还是面无表情。
成宗胥那厢刚离开成宗俞床铺没两步,外面黑漆漆的半空里突然划出一道雪亮雪亮的闪电,紧接着一阵轰天惊雷,床沿上的成宗俞貌似出于本能,猛地朝成宗胥一扑,抱住了成宗胥的腰。
成宗胥马上下意识伸出一手捂住弟弟的耳朵,微微低头,“不怕不怕。”
转而对杵在一边有些愣住的肖奈道:“他怕打雷。”
肖奈看着搂住成宗胥腰的成宗俞,只见他仰着头看成宗胥,面上又浮起了憨憨呆呆之色,忍不住腹谤:瞧你那人高马大一脸威武的模样,装傻充愣,摆这种表情,太可耻了。
成宗胥看着弟弟巴巴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抱歉的看着肖奈道:“今晚我就先不回去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肖奈脸色依旧冰冷,冷然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沉默半晌,方才面瘫的道:“我也怕打雷。”
成宗胥嘴角抽了抽,他连枪子都不怕的大男人,会怕打雷?
这还是头一次,成宗胥觉得这个情绪不外露的男人别扭得可爱。
成宗胥憋着笑开口,“别胡言乱语,雷怕你才对,快回去吧。”
肖奈看成宗胥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的神色,很郁闷地走了。
雨下了一夜没停,第二天一早成宗胥从成宗俞那里直接准备上班,他把成氏分公司开到了中国,下班之后仍然大雨如注。
成宗胥被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肖奈直接堵住,一言不发拉回了他们院落。
肖奈直接把成宗胥拉进了卧室,推倒在床上,开始脱成宗胥的衣服。
“你做什么?”成宗胥护着皮带。
肖奈扒开他的手,一扯,皮带断了,“检查。”
“检查?”成宗胥护着衣服,一时没明白过弯来。肖奈几下剥了他衬衫西裤,“看你身上有没有多东西。”
成宗胥愣了一下,肖奈趁着间隙连他的西裤也剥得差不多了,成宗胥反应过来肖奈要检查什么,“你,……你……,他是我弟弟!!”
“是弟弟又怎么样?我要是你弟弟,你更加逃不出我手掌心。”肖奈将成宗胥翻了个身,最后一点内-一齐全褪下,成宗胥彻底裸了。
“我又不是木头,真要怎样,我会不知道么?你快给我住手。”
“我看你就是根木头。”肖奈无动于衷,一把撑开了成宗胥双腿。
成宗胥怒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想逞兽欲!!禽兽!!这可是大白天!”
肖奈看着成宗胥腿间,满面邪气,“你说对了。”魁伟的身躯压覆了上去。
正当肖奈拥着成宗胥在席梦思上翻滚起来,外面适时打了个响雷,肖奈一下停住,紧紧收圈手臂将成宗胥搂紧。
“怎么了?抱这么紧,我喘不过气来。”成宗胥气喘吁吁道。
肖奈面无表情道:“你怕打雷。”
成宗胥无语道:“我不怕。”
“我说你怕你就怕。”肖奈蛮性发作,搂了成宗胥片刻,继续阴冷道:“他装呢,那小子多大了,还玩这一手。宗胥,我很不喜欢你跟别人同床共枕,不管他是谁。”
成宗胥头枕在肖奈的肩处,默了默,方才无奈的叹道:“宗俞他不一样,三岁那年就被送去大伯家,我们全家都对他很愧疚,对他好也是应该的。”
“所以你就疼着他惯着他?”肖奈微微撑起身,拨了拨散在成宗胥额上的几缕长发,“那我连我母亲一面都没见过,黑白两道个个巴不得我早死,没尝过一天好日子,你打算怎么心疼我?”
肖奈这话只是顺势一说,并没有盘算什么意图或者用心,却一下击在成宗胥心尖上。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看着眼前的风光,就忘了风光背后一路所过曾经的艰难和绝望。
身边的这个男人,过去的二十余载背负承受的是常人不可想象的磨难。
成宗胥缓缓起身,环住肖奈肩颈,轻轻地吻上肖奈坚毅的薄唇。
这一刻,肖奈觉得他的人生十全十美。
琐事之二。
肖奈好酒,尤其是辛辣烈酒,他酒量十分豪阔,已经到了怎么喝都不会醉的境界。
成宗胥的酒量却不怎么样,肖奈知道,因为他的小胥子每回饮酒,不论什么场合,跟谁喝,酒宴或者私宴,端着酒杯都十分斯文,啜个一两口就放下了,从头到尾总共就喝那么几杯,并且从来都是那种散着清甜味道,在他看来寡淡如水的清酒。
因为成宗胥不擅饮酒,每次肖奈喝酒要他作陪的时候,都十分体谅,从不为难成宗胥让他多喝。
直到有一天,肖奈无意中听到几个部门的员工和着几个朋友们扎在一起互相取笑对方喝醉之后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酒品,突然有些心动,他的小胥子,不知道喝醉之后是个什么模样。
这个念头一旦起了意,就像几个猫爪子,时不时总在肖奈心头挠一挠,挠得他浑身发痒。
于是,肖奈决定,让他的小胥子在他面前醉一回。肖奈为此特意选了个日子,八月十五,中秋节,好日子。
中秋佳夜,一轮滚圆的明月挂在空中,皎皎银辉清冽。
公司部门员工散宴后,肖奈打发了一众磨磨蹭蹭赖着不走的女员工,领成宗胥到院落廊外小园中的石桌边坐,桌上摆了几碟清淡小菜,各种月饼和大小各好几瓶红酒。
大瓶的是自己的,小瓶的是替成宗胥准备的,肖奈估摸他在刚刚结束的家宴上已经喝过了几杯,拿个小瓶酒再灌一灌,应该差不多了。
成宗胥那厢因为过节,且肖奈难得劝酒,不想扫了兴,一点没拒绝和推脱。
然后,没用多久,他便觉得脑袋昏沉沉迷迷蒙蒙。肖奈看着明显两眼发直的成宗胥,满怀期待地笑了。
半个小时之后,肖奈看着坐在他对面仍旧保持两眼发直一脸木木呆呆的成宗胥,忍不住皱紧了眉,他的小胥子清醒的时候风流倜傥,没想到连喝醉了酒品都这般安静,只会发呆,他本来还指望他会热情地朝他扑过来的。
肖奈遗憾地轻叹一声,“胥子,咱们回房休息罢。”
等他扶着成宗胥回到卧室之后,坐上床沿,肖奈总算看出了些端倪,他的胥子呆得很听话。
“原来是这样。”肖奈看着呆起来格外温顺的成宗胥,眼冒绿光。
现在,虽然他每回求欢,胥子大约算配合,但其实他是体谅了胥子放不开的脾性,不少手段没敢使出来教他体验。
胥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别扭,身子早被他看光摸遍了,可该放开的时候还是放不太开……而眼下,肖奈觉得自己挖到了块宝。
“胥子,帮我脱衣服。”肖奈上床。
成宗胥迷糊了一会儿,“唔。”了一声,动作不太灵活,但还是爬到撑着手肘侧躺床上的肖奈身边,替他解衬衫。
脱下衬衫和西裤之后,肖奈舒展四肢,成宗胥坐在他身边,瞪眼看着的肖奈的裸身。
肖奈见状,挑眉执起成宗胥的手压在自己胸膛上,顺着肌理缓缓地在自个儿结实饱满的胸肌和腹肌上来回磨蹭,“好看么?”
“好看。”成宗胥很干脆道。
“喜欢么?”肖奈哑声道。
“喜……喜欢。”成宗胥声音细细道。
肖奈心弛神荡,他在荡漾的间隙不忘暗自嘀咕,真听话,真老实,怎么没早灌他几杯。
擒着成宗胥的手,肖奈漫不经心,从胸膛到腰腹,一路往下,直滑至自己胯下。
“胥子,我这里好不好,有没有让你很舒服?”他经常拿这句话来调情,不过从来没得到过成宗胥口头上的认可。
成宗胥握着肖奈炙热微微抬头的凶器,居然轻轻动手摸了两把,很老实道:“很好,很舒服。”
肖奈一下子呼吸沉促了起来,一把拉过成宗胥含住了成宗胥的耳廓,低醇的声音磁哑魅惑:“坐到我身上,今天让你更舒服。”
第二天成宗胥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他睁开眼睛第一个感觉,自己被腰斩了,呆了半晌往下看,看到自己跟肖奈绞在一起如同扭麻花一样的下肢,和没有清理过的原汁原味现场证据。
成宗胥脑袋空空如也。
“醒了?”肖奈低醇的声音透着无比满足从背后传来。
成宗胥:“……”
“今天不上班,多躺会儿。”肖奈搂着成宗胥的腰,惬意地动了动身,故意挺了挺胯,扯动仍然深埋成宗胥体内逞了一宿凶的分身。
成宗胥浑身一阵痉挛,感觉后股之处有东西流出来,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去挖昨天晚上的记忆,“你,……你,……混蛋!给老子出去!!”
肖奈置若罔闻,“胥子,昨天你可真听话,委实诚实,真让人大开眼界。”
成宗胥忽然想起白夙曾经隐晦提起过的他的酒品。
“对了,你昨天承认很喜欢我这里。”又挺了挺胯。
“那不是我!”成宗胥面红耳赤的斩钉截铁道。
肖奈轻笑,悠悠叹了一声,“酒真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