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这就是“真爱”1
哪怕十五皇子也觉得宋云杰的猜测接近事实,但看到皇上那生气的样子,十五皇子自然是改了口。
“朕不是三岁小孩子,用不着你哄。”
皇上看到曾经还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娃儿,都已经懂得安慰自己了,皇上又是感慨又是忧伤。
看到十五皇子愿意如此来安慰自己,皇上心里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但安慰只是安慰,不可能变成事实的。
“法不责众,这次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好。”虽然说,皇上当真想把那几个员外五马分尸,以慰那些在战场上死在大奴国士兵手下的大周国士兵的英魂。
只不过,十五皇子虽然没有判那些员外死罪,不过像流放这样的刑罚,对于那些个赏惯福的人来说,只会比死刑更痛苦。
“多谢父皇。”听到皇上夸自己,十五皇子眼睛亮了亮,但是表情并没有怎么改变。
“国库失窃一案,也是时候有个交待了。”说着,皇上眸色沉了一下。
太子都敢私盗国库里的粮草,甚至是连那些人卖给了谁都不知道,就敢出手,如此看来,太子的野心已经不能再放纵了。
都说纵子如杀子,皇上对太子未必就没有纵与杀的成分。
但是看到太子当真如此义无反顾,不顾一切,只想增大自己手中的筹码的行径,皇上心中当真是百般滋味儿。
皇上从重病中醒来,大家都欢喜的时候,唯有一个人正因此而惶惶不安,那个人就是太子。
虽然说,太子并不准备贸然行事,可是在太子看来,皇上昏迷着绝对比醒着的时候来得好。
只要皇上一日不醒,他这个当太子的,便有理由插足朝堂的事情,慢慢排挤十五皇子。
可是皇上一旦醒来了,那么皇上所说的便是一切,就算他是太子,他也随时都可以从那个太子的位置退下来。
要知道,古往今来,大周国的历史上有多少个太子,最后能当成皇帝的,反倒是当不成皇帝的太子倒是不少。
周玄启不愿意成为其中之一,但是他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还病得没有半点智觉的皇上,怎么才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就醒过来了呢?
这下子好了,太子都不需要再纠结了,皇上既然醒了,太子的计划更加不可能进行下去了。
于是,太子吩咐自己那些人,在这个时候千万别惹恼皇上,提一些不该提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太子一想到国库里那些不见的粮划,多少有些心虚,太子自然知道,那个大肆收购了粮草的青四有些问题,但之前提到了,太子为了那批银子,根本就不愿意多去思考,青四为什么有问题。
对于太子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他当上大周国的皇帝。
只要他当上了大周国的皇帝,那么以前算计过他的人,他自然就不会放过了。
但才身为太子的他,手上却并无多少实权,便是那个青四有问题,他也是无可奈何,唯有放开。
很明显,青四在太子的心里,那是一个由着他秋后算账的小人物,并不可惧。
“太子,近日可是有什么扰心的事情,看你经常愁眉不解的样子,妾可心疼了。”记如一双软棉不已的双手搭在太子的肩膀上,吐气如兰的小嘴儿又靠在太子的耳边。
那温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太子的耳旁,闹得太子一阵酥麻。
若是换作平常的时候,记如既然已经勾起了自己的火气,太子自然也乐意与记如共赴云雨,共享一场男欢女爱。
但是近两天,太子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便是已经三天没有碰女人了,太子都勾不起性子来逗记如。
太子只是随手一拉,将记如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却抓着记如的小手,不让记如继续在自己的身上放火。
“本宫最近有些心烦,别闹本宫,要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太子捏了捏记如的手,捏得记如都疼了,只不过记如聪明的只是拧着眉,可怜兮兮地看着太子,并没有嚷疼。
太子今天之所以把记如抱在怀里,那纯粹只是因为抱着一个女子在怀里,那种温温暖暖的感觉的确很不错,太子想解解乏。
现在的太子可不敢像以前那般,一人独处,太子总觉得自己的身边有个人在,自己会自在许多。
就连现在,太子亦是这个情况。
所以,太子这次将记如抱在怀里,只是为了那一丝人气,与寻欢作乐没有关系。
看到太子的确是没有那个意思,记如聪明的收起了自己的媚眼,然后双手灵活地跃到了太子的太阳穴处,为太子按压。
记如能成为太子的外室,被太子疼爱至此,不是没有道理的。
至少在绝大部分的时候,记如还是十分知情识趣儿,体贴温柔的。
至于记如偶尔闹闹的小性子,对于太子来说,那是情趣儿。
“太子到底是有何事忧心,你身边养着的那些个谋士们,就没有一个能为太子分忧解劳的吗?”
记如有些埋怨地说道,因为记如知道,太子的府里可是养了不少的谋士,这些谋士不正是要替太子解决办法的吗?
但是记如也发现,近来太子不开心的时候越来越多,而她能争太子的宠的时候也跟着变少了。
记如仔细回想一下,似乎从那一日太子的谋士将一百万两银子从她这个府宅运出去,遇到麻烦之后,太子欲行的事情便诸事不利。
想到此,记如皱了皱眉头,十分讨厌那个姓步的谋士的妻子。
一个身为正妻的女子,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自古以来,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像步夫人那般拈酸吃醋,不守妇道,这怎么行呢。
身为如夫人的记如觉得,作为正妻的女子,根本就不应该拒绝自己的相公去找小妾,反而应该催成才是。
毕竟唯有如此,相公多宠幸其他女人,那么才能更好的开枝散叶。
总结一句话,那就是记如想要生下太子的孩子,定了娘娘的份。
记如也知道,唯有自己生下太子的孩子,那么太子日后登基做帝,她至少也能封个嫔来当当。
若是她能生下儿子的话,指不定她就能捞个娘娘来当当,到时候,谁人敢再看不起她这位如夫人。
当日,夏芙蓉误以为记如是步占锋的外室,从而与记如大闹,甚至找来一群人欲教训记如。
这个气,这个仇,记如可是记到今天呢。
原本,步占锋只是太子身边的一个谋士,而记如则是太子的如夫人,论起地位来,自然是记如比步占锋的更高一些。
但是记如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步占锋对于太子来说有用,所以她便不能计较这件事情。
万一因为这件事情,使得太子少了一个能力,这太子的大事产生什么影响,这无论是对太子还是她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儿。
当然,如此一来,太子若知此事,反而会觉得她十分懂礼。
面对聪明乖巧的女人,男人能不多疼着一点吗?
更重要的一点,记如没有忘记自己是外室的身份,就算她的男人是太子,她外室的身份也是改不掉的。
万一记如当真要跟夏芙蓉计较,把事情闹大了,使得众人知道她的存在,到时候,朱家就第一个不愿意再帮太子,甚至是跟太子做对。
总之,为了太子的大好江山,记如忍了夏芙蓉。
一直以来,因为记如的不吭声,夏芙蓉以为自己这算是逃过一劫,觉得太子的这位如夫人倒是大肚。
她哪里会想到,记如存的心思乃是秋后算账。
待到太子荣登大宝那一日,记如一旦跟着鸡犬**,便是她夏芙蓉倒霉的时候。
“如果谋士当真那么有用的话,那本宫跟老七也不用抢得那么辛苦了。”太子叹了一口气,那些谋士出谋划策虽然不错,可是最后的作用未必会有那么大。
俗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除非得到父皇的认同,否则的话,他便是再努力,这江山怕是也要到别人的手上。
太子一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心中很是不甘心。
父皇啊父皇,若是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儿子,你千万别做让我失望的事情,否则的话,到时候便是父子兵戎相见之时。
太子绝对不愿意做弑父夺位的乱臣贼子,但与其看着皇上把江山交给其他人,那么太子必定是要夺过来的。
“太子,看你辛苦的,妾心疼得厉害,虽然说时间还早,不若你去床上歇一歇,待到晚膳的时候,妾唤醒你。”
记如看到太子如玉的脸上,竟然出现了青黑的眼黛时,顿时惊讶了不少。
记如柳眉蹙起,因为她觉得,这次太子可能是真遇到什么难解决的问题了。
不过没关系,卓谨不是还在太子的身边吗?只要有卓谨在太子的身边,那么卓谨必然会为太子周旋一番,化险为夷的。
都说一个女人在夫家的地位稳不稳,娘家有很大的作用。
记家早在当初那位权贵看中记如的时候已经毁了,哪怕之前那位要了记家上下所有人性命的权贵,如今在记如的眼里都不算什么了。
记如想要那个权贵死,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记如的地位再如何改变,她也无法改变记家没人的事实。
如此一来,记如岂不是没有娘家,少了一份助力?
当然,记如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因为记如早从一开始就知道,卓谨是为太子做事的,甚至太子之所以来找自己,就是受的卓谨之托。
记如虽然知道这一切,可还是选择了太子,因为选择了太子,她才有机会当娘娘,成为人上人。
唯有当皇帝的女人,才是最尊贵的,一直以来,记如盼的不正是这一点吗?
可以说,记如之所以有机会搭上太子,成为太子的人,还多亏了卓谨。
面对卓谨这位未婚夫,记如也是有愧疚之心的,可这点愧疚之心阻止不了她当娘娘的路。
总之,便是到了今时今日,记如都对卓谨有其他打算。
“也好。”听到记如的话,太子也觉得最近的自己是累得厉害。
刚才被记如那么按了几下,太子觉得自己的身子倒是松乏了不少,也有了困意。
听了记如的轻快,太子干脆**好好睡上一会儿,唯有休息好了,才能想到办法解决问题。
对于宋云杰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太子一直不太清楚,更重要的是,太子认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出过面。
便是宋云杰当真抓到了当初那些人,想要把所有的事情算在他的头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事情当真这么一来的话,那么他会大伤元气是真的。
但是伤了元气总比伤了根基的好,太子确定,只要他手里还有那支军队在。
那么便是他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他依旧还有翻身做皇帝的机会。
正因这一点,太子还有心情听记如的话,**休息呢。
不一会儿,太子在安宁香的作用之下,发出了绵长的呼吸,看到太子这个样子,记如松了一口气,然后踮起脚尖,离开了屋子。
出了里屋之后的记如陷入了沉思,她已经跟了太子两年了,若不是太子早先有言,说不能在嫡出之前生下她的子嗣。
要不然的话,她能生下的孩子必然比那个夏天佑更长年几个月。
想到这件事情,记如就不甘心,明明她比太子妃更加跟在太子的身边,甚得太子的欢心。
凭什么那个位置要被那个什么朱婷丝霸占着,甚至太子根本就不喜欢这个朱婷丝。
可是再一转想到朱婷丝有一个帮得上太子忙的好娘子,记如就算是再不甘,也得承认,这一点,她比不过朱婷丝。
至少朱婷丝是京都城的名门之女,大家闺秀,贤臣之后。
她记如算个什么东西,便是记父在世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在自己镇上教书的老秀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