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 林鹏的担忧
“呵呵,碧玺,你真是太小看张天泽了,他能够在人族逍遥这么久,能够从宫廷之中来去自如,只要他不想死,还没几个人能够杀掉他,更何况就算是大夏帝君真要杀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的,张天泽既是使者,那便代表着我们妖族的身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即便是再大的罪恶,大夏帝君都不会对张天泽动手的。至少,在人族的地盘上,张天泽绝不会受到半点威胁,否则的话,人族大邦,将会为妖族与神族所耻笑,你觉得孰轻孰重?”
云启挥挥手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愿意前往。多谢帝君大人恩典,我张天泽必定查明真相,尸阴宗之人,绝对不会逍遥法外的,至于人族与妖族之间的间隙,全然都是奸人所为,我相信此番前去,大夏帝君也不会为难我的。”
张天泽郑重说道,心中无比的振奋,这一次,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重回神州大地了,而这一次,作为妖族使者,出使人族,就算是大夏帝君心中一千一万个理由,也绝不可能杀他。
碧玺始终心怀忧虑,但是连张天泽都这么说了,她也无言以对,这无异于是一场赌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可是张天泽没有其他的办法,他就是要揪住狄青,而且为了天下苍生,他必须要这么做,他相信父亲如果还在的话,也绝对会支持他的,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如果他一直都在温室之中无法长大,那么就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残酷。
再回神州大地,张天泽就是要继续突破,继续吞噬元石矿脉,只有达到圣者之境,他才有着改变这个世界的机会,他才能够救出母亲,他才能够寻觅机会杀死夏龙渊,为父报仇,剩下的那三条元气充盈的龙脉,全都在神州大地之上,如果他孤身一人回去的话,很可能会遭到八方追杀,如今身为妖族使者,名正言顺,自己也就没有任何的担忧了。若能阻止人族与妖族之战,便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不管是夏龙渊还是云启,身为一族之长,他们必定就不希望看到战乱纷争,当然如果有野心的人,另当别论,云启是个好的妖族族长,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族人受到伤害,至于夏龙渊,他如果有心想要灭掉妖族的话,早就已经动手了,怎么可能休养生息这么多年呢?所以他也必定不希望有战乱发生,而狄青与尸阴宗,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只要找到尸阴宗的杜长健,张天泽相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张天泽的身份,让他得到了妖族诸多妖王的信任,或者说战神之名,让他们感觉到了张天泽的决心,人族帝君狙杀张子龙,在真正的强者看来,那只不过是一场阴谋而已,功高震主,所以夏龙渊不得不拿他开刀,哪怕是妖族的上位者,也都知道张子龙的可怕,更知道张子龙有多么的豪气干云。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最终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总之张子龙之死,却是毋庸置疑的,身为战神之子,张天泽必定无时无刻不想杀掉夏龙渊,所以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张天泽会与人族结盟反过来坑害他们。
一个月的时间,又能干得了什么事呢?在妖族众人看来,这只不过是妖族帝君的缓兵之计,一个月一过,到时候忍无可忍,战乱自然还是会爆发的,张天泽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至于最终结果,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张天泽领命而去,而且这一次不止是他一个人,更有碧玺,张弓,伍茜,以及半圣级别的左千峰,阵容不可谓不强大,除了张天泽之外,碧玺三人的实力也都有着神皇境八重巅峰之强,这几人都是妖族之中天赋卓然的高手,身份地位,都不可小觑,尤其是左千峰,半圣级别的强者,都要听张天泽差遣,这一次张天泽算是彻底的扬眉吐气了一番,左千峰也是心悦诚服,毕竟之前错怪了张天泽,将功补过,他宁愿在张天泽手下做事。
最重要的一点,他也无比的崇拜人族战神,而张天泽便是战神之子,他对张天泽的好感自然提升了不少,这一次人族之行,出使神州,张天泽知道更多的是让碧玺等人历练一番,毕竟未来妖族是要交到他们这些年轻一代的人手中。
高山之上,林鹏送别碧玺,此行他们只带了二十个神皇境四五重天的妖族高手,除了半圣级别的左千峰之外,并没有带上更多的强者,出使人族,并不是去战场打仗,只要不出意外,就不会有战事发生。
“张天泽,碧玺我便交托到了你的手中,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定与你不死不休。”
林鹏目光低沉,凝视着张天泽说道。
“妖王大人放心,张天泽必定不会让碧玺公主受到半分委屈的。”
张天泽微微一笑,此行神州,估计也不会像他想象之中那么简单,即便是大夏王朝不会对他动手,不代表别人也会安静下来,所以他同样需要严阵以待。
“放心吧,父王,我不会有事的,这一次出使人族,我们必定能够凯旋而归。”
碧玺微微颔首,众人才一并离开了妖族。
林鹏默默的望着碧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目光尽头,心中充满了忐忑,不过这却是她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日后鲲鹏妖族必定要交到她的手中,若不能成长起来,那么势必会步步是坎儿。
不知何时,帝君云启已经站在了林鹏的身边,神色平淡,眼中亦是充满了感慨。
“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归来吧。”
云启满目严肃。
“这一次出使人族,张天泽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树大招风,你就不怕他拖累了妖族吗?”
林鹏目光阴沉的看向云启,换句话说,他是自己的大舅哥,将自己的女儿碧玺都是安排在了其中,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