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安平赌钱,医学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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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霍大夫大笑起来,“宋姑娘,有没有人说过,你说服人的手段很别出心裁。不过正好合适老夫的胃口。老夫答应你,愿意和你一起创办天下第一间医学学堂。”
“哈哈哈……”
宋安然笑了笑,说道:“那就意味着,成为医学学堂开山鼻祖的机会,就会落到别人的头上。以后别的大夫桃李满天下,被世人称为一代圣人的时候,霍大夫千万别羡慕嫉妒恨,也千万别后悔。我担心霍大夫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会一命呜呼。”
霍大夫脑子很乱,他盯着宋安然,“如果我不答应,会怎么样?”
“让老夫想想!”
宋安然昂着头,自信地说道:“不是。这是我的意思。家父也不会反对。就算家父反对,霍大夫也不用担心事情会半途而废。因为本姑娘有足够的资本支持霍大夫,未来二十年的费用,本姑娘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霍大夫的答复。”
霍大夫微蹙眉头,“这是宋大人的意思?”
十年二十年之后,最终办成大周朝内第一所正规的,成系统性的,权威性的医学学堂。”
过个几年,如果办学有了成果,我会适当扩大规模,由老生带新生的办法,每年招生,逐年扩大规模。
宋安然笑了笑,“我想办一个像书院那样的医学学堂,里面分各种学科。比如内科,比如外伤科……。当然,一开始肯定是小规模的办学。凡是立志于从事大夫这个行业,并且有一颗医者仁心,就可以免费到霍大夫这些学习,学习费用就由宋家来负担。
霍大夫终于肯拿正眼看宋安然,“宋姑娘能和老夫说说,你的具体打算吗?”
好大的志向啊!
正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敝帚自珍的规矩,老祖宗们创造的神奇技艺,医术,才都成了传说。我不希望霍大夫的医术断绝,我希望霍家的医术能造福整个天下的百姓。”
而且宋家保证,每年保底提供五千两的白银给霍大夫做医学研究,上不封顶。当然,前提是霍大夫要用心教授学徒,不能敝帚自珍,更不要有什么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破烂规矩。
不仅如此,像这样的琉璃器皿,霍大夫想要多少,宋家就能提供多少。至于药用酒,只要证明有效果,宋家也可以敞开了供应。
宋安然笑道,“只要霍大夫能加入宋家,我保证十年之内让你达成心愿。不仅大食的医术,其他地方的医术,本姑娘都能替你找到活生生大夫,让他们亲自给你演示。
要是有一天,能够亲眼见一见海外的医术,老夫死而无憾。”
老夫听人说,这些东西是从一个叫大食的地方传过来的。老夫还听说,大食的医术有独到之处,只可惜一直没机会亲眼见识一番。
没想到今天宋姑娘竟然会送老夫一套完整的,比太医院的那一套还要好。太好了,太好了!
“太好了!”霍大夫大喜过望,“宋姑娘送来的这套东西,真是太及时了。老夫以前在太医院也见过一些相似的琉璃器皿,不过没有宋姑娘的这套透明。对太医院那套玩意,老夫一直垂涎三尺,奈何老夫被人赶出了太医院。
宋安然对霍大夫说道:“我相信有了这些透明的琉璃器皿之后,霍大夫的药材研究会更方便,更直观。”
宋安然不确定这些玻璃器皿,对这个时代的医学有多大的帮助。但是宋安然可以确定,多多少少也会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去年宋安然提出想养一个大夫的主意后,就给泉州的琉璃商人下了订单,寄了图纸。让琉璃商人照着图纸制作一百套医用玻璃器皿。
张治拿出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形式的玻璃器皿。这是从泉州那边送来的。泉州那家琉璃商人,和宋安然的四海商行建立了亲密的合作关系,两家互通有无。
宋安然又说道:“另外我还准备了另外一套礼物,一些方便霍大夫钻研医术用的工具,也请霍大夫能够笑纳。”
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嫌弃。他还希望这玩意多多益善,好让他多救几个人。
霍大夫连连摇头,“不嫌弃,不嫌弃。”
宋安然轻声一笑,“这瓶药用酒,就当是我的见面礼,请霍大夫不要嫌弃。”
霍大夫蠢蠢欲动,很想马上抛下宋安然等人,马上去找病人尝试效果。
“是要比之前喝的浓烈许多,一般人根本不能喝这么浓烈的酒,多喝几口就得出事。不过用来消毒……就是不知道用这个来消毒,效果好不好?”
霍大夫半信半疑,先凑到玻璃瓶口闻了闻味道,然后又用舌头舔了舔。
宋安然瞬间镇定下来,说道:“难道给人喝的酒,就不能用来消毒吗?只要提高白酒的纯度,我相信用这个来消毒,效果会非常好。”
霍大夫顿住,“你刚才说什么?消毒?这个是给病人消毒的?这不是给人喝的酒吗?”
宋安然大吼一声,“那个不能喝。那是给病人用来消毒的。”
说罢,又拿起玻璃瓶子,拔掉塞子,就要往嘴里guàn。
霍大夫喝了个痛快,放下酒坛子,大喝一声,“好酒!老夫第一次喝到这样的好酒,比宫里面的酒还要好。”
喜冬也是紧张兮兮的,生怕自己蒸馏出来的酒有瑕疵,被霍大夫挑出毛病,最终坏了宋安然的计划。
一旁的宋安然见了,大感惊奇。如此嗜酒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咕咚咕咚,几大口酒水guàn入嘴里。
不等宋安然回答,霍大夫抱起坛子,就朝嘴里guàn酒。
霍大夫赶紧拔掉塞子,凑上去,深吸一口气,“香!好香的酒!这是什么酒,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霍大夫何不亲自看看?”宋安然笑道。
霍大夫一看是酒,顿时眼前一亮,“这是送给我的?”
宋安然哼了一声,直接让喜冬将两种白酒摆出来。
霍大夫哈哈一笑,放下毛巾,“老夫时间紧张,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至于刚才的事情,就当老夫和你们开了一个玩笑。
“霍大夫就是这样待客的吗?”宋安然连咳几声,实在是很不满,忍不住出声质问。
随着霍大夫的拍打,灰尘扬起。宋安然捂住嘴,依旧无法阻挡灰尘往口鼻里面guàn。宋安然顿觉喉咙痒痒的,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就是宋大人的嫡女宋安然?今天来见老夫,是为了开药店的事情?”
霍大夫一身灰尘的来到厅堂。一边说话,一边用毛巾拍打身上的灰尘。
宋安然和张治安坐厅堂等候,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多谢!”
小厮将宋安然请入厅堂落座,又奉上茶水,然后说道:“我家老爷还要忙一会,客人请稍等片刻。”
霍大夫正在屋里,捣鼓着什么,弄得叮叮咚咚的响。
进入霍家,就看见院子里放满了簸箕,和簸箕里晾晒的药材。
张治敲门,说明来意。霍家小厮直接请宋安然一行人进去。
站在霍家大门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从里面飘出来。
宋安然带着一坛子白酒,和用一个小小玻璃瓶装着的药用酒jīng,坐上马车,前往城南霍家。
喜冬成功蒸馏出两种高度数的白酒。一种是给人喝的,一种是用来处理伤口的。
三老爷和张管事一走,宋安然也打算坐上马车,出门去见霍大夫。
高氏送走了三老爷蒋凇,忍不住哭了一场。被方氏奚落了几句,才终于止住了哭声。
三老爷蒋凇很干脆地挣脱掉高氏的手,和老侯爷老夫人正式道别,然后离去。
“行了,过几个月,等事情办好了我就能回来。”
她抓着三老爷蒋凇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对方,“老爷!”
高氏泪眼汪汪地看着三老爷蒋凇。她本来是支持蒋凇去南边的,可是这会临到分别,她又舍不得了。这一去,就意味着有半年一年时间见不到,这么长时间的分别,高氏哪里受得住。
三老爷蒋凇有些尴尬,“母亲放心,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老侯爷亲自扶着古氏,“行了,行了。他那么大的人了,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古氏qiáng撑着身体,到二门送三老爷蒋凇出门,并且一再嘱咐三老爷,要用心办事,要和当地的官府士绅打好关系。总之一句话,和气生财。
张管事和三老爷蒋凇宾主尽欢。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二三十号人,一起出发前往南边。
“小的告辞。”
“那就好。你去赴约吧。”
“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会帮着侯府将矿开起来。”
“我信你。这次去南边,你多用点心,帮侯府将生意做起来。侯府好了,我们宋家也能跟着轻松一点。免得侯府三天两头的为了钱的事情闹腾,我们宋家也跟着受罪。”
张管事瞬间放心下来,“二姑娘请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被人guàn醉,更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宋安然笑道:“既然三舅老爷请你去喝酒,你就大大方方的去。只要警醒一点,别被人guàn醉了,掏出各种隐秘的事情就行。”
张管事有些惴惴不安,来请示宋安然的意见。
因为宋安然安排张管事领头,带领侯府的人去南边开矿。
蒋凇很得意,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特意置办了一桌酒席,请宋家的张管事喝酒。
古氏最终敲定了去南边坐镇的人选,正是三老爷蒋凇。
先不说宋安平赌博的事情。
宋安平却因为身高的缘故,大受打击。垂头丧气的,安分守己了一段时间,让白一白跑了许多个晚上。
当天下午,宋安然送宋安杰和宋安平回书院。同时让白一晚上去书院盯着宋安平,只要发现宋安平赌博,就抓他现行。
宋安然冷笑一声。如果宋安平赌博的事情是真的,她一定不会放过宋安平。至于方家,文家,还有欧家,她同样不会放过。到时候,大不了大闹一场,让所有人都跟着丢脸。
“当然!只有在他赌博的时候当场抓住他,我才有足够的理由去收拾他。”
宋安杰一脸兴奋地问道:“二姐姐是打算抓他现行?”
宋安然连连点头,“你说的对。因为只有你的一面之词,他们肯定会说是我们姐弟两人联合起来wū蔑他。所以暂时我不能动手处置他。不过这件事情我会让人盯着,另外也会给父亲写信,让父亲做主。”
宋安杰摇头,“肯定不会承认。我们没有证据。”
宋安然问道:“我现在去问宋安平,是不是在赌博,你说他会承认吗?”
“二姐姐打算怎么处置宋安平?”
宋安然咬了咬牙,宋安平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人赌博喝酒。喝酒的事情已经能够确定,只是赌博的事情,还需要抓贼抓脏。
宋安杰有些为难,“其实我知道的也很有限。安平一直防着我,有什么事情从来不和我说。反正我就知道他经常半夜三更偷偷回寝室,几乎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一股酒味。”
宋安然轻咳一声,“文袭民失踪了?哦,我倒是没听人提起过。先不说文袭民,你继续说宋安平的事情。”
要不是我和安平住在一起,我也发现不了。至于他的钱,好像应该是白姨娘给他的。至于是谁引诱的,我就不知道了。对了,我听文家人说文袭民失踪了,这件事情二姐姐有听说吗?”
宋安杰四下看了看,着才继续说道:“安平和方家,文家还有欧家的人走得很近,经常和那几家的庶子们一起玩。他们赌钱喝酒的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书院的夫子全都被蒙在鼓里。
宋安杰悄声说道:“这些事情,就算二姐姐不问,我也打算找机会告诉你。”
宋安然吃了一惊,“他还赌钱?他哪里来的钱?谁引诱他去赌钱的?书院的夫子都不管吗?”
等母子两人走远了,宋安杰才在宋安然耳边说道:“在书院里,安平经常和那些勋贵子弟凑在一起喝酒耍钱。经常闹到半夜,才偷偷跑回寝室。”
“你这个傻子,怎么会没有关系。”白姨娘揪着宋安平的耳朵,就将他带走了。
“姨娘,我长不高和这些有关系吗?”宋安平不服气。
白姨娘冷着一张脸,“二姑娘说的对,之前是婢妾误会了二姑娘。安平,你给我过来。你老实告诉我,平日里你都吃些什么,喝些什么,都和哪些人来往,做了什么事情。”
然后宋安然对白姨娘说道:“白姨娘,你现在还认为安平喝酒还是一件小事吗?还认为我是在多管闲事吗?幸亏我发现得早,要是等他十六七岁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问题,那时候说什么都迟了。”
宋安然挥挥手,让针线丫鬟先退下。
哈哈!事实胜于雄辩。
针线丫鬟说道:“二少爷的裤子,只比大少爷的短一寸半。衣服是差不多长的。”
却不料针线丫鬟又在宋安平的心口狠狠捅了一刀。
宋安平也不能接受宋安杰的身高将来赶上他的事实。
白姨娘觉着头晕,怎么会这样子。
宋安杰和宋安平站在一起,两人相差了三岁多,可是宋安杰的身高已经到了宋安平的耳朵上面,眼看着就要追上了。
宋安杰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依言行事。
宋安然轻声说道:“安杰,你站到安平身边去,和安平比比身高。”
“二姐姐,你叫我过来有事吗?”
宋安杰很快被请了过来。
宋安然挑眉冷笑,“我只是提醒你,长身体的过程中,最好谨记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小小年纪,别学人家花天酒地。等你满了十六岁才出去浪荡也不迟,至少那时候没人将你当小孩子看待。”
宋安平涨红了脸,“宋安然,你就是看我的笑话。”
白姨娘跺脚,估计一会又要丢脸了。
宋安然说道:“来人,去将安杰叫来。我让安杰和安平比比身高。”
白姨娘顿时就慌了起来。没宋安然高,那多丢人啊。宋安平可是男的,男的。男人都没女人高,那真是丢人丢大了。
宋安平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安平,“才半寸!安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有可能等你成年的时候,你还没有我高。”
十一二岁少年郎,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结果一年多到两年的时间,才长了半寸的身高,真让人着急。
才半寸啊。换算成后世的度量计算,也就是一厘米多一点点。
针线丫鬟感觉压力好大,责任好重。不过她还是老实回答:“回禀二姑娘,大少爷的衣服尺寸没变,裤子就增加了半寸。”
白姨娘和宋安平,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针线丫鬟。
宋安然也不废话,直接问针线丫鬟,“你负责给大少爷做衣服。这两年大少爷的衣服尺寸有变化吗?”
宋安平脸都气黑了。
“安平啊,你这一两年好像真没怎么长高啊。”白姨娘一脸忧心忡忡地说道。
宋安平大皱眉头,“姨娘看着我干什么?你竟然会相信宋安然的话?”
白姨娘愣住,回头仔细打量宋安平。
宋安然轻笑一声,“比如安平的身高,这一两年有长高吗?”
白姨娘炸毛,“喝几口酒,能有什么影响?”
“当然不至于。不过安平这么小,就开始喝酒,白姨娘就不担心对他的身体有影响?”宋安然问道。
白姨娘急匆匆的来到花厅,“二姑娘,你干什么又教训安平?他不过是喝了几口酒,至于这样吗?”
关键人物自然就是白姨娘,和宋安平的针线丫鬟。
宋安然抿chún一笑,等候关键人物的到来。
宋安平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安然轻声一笑,“我只是不希望宋家有一个长不高的人。不明真相的人见了,还以为家里有人虐待你。”
宋安平就如炸毛的猫,一点都不客气。
“关你什么事。”
宋安然比划了一下宋安平的身高,“这一两年你有长高多少?”
“有什么影响?”宋安平瞪着宋安然,总觉着宋安然在有意找茬。
宋安然摇摇头,“不需要。毕竟只是几口酒水而已。不过你确定你这个年龄喝酒,对身体没影响?”
宋安平一脸不耐烦,“不就是几口酒水,需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吗?”
“你偷喝酒?”宋安然随口问道。
宋安然目测宋安平的身高,不高,真的一点都不显高。会不会因为喝酒,影响了宋安平的身高。因为比宋安平小了三岁多的宋安杰,身高都快赶上了宋安平。
宋安平才多大,十一岁?到今年十月份才满十二岁吧。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喝酒,真的好吗?
宋安然盯着宋安平。
宋安然这才知道,宋安平竟然已经开始喝酒。而且酒瘾还不小。
宋安平还偷偷跑到小厨房,偷刚蒸馏出来的白酒喝,结果被厨娘发现,闹到了宋安然跟前。
因为宋安然的想法,两三天内,整个荔香院内都弥漫着浓浓地酒味。
宋安然让喜冬继续蒸馏提纯。因为宋安然有了个新想法,看看能不能提纯出医用酒jīng。这可是外伤利器。
她不喝这种高度数的白酒,不过光尝味道,也能想象得到,这种高度数的白酒对于嗜酒的人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反复尝试了七八次,高度数白酒已经初步成功。宋安然尝了一口,感觉无比辛辣。
宋安然送走了高氏,又去看喜冬蒸馏白酒。
“这就好,这就好。赚钱的事情还是早一点比较好。”高氏一脸兴冲冲的。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荔香院。
宋安然笑道:“我的计划是明天出发。前提是外祖母那里能选出合适的人。总之只要人一到位,随时都可以走。”
高氏转眼又对宋安然笑道:“行,三个就三个。总比一个都没有的qiáng。那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高氏暗自咬牙切齿,好一个大房,好一个二房,争利的时候比谁都跑得快。
敢情她是最晚来的。方氏和罗氏,不声不响的,竟然抢先了一步。
宋安然说道:“五个人有点多了,最多三个人。三舅母先别怨我,大舅母那边在你之前已经派人来过,说的也是同一件事情。我也只给了大舅母三个名额。另外二舅母那里,我只给了两个名额。”
高氏大喜过望,“安然,你答应了?一共就五个人。”
宋安然问道:“一共几个人?”
高氏拉着宋安然,走进花厅,“安然啊,舅母听说过两天你会安排人,带着我们侯府的人前往南边开矿。舅母就想着,出发的时候,能不能多带几个人。舅母身边有几个老实可靠的人,人不机灵,可是做事却踏踏实实,本本分分。舅母这么要求,也是想给身边的人找一个出路。你看行吗?”
“有要紧的事情,当然有要紧的事情。”高氏赶紧收回注意力,不再去关注那什么白酒的问题。
宋安然笑问:“三舅母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您看,我这里挺忙的,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不可以……”
“哦?”高氏有些半信半疑。
宋安然轻声一笑,“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寻常可见的白酒。”
高氏朝散发着酒香的屋子看去,“安然啊,你不会有弄了什么好东西吧。”
宋安然从屋里迎出来,“见过三舅母。三舅母今天怎么有空到荔香院来?”
高氏好奇的问道。
“好香啊!这是什么酒?”
高氏来到荔香院,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味。
南边是宋家的地盘,她要塞几个人进去,还不是宋安然一句话的事情。
高氏没走通老夫人古氏的关系,又想起了宋安然。
高氏不满意,不过也是应下,“儿媳遵命。”
高氏还要再说,古氏眼一瞪,显得特别的狰狞,“闭嘴。开矿的事情,不准大张旗鼓,更不准往外面说。要是有人掺和进来,你说到时候我们侯府要不要分他们一点。总之,这件事情老身自有主张,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老夫人……”
古氏哼了一声,“此事老身会仔细斟酌,你先退下吧。”
高氏笑了起来,“那就是个闲差,又不用点卯,也没什么正经事情做。别说三五天不露面,就是半年不露面也没事。反正俸禄照拿,也不会有人不开眼找我们侯府的麻烦。”
“那他的差事了,不要了吗?”古氏怒问。
高氏尴尬一笑,也没隐瞒自己的目的,“老夫人,儿媳也是为你分忧啊。开矿这么大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派一个稳妥的人过去坐镇。正好三老爷的差事干得不痛快,不如就让他去南边干点正经事,为家里出点力气。”
古氏哼了一声,“你是打听到老身派人去南边开矿,所以心动了吧。”
高氏今儿过来,就是想旁敲侧击的提醒古氏,该给小儿子一点正经事情做,不能再让三老爷蒋凇继续无所事事,整日里浪荡。
三老爷将凇在兵部挂了一个从六品的闲差,他有侯府背景,不用每天去点卯应差。所以整日里就有些无所事事。
三太太高氏来找古氏,说起三老爷蒋凇的差事。
一大早起来,jīng神不好,心情也跟着不好。不过病情倒是减轻了不少。
老夫人古氏想了一宿,也没拿定主意。
“遵命!”
袁嬷嬷出了松鹤堂,叫来她所信任的小丫头,“你替我走一趟三房。见到三太太之后,就告诉她,说事情已经成了一半。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
“奴婢遵命。”
古氏大皱眉头,想了想,冲袁嬷嬷挥手,“你先退下,老身要歇息了。”
袁嬷嬷小心翼翼地说道:“这种涉及到矿产的事情,派小一辈的少爷们去,奴婢觉着不太合适。奴婢认为,还是得派一位老爷过去才行。”
古氏皱眉,“那你说谁合适?”
到时候账目对不上,钱也没了,大少爷的名声也坏了,最后还是要靠老夫人出面收拾烂摊子。奴婢就想着,不如一开始就挑选一个稳重妥当的人去南边。”
奴婢也不是说大少爷靠不住,奴婢就是担心大少爷耳根子软,被外人一激,就拿着矿上的钱在外面胡来。
袁嬷嬷适当地露出一点点诧异之sè,“大少爷?奴婢听人说,大少爷三天两头不回家,整日里在外面浪荡。老夫人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大少爷,还涉及到那么多的银钱,老夫人真的放心吗?
古氏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你觉着沐文怎么样?”
袁嬷嬷先是奉承了几句,然后才问道:“老夫人打算派谁去南边?光是派下面的管事过去,不太合适吧。至少也得派个主子过去坐镇。”
古氏的心情好了很多,jīng神也好了起来。
说完了事情,宋安然就告辞离去。
到时候方氏只能管家,不能过问账房的账目,更不能随意到账房支取银钱。
古氏很兴奋。只要侯府在南边开两个矿,侯府的经济状况就能得到大幅度的改善。等有了钱,古氏心想,就压缩方氏的官家权。
“很好,很好。”
宋安然也笑了起来,“父亲常说,宋家和侯府是亲戚。亲戚之间就该互相帮忙。而且带侯府的人去南边的事情,是早就说定的。当然要早早地安排好。”
古氏还以为宋子期在离京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顿时笑了起来,“还是你父亲办事稳妥,早早的就想好了。”
这个秘密,宋安然不会告诉老夫人古氏。
宋安然有个秘密,就是可以模仿别人的字。宋子期的字,宋安然也能模仿,而且模仿得惟妙惟肖,不是贴身伺候的书童,根本就分辨不出真假。所以关于亲笔信的事情,宋安然就打算亲自替宋子期写一封。
“外祖母不用担心,我哪里有我父亲的名帖,也有我父亲的亲笔信。”宋安然笑着说道。
“安然啊,去南边,没你父亲的亲笔信,能行吗?”
古氏高兴,不过她想得很多,心里头还是有点隐忧。
宋安然笑了起来,“外祖母说的是这件事啊。行!一会我回荔香院后,就开始挑选合适的人手,过两天就能出发前往南边。”
古氏点点头,“老身说的是开矿的事情。当初你父亲在京城的时候,也答应了老身,说过完年就安排人带着侯府的人去南方走一趟,将关系人脉打通,争取上半年开始动工。如今你父亲不在京城,老身就想着,宋家由你管着,不如就由你来安排这件事情。”
宋安然问道:“不知道外祖母问的是哪一件事情?去年说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安然啊,去年老身和你提起的那件事情,你还记得吗?”
“好了点。太医开的药还是有用的。”古氏一脸慈祥地看着宋安然,又拉起宋安然的手。
宋安然在床边小凳上坐下,“见过外祖母。外祖母的身体,这两天有好点吗?”
宋安然来到松鹤堂,见老夫人古氏一脸憔悴地躺在床上,也觉着心疼。毕竟一大把年纪了。
摇摇头,喜冬打算先尝试两次,看看宋安然提出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
宋安然急匆匆的跑了,喜冬一脸懵bī。
恰好此时,袁嬷嬷来请宋安然去松鹤堂见老夫人。宋安然趁机撂挑子,“喜冬,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想到办法将白酒提纯。我先去见老夫人,晚一点我等你的好消息。”
两人商商量量,弄了好半天,宋安然也没能将具体的细节说清楚。
宋安然叫来喜冬,两个人关在书房内,宋安然给喜冬介绍提纯白酒的构思,喜冬则想办法解决技术问题。
具体怎么蒸馏,就得靠喜冬反复尝试。
可是对于蒸馏,宋安然只知道一点皮毛。那点皮毛做技术支持,是远远不够的。
宋安然只知道,想要提纯白酒的度数,就必须反复蒸馏。
说到做高度数的白酒,就必须靠喜冬帮忙。
既然霍大夫喜欢喝酒,那她就制作最烈的酒给他喝。希望能用高度数的白酒打动霍大夫。
宋安然心头想着,脾气臭的人,一般都有真本事。想要打动这类人,光靠钱肯定不够。
“等亲自见过之后,再做决定。”
“姑娘同意了?”
宋安然说道:“和霍大夫约定一个时间,三天后我会亲自去拜访他。”
宋安然瞪了眼喜秋,喜秋不明所以,觉着自己好无辜。
这样的人,简直太合适了。
而且有足够老道的经验,将新事物转化为自己的东西,变成可以医治病人的切实可行的技术。
才四十八岁,哪里算老。按照职业生涯来说,四十八岁,正处于一个医生的职业生涯最高峰。有体力,有技术,肯钻研,也有jīng力去钻研。思想还没有僵化,还能接受新事物。
“老大夫姓霍,今年四十八岁。”
“这位老大夫姓什么?多大年纪。”
宋安然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张治和老大夫接触了几次,认为老大夫经验足,人品还行,而且也愿意教授学徒。只要姑娘能提供足够的银钱,帮老大夫将药店开起来,老大夫就愿意和宋家签一张长契,做宋家的专属大夫。”
这些年他仗着祖宗留下来的名声,穿梭于富贵人家治病,还是攒下了一点口碑和钱财。不过老大夫花钱也厉害,经常出门游走,还亲自去山里面收购新鲜的药材。还喜欢喝酒,喝的还必须是上等酒。总之老大夫现在有点落魄。
“姑娘当初不是说过,想养一个名医嘛。最近张治就找到了这么一位老大夫。老大夫家里世代御医,他本人也在太医院做过。不过这位老大夫的脾气和医术一样大,年轻的时候得罪了宫里面某个小主子,然后就被赶出了太医院。
荔香院内,喜秋正在给宋安然禀报一件要紧的事情。
袁嬷嬷连连点头,“奴婢这就去,老夫人稍候。”
“睡什么睡!侯府都开始寅吃卯粮,老身怎么睡得着。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开源。你赶紧去荔香院,将宋安然给我叫来。”古氏厉声呵斥袁嬷嬷。
“这会吗?老夫人要不要先睡一觉。”
她躺在床上,拉着袁嬷嬷的手,“去,将安然叫过来。老身有要紧的事情问她。”
古氏喘匀了气息,也喝了药,感觉总算好了点。
袁嬷嬷赶紧扶起古氏,给古氏顺气。红衣又去外面端药。一屋子的丫鬟全都忙了起来。
“咳咳咳……”古氏气的连声咳嗽,整个人都不好了。
袁嬷嬷和红衣她们面面相觑,劝也不敢劝,话也也不敢说。
方氏捂住脸跑了出去。
“老夫人这么不待见我,我走就是。“
方氏是里子面子全没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古氏大怒,“滚,你给老身滚出去。管个家还耍脾气,真是不要脸。这么多年,你贪墨了那么多银子,老身有没有和你计较过?你再敢说些不要脸的话,惹怒老身,老身就让你将这些年贪墨的钱全部吐出来。”
方氏委屈得很,“老夫人既然不信任儿媳,那不如让别人来管家。儿媳当这个家,好话没得到过一句,但凡出点事情,全算到儿媳的头上。儿媳这些年受尽了委屈,谁又理解过儿媳的难处。”
见方氏心不在焉地伺候在床前,古氏就骂道:“不想伺候老身,就赶紧滚出去。老身看见你就烦。人不中用,脑子也不中用。偌大一个侯府,交到你手上,结果成了什么样子?三天两头的打饥荒,刚过完正月,又说没钱。你是想bī死老身吗?”
老侯爷退让,古氏却依旧不舒坦。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她是看谁都不顺眼。
老侯爷劝说几次,古氏都坚持己见。最后老侯爷只好妥协,吩咐方氏,就按照古氏的意思去办。
按照古氏的意思,生辰那天就置办两桌酒席,自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一顿就可以了。
古氏的意思是,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办什么办?而且六十二又不是整寿,办不办都不要紧。再说了正月里侯府死了人,晦气得很。这会办寿宴,她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二月十五是老夫人古氏的六十二岁的生辰。老侯爷的意思是大办一场。古氏却坚决反对。
老夫人古氏也不例外,已经卧床好几天了。
春暖乍寒,天气一会冷一会热的,好多人都病倒了。侯府上上下,四处都散发着一股药味。
时间走过正月,来到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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