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荡漾
混蛋颜宓压着宋安然,问道:“以后还敢说不嫁给我的话吗?你要是不嫁给我,你打算嫁给谁?”
颜宓的手轻抚着宋安然的脸颊,是那样的温柔缠绵,宋安然却从其中察觉到了危险。
果然‘不嫁给你’这句话是个雷点,一说出口就会触动颜宓内心那条bào躁的神经,让颜宓化身魔王,要好好收拾宋安然。
宋安然紧张地舔了舔嘴chún,然后坚定地说道:“除了你,我这辈子不会嫁给别人。”
这还差不多。颜宓满意一笑。
颜宓低头,在宋安然的嘴chún上轻轻一吻,笑道:“刚才吓住你了吗?”
宋安然推了颜宓一把,“你是混蛋,无耻,流氓!”
颜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只见他笑道:“谁让我这么想你,这么爱你,这么想娶你。你可知道,当你说出不嫁给我的话,我有多生气。幸好这一切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否则,我真的会疯的。”
宋安然冲颜宓翻了个白眼,她想说颜宓早就疯了。这个疯子,压在她身上,是想干什么。可恶!
宋安然委屈地说道:“你压痛我了!你快起来。”
颜宓好不舍,“我不想起来。我就想这样子压在你身上。你让我压一会好不好?”
宋安然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颜宓本来就很危险了,她要是纵容颜宓的行为,最后倒霉的肯定是她。到时候她被颜宓拆吃入腹,可没人会可怜她。
宋安然态度坚决地要推开颜宓,不准颜宓继续压在她的身上。
颜宓恋恋不舍,说了一句,“你好残忍!”
宋安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确定我很残忍?”
颜宓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宋安然却在偷笑。原来这样做,对颜宓来说就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宋安然似乎是发现了了不起的真相,心里面很得意。知道了颜宓的软肋,以后她就有办法对付颜宓。
颜宓撩起宋安然柔顺黑亮的头发,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宋安然笑道:“什么都没想。”
她才不会将自己的小秘密告诉颜宓。
颜宓靠近宋安然,咬着宋安然的耳朵,说道:“你知道吗,当你像个小狐狸一样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的勾人,我特别想要你。”
混蛋!
宋安然再次大骂起来。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wū,无论说什么话题,他都有本事将话题转移到那个方面。
颜宓低声笑了起来,看着宋安然炸毛的样子,其实挺好玩的。
他拉着宋安然的手,笑道:“其实我一共做了两个木雕。这第二个木雕,我怕你看了会丢出去,所以就没放在书房。”
什么木雕怎么凶猛,以至于颜宓都不敢拿出来给她看。
宋安然一脸好奇地盯着颜宓,想问颜宓,有没有将第二个木雕带来。
颜宓神秘一笑,果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递给宋安然。
宋安然拿过木雕一看,果然第一反应就是要将木雕丢出去。
宋安然气的脸发红,狠狠的瞪了眼颜宓,混蛋,王八蛋,无耻。颜宓该打。这流氓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宋安然之所以生气,并非因为颜宓将她雕刻得太丑,反而雕刻得很漂亮,可以说和真人有**分相似。当然这尊木雕依然以宋安然为模板。
宋安然生气,是因为木雕实在是太bào露了。
只见木雕小人儿侧躺在木头底座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薄纱衣裙,而且薄纱衣裙被水打湿,紧紧地贴服在肌肤上,让小人儿的躯体若隐若现,十分勾人。
小人儿一副闲适自在的模样,手边还放着茶水果盘,木雕小人儿眼神明亮清澈,不带丝毫**。但是整尊木雕却给人一种充满**的感觉。
宋安然怒极了。
颜宓雕刻的分明是她当初去山中泡温泉的模样。这混蛋男人,偷看她沐浴就算了,竟然还敢将她沐浴的模样雕刻出来。
宋安然盯着颜宓,转眼间,眼眶里已经布满了泪水。她委屈地骂道:“你混蛋!颜宓,你若是想要羞辱我,何必用这种方式。”
说着说着,宋安然的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下来,看上去又委屈又愤怒又伤心难过。
颜宓早就预料到,将这个木雕拿出来,会引来一场bào风雨。可是当初雕刻的时候,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想将宋安然最有风情的一面雕刻出来。
雕刻出来后,他本想自己收藏,不给任何人看。可是转念一想,他和宋安然即将成婚,夫妻一体,这种事情他不应该瞒着宋安然。于是就在这个晚上,颜宓斗胆将木雕拿了出来。
他猜想到宋安然会很生气,会大骂他,可是他没想到宋安然竟然会气到哭出来。
颜宓顿时慌了。
他赶紧抱紧宋安然,“安然,你先别哭。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雕刻这个木雕。”
宋安然眼泪汪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她望着颜宓,“我恨你!你竟然如此欺负我,你混蛋!”
“我是混蛋,我该死。安然,求你别哭了,好吗?”
宋安然扭过头,哭得越发伤心。她不想和颜宓说话,此时此刻她讨厌颜宓。
颜宓干脆拿起木雕,怒道:“当初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雕刻这尊木雕。既然这个木雕是个祸害,那就砸烂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乱雕刻。”
颜宓手上一用力,好好的木雕瞬间变成了木屑,纷纷从颜宓的手指缝里面飘落到地上。
宋安然看着飘落在地上的木屑,没有说话。眼泪依旧不停地落下。
颜宓看着宋安然哭得如此伤心,他是真的后悔了。他的心很慌,他双手放在宋安然的肩膀上,希望宋安然能够正眼看着他,“安然,你说说话,好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能不和我说话。”
宋安然一声哽咽,抽了抽鼻子,她好难受。大冬天的被颜宓叫起来,又遭受这番侮辱和刺激,她真是气狠了。
宋安然又委屈又愤怒地盯着颜宓,“你欺负我!”
“都是我不对,是我混蛋,做事之前没考虑清楚,不小心伤害了你。安然,你原谅我好不好?”
颜宓见宋安然不为所动,干脆一发狠,抬起左手就要朝自己的右手打去。
宋安然赶紧拦着他,“你干什么?”
“我这只手太欠,干脆废了它,免得以后再犯错误。”颜宓冷漠地说道。
宋安然一拳头捶在颜宓的xiōng口上,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她愤怒地控诉:“你是想让我一辈子内疚吗?让我每次看到你的右手,就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然后一辈子都不得解脱吗?”
“安然,你误会了,我绝无此意。”颜宓也是真慌了。
平日里聪明绝顶的颜宓,这会智商也是刷刷刷地变成了负数,简直是蠢得不要不要的。
“安然,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出来,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宋安然望着颜宓,哽咽道:“你说的是真的?”
“比黄金还真。”颜宓掷地有声。
宋安然冷哼一声,“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雕刻那么bào露的……总之,你混蛋。你先同我说实话,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又要给我看。难道你不知道我看了后会很生气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是未婚夫妻,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够瞒着你。所以即便知道你会生气,可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
颜宓小心翼翼地说道,一边观察着宋安然的反应。见宋安然好像没有更生气,颜宓又继续解释。
“安然,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一到空闲的时候,我脑子里装的全都是你。每天想你想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雕刻这个木雕,也是一时心血来cháo。我就是想将你最美的一面雕刻出来,留作纪念。你放心,这尊木雕除了你我谁都没有见过。”
宋安然哼了一声,“按照你的意思,我最美的一面,就是在池子里泡温泉的时候?”
颜宓想说是,不过幸亏他反应敏捷,没有耿直地将这话说出口。他要是真这么说了,宋安然非得咬他不可。
颜宓无声一笑,拉着宋安然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在我眼里,任何时候你都美得让我窒息。”
宋安然明显不相信颜宓的鬼话,她侧着头,问颜宓,“我刚睡醒的时候,也美得窒息?”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颜宓,她睡觉的时候,偶尔也会很丢脸的流流口水,她就不信她那个样子也能美得窒息。
颜宓无比真诚地点头,无比真诚地说道:“就算是刚睡醒的时候,也美得让人窒息。”
胡说八道!分明是在哄骗她。
不过宋安然还是勉qiáng接受了颜宓的哄骗。
颜宓抬手,擦掉宋安然眼角的泪痕,“让你伤心,是我的过错。安然,你惩罚我吧。”
宋安然没吭声,她抓起颜宓的手,冲着颜宓的手背,狠狠地咬上去。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当颜宓拿出那个木雕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干一场。谁让颜宓手欠,心花花。
宋安然都不敢想象,颜宓每天想她的时候,究竟是在想她的哪一面。要是每次想起她,都是想她泡温泉的模样,宋安然都想……哼哼,给颜宓一个深刻又难忘的教训。
宋安然咬着颜宓的手背,颜宓就跟受虐狂一样甘之如饴。
恋爱中的人啊,果然都是没智商的。
宋安然咬了一会,终于嘴下留情。她看着颜宓手上的牙印,已经出血了。
她轻轻地抚摸着牙印,有点痛快,有些后悔,更多的是心疼。她问颜宓,“疼吗?”
颜宓笑着摇头,“一点都不疼。你要不要再咬一口,咬深一点。这样就可以在手背上留下一个永久的印记。一想到这个印记是你留下的,我就很兴奋。”
宋安然白了颜宓一眼。颜宓这人属性实在是太复杂了。可高冷,可流氓,可变态,如今还得加上受虐狂这个属性。
宋安然轻轻抚摸着印记,“我咬得太重了。我去拿药。”
“不用。这样子就很好。”颜宓心里面偷偷决定,等回去后他会用药加深伤口,保证能够在手背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齿印记。
宋安然皱眉,“可是看着都觉着疼。”
“我真的不疼。你咬我,我觉着很高兴。”颜宓笑着说道。瞧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没说谎。他是真兴奋,真高兴。
宋安然没有理会颜宓的胡言乱语,她低头,亲吻着印记,心里面有了更多的后悔。
然后宋安然幽幽一叹,轻声说了句:“可惜了!”
“可惜什么?”
宋安然抬起头,脸颊微微泛红,看上去很不好意思。不过她没有逃避颜宓的问题,她对颜宓说道:“那个木雕被毁掉了,有点可惜。”
颜宓眼睛顿时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靠近宋安然,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
颜宓一脸兴奋又神秘地问宋安然,“安然,你和我说实话,你心里头是不是也喜欢那个木雕。”
宋安然脸颊越发的红了,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就是太bào露了。”
“木雕只有你我二人能看到,bào露一点也没关系。”颜宓笑呵呵的,一副嘚瑟的模样。
宋安然好想打他。
宋安然先是冲颜宓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这可说不定。”
“我保证不会让人看到。安然,以后我再雕这样的木雕,你还会生气吗?”
宋安然啐了他一口,“雕刻之前,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还有不准那么bào露。”
颜宓笑着问道:“那能不能雕刻你在床上的模样?比如等我们成亲了,洞房后,我将那一幕雕刻下来,你喜欢吗?”
啊啊啊?这个混蛋,简直是得寸进尺。
宋安然算是明白了,她就不能给颜宓好脸sè看。她从一开始就该镇压住颜宓,让颜宓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只因为一时心软,结果铸下大错,让颜宓得寸进尺。
宋安然都不敢想象两个人的婚后生活,颜宓得嚣张成什么样子。一想到颜宓将他们二人的床上活动雕刻出来,宋安然赶紧捂住脸,她都没脸见人了,好羞耻啊!
很显然颜宓和宋安然想到了一处,不同的是颜宓只觉得兴奋。
等成亲之后,在床上他得拿出一百零八般武艺,各种花样不带重复的来一遍。然后全部雕刻下来,啧啧,光是想一想,都让人觉着血脉膨胀,无比的兴奋。
宋安然偷看了一眼颜宓,啊啊啊,这个混账男人,怎么会有这种特殊的爱好。
宋安然张口说道:“不准雕刻!”
颜宓笑嘻嘻的,“安然确定吗?难道你不想看到你在床上的时候,是如何地风情万种?如何地貌美如花。”
“我看镜子就行了。”
“镜子哪有木雕传神。而且等我们老了后,将那些木雕拿出来,满满都是回忆。那样的生活,安然不想要吗?”
颜宓就跟一个神棍似得,蛊惑着宋安然。
宋安然意志坚定,连连摇头。她现在青春年少,才不需要考虑几十年以后的事情。
宋安然凶神恶煞地对颜宓说道:“反正我不管,你若是没经过我的同意,胡乱雕刻我的模样,我就和你翻脸。”
“我知道安然翻脸比翻书还快,可我就想看你翻脸的模样,怎么办?”
颜宓一副欠打的模样说着这番话。
宋安然伸出双手,掐着颜宓的脸颊,往两边拉扯。瞧着颜宓一张帅气的脸被拉扯得变形,宋安然得意地笑了起来。
“若是将来,你不顾我的反对胡乱雕刻,我就不让你上床。”
颜宓暧昧一笑,“不上床没关系。我们可以选择在书房软榻上,或者浴桶里面做。这些地方我都研究过,是个行房事的好地方。”
混蛋!这男人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宋安然感觉浑身发烫,她是真受不了这厚脸皮又流氓的颜宓。
宋安然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对颜宓说道:“我想我应该和父亲商量一下,试着将我们的婚期推迟。”
“不准!”
颜宓一脸凶狠,他都嫌婚期太晚了,宋安然竟然还敢推迟婚期。宋安然此举,分明是在折磨他。宋安然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唯独不能剥夺他在床上的权利。尤其是行洞房的时间。
他都盼了这么久,眼看就要成婚了。这个时候推迟婚期,无意是晴天霹雳。
颜宓突然抱紧宋安然,“好安然,我认错了,我再也不敢胡说了。不过你要是真敢推迟婚期,我今晚就先吃了你。”
宋安然一口咬住颜宓的脖颈上,不过宋安然不敢咬深了。
宋安然对颜宓怒目而视,“你就只会欺负我。”
颜宓笑了起来,“谁让我这么爱你。爱你爱到发狂。我越爱你,就越想早早的吃掉你。安然,你千万不要拒绝我,也千万不要推迟婚期,否则我真的会发疯的。”
宋安然感觉,颜宓一直在发疯,从未被超越。
宋安然哼了一声,“可以不推迟婚期。不过接下来两个多月的时间,你不准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更不准tiáo戏我。”
颜宓笑了起来,“那换你tiáo戏我,好不好!我可以躺平了,任你tiáo戏。”
啊啊啊!宋安然想要大叫。她才不要tiáo戏颜宓。她要是敢tiáo戏颜宓,颜宓肯定会反tiáo戏回来。到时候吃亏受罪的还是她。
宋安然白了颜宓一眼,真当她是傻丫头吗?蠢男人。
颜宓笑道:“在娘子面前,男人太聪明不好,蠢一点比较好。”
瞧着嬉皮笑脸的颜宓,宋安然就觉着手痒,她好想收拾颜宓一顿,怎么办。
颜宓表示,等两个人成亲之后,在床上他可以任由宋安然收拾。无论是她在上,还是他在上,他都非常期待。
宋安然感觉她没办法愉快的和颜宓聊天,也没办法继续聊下去。
聊着聊着就变成了撩,撩得她春心萌动,差点就想扒掉颜宓的衣服,看看衣服包裹住的身材是如何的诱人。
想法很大胆,可是宋安然缺乏实施的勇气。她怕扒掉衣服之后,紧接着她的衣服也会被颜宓扒掉。到时候那场面可就太劲爆了,简直没办法控制。
宋安然咬着牙,对颜宓说道:“你快走!这么晚了,我该休息了。”
“你不想我吗?”
颜宓赶紧摇头,紧接着又说道:“看到你,我就不想了。”
“可是我还想,怎么办?”颜宓一副正儿八经地模样。任何情话从颜宓的嘴里说出来,都能让宋安然脸红心跳。
凉拌!宋安然咬着牙,她绝对不能纵容颜宓,不能让他得寸进尺。
颜宓推着颜宓,语气温柔地说道:“你快走啦。我明儿一早还要早起做事,睡晚了明天一整天都没jīng神,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受苦吗?”
“我当然不忍心,可是我真的很想你。”颜宓略带委屈地说道。
宋安然感觉自己掉了一地的节cào,外加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宋安然仰着头,看着颜宓,“那你想如何?”
“吻你!”颜宓目光深邃,配上那张脸,宋安然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宋安然赶紧深呼吸,她捂住心口,想说之前已经吻过了,现在不能再吻。
可是颜宓根本就没想征求宋安然的意见,他低头,及时堵住宋安然的嘴chún,一个火辣辣的热吻朝宋安然席卷而来。
宋安然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更不能思考。她就像个傻姑娘一样,让颜宓为所欲为。
好在,颜宓理智还在。在快要失控之前,颜宓及时刹住车。他一把推开宋安然,深深地看着宋安然,最后不发一言,跟个做贼心虚地小子一样急匆匆地跑了。
见颜宓离开,宋安然有一瞬间的愣神,紧接着她又哈哈大笑起来。
她完全能明白,颜宓为什么会这么狼狈的离开。颜宓这是需要到外面吹吹冷风,冷静冷静。
宋安然抿chún一笑,心里头有点得意。
正当宋安然欢乐地笑着的时候,颜宓突然从窗户将头伸进来,他咬牙切齿地对宋安然说道:“我要娶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娶你。等我娶了你,你就别想下床。”
宋安然愣住,紧接着大囧。想找颜宓算账,结果颜宓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宋安然冷哼一声,下次见到颜宓,一定要收拾他。至于用什么方式收拾颜宓,宋安然顿时愁起来。颜宓脸皮厚,还有金刚不坏之身,貌似她的办法,最后都会演变成一场房事运动。
啊啊啊,不能让颜宓继续嚣张下去了。
宋安然决定发愤图qiáng,一定要在成亲之前,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能够成功收拾颜宓的办法。
宋安然挥挥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正如颜宓所说,他很快就能结束‘失踪’的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传遍了,在和西戎王的决战中立下大功的颜宓终于从草原回来了。
京城上下都在传闻颜宓的功劳,多亏颜宓带着人千里奔袭,从背后包抄西戎王,才能一战歼灭西戎的有生力量。让西戎这个民族部落,彻底消失在草原上。
若论功劳,颜宓和他率领的上千儿郎,可谓居功至伟,当属第一。
颜宓一出现在京城,元康帝就下旨召见颜宓。
元康帝对颜宓很满意,颜宓能够平安归来,元康帝当着朝臣的面直说朝廷又多了一员猛将。
宋子期身为颜宓的未来岳父,他不得不站出来提醒元康帝,颜宓可是先帝亲点的探花郎。让探花郎做猛将,这也太bào殄天物了。
这不妥,非常不妥,十分不妥。颜宓既然有才学,就该走文官一途。
元康帝哈哈一笑,表示颜宓文武全才,无论是做武将还是做文官,都前途无量。
而且元康帝也舍不得浪费这么一个武将苗子。
他干脆下旨,先给颜宓升官,直接给颜宓封了个二品将军。同时又让颜宓在翰林院挂职。言下之意,要让颜宓以文官的身份出任武将,带兵打仗。没仗打的时候,就在朝堂上专心做个文官,发光发热。
宋子期愣住,还能这样cào作?这实在是有些荒唐。
文官就文官,武将就武将,哪有文官和武将混为一谈的。
不仅宋子期表示反对,其他文官也都纷纷表示不满。
颜宓是很有本事,的确是文武全才,可也不能这么任性地做官吧。
有人就问颜宓,他自己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想做文官还是想做武将?
颜宓笑了笑,朗声说道:“一直以来,内阁成员皆有文官担任。凡涉及到军国大事,都需要内阁决议。可是内阁的老大人们,又有几人懂带兵打仗?
由一群不懂打仗的人决定战争走向,制定战争方略,下官不才,下官对此有些不同想法。
陛下,微臣建议在内阁设武将席位。凡是涉及到军国大事,皆有内阁的武将成员设计方略。至于微臣的理想,微臣想进内阁,以武将的身份进入内阁。
如果不能以武将的身份进入内阁,那微臣也要以文官的身份进入内阁。”
好个狂妄的小子。竟然敢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想要进入内阁,还是以武将的身份进入内阁。简直狂得没边了。
在场的文武官员,谁不想进入内阁。可是谁又敢将这番心思,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以前没有,以后估计也没有。古往今来,也就只有颜宓一个人。
不得不说颜宓很狂,很有勇气,勇气可嘉。可是他的话显然触痛了不少人敏感的内心。
不管你有才没才,反正要想办法将你打压下去。
率先出面打压颜宓的人,当然是文官集团的人。
宋子期对此表示很无奈。
文官们纷纷斥责颜宓,说颜宓狂妄自大,仗着立了一点功劳,竟然狂妄到敢改变内阁制度,说什么设立武将席位,荒唐透顶,胆大妄为。这种狂妄自大的人,就该一巴掌拍死他,让他知道点好歹。
这里是朝堂,是议论国家大事的地方,可不是他说大话博眼球的地方。
总之,文官们一致要求元康帝严惩颜宓。
元康帝笑眯眯,没表态。文官说完了,还得让武将们发表一下意见,这才公平。
武将们都被颜宓的一席话启发,纷纷开启脑洞,出面请命。表示文官重要,有才华,可是武将同样重要,同样有才华有智谋。内阁七个席位,全是文官,让文官来商量军国大事,制定战争方略,的确很cào蛋,很不妥当。
武将们全体附和颜宓的提议,要求在内阁增加四到六个武将席位。以后凡是涉及到军国大事,必须由内阁武将成员来制定战争方略。不能让一群不懂打仗的人在旁边指手画脚。
文官们纷纷唾弃武将,一个个争权夺利都快疯了。武将有五军都督府,制定战争方略靠五军都督府就行了,干什么还要在内阁qiáng占席位。当真以为内阁的席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想要就能有的吗?
多少人奋斗了一辈子,都没能入内阁,凭什么一群不读书的老粗可以进入内阁。还武将席位,做梦去吧。
武将们同样吐槽文官,一群不懂带兵打仗的人,占着茅坑不拉屎。内阁已经隐约凌驾于五军都督府之上,就连兵部做事,都得看内阁的眼sè。长此以往,武将的地位岂不是越来越低。
总之,无论如何,武将也要在内阁qiáng占席位,决不能让文官温水煮青蛙一样的把持了朝政。
今儿还多亏了颜宓提醒,否则武将们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如今瞧着武将比文官更风光,可是一旦十年二十年没有大规模的战争可打,武将内部没有惊才绝艳的人物出来,届时武将势必被文官压一头。
反观文官,三年一次大比,三年就能出一批人才。人才储备远胜武将,难怪被永和帝一直压着打的文官,慢慢地竟然也能开始左右朝堂格局。
细细想一想这里面的名堂,真是让武将们不寒而栗。
武将们注重家族传承,不注重从民间从军队选拔将领。而且很多当兵地都不识字,这也阻碍了武将的选拔。长此以往,要是勋贵家族没有人才出来,武将真的会越来越弱,最后被文官吊打。
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个情况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意识到了,就不能坐视这种情况继续发生。
武将们表示要办武学,要将军队里有能力有才华,有打仗天分的兵将弄到武学深造。不识字没关系,武学里有夫子教识字。不懂打仗理论没关系,勋贵们会出任老师,将自己的打仗经验传授给他们。
总之武将们要吸取文官们的办法,几年出一批人才。就算这些人才暂时起不了作用,上不了战场打仗,好歹也能作为人才储备留在军队里。
同理,内阁的席位他们也要争取。
元康帝自yòu跟随永和帝南征北战,天然亲近武将。这是殉国武将们的优势,他们会充分发挥这个优势,争取内阁名额。总之,不能眼睁睁看着文官蚕食武将们的利益。
这一场文官和武将之间的战争,全由颜宓挑起。
颜宓挑起了战争之后,就躲在了角落里不出声,让勋贵和文官们对垒。
宋子期目光四下搜寻,终于找到躲起来的颜宓。宋子期狠狠瞪了眼颜宓,好一个jiān诈的颜宓。
颜宓的目的**裸,简直不加掩饰。
大家明明知道颜宓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明明知道这是颜宓的yīn谋诡计,是颜宓给文臣武将挖的一个大坑,可是就算知道,大家依旧义无反顾的往坑里跳。不跳不行啊!
这个jiān诈狡猾的小子,这小子竟然是他的女婿,宋子期轻咳一声,表示与有荣焉。女婿如此jiān诈,如此聪明,宋子期很欣慰啊。
宋子期和颜宓交换了一个眼神,既然颜宓已经挖好了坑,宋子期也不介意挥动锄头,将坑挖深一点。
宋子期又和晋国公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老狐狸不动声sè地笑了起来。目前这个局面才是真正好啊。
武将入内阁,开办武学这样的事情,不颗能一个早朝就能吵出结果的。像这样不是很紧要的大事,吵个三月半年,甚至一年两年都有可能。当然如果元康帝倾向于某一边的话,吵架的时间肯定能够大大地缩短。
但是目前,很显然元康帝不急着表态。他刚坐上帝位,他需要这样一场争论,看清楚朝中的局势,巩固自己的地位。
元康帝不由得赞许地朝颜宓看去,颜宓这小子真聪明。元康帝之前还在发愁,该做点什么,来彰显他的皇权,没想到颜宓全都替他考虑好了。
早朝结束,颜宓飘然离去,晋国公则被所有人围攻。文臣们围着他,讨伐颜宓,谁让颜宓是晋国公的儿子。武将围着他,是要求他要替武将张目,一定要争取到内阁席位,绝对不能让文官专美于前。
宋子期趁着混乱的时候,也悄然离去。
宋子期认为,自己有必要和颜宓进行一次详谈。
不过目前还是不宜见面。
至于颜宓,他既是将军,又是文官。平日里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就在翰林院当差。然后七八天去一趟军营,和手下的儿郎们多亲近亲近。顺便和儿郎们一起cào练。
颜宓这种做官模式,开启了一个新的思路。
以至于在未来,涌出不少文武兼修的少年天才。文能兴邦,武能保国。
对于颜宓掀起得这场争论,宋安然是事后才知道的。
得知这件事情后,宋安然笑了起来。她早就知道颜宓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以颜宓的性格,不做官就算了,一旦做官,肯定要干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足以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大事。
甭管干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也别管青史留名,还是遗臭万年,总之颜宓活着,就不会甘于平庸,也不会学别人那样搞什么中庸之道。
颜宓就是这样的人,永远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只能让别人仰望他,他绝不会去仰望别人。
即便像闻先生这样的大才,颜宓也有信心,终有一天他会超越对方,成为比闻先生地位更高,更传奇的一个存在。
颜宓志存高远,宋安然很兴奋,也很骄傲。
虽然志存高远的人,都不是安分守己,安于家室主。颜宓的人生,注定他不可能长久困于内宅,不可能天天陪伴在宋安然身边,但是宋安然完全不介意。
因为她和颜宓是同一类人,他们都是不安于现状的主,都喜欢在漫长的人生中,做出点牛bī哄哄的事情。
宋安然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颊,她没有看错颜宓,能嫁给颜宓这样的男人,宋安然觉着很幸福。那种悔教夫婿觅封侯的心情,宋安然是没有的。
她会全力支持颜宓征服世界,而她只需要去征服颜宓一个人就行了。仿佛拥有了颜宓就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宋安然偷偷笑了起来,在软榻上翻滚,兴奋得不能自已。
宋安然心想,她果然和别的姑娘是不同的。可是她就是喜欢这种惊险刺激的生活,这种挖坑将别人埋了的举动。
宋安然起身,她要给颜宓作画。
画什么呢?宋安然又开始发愁。总不能每次都画雄鹰,老虎之类的玩意。千篇一律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再说了,颜宓属性千变万化,可不只有志存高远这一点。
突然,宋安然眼前一亮。她想起昨晚上颜宓拿来的那个木雕,就是那个衣着bào露的小人儿。
宋安然捂住心口,一想到那个小木雕,她就脸颊发烫,心跳加快,真是够了。
宋安然决定了,她就画一张颜宓的出浴图。没见过颜宓出浴的模样,大不了将木雕小人儿的脸换成颜宓的脸,一切事情全搞定了。
宋安然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做。
宋安然废掉了好几张草稿,终于在天黑之前,画出了自己满意的画像。
只见浴池里烟雾缭绕,一个俊美的男子靠在浴池边,xiōng口以下没入水中,若影若现,惹人遐想。男子手中端着一杯酒,眼神轻佻,邪魅。
俊美男子看向浴池的另一头,另一头只有一个水中倒影,似乎是一位女子。
俊美男子嘴角勾起,似乎食欲大开,下一刻就会将对面的女子拆吃入腹。
画中的俊美男子,自然就是颜宓。男子的脸同颜宓的脸有七八分相似,但是那双眼睛,却画出了颜宓的jīng髓。至于水中女子倒影,宋安然绝对不会承认,那是她自己。实在是太羞耻了。
宋安然满意地看着这幅画,这是一幅少儿不宜的画,绝对不能让丫鬟们看见。
等墨迹一干,宋安然赶紧将画作收起来。
宋安然脸红心跳,很不好意思,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一样。但是同时,她又很得意。
宋安然决定将这幅画放入自己的嫁妆里面,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就拿出来给颜宓看。
她无法想象,颜宓看了这幅画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化身为sè狼,将她这样那样。还是照着画中的情景,来一场模拟。
越想越发的少儿不宜了。宋安然都想大叫一声,她一定是被颜宓给传染了。
可是宋安然还是忍不住想到两个人亲密接触的场景,若是将浴室该成山中的温泉,两个人都泡在温泉池子里,嘤嘤嘤,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都怪颜宓,这一切都是因为颜宓而起。是颜宓勾起了她春心,害得她大冬天的就开始春心荡漾,就跟发春的小猫一样。宋安然捂住脸,跺脚,她都没脸见人了。下一次见了颜宓,她一定要控诉颜宓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