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51
跟着出手了!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却是本国人士最喜爱,也最会做的事情!
林梦依然笑,看起来稚嫩的脸庞,却散发着由内而外的坚强。
“你想要逮捕我,可以,拿出逮捕令来。我想我说的很清楚,我和苏雪从来就没有仇,相反,我们还是好朋友,我没有杀她的动机。而且,我逃跑的理由,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完全可以去凤凰珠宝楼查探我售卖两样珠宝的手续文件,也可以去我父亲那里核查他最近是否资金紧张。我目前虽然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充其量,也只是嫌疑犯。所以,这些种种理由,都无法构成逮捕我的条件。我可以配合调查,随传随到,但是我希望你们警局这边能禀公办案,实话实话,不要夸大其词,像外面那些人面兽心的记者那样地混淆事实!”
这一番,可能是她这辈子说的最尖锐、也最坚决的一番话。她坐在那,仰着稚嫩而略显得病态的苍白小脸看着陆大队长,陆飞革莫名地就觉得她有些凛然不可侵犯。却原来,再弱小的羔羊,也有奋起反抗的一面。
只是,这种微弱的反抗,能支撑她多久?!
“抱歉,我还是得扣留你!你要知道,如今你的事情上了报,外面的群众给我们的压力很大,我们必须做出一定的表示!”
“可以!”她的眼中没多少温度,不无挑衅地嘲弄了一声。“72小时是吗?!我很期待你们能在这三天之内,把案子给破了!”
那基础法律书,她也不是白看的!
路大队长眸色略闪了闪,微微笑着,嘴里客气地说着得罪了,让人把林梦带了下去。只是但林梦被带走,他脸上的笑容,却猛地收敛了!
这个女孩,看上去不太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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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林梦的答记者问,以最快的速度,上了电视,那大大的“小偷二字,挂在屏幕的下角,是那么地刺眼。容凌抿着唇,坐在沙发上看那节目录影。苗青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眼看着容凌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来,心里涌上了浓浓的不安。可她也知道,局面失控了。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容凌虽然厉害,但还是会受到某些方面的压制。
这世上的事情,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嘛!就算是帝王,可有些时候,还得受到臣子的牵制呢!
“她现在在哪儿?!”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林梦!
苗青垂下了头,有些歉疚地回道:“已经被扣留了,警察局方面要扣留72小时,这走的是司法程序,没法把人要出来!”
容凌猛地一声冷哼,讥笑了一下。“不过是见风使舵罢了。若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报道,如果不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指示,他们怎敢提出扣留?!他们以为,我容凌是那么容易被斗垮的吗?!”
说着,他猛地站了起来,作势要出屋!
苗青身形一挪,挡在了容凌的面前。
“容少,你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要把她给带出来!我的人,不是那么简单地想扣留就能扣留的!”
“容少,你听我一句,别去了!”
容凌猛地眯眼,冷冷地看向苗青,那视线,几乎在苗青的身上刺出一个血洞。
苗青的脸色微微一白,但还是停直了脊背,正视容凌道:“如今的局面,对你不利,你不该这么硬碰硬的,这不是明智之举,反而更会让你自己处于不利的局面,惹来更多的非议,让某些人更是找到借口打击你。林梦既然当着记者面,那样说了,必定是有她的考虑,她……她也算是为你牺牲了,你……就多体谅一下她的心情,她这么做,也必定想让你好好的,也肯定是愿意被扣留的,好给外界一个说法。所以,你别去了。但是你放心,警局那边,我也安排好了人,不会让她受到委屈的。等三天一过,她就能出来了!”
容凌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地紧了紧。他站在那里,身子紧绷地仿佛弓弦,俊脸面无表情,看向苗青的视线,是刺一般的探究,迫使苗青到最后不得不低下了眼。
可容凌还是走了!
苗青有些急,叫了一声——“容少!”
容凌大步离开,仿若一阵罡风,远远传来的声音,漠寒到没有丝毫的温度。
“我不会去警局的!”
他的话,从来不会让人质疑。苗青听了,松了一口气,只是漂亮的唇瓣,却是抿紧再抿紧。低垂的眼眸,有困扰的忧愁!
容凌自然那是一言九鼎,说不去警局,自然是不会去警局的。他去找的是俞旭。
“打一场如何?!”
俞旭苦笑,扔了手头的钢笔,道:“那自然是舍命陪君子了!”
然后,他被容凌揍地很惨!俞旭是个硬汉,默默忍下,每一次被打趴下,就站起来继续打。他知道,他的兄弟,需要的是发泄!
然后,容凌先停的手,坐在地上,像个大男孩一样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黑色的短发垂落,微微遮住他的脸,让他的脸上有了朦胧的阴影。
“我想带她离开那见鬼的地方,可我不能!”他的声音,压抑而又痛苦。这不像他,不像那个高高在上,惯于用清冷的目光,嘲弄地打量人世的容凌!他本该如清贵的谪仙那样出尘的,可却不小心入了世!
俞旭跟着在一边坐下,摸了摸被揍的酸痛的小腹,不由地龇了龇牙、咧了咧嘴,哼了哼,挑声问:
“你这是爱上她了?!”
容凌猛地身子一僵,手跟着,缓缓地放了下来。流了汗、略染了潮红的面庞,重新又冷毅了起来,少了那一丝脆弱的无奈。
“没有的事!”他听到自己冰冷地说出了否认的话。那一刻,躁动的心,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俞旭嘻嘻地笑了起来,狠狠地拿拳头砸了一下容凌的肩头。“那不就得了。既然都没有爱上她,那你刚才装出那一副仿佛为情所困的鬼样子给谁看呢!我还以为,你坚守了这十多年,那可以和磐石媲美的心,终于又转动了呢!”
容凌闻言,冷下了眼。抿紧的唇瓣,透露出剑一般的锋芒,微微扬起的眉角,也仿佛即将出鞘的剑,重新又恢复了他的孤高绝傲、冷静自持!
俞旭见了,抹了那一脸的嬉笑,正色的看着容凌。“这才像你!我所认识大哥,精明干练,哪怕泰山崩于顶,也不会变色。面对自己的敌人,那更是可以隐忍的仿佛猎豹。任凭敌人在那上蹿下跳,你依然可以选择隐忍不发,冷傲地旁观,然后在最合适的时间,猛然出击,一击必中,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这才快意,这才是男儿本性!我说的,是,还是不是?!”
容凌缓缓地勾了勾唇,只是那嘴角的幅度邪魅而又冰冷。唇瓣闪现血一样的色泽,那是嗜血的**在蠢蠢欲动。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俞旭一声低笑。“那小弟就静听大哥的调遣了!大哥也知道,我可最怕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物以类聚,这两个男人,骨子里流动的都是杀戮的血。纵然是和平年代,他们也可以在无硝烟的战场,扬起他们自己的战歌!
两人勾肩搭背地出了练武场的时候,迎接容凌的是一辆军绿色的越野。两个大兵在车旁站得溜直溜直的,一看便知道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见容凌,两人立刻绷着脸,走了上来。
“容凌,首长有请!”
不过那两个大兵一左一右夹击的样子,不太像请,反倒像是容凌不配合,他们就会强行过来绑人一样。不是容凌打不过这两个人,这两人虽然也是特种兵出来的,但是要想轻而易举地把容凌绑回去,也得好好地掂量掂量。
可容凌不会和两人打,因为,一旦出手,便是拂容三伯的面子。对那位长辈,他很敬重。而且,在他想明白了之后,也知道,他是必然要返回京都的。他得给容三伯,还有整个家族,一个交代!因为,警局方面对林梦的扣押,让他明白,如今和他对着干的,绝非仅仅是大商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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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守卫森严的大宅
坐在深棕色的办公桌后面的那位中年男子,虽然已经五十出头,但是面目红润,精神奕奕,一点看不出来有五十多了,反而像是四十多岁一般。男子整体的感觉,刚毅正直,带着淡淡的肃杀之气,有那种军人独有的凛然正气,也有上位者特有的那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男子坐在那里,仿佛猛虎,气势惊人,却又内敛,虽然不张狂,却绝对会让人畏惧!
容凌立身,站在他的面前,身子站得溜直,仿佛觐见首长的士兵。如果仔细看,能稍微看得出,这两个人眉眼间的相似。都是同样的冰冷,都有些同样的冷傲。只是老者的那份冰冷和孤傲内敛了很多,这是经过了漫长的岁月的磨砺才能具有的。与能力无关,只是关乎阅历!
“你的弱点在于,太过年轻,所以有时候不免锋芒毕露。年轻人有血性,横冲直撞地大杀四方,是他们的本能,所以在进攻的时候,就容易不小心就得罪了人,让人嫉恨!这一次,你就是栽在了这个地方!”
容凌默认,垂下了眼。他二十五岁登上家主的位置,在历代家主之中,也算是年轻的。距今为止,也不过才两年多。他在致力将容家的生意攀上一个新的高峰的时候,必然要夺取一些人的利益,然后得罪一批人。只是他是容凌,是容家的家主,掠夺是他的天性,称王称霸是他骨子里的傲气,所以他出手果决、狠辣,那是业界出了名的。他不怕被人嫉恨,只因为他是容凌,所以他不怕有人报复,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轻易地将那些报复给捏碎掉。
只是,年轻、历练不深成了他致命的伤。狂傲的后果,是他忽略了,有些人也是会隐忍的,等待合适的机会,更是会和别人一起联合,给他背后冷不丁地来了最致命的一箭!
那些曾经败在他手下的生意人,或者被他压过一头的官二代、富二代们,个个也是嚣张狂傲的主,见不得如容凌这般地如此正大光明地表现他的狂傲和高高在上,所以,也很乐意,在这样的时候,来个落井下石!
这次他们已经联系上了政界一位很有分量的李姓官员,虽然此人大不过容三伯,但是也可以给他造成一定的麻烦!
“京都内,如今已经有了一些小动作了。你要知道,任何地方都免不了党派之争。我们容家根深叶大,但是这种同僚的打压,还是能避免就避免。这枝桠被砍地太厉害,树也是会死的。我们容家坐大了这么多年,必然是有很多人看不过去的。所以,你就更应该谨言慎行。你虽然是个商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容家的地位,也知道你对容家意味着什么。你出去,那是代表容家的,你的行为有失,我这边,必然要受到相应的牵连!”
“我知道!”容凌沉声应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三伯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还是回j市吗?”
容凌沉默了两秒,才回道:“是。从哪里跌倒,自然是要从哪里爬起来的!”
“哦?!”容三伯微微一笑,只是眼神冷冰冰的。“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是!”容凌沉声应道。
容三伯冷哼。“好,那你就去吧。只是,我得提醒你,这家主的位置,是你好不容易奋斗来的,可别轻易地就让别人给夺走了!我力推你一次,但是绝对没有第二次!”
容凌重重地冲容三伯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背后,容三伯的身影藏在阴影之中,却有些暗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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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警察局
时间:晚上九点多,林梦被扣押的第一天。
陆飞革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拿着手机,正在和人通电话。
“到现在为止,容凌那边还没有任何表示吗?!”电话那头的人问。
陆飞革恭敬地称是,然后一五一十地把情况交代了出来:“从林梦被扣押到现在,我这边没有接到容凌那头的任何示意关照林梦的暗示,您觉得,是不是容凌打算弃卒保车,不管这个女孩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容凌此人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孩对他来说,有些不同的意义,他不应该如此轻易地就撇下了她。也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