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675
就最大,就可以获得最高的分数,换算成百分比;然后再经过族里比较有分量的人的投票选举,这也算是一个百分比;还得加上在任两位一明一暗家主的认可度,也换算成百分比。最后,谁的百分比最高,那这家主的位置,就属于谁的。
基本上,容家很多重要位置,都是靠这种兼顾人情人性和公平公正的方式来进行的人才选择。他们更注重的是家族里的这个人放了出去,和别人的竞争力。对待别人,你可以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杀了人,他们都不会拦着,采取的完全是野狼的生存守则。他们是决不允许某个人,为了压制族里的某一个竞争对手,而设计去陷害那人的行为。
这算是丢人的行为!
因为,你有本事,就应该出去斗,搞窝里斗,这是最让人不耻的!
不过人与人之间相处,磕磕绊绊总是难免,容家又是根深叶茂,那么多人,没有摩擦那是不可能的。总免不了,某个人踩了某个人一脚,某个人扇了某人一下,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闹,被看见了,有时候就当是没看见;若实在是闹的有点大了,纪律堂必然会出动,于是就有了那些“小惩小戒”。因为这种种制约,容氏内部算得上是大体和谐了近二十年,在此期间,触犯纪律的大事件是一件都没有过。
可今日,容起铿是出格了!
不,他这不是出格,他这是犯大错了,绝对地不可饶恕!
身为家主,没有尽到家主的责任,带领全族事业蒸蒸日上,反而因为个人私利,将家族的事业置于了危险的境地,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失职了,是要在年终大会上被批评、被讨伐,并且视情况取消他的职位的;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去谋害自己的族里人,而且,还是容家在国内最大的依仗,容家的暗主!
这已经无法饶恕了,按照旧时代的族规,这样的人,就该是被杖责之后逐出容家的!
眼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容氏子弟被带了上来,供认罪状,其中不乏被族里人看好的,认为将来可堪大任的年轻人,几个,都已经在部队里担任了很重要的位置。大家看着这些年轻人,简直是痛心疾首。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肝啊。但最可恨的,必然是容起铿。这些年轻人敢做,就是因为被容起铿这个明家主给蛊惑了、利诱了。否则,没有家主的承诺,谁会傻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容起铿,你害人不浅啊!
我好好的容家好男儿,就这么被你给带坏了!你这才是上位还不长,若是再长一点,那你将来会祸害多少人,坏了多少祖业!
在座的几个容起铿的叔伯辈们,脸色相当地难看。
此次阴谋夺权最大的受益者,也是被容起铿给选中将来取代容三伯暗家主位置,目前身为少将的容飞元因为身处要职,也因为当下国际形势紧张、南海局势扑朔迷离,所以最近吃住在军中,很少归家,此时更无法赶来参加这个会议。
这勉强算是暂时逃过一截,不用像现在的容起铿那样的丢脸,接受那么多人的鄙视和指责。
在这装有空调、温度适宜的会议室里,容起铿已经是满头大汗,一张也称得上是英俊的脸此刻煞白,带了那么一点青灰,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似的,让人看了,莫名的不舒服。
容起铿在这个揭发罪证的过程中,基本上是失去了语言的力量。因为在罪证确凿之下,他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是没有用,反而更有可能是多说多错。他维持着他身为家主的最后一丝骄傲,挺直腰站在那里,实则,内里摇摇欲坠。
他知道,他要完了!
“现在这事,已经证明了和容凌无关,全部都是出自容起铿的指示。因为行事太过恶劣,导致的后果又太严重,我以为,容起铿已经失去了当家主的资格!”
容四最后发下了这一句话。
这是判了容起铿的刑!
容起铿终于坚持不下去了,面庞重重地扭曲了一下,高大的身形,轻轻地颤抖了起来,犹如寒风之中,将落未落的秋叶。
但,没有一个人可怜他。
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就是一个危险的赌bo,就该有面对这个的准备。
容四对容起铿没有丝毫的同情,没有感情的目光只瞄了他一眼,就迅速挪开,仿佛他已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他又略略瞄了一下坐在下面的各位,将大家的表情迅速扫入眼底,最后把目光完全地盯在了容凌的身上,似乎,他这话就只是为了对容凌说的。
容凌心里暗嗤了一声“老家伙”,站了起来。
“事情既然都解释清楚了,那这里就没有我的事了,我先走一步!”
他可不要留下来,掺和容家的这些破事,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吃力不讨好地接下这个烂摊子。容四伯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如此地力挺他,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地给他面子,最后又做出那么大的暗示,心里估计就在打这个鬼主意。这容家的老家伙,可是经历了最混乱的几十年的,个个跟只老狐狸似的。还有,别的人看向他的隐隐带着期盼的视线,他可敬谢不敏,说过了的,出去了,他就不会回来!
“你也是容家人,坐下来听听。”
容七伯带头出声挽留。
容凌脚步停都没停,只疏远且冷漠地扔下了一句——
“不合适!”
扬长而去!
无人敢阻!
无人敢拦!
霸气外漏!
容七在心里叹了一声。
潜龙入了海,又哪里是浅滩可以困得住的,晚喽!
很多人的目光,略略变得黯淡,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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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每晚缠绵不休,却只有身体的契合,没有爱的承诺;她为他孕育孩子,为他付出真心,想成为他的妻子相爱一生,他却说,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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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凌这人一走,那接下来,就是容起铿的审判会。面对种种事实,容起铿只有被动听话的份。先前,这些叔伯们是因为看着他长大,对他有感情,有一部分,也是因为吃他老爹容飞武的面子,对他给予极大的支持。但是他做了吃里扒外的事情,容飞武今日又没有到场,所以大家对他,面上都冷了!
失望至极!
基本上,对他的处理已经有了一个结果,就是立刻卸下亚东集团总裁的身份,以及家主的身份,然后再进行进一步的商议,看到底应该对他进行怎样的惩罚,到底要不要把他给赶出容家,对外宣布,容起铿今后就和容家没有半分的关系。
因为容三伯的事情,容飞武等几个颇有分量的族内人物,在四处奔走,没能赶来参加这会议,所以,容起铿被处以“死缓”,暂时松了一口气。这也给了他一个奋力自救的机会。眼下,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求助。所以,他立刻找了他的母亲,那位颇有智谋,也深得族内人士尊重的前任家主夫人。
杜采忆已经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心里对容起铿真是气愤交加。见了容起铿,彻底失去了身为贵妇的知性和优雅,抡起胳膊,不管不顾,就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骂。
“臭小子,臭小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混蛋啊你,我是怎么教你的,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族里是怎么教你的,你这混蛋啊,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都已经坐上这个位置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怎么就能把手给伸的那么长,你这混球,你简直是伤透了我的心……”
骂着骂着,杜采忆就哭了。略略浑浊的泪水,顺着她保养得意的面庞,缓缓滑落。她顾不得上去擦拭,只是睁着发红的眼,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去打容起铿。她就是怎么想,都没想到,自己这儿子竟然会去撬自家的墙角,而且还是搞的容三。容三就是那大树的躯干啊,容家能繁荣昌盛、枝繁叶茂,得亏了他的支持。这小子到底是为什么鬼迷了心窍,做出了这种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情来!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大罪,就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她就是要帮,都没法帮。
杜采忆是越想,越伤心。最后打的累了,一下子捂住了脸,嚎啕大哭。
盼着这个儿子当上家主,她盼了多少年啊。她当年如此风光无限,也总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个好的,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儿子有这个实力坐上那个位置,而且,那也该是他的。她和老公奋斗了那么多年,一手壮大的容家,干嘛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来继承?!可是千盼万盼,好不容易他上来了,可这才多久啊,他就下去了。这要是容凌或者别的人耍的阴谋也就好了,可是偏偏,弄到今日这地步的,全都是这儿子自己一手导演的,这让她怎么受得了,怎么能受得了?!
“容起铿,你真是太伤妈的心了,太伤妈的心了……”
容起铿闻言,眼里也滑过了泪。事情到了这地步,他才算是有了悔意,可为时太晚。他当初设下这等计谋的时候,哪里能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他只觉得自己运道太不好,而容凌太他妈的好运,前头他才甩了亚东这个担子,后头亚东就出了事,他都有些怨恨容凌,甚至心量狭窄地怀疑是不是容凌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那个时候会退的那么干脆?!
可今日今时,这些想法也只能在他心里头过一过,他是绝对不能再说出来的。那完全是没有意义了!
看着自己的母亲哭得这么哀伤,容起铿这心里也是不好受。实话说,母亲对他那是好的没话说,当真是一心想着他,他落到今日这一地步,的确,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妈……”容起铿略略哽咽,心里那柔软的一处,针扎一般的疼。他伸手要抱住自己的母亲哄劝,可是被杜采忆狠狠挥手,一把打开。他一咬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跪在了杜采忆的面前。
“妈,妈!”容起铿大喊,不轻易示弱的脸庞上挂了代表着弱者的泪,悲意切切。
“妈,是儿子对不起您,是儿子的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向您赔罪,您别哭了,别哭了,妈,妈——,儿子错了,错了,错了……”
容起铿嘶吼,吼的脸红脖子粗,脖子上的青筋也跟着凸凸地暴涨了起来。
杜采忆见状,才把捂着脸的双手给放了下来。见儿子这个样子,她虽然还是气愤,可心疼和不舍,又急速窜上了她的心头。
“妈,妈——”
容起铿哭,真是哭。他仰着脸,看着自己的母亲,大颗的泪,从那代表着刚毅的脸庞上滑落。这很让人动容!
杜采忆的眼泪止了止,看着现在哭的像个大男孩一般的儿子,神色有些复杂。这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到底有过那样的意气风发过,自从他长大,他何曾这个样子哭过?!
当娘的,这心里,又怎么会舍得看自家儿女这么悲伤?!
容起铿见状,即刻抱住了杜采忆的大腿,把头贴了过去,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哀哀嚎着悲鸣着。
杜采忆神色怔怔之后,猛然抹了一把脸,将眼泪拭去,低喝。
“起来!”
容起铿却抱着她的腿,依旧跪着,动也不动。
“起来,你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杜采忆训斥。“你是我的儿子,出了事,就不能只知道哭!”
容起铿听得这话,立刻心头一亮,知道他妈这是有主意了,立刻哭着请求。
“妈,您要帮我,您一定要帮我!”
“起来!”杜采忆使劲地踢了踢腿,声音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我让你起来!”
这已经是警告了,也代表着她的耐心告罄。
容起铿立刻松开了手,急忙站了起来,弯着腰,红着泪眼看着杜采忆。他这么高大的人,比杜采忆都能高出一个头来,可站在她面前,弯着腰,弓着背,耷拉着双肩,垂着头,就想一只只会听令行事的大狗。
“你做的事,实在是不可饶恕。”杜采忆冷冷地看着自个儿的儿子。“妈就是将你打个半死都不为过。起铿,你要明白,你自己做的那些,到底意味着什么!”
容起铿这脸就越发低垂了。
杜采忆长叹了一口气。
“现在,不是我向你细细追究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