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726
笑。
“行了,老爸,您想骂我什么都行,骂多久都行,可恕儿子我不能奉陪了,儿子我这是要去干正事了!”
江彦诚立刻了然,也顾不上生气,追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这事若是变成了是我和梦梦共谋的,那就什么事都没有,是他容凌大惊小怪了。梦梦那边,我会说通她的。”
“你确定?”江彦诚表示了浓浓怀疑,随即又羞恼地冷哼。“那个女子变化了很多,现在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小浪的事……”
“老爸!”江乘风打断了他。“放心好了,我会说通她的。她没变!”
她没变!
这话很重!
他说出这话,也足够道明了他对她的情感。
因为信任,所以,他才会在江彦诚的面前表现出如此的轻松。
江彦诚却表示了怀疑,“我看,让你妈和你一起去好了,女人之间比较能说得上话。”
“不必!”江乘风拒绝。“行了,我这就去了,我把电话给挂了啊!”
说挂,他还真是挂了。江彦诚盯着手机,不由低低地咕哝了一声“臭小子”。他到底对林梦不自信,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仅剩下的这个儿子会面临革职的危险,所以,以防万一,他这边也必须做好该有的准备。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江彦诚预料地没有错,江乘风过于自信,把事情给想的简单了。他这边一做出开车要往林梦那里去的举动,容凌就领着人,把他给强行拦下了。
他一猜,就知道江乘风肯定不会拿自己的前程来开玩笑,所以在等待中一看江乘风这样,他可就不得不提前出手了。江乘风想要免罪,他绝不允许!
他对江家父子的忍耐,已是够了。借着这次机会,是该开始收拾他们俩了。
所以,在大马路上,他强行将正在开车的江乘风给拦下了。江乘风的车牌号,是登记在册的,一查便知,更别提,容凌的手下因为盯着江乘风,对他的车子早就是熟的不能再熟。
拦下江乘风,容凌给出的理由,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江组长,人我找到了,你和我们一起走这一遭如何?!”
他和王雷同时邀请,江乘风就是不想走,也得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江乘风拒绝的余地了。
江乘风心里大惊,不信容凌竟然如此大的本事,他本能的以为他是在胡说。这人这么快就被找到了,那实在是对他藏人技术的天大嘲弄。容凌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做到这个程度!
他不信!
冷着脸,他上了车,就坐在容凌的身边。王雷王大队长则坐在前座,一个司机负责开车。江乘风心里有些乱,因为太沉稳,那自信地坐在那里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已经成竹在胸。而且,以王雷的为人,应该不会和容凌合起伙来哄骗他,毕竟,他还身着警服呢。
那,容凌真是找到了?!
他——实在是不想去相信,可是,却不能不做好最还的打算。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提前过去和林梦通气了,那么到时候,林梦还会站在他这一边吗?有王雷在场,他也根本没什么机会可以给林梦施以颜色什么的。到时候,会是麻烦!
以他的能力,可以摆平麻烦,但是肯定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容凌要是有心,找到有能量的人,就可能让他受到极大的处分,也有可能让他的事业止步不前。
忧虑,掠上了他的心头。
可是,他只能故作镇定!
不到最后一刻,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弱点透露出半分,尤其是在他的劲敌面前!
眼看着车子在沿着熟悉的路径行驶着,最后进入小区,又进入了熟悉的楼房,他这心就彻底地沉了下来!
容凌,果然是好本事!
依旧是冷着脸,随着王雷和容凌下了车。他跟在两人的后头,不表现出半分的慌乱或者急躁,就像是,他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来过这个地方,就像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才能顺利地到达关着林梦的那间房子。他应该庆幸,出于谨慎,他身上没有带着房卡。否则,到时候被要求搜身搜出房卡开了门,他就是再如何狡辩,都说不清了。
乘坐电梯,到了十七层,也到了熟悉的房门前。那里,已经是站着两个人了。江乘风猜测,那肯定是容凌的人。
好本事啊!
“江组长,这个房间,你熟悉吧?”
容凌挑声问,眉眼是故有的冷酷。
江乘风冷笑,沉默。
他做事向来谨慎,又严密周到,虽然弄到了这个房子,可怎么会是他亲自动的手。这中间,自然要转手好几个人的。容凌想要把这个房子和他扯上,那可不可能。
“不熟悉。”他冷冷地说,表示了疑问。“梦梦就在这个房子里?”
容凌看他这个样子,不再多说,以眼示意了一下一直等在门口的两人当中的一个人。一人冲容凌点了点头,拿出了开锁的工具,经过一番折腾,强行把这个门给破了。
门一被从外面拉开,里面的情形,就一目了然。
掠过玄关,望入客厅,望入开着的每一个小隔间,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所有人都皱了一下眉,包括容凌。但是很快,他的眉头就舒展开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沙发上躺着的那个熟悉的包包,那是属于林梦的。他的眼中也略闪过一抹笑意,如果他没有猜错——
他率先走了进来,然后就感觉背后带来一阵风,再然后就是一声急促地带着诧异和焦急的娇呼。他略一转身,就以矫健的身姿迅速地将她给捞在了怀里。垂下眼一看,她正靠在他的胸口,脸上残留着一丝差点做错事的懊恼,两手则紧紧地握着果汁瓶。因为用力,她的指尖有些泛白。
如果他没有料错,她肯定是因为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临时抓了这么一个东西充当了武器。
他的小乖,在关键的时刻,总是能比别的女人急智一些的。
“怕了?”他低低地问她。
她的唇抿了抿,是无声的回答。怕,她肯定怕了啊。她被关在这里,没法和外界进行联系。这个时候万一进来一个心怀歹意的,她上哪儿叫人去啊。方才就是觉得门外的动静太过古怪,让她不由心里发毛,想起了很多入室抢劫杀人的事件,就坐立不安了。她瞅了一圈都没看到趁手的武器,只能拿着基本上一口都没喝的果汁来上阵了。
最后发现是他,是有些意外,可是现在又不觉得意外了。他要是没有那儿快地找上门来,那才意外呢!
这说明,这个男人还不是“无可救药”!
她略松开了抓紧果汁的手,小脸沉了沉,开始告诉容凌,她很不爽。先前的事,不会因为他的赶来,而就可以抹去。
她脸上一变,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关于李兰秋的那些,他也不想在别人的面前和她说。现在,就先来解决江乘风。
“江乘风把你给带到了这里,你就没想过给我、给儿子打个电话,儿子担心死你了。”
这个男人非常的狡猾,先发制人,以肯定的语气,坐实了是江乘风把她给带到了这里的这个事实,再用儿子让她分了心。儿子在她的心里,非常的重,提到了儿子,别的方面没有突兀的,她肯定不会多加理会。
果然,她的脸上就出现了焦急。
“佑佑怎么了?”心里又对他恼的够呛,若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又怎么害得儿子担心了。她知道,她的手表被破坏了,以儿子的聪明和敏感,肯定会觉得不对劲的。
“你就不会先哄着佑佑啊!”她急得怪他。
他自然乖乖招供,哄了她。“我哄了,说晚上肯定带她妈咪回家见他,他才不闹了。”
林梦这才放心。
“你的手表呢?”
容凌犀利地问了第二个问题。
林梦微微拐了拐手肘,想起了江乘风,然后沉默。
而此时的江乘风,则被王雷给拦在了门口,并且被他无声地下了噤声的指示。可江乘风若是乖乖地不开口,以容凌设置语言陷阱的厉害,肯定能拐地林梦把关键的地方都给说出来。
“梦梦!”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该自救的,他必须要出手!
江乘风的声音,就这么地传入了林梦的耳朵里,让她震了震,略转过身,朝门口看了过来,就看到了穿着警服的他,以及身着警服的另外两个人。这两人,分别是王雷和他的下手,都是她不认识的。
她不大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是本能地觉得,事情不简单。
容凌冷冷地横了江乘风一眼,暗嗤这么一个小人,继续问。
“梦梦,你的手表是不是让江乘风给摘了?”
江乘风本来打算开口介绍一下王雷的身份,以及他抵达这里的性质的,只突然之间,他想要成全一下容凌暂且对林梦掩瞒一切的心,他也很想听听,在这种情况下,她会说什么。他也很想知道,她是不是能坚定地做到他向他父亲承诺一般的“她没变”,能够那么可劲地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他想要让他的父亲知道,这个女人,是值得他相信的。希望,他的父亲,能因为这份信任的不可动摇,而对她有所改观。至少,能灭了他心里偶尔闪过地想杀了她的心思。
知子莫若父,可知父又何尝不是莫若子。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也很明白。他纵然警告了自己的父亲,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论起老谋深算,他绝对不是父亲的对手!
所以,他闭上嘴,如王雷希望的那般沉默,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着林梦。
林梦在他的深沉注视下,点了头。
容凌略略满意地笑,斜视江乘风的目光,却带着逼仄的寒意。
江乘风的心,略沉了一分。
“你的手机,是不是也让江乘风给拿走了?”
林梦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容凌眼里的寒意增加一分,江乘风的心,则又沉了一分。
“江乘风后来把你给关在了这里?”
江乘风的心,紧了。
他想开口做最后的阻拦,可莫名地又不想开这个口。大略,等她再点头承认了,那他坚持的信仰也就可以被打碎了,他也就可以真正的洒脱和无所顾忌了!
那么,也就可以成魔了!
林梦很沉默,低着头沉默。
容凌圈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带着无声的催促和暗示。
林梦依旧没说话。
“梦梦。”容凌沉声,喊了她一下。
她才开了口,声音很低,但很沉稳。
“不,不是,是我自己要留在这里的。”
似是让自己坚定,也似是让大家更加信服,她终于抬起头来,却是看向了江乘风,这次,声音大了一些,非常的清晰。
“是我自己要留在这里的!”
清晰地让江乘风觉得是那么地悦耳,就是天籁,也不过如此。那一瞬间,心头涌过的狂喜,炽热地让他竟然感觉到了隐隐的酸痛。她看着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澄澈,宛如两潭清泉,一眼,便望到底,仿佛再肮脏的罪恶,经过了她的眼,也能变得澄净。她深深地看着他,眼里透露的是包容,伴随着她的陈述,渐渐让他觉得自形惭愧、然后心里越来越痛的包容。
“江大哥是摘了我的手表,拿走了我的手机,但是,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也是我自愿要留在这里。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地理清一些事情。”
“梦梦!”容凌的声音变得严厉,带着谴责。“你需要安静的空间,在哪里不可以安静,至于特意跑到这么偏的地方吗?!还有,为了安静,有必要把自己给关起来连个屋子都出不了吗?”
想起她到了此刻,还这么地维护江乘风,他的心里生了浓浓的嫉妒,口吻不由带了些怒气。
“你刚才还因为佑佑突然没了你的消息开始不安而焦急,那你怎么就能自愿地把手表给摘了?你明知道那手表对儿子的重要性,你怎么能自愿地摘?!梦梦,你是一个对儿子无情的人吗?!”
大声且犀利的质问,犹如一把锋利的剪子,可以轻易地剪开任何的谎言。尤其,容凌提到了佑佑,这是林梦的软肋。林梦在他的质问下,颤了颤。可终究是抿紧了唇,固执地用沉默做所有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