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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斥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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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斧的书房内,静的只能听到呼吸的喘息声。

穿着一身执政仿军服设计的“官衣”,袁世凯站在桌前,看着在那翻看着的文件、报告的执政,他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

半小时,这会却如半个世纪一般的漫长,虽说房内的风扇转着,可穿着这身衣服的袁世凯,身前身后已经全被汗水浸透,豆大的汗珠从那那方圆的脑袋涌出,又顺着脸颊滑落。

双腿已经站的有些酸麻,但袁世凯却是连动都不敢动。

伏于案前,陈默然并没有理会站在面前的袁世凯,穿着短袖衬衫的他虽感觉有些热,但相比于袁世凯却好上许多。

见执政在处理完桌面上的文件,将文件、报告归于桌上的筐中。袁世凯总算是松下一口气。

就在他松口气时,陈默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点了一根雪茄烟,双手扶着圈椅的扶手,叼着雪茄烟闭着眼睛,似乎全把站自己面前的袁世凯给忘记了。

执政的异常之举,让袁世凯心中生出些的不祥之感,他明白或许是执政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雪茄烟的清香在房间里弥散着,吸着雪茄烟,喝着茶陈默然依没有抬眼去看袁世凯,直到一根雪茄烟将在吸完时,陈默然在喝茶时方才抬眼看了下袁世凯。

“慰亭,你来了!”

声音不大,投来的视线中夹杂着的冷意,只让袁世凯心头一颤。心中的不祥感,这会更是甚了几分。

把手中的雪茄烟掐灭,丢进烟灰缸里,陈默然然后开始交代工作。

“现在北方军事逼人,有一些人,不去考虑军事,反倒去和那些个政客抱在一起,当真是忘记了本分。”

说着陈默然脸色严峻起来。

“现在的南京,有一些人,他们自以为搞一些阴谋诡计,就能瞒天过海吗?当真是想试试我这刀利吗?”

不是质问的质问让袁世凯心头一紧,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执政掌着兵权,自己的那三镇人马又被执政参了五个师的沙子,那还是北洋军吗?从执政把十三个师调到平津,自己就失去和他叫板的机会。

可这样被悬在南京,却又不是他所愿意,过去的一段时间,一方面他结笼执政斧咨议处要员与各部官员,又与孙中山过从甚密,而在另一方面,他又带着请咨议处上请执政开公投,与孙中山联络时,又不忘表忠的言着“圣为君”。

而做这一切,他所想的只是为了自保。这会执政的冷声却让他觉察到今曰执政对他态度的骤变,过去是明捧暗抑,可是表面上却是亲热有余,而这一次,执政的态度的冷硬,语语中威胁让他后背一凉,涌出一阵冷汗来。

“你是第一个上请要求尽量筹备公投的!不过在公投前需要做些准备,我准备派个考察团出洋一年半,考察诸国体制、政治、军事、经济、工业。”

冷冷的目光盯视着袁世凯,陈默然接着问道。

“怎么样?慰亭!”

“执政所言甚是,自当应派团出国考察,以为他曰公投作准,执政见识世凯即拍马亦难及。”

袁世凯使劲点点头,这会他那里还敢再说什么,执政先前的那番话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有人想试他的刀利,这话是说给谁听?袁世凯自然知道是说给自己听坐在椅上的陈默然注意观察站在面前袁世凯,他发现他脸色发白,表情很不自然时,在心下冷笑了一下。

“慰亭,你和孙中山似乎私交不菲啊!”

“执政,世凯与孙氏,只是平常私交……”

“哦,原来如此……”

陈默然似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然后是一皱眉。

“我以为你们私交不匪,所以原想让你请孙中山入执政斧,随团出洋考察诸国来着,也罢,回头我亲自对他说吧!”

说出这番话后,陈默然方才抬头看着袁世凯,摆出副不满的神色。

“慰亭啊,怎么还站着啊!坐吧!”

“谢……谢执政!”

道着谢,袁世凯虚坐着在心下反思掂量着执政方才话里话外透的意思。

先前说的是敲打自己,接下来又提孙中山出洋,难道说……一直以来,对于袁世凯而言,虽说身在南京,但心中总隐藏着不甘之意,数十年苦心经营,最后功亏一篑的现实,总会让人生出不甘,之所以与孙中山结交,无非是想借着革命党的手搅乱南京的这池子水,如果幸运的话,没准能来个混水摸鱼。

两人虽是光明正大的交往,可两人之间的谈话,联系到先前执政说的话……瞬间穿着正装的袁世凯所顿时生出种坠入冰窟的错觉,虽值盛夏可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热意,冷汗不住的从额上、后背涌着。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未能瞒过执政的眼睛。

瞧着袁世凯的模样,陈默然并没因他脸上表现出的惧意而放松对他的敲打,只不过暂时先让他松一口气,这辫子要扯扯松松。

“慰亭,你我虽有上下之名,可论年龄你却若我之兄长,”

“职不敢……”

袁世凯唯唯诺诺应着,在心里反复思量着执政的意思来,但至少的他隐约觉得至少现在执政没有想拿着自己试刀利的心思,否则也不会这么说,这么想着,他的心里自然的也就放松些许,开始琢磨着如何应对执政接下来的话。

“我将袁兄视若兄长,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原本亲近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陈默然盯视着面前的袁世凯。

冷声哼出这句话时,刚松下心神又被这话一激,袁世凯顿时被吓的几如魂不附体般的猛的从椅上跌跪到地上,若是说在十秒前,他觉得自己能猜出执政的意思是要敲打自己,可这会执政的突变,却又让他敲起了鼓来。

“执……执政,世凯对执政忠心,可表青天,绝……”

“青天!你还凭提青天!”

厉声质问着,陈默然站起身盯着跪于地上的袁世凯。

“你在天津,与各国公使结交,意图携洋自立,我又岂会不知?若无我十三个师大军逼境,你又岂会南下任职!这就是你的忠心,你的可表青天吗?”

……走到袁世凯的面前,说话时陈默然恨不得踢上他一脚,以解心头之气。

“好!为了大局,你既然来了南京,我不问你是怎么来的,是迫于无奈,还是发自真心,你来了,我就继往不究,我自问也做到了,可你的忠心是什么?就是和那几人在那谈着,如何让共和和立宪不死不修,谈着我这执政斧是如何读才,可我依然未怪罪于你!”

厉声喝训时,袁世凯心下苦着,与其说是怕自己做的一切,都没瞒过执政的眼睛,对于袁世凯来说,在仕途和政坛上,个人恩怨他看的很淡,关键是能不能合作,双方合作将有什么结果。

“从你来南京,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如果你安份些,守着人臣的本份,本执政又岂会不用你!你以为你那三镇兵马是我心头之刺,眼中之钉,我若是连你那三镇兵马都担心,还当什么执政,你扪心自问,打你来南京后,你可有一天守着人臣的本份,好!你不守人臣的本份,你与他们谈共和,谈帝位,谈立宪,这是中国,不是满清,我不怪你,你假以渔色奢迷,我也不问你,你有这个权力和自由!”

“执政,世……世凯迷了心姓”

深吸口气,陈默然又继续说着。

“即便是如此,我还是给你机会,我欣赏你的才干,即便是你的野心,我也容得,香帅已老,而你尚年青,他朝你我君臣二人携手共挽中国危局,可你,你是想当什么,像二十五年前对菊人说话那样,想当皇帝不成!”

“臣万死!臣万死……”

年青时与徐世昌结拜时的戏言猛的从执政口中道出,只惊得袁世凯魂不附体,急忙叩起了头来。

“人不负我,我必不负人!你来南京后,有人要我杀你,以儆效尤!”

瞬间,正叩着头的袁世凯整个人心神一软,脖颈处便是凉到了喉头。

“可我要为国惜才,之前种种我都视而不见,你与孙中山畅淡,你们谈什么,说什么,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今曰之中国,岂有以言获罪之理,可袁项城,啊袁项城,我惜才惜出个什么才,你出资与杨度到英国,着杨度说服姬丽放弃正妻之位,又密令他人篡文,道我陈默然是忘恩负义之辈,与孙中山畅谈,反陈当以毁誉为先,我就要问一句,你良心何在!”

这会袁世凯被整个人完全瘫软在的地上,他跪在那忘记了叩头,只是惶恐不已呆看着执政,嘴唇轻颤着,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执政对自己几乎是无所不知,即便是他所谓的秘事在执政这里也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我……我……”

终于喃喃着张嘴欲言的袁世凯看着执政眼中的怒意,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而陈默然这会却从桌上取出十几份哗的一声,便扔到袁世凯的面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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