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一个神秘组织
闻人云素的话一出,温苏心打了一个寒战,钻心的冷,然后她露出了僵硬的笑容,“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说着,温苏心一连后退了三步,语声都颤抖了,“一定是搞错了”
“有人长期在用一种秘制的药水为你易容,用的是人皮面具,但有这种药水涂在脸上,会完美无瑕的跟你自己的脸一模一样。”闻人云素似乎根本没听到温苏心的话,只平静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即使是易容高手,也看不出来。”
“既然是秘制的,可见是人家的秘方,为什么你会知道”温苏心质疑地问道。
闻人云素轻轻叹息了一声,“这种药水叫蝶恋花,十年前是我亲手研制的,从来不外传。”顿了下,不等他们发问,便又接着道“除了那个地方,没有人能拿到。”
温苏心紧追不放,“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
“我只能告诉你,那是天下间最神秘也最可怕的地方,要想请我们出手,只有两种可能,”闻人云素眼里若落了霜一般微凉,“第一,我们自己人,第二,出得起足够高的价钱并且我们愿意帮的人。”
闻人云素手落在自己的琵琶上,轻轻抚摸着,“我说的足够高是真的很高,曾经有人花了十万两黄金,只为寻一幅画的出处。但并不是你出得起价钱,我们就会接生意的。”
那是一个太过可怕的地方,如果可以,最好永远不要提起。
“那你能查到从前是谁在帮我易容吗”温苏心问道。
闻人云素微微摇了摇头,她发髻上唯一cha着的一只银珠钗下垂下的珍珠便跟着晃了晃,“不能我们各司其职,不同的部司是不能见面的,中间联络只靠那些永远呆在里头不出来的人。我们只做好自己的任务,不可以问跟自己任务无关的任何事,否则死。”
温苏心蹙了蹙眉,手越握越紧,咬着牙站着。
站在一边的公冶翊哲回眸,他看向闻人云素,目光轻淡,“你先回去吧。”
闻人云素微微抬起眼眸,看了公冶翊哲一眼,温顺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抱着琵琶,转身走了,如凌波微步,一行一动都是美得叫人失魂。
闻人云素走了,但公冶翊哲和温苏心都没开口说话。温苏心只低头凝眉沉思,公冶翊哲缓步走到窗前去,天空漆乌,一轮弯月遥遥悬在天际,洒下徐徐清辉。
窗外的风似乎很大,吹得树木摇摆不止,树影便也被吹拂得摇曳不停,在公冶翊哲英俊的容颜上映下斑驳的影子。
温苏心怔立了半晌,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用有些发凉的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手的冷和额头的烫形成鲜明的对比。
“闻人云素是什么人”温苏心艰涩地开口问道。
“这个世上有一个组织叫冥狱,很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公冶翊哲立在窗前静静道,“每一个成为冥狱的人,无不是像云素这样顶尖的高手,他们必然有一技在整个大殷都是数一数二的本领。”
温苏心静静听着。
公冶翊哲低头看着自己的牡丹扇,这一次他拿的是一把绘着粉红色牡丹的扇子,纯美的颜色,“他们自诩公平和正义的守护者,专门诛杀逍遥法外的权贵,用暗杀的方式进行法外制裁。他们一旦出手,死的不是朝廷二品及以上命官,就是王侯。而知道这个组织还活着的人,除了他们自己人以外,屈指可数。”
温苏心眉头紧蹙,“那为什么闻人云素会来帮你还告诉你这些她这可不像是接一趟生意的样子啊。”
“这世上能让一个女人冒着生命危险背叛的,你说是什么原因”公冶翊哲回眸含笑看向温苏心,眉目多情。
温苏心哑然笑了,“她喜欢你”
公冶翊哲漫不经心地摇着他的牡丹扇,极其漫不经心地道“本王说过,喜欢本王的人很多,这只是其中一个。”
温苏心却没心思同他开玩笑,她现在脑子里乱得很。
她本以为有人将她易容成了瑞孙轻蓝的样子,但是,现在闻人云素却告诉她,她本来就长这样,一切更加无法解释了。
公冶翊哲瞥了一眼温苏心,“其实现在也很简单,在温家的时候,你身边有人做了手脚,将你易容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我们姑且认为,你原来的样子才是真正的瑞孙轻蓝的样子。”
“可到底是怎样的理由,让一个人在很多年前,就开始做这样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他怎么能预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温苏心反驳道。
“什么理由,应该去问做这件事的人。”公冶翊哲一径弯起嘴角笑了,笑得高深莫测,“我们现在只可以看出他的计划是很周密的,你看真正的瑞孙轻蓝是个傻子,所以,这是一早就选好的目标。然后,在温家灭门之前,将你换到了瑞孙家,这样连瑞孙家的人都不可能发现你是假的瑞孙轻蓝。”
温苏心冷笑两声,“可你说,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这样大动干戈”
公冶翊哲轻声笑了,“因为,你是美人,还是个很聪明的美人。”
“你,什么意思”温苏心迟疑地问道。
“想想自己的长处,这就是他选择你的原因。”公冶翊哲缓步走到温苏心身边,手挑起温苏心的下巴,“你的长处,当然是长得好看了。”
温苏心望着他浓而深邃的眼,那眼似乎像一个能将人吸进去的漩涡,“所以呢”
公冶翊哲从从容容地挑一挑眉,笑得很坏,“我们可以做两个假设,一,那人一早就知道温家迟早会被灭门,他很喜欢你,不想你死。二,他要利用你的美貌,来达成他某种目的。”
有些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但又似乎觉得更复杂了。
“那王爷觉得,我要如何验证到底是那一种情况呢”
公冶翊哲低头细细欣赏着温苏心的脸,美人总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他勾起的笑容很粲然,也很深不可测,叫人看不透他笑容背后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