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慕淇君心上人
“王爷”温苏心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微微避了避,“皇上要除逆贼,不是也是王爷想看到的吗大家共同想要的东西,王爷有什么理由不要呢”
“”
温苏心低垂着头,“王爷和我,等这一天不是已经等了很久吗”
“”
久不见回应,温苏心有些纳闷,便讪讪地转头看他。对上他一双黑曜石般墨黑的浓眸,熠熠光芒,叫人惊艳。
不待温苏心反应,公冶翊哲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温柔以待,一点一点如轻盈的羽毛拂过她柔软的樱唇。
温苏心愣了下,想要推开他,但公冶翊哲率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旋即加深了那个吻。只是他握着她的手力道很轻若落雪,他吻她亦是很轻如飞絮,温柔而缱绻。
他,从不曾如此温柔。
一直以来,即使是最亲密的时候,公冶翊哲也永远带着一个男人的猛烈,是她无力招架的霸道。从来,他都牢牢占据着控制权。
而此刻,他吻她,这样温柔似水,像一个初初情动的懵懂少年。
而她亦是心跳加速,闭上的眉睫微微颤曳。像个与心上人偷偷幽会,第一次被吻的少女,心慌,期待,又带了隐隐的害怕。
他的唇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理智,一刹那,脑海里竟是一片空白,只觉得天地间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直灼烫了她的心底。
温苏心投降地闭上了眼睛,手拥住了他的背,什么都不再想,只尽情沉沦在这美好的拥吻里。
他一点点迫近,叫温苏心不得不依靠着石桌。
公冶翊哲缓缓站立起来,宽袖一抬一扫,就将石桌上的茶壶等物扫落在地。然后他一人托着温苏心的背,轻轻将她放在石桌上,吻越发深入,越发灼热。
春风轻轻吹来,带来落花轻轻落在两个人身上,芳香浓烈。
这一吻,似乎是要吻到天荒地老,久久的缠绵,竭力的深吻,深深地沉醉
像是喝了点酒,明明只是微醺,却脸颊泛红潮,心底起暖意,因为太美好而沉醉得厉害只想一直一直沉醉下去,溺死在对方的温柔里,至死方休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猛烈地喘息着。
公冶翊哲抱着温苏心,将她拢在怀里,两个人依靠在一起,耳鬓厮磨,再亲热不过。一时间,叫温苏心恍惚间觉得他们是新婚的夫妇,心里无限爱怜,满满的安然如这拂面的春风一般温情脉脉。
入宫两年,是第一次觉得这样安心。两人似乎都不愿意打破这样美好的平静,所以沉默了有一会。
“苏心”公冶翊哲良久后才轻轻唤了一声。
“嗯”
“我喜欢你”
温苏心猛地抬头,微微睁大了眼睛。
公冶翊哲低低笑了一声,“惊讶成这个样子”他低头浅浅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人人都会喜欢一个人,我也不例外,只是这个人是你只是你所以,我对你的真心,你要收好,我只给一次。”
有的人对有的人的信任,一生也只有一次。一次满满的给予,你不辜负就是一辈子,可你若是辜负了,就这辈子都没有再一次得到的机会。
温苏心抬眸仰望着男子英俊的容颜,手轻轻抚上他轮廓分明的脸颊,笑了,“王爷的心意,我自是珍之重之。”
“那你呢”公冶翊哲轻扬唇角拉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忘记慕淇君了吗”
“他说想要娶我,”温苏心明眸中波光潋滟,满意地看到他眉睫轻颤了下,她笑意深深,“我拒绝了,王爷觉得这样可算一个好的开始”
公冶翊哲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凝声问道“慕淇君知道你不是瑞孙轻蓝了”
若不是知道她不是瑞孙轻蓝,只怕没理由突然说要娶大殷的皇后。瑞孙轻蓝,是不可能嫁给慕淇君的。
温苏心垂首沉吟了片刻,低声道“他说我们家出事前,是我哥哥找到他告诉他的,说我同他有婚约,叫他看在这个情分上照顾我,别的他都不知道。”
她未必信公冶翊哲,但至少公冶翊哲和她一样是想查出温家真相的,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她或然不该瞒着他。
“苏心,不要相信慕淇君,我说过慕淇君这个人不可信”公冶翊哲手指收拢,将温苏心的手握紧在他的掌心,“他说的未必都是真话。”
“何以见得”温苏心顺势问道。
公冶翊哲一双黑眸闪亮,思虑片刻后,道“他有过一个喜欢的姑娘,现在这个姑娘下落不明。”
温苏心倏然抬头,身子便离开了他的怀抱,她同他目光直直对视,“公子有喜欢过的姑娘是谁你又怎么会知道”
公冶翊哲看她的目光慢慢变得幽深,嘴角却勾出笑意,“云素是冥狱的人,但基本上很少用到她亲自出手。为数不多她亲自出手的,一件是辅国大将军的事,另一件就是易容成一个少女去见了一个男子。”
“那个人,是公子,是吗”温苏心怔怔地问道。
“嗯,”公冶翊哲轻声应道,“云素进宫后,前几日有次看到慕淇君,便跟我提了提。”
那个站立的姿势似乎等了千年的公子,那个总是让人觉得在莽莽红尘外一人寂静独立的公子啊,她一直一直猜,而今她终于知晓他在等什么。
他在等,等他的心上人归来。
这个世上,若是有一件事会难倒公子,大抵便也只有情关了吧。
情之一字,终究是谁都逃不过的。
“所以,王爷怀疑冥狱的人抓了她,来威胁公子是吗”温苏心沙哑的语声带了苦涩,“公子,或然做的事,都是身不由己”
那么,他拿着那玉佩来找她,说两人有婚约,会否也只是冥狱的阴谋
公冶翊哲将温苏心的反应尽收眼底,只一双眼眸沉静如古潭,看不出任何情愫,“慕淇君这个人,什么都不好说。究竟冥狱有没有控制他,还是他与冥狱虚与委蛇,还是别的,现在都还不清楚。就是因为不清楚,所以我才一直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