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3
里甜甜的睡了,累坏了小宝在哥哥们的怀里却是了无睡意,一想到要和二娘还有弟弟分开了,他就异常难过。
“宝贝,不难过,以后哥哥们会带你去看他们。”侧躺的蓝无月单手搂着小宝安慰。
躺在小宝另一侧的叶狄从后也搂着他,宽慰道:“宝宝,哥哥们以后还会带你出来。”
小宝揪紧美人哥哥的衣服,闭上眼睛,低低地说:“哥哥……我想娘……”
床上的四人听得心酸,蓝无月亲吻小宝的脸颊,额头和嘴唇:“我们会找到她的,一定会的。”
小宝捂着美人哥哥没有肩膀的伤处,咽下眼泪。看到二娘,他就格外想娘。她离开他很久很久了,可是在梦中,娘的脸却是那么的清晰,就仿佛娘昨天还在他身边。叶狄轻拍小宝,蓝无月不停的轻吻小宝,小宝在哥哥们的安慰中睡着了。
一人长长吐了一口气,这声闷气令另外三人的心里都不好受。叶狄和阿毛已经从聂政那里知道冬夫人的那件事了,他们都很担心。叶狄轻轻取下小宝脖子上挂着的小药袋,给他换了一个新的。这药袋是叶狄特别给小宝做的。戴着这药袋,小宝不仅不会被蚊虫叮咬,还不会中迷烟迷药。虽然小宝有他们保护着,但他们要确保万无一失。
见小宝睡着了,聂玫轻轻下了床,睡在最里头的阿毛也起来了。他们睡不着。蓝无月搂着小宝不好起身,叶狄不会拿主意,索性也就陪着小宝了。
“无月,你去吧。”小声说了一句,叶狄点了小宝的睡穴。蓝无月抽出被小宝枕着的手臂也下了床。把小宝翻了一个身,抱住他,叶狄又解开小宝的睡穴,轻拍他。
“宝宝,哥哥们会陪着你,会一直陪着你。”轻轻地在小宝闭着的眼睛上亲了一口,叶狄的轻拍不停。
聂玫、阿毛和蓝无月在外头聊了很久才返回来休息。睡到快傍晚,小宝醒了,他一醒,四位哥哥们也就醒了。天热,被哥哥前后抱着的小宝出了一身的汗,聂政出去让店家送浴桶上来。小宝没什么精神,躺在哥哥的怀里不愿起床。叶狄陪着他,其他三人到外头去了。小宝热,叶狄解开他的里衣,掀开一半的凉被只盖住他的肚子以下。小宝枕在好哥哥的肚子上不想说话。叶狄用手扇风给小宝驱热,小宝抓住好哥哥的手,不让好哥哥给他扇风,会累。
“宝宝,饿不饿?”
小宝摇摇头,叶狄叹息一声,抚摸小宝的头发:“宝宝,不难过。良夫人有了丈夫还又有了一个孩子,她现在有了依靠。等到他们去了塞北,他们就更安全了。宝宝,你有哥哥,还有家生和俊生。”
小宝的呼吸瞬间不稳,他抬起头:“好哥哥,我想家生,和俊生。”
叶狄抹掉小宝鼻尖的汗:“好哥哥也想。宝宝,想想家生和俊生,他们还盼着爹爹早点回去呢。哥哥答应你,以后一定带你去看良夫人他们。”
小宝把好哥哥的大手包在自己的小手里,放在脸庞蹭蹭。是啊,他有哥哥们,有家生和俊生,他也有自己的依靠。虽然要和二娘和弟弟分开,但二娘现在很幸福,弟弟又那么孝顺,等二娘他们去了塞北,日子会越来越好过吧。他,不是一个人。
“宝贝,热水来了,要不要出来先?”蓝无月走了进来。
小宝对美人哥哥微微一笑:“要。”
蓝无月满意的看了二哥一眼,看来二哥哄好宝贝了。叶狄下床穿鞋,直接把小宝抱了起来。和哥哥们在一起,小宝的双腿常常没有走路的功能。双手环着好哥哥的脖子,小宝甜蜜地由哥哥把他抱了出去。
当着哥哥们的面脱掉衣裳,小宝含羞的进了浴桶。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哥哥们面前裸露,但他还是会害羞,尤其现在不是双修的时候,他就更害羞了。四人和小宝成亲之前就常常给小宝洗身子,成亲之后更是在一起洗,他们很享受这一过程呢。
叶狄和阿毛手上拿着布巾,聂政和蓝无月给小宝洗头。刚把皂豆打出泡沫抹在小宝的头上,有人敲门。
“谁?”
“师父,是我。”是良威。
聂政擦了擦手去开门。不过他没有完全把门打开,而仅是露出一条缝。“小威啊,何事?”
良威下意识地往房里看了一下眼,这一眼把他愣在了当场。
聂政出了房间反手关上门:“你小宝哥在沐浴,何事?”
良威呆呆地回神,咽了口唾沫说:“我爹说这里有家很有名的食肆,他去订饭了。晚饭就让人家送到房间里来吃。我爹娘让我请师父们和小宝哥待会儿过去。”
“啊,好,等你小宝哥洗好了我们就过去。替师父谢谢你爹娘。”
“不谢不谢,应该的。”
良威的脸有点红的跑了。聂政的眼里闪过醋意,良威该是看到了。转身,聂政开门回房并反锁了门。当他从这个角度去看小宝时,他的心直线下沉,小宝的肩膀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老二,以后宝洗身的时候到里屋去洗。”
叶狄、蓝无月和阿毛都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只有小宝,大眼里满是疑惑。聂政走到浴桶边,两手摸上小宝白嫩光洁的肩膀,懊恼不已。虽然良威是小宝的弟弟,但他也舍不得给良威看去一眼。
“鬼哥哥?”怎么了?
低头在小宝湿润的肩膀上亲了一口,聂政霸道的说:“这次是哥哥失误了。你只能在哥哥们的面前露出脖子以下的地方。”
“……”不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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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四位哥哥们都有点吃醋,小宝美美的身子叫人看去了一些;这边,回到房间的良威心跳不稳,眼前不停闪现出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小宝哥坐在浴桶里背对着他,露出的肩膀竟然会那么的诱人!再想到那四人都在看着小宝哥洗身,良威的下身突然有了反应,把他吓了一大跳。瞪着自己的腿间,良威觉得自己病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良威从头到尾都没有直视过小宝一眼。聂政、蓝无月、叶狄和阿毛看在眼里,心里酸酸地泡泡不停往上冒。
安若谣和良汀都发现了儿子的对劲,但又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良威的脸始终有点红,和小宝说话的时候也是低着头,怎么看怎么像一位害羞的大闺女,看得小宝一头雾水。不过在聂政四人给他夹菜让他吃饭之后,小宝就安静的埋头吃饭了。可以说,饭桌上最不受影响的就是小宝和丫头良善。
吃了饭,聂政几人带着小宝就告辞了。良威也没提出让师父再抓紧时间提点提点他的要求。他们离开后,良威就到自己的床上睡觉去了。
安若谣走到床边推推他:“小威,你今晚是怎么了?”
良威把脸蒙在被子里说:“没什么。要走了,我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安若谣怎么回忆都觉得儿子吃饭的时候不像是心里不舒服,反倒像是害羞。
“娘,我别管我了,我躺一会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我就是想躺一会儿,您就别管我了。”
儿子不耐烦了,安若谣也不问他,只道,“若身子不舒服就要直说,别闷着,我们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呢。”
“嗯嗯,我没事。”
安若谣叹了口气,走了。
良威躲在被子里两腿夹紧。真是奇怪,面对那么漂亮的蓝师父他都没有过反应,为何只单单看了一眼小宝哥的肩膀他这里就起了反应?良威给了自己的拳,他到底是怎么了!小宝哥是他的兄长,还是,还是男子……良威咬住嘴,无法解释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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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吃醋的四位哥哥在小宝的两个肩膀上留下了许多个红点点,吻得小宝是气喘连连。畸形的右脚蹭蹭哥哥,小宝软软的要求:“哥哥,双修。”没有人反对,明天不赶路,今晚小宝洗干净了,白白嫩嫩的,正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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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威纠结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再见到小宝的时候正常了许多,不过两个眼圈看上去明显没有睡好。良威觉得自己是被小宝哥和那四人的关系给影响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男子和男子成亲,还是一个男子和四个男子成亲,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不过对方一个是自己的兄长,另四人中有两个是他真正的师父,再怎么震惊,他也接受了。
良威的正常让小宝松了口气,也让四人满意不少,如果良威对小宝有了什么别的心思,聂政和蓝无月会毫不犹豫把良威“赶出师门,”这是绝对的大不敬。
不管多么的舍不得,分离的日子还是到来了。聂政已经拜托南安府的人快马送信至都门堡,南安府分堂的人还特别热心的愿意派人护送安若谣一家前往都门堡。小宝抱着二娘忍着分离的悲伤,安若谣抱着小宝同样难掩伤感。良威的怀里揣着聂家刀谱和剑谱,在母亲放开兄长之后,他第一次抱住了兄长。
“小宝哥,别忘了我和娘。”闻着兄长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良威不禁收扰双臂。
“不忘,不会忘……小威,要照顾好,娘亲和妹妹……小威……”小宝紧紧抱住这个比他高大了许多的弟弟,感受着以前难以得到的兄弟之情,这是他曾经最渴望的亲情之一。
不过几天,小宝也好,良威也好,都对彼此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对小宝来说,这份兄弟情是那么的难能可贵;对良威来说,兄长似乎不再单单是兄长。
“小威,该走了。”良汀在一旁出声。
聂政也上前搂住小宝:“宝,该走了。”
“小宝哥……”
良威不舍得缓缓松手,小宝的泪终究没忍住。良威抬手抹去兄长的眼泪,他自己的也流了出来。
“小宝哥,我和娘走了,你一下要来看我们。”
“嗯,一定。”
小宝泣不成声,良威的眼泪越流越急,同样在哭的安若谣拉着不愿走的儿子上马车,良威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娘上了车。
“二娘,良叔,小威……”小宝不停的眨眼睛,想更看清楚要离别的亲人。
良威紧紧咬着嘴,车帘放下了,良汀挥动马鞭,小宝努力挥手,良威从车帘里探出头也努力挥手。“哥!你一定!一定要来看我们!”
“二娘……小威……”一定,一定会去。
马车渐洗渐远,小宝转身抱住鬼哥哥,眼泪沾湿了聂政的衣服。聂政抱起小宝上了另一辆他们自己的马车,叶狄放下车帘。马车朝另一个方向行驶,车内传出聂政和蓝无月的哄劝声和小宝抑制不住的泣声。又是一次分别,又是一次和亲人的分别,小宝的心如刀割。聂政、蓝无月和阿毛把他们愧疚的吻一个个地落在小宝的身上,都是因为他们,小宝才不不和亲人分开。
“宝,你还有哥哥,还有哥哥们。”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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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二娘与弟弟的分别眨眼间就过去了十天,小宝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再过几天他们就能抵达天山了。天一教就在天山以北。翻过天山就是天一教的势力范围。小宝的低落被另一种紧张的心情所替代。他希望娘在天一教,又不希望娘在。
放缓车速,叶狄对里面的人说:“大哥,我去买几个包子。”前面有个包子摊,闻着很香。
聂政道:“去吧,多买几个。”
“好咧。”
把马车停在摊子前,叶狄跳下车。“老板,来二十个包子。”
“稍等,马上给您包好。”
老板利落的五个一装的用纸把包子包好。叶狄付了钱,把先包好的两包递到车里。有两位男子也来到了包子摊前,叶狄往旁边挪了一步。
“老板,六个包子。”
“好咧,我先给这位客官包好。”
两人朝叶狄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的脸色骤变。叶狄立刻察觉到那人落在他身上震惊的眼神,他低了低头,接过另外两包包子迅速上了马车。
“等等!”
那人拦住叶狄,清脆的嗓音听起来并不像一位男子。
叶狄避开对方伸来的手,怒目:“你要做什么!”
那人双目圆睁,似乎对叶狄的反应很受伤,低低地唤了一声:“叶狄?”
叶狄的眼里闪过杀意,在他出手之前,对方低喊:“是我,沛涵,骆沛涵啊!”
叶狄挥开对方:“我不认得你!你认错人了!”跳上马车,叶狄拿起马鞭重重挥下。
对方情急的抓住马缰,眼里是伤心的水光:“叶狄!我是骆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