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第197章 到来
轻轻的抚着肚子,她眼里露出悲伤,因为不想就这样屈服,她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抗,可是那样的成果很微,所以后来她才会灵机一动,干脆就在每次注射之后,不管真正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只用尽全力去想象初初接触时的那种难受恶心,然后强迫自己呕吐,即使一点儿吐意都没有,她也强迫着自己去吐。
这并不比顺其自然去承受更加容易,甚至是更要艰难百倍,明明是感觉很美妙,却偏偏要让自己去想象这是很恶心的感觉,真的很难很难。
而且,这也并不代表着,就可以真的对抗了,有时候那种快意来得太强烈,她根本就抵挡不住,连理智都要几乎要消失,为了让自己保持理智,她只能够用力的咬自己的手,让上的痛意保持一时的清醒,给自己对抗下去的勇气,即使是这样,到了后来也越是艰难,而她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自残,到最后,她的双臂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让人触目惊心。
罂粟回想起安以卿浑身是血,虚弱得几乎是死去的样子,却依旧不肯放弃的抗拒,心里只有惨烈二字可以形容。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去对抗,因为没人能对抗得了,更何况,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都是必须要死的,既然如此,又为何还要让自己受那么大的罪呢?
把药停了吧?
她其实很想对鲨鱼这么说,但是几次想要张口,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他们的立场不同,早已经注定了她不能对她有半点仁慈。
想到这里,罂粟目光一闪,淡淡的说:“还是老样子!”
“倒是个硬脾气的啊!”鲨鱼叹息道。
跟叶晚清倒是很相似呢。
“对了,她想见聂远!”罂粟想起来忙说。
“哦,那就让他们见见吧!”鲨鱼不以为意。
于是,在消失一天之后,聂远再次出现在安以卿面前。
聂远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美丽优雅,从容淡静的女子。
本来因为养胎变得很圆润的一个人,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消瘦得仿佛一根柴,而原本红润的脸色更是白的几乎透明,手臂更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只有神色依旧沉静如水,让聂远不知为何,心头猛地一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滋生。
她似乎很累,闭着眼睛躺在哪里,聂远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安以卿才睁开眼睛,看到站在一旁的聂远微微的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怎么惊讶,吃力的坐起来,淡淡的望着他问:“翩翩怎么样了?”
她叫他来,也只是想问一问陌翩翩的安危罢了。
不管怎么说,陌翩翩都是陌度的妹妹,那天又是那个情形,她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她很好!”聂远早知道她是为了陌翩翩的事,因此回答得也很干脆。
安以卿没说话,只静静的望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最后才淡淡的说:“希望你果真有能力,能护住你的爱,让她一如既往的幸福快乐!”
聂远闻言不由得一惊,抬眸朝安以卿望去,只见她目光清透凛冽,似乎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忽的一哂,她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自己对陌翩翩的心思呢?
是,没错,他喜欢陌翩翩。
也许是在黑暗里待得太久了,当遇到纯净得如同露珠一般美好的陌翩翩时,他就忍不住贪恋起来。
即使她只是一个智商只有四岁的孩子,但那一笑间的温暖,却让人暖到心里去。
他从一开始一时的贪恋,到如今的恋恋不舍,死也不肯放开,又怎么会不好好珍惜她呢?
他不在意她的残疾,他只想将她放在手心里,好好的珍惜,宠爱,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是吗?”安以卿淡淡的笑:“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一定会让她伤心绝望呢?”
“安以卿!”聂远变色。
安以卿毫不为所动,淡笑道:“你以为,你把她哥哥杀了,把她带走,她就会快乐幸福了吗?还是你觉得,你自己死在她哥哥的手里,她会更加快乐一些?”
聂远一怔。
安以卿摇头:“你还是不明白。不论是你,还是陌度,哪一个人出事,她以后都不会快乐的。她是个孩子,可她不是个傻子,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她知道谁是她最亲的人,她也知道谁是她最喜欢,她最信任,她最想每天都见到的人!如果有一天,曾经在生命里想见就能见到的人,想要拥抱就拥抱的人再也找不到了,你觉得,她会不会满世界去找?”
聂远浑身一震,望着安以卿说不出话来,安以卿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难得的休息时刻,她要积攒起全身的力量,去对抗下一轮的挑战。
聂远脸色脸色微微发白,见安以卿没有继续理会她的意思,也不再说什么,心事重重的出了屋子,心不在焉的回到安置陌翩翩的房间,却忽的听到陌翩翩惊恐失措的声音,不由得心头猛地一震,连忙推开门,看到自己的同伴眼镜蛇正一脸淫笑的对陌翩翩上下其手,陌翩翩吓得退到角落里,眼泪如珠一般滚落下来,那惊恐失措的模样,狠狠的刺痛了聂远的眼睛,他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仿佛燃烧起来,让他只想杀人!
他想也不想冲进去,一把将眼镜蛇揪过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拳将他打飞,然后迅速拔出腰间的枪,砰的一声朝他开了一枪!
得亏眼镜蛇也是从生死中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聂远拔枪的瞬间毛骨悚然,想也不想就势一滚,堪堪避开了那一枪,但手臂还是被擦伤了。
眼镜蛇脸色大变,不忿的望向聂远:“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用得着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