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4
r “你先听我说。”谢长曦示意他先平静下来,然后道:“我在得到九阳丸的同时,也知道了这九阳丸的功效,这九阳丸之中蕴含着强大的阳气,倘若有人刚死,他身体还残留着一口气的时候,就可以将那人从阴曹地府中拉出来,实现起死回生之效。”
王公子听着听着眼睛越来越亮,他道:“那就是可以救我娘亲了?!”
“不过,这个九阳丸我从来没试过,一方面是因为只有一颗,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没有遇见过刚死之人。”谢长曦的视线往王母身上瞥了过去。
“所以,到底功效我也不敢保证,但是可以一试。”谢长曦道。
“那就麻烦姑娘了。”王公子抹了把眼泪,略带鼻音说道。
“嗯。”谢长曦点头,然后上前,王公子急忙给她让位置。
谢长曦接着衣袖的掩饰,从空间里拿出九阳丸,这九阳丸通体圆润,色泽泛黄,甚至隐隐散发着黄色的光芒,王公子看着这显出异象的丹药,对自己母亲能否死而复生越发的坚信了。
谢长曦伸手用力掐住王母的下巴,使了巧劲儿,让还有余温的尸体张开了嘴,然后她将九阳丸放进了王母的嘴里。
谢长曦松开手,和一边的王公子一起静默的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王公子内心感到绝望的时候,王母的鼻子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谢长曦心里顿时宛若放下了一块大石,她原本也对这九阳丸的功效不怎么相信的,毕竟以她如今的功力,制出九阳丸这种神奇的丹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还好这次的实验成功了。
王公子激动手足无措,他只好在一旁看着王母开始呼吸,胸口开始起伏,直到王母一声呻吟,才将他丢失的理智找回来。
“水……”王母声音虚弱的呻吟道。
“娘!娘你醒过来了,太好了,实在太好了!”王公子喜极而泣,王母又呻吟道:“渴,水,水……”
“娘,儿子这就去给您倒水!”王公子急匆匆的跑到桌旁倒水,他倒完水后又匆匆的跑回去,完全无视了谢长曦。
谢长曦倒并不在意,王公子这样的表现明显是人之常情,她若对这个斤斤计较,那又成什么样的人了?
“娘,您感觉现在怎么样?”王公子喂王母喝完了水,看到王母睁开了眼睛,便放轻了声音问道。
“……”王母眼中一片茫然之色,良久才反应过来,她猛地一下抓住了王公子的手,她激动的道:“我儿回来了!”
王公子双手反握住王母枯瘦如柴的手:“对,儿子回来了,当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母望着王公子,道:“娘还以为,娘等不到我儿了,没想到,娘还能再见你最后一面!”
王母以为自己刚才只是睡了一觉,她根本没想到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娘,你说什么傻话呢,你能活的好好地,你还得看我娶妻生子,你还要帮我照顾您的宝贝孙子呢!”王公子抽噎的说道。
“当儿……”王母无奈道。
这边王公子在和王母诉说事情原委,谢长曦一个人无所事事,她只好看着这屋子四周的装饰,尽管这屋子里的东西少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了。
王公子说清原委后,王母便道:“我儿啊,这位姑娘救了娘一命,你可要好好报答她啊。”
“这是当然,儿子一定会报答这位姑娘的。”王公子说完,看着王母的脸上微微露出疲惫之色,便贴心道:“娘,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招待这位姑娘。”
“嗯,去吧。”王母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王公子看到王母闭上眼睛是时心中一紧,但当他看到王母胸口还在起伏后,便松了一口气,他这才起身,走到谢长曦身边:“姑娘,还请随我来。”
谢长曦便跟着王公子走出了房间,一走出屋子,王公子便撩起衣袍下摆,朝她跪了下来。
谢长曦见状急忙伸手阻止:“王公子这是作甚?!快快起来!”
“姑娘的大恩大德王某无以为报,王某身无长物,只有这一条命,王某愿为姑娘做牛做马,只求姑娘,能让王某,多在母亲膝下尽孝!”王公子说完就向她磕头,这人无比倔强,谢长曦根本阻止不住。
谢长曦只好道:“王公子你这是要逼我么?”
“王某不敢!只是,姑娘对王某的恩德实在太大,王某只好……”王公子道。
“王公子,”谢长曦话未说完就被王公子打断了:“王某当不得姑娘如此称呼,王某单名一个当字,姑娘直呼王某的就好。”
谢长曦便从善如流的换了称呼:“王当,我此次出手,只不过是见你一片孝心,而今你母亲已经还阳,那我们两之间就没什么了。”
“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手里有这种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药,你明白吗?”谢长曦紧紧盯着王当的眼睛。
王当面上通红,也不知是何原因,他道:“王某当然明白,王某一定为姑娘保密,死也不会说出来。”
谢长曦转身,悠悠道:“只要你不到外边传扬,那就谁也不会知道了,你明白么?”
“明白,我当然明白。”王当急急点头,还拍了拍自己胸脯:“我一定不会传扬出去,若是我将此事告诉了别人,那就让我被老天劈死!”
谢长曦听他说完后,便扬手一挥,王当顿时感觉自己困意上涌,他迷迷糊糊的看着谢长曦的背影,却只能浑身软绵绵的倒了下来。
谢长曦刚一走出王当家,就感觉心脏处一阵阵的悸痛,“啊……呃!哈,哈……呃,啊,好痛!”谢长曦紧紧捂着胸口,这剧烈的疼痛逼得她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长曦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着了别人的道,她腿一软,差点就把自己绊倒,她连忙往伸手扶墙。
谢长曦想进入空间,却愕然发现,自己进不去了,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空间里的一切都感觉不到了!
她顿时焦急不已,心脏却依然阵痛着,她紧皱着眉头,紧紧咬着下唇,尝试再一次进入空间。
谢长曦试了几次,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
心脏的疼痛随着她一次次的尝试不断地增加,她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了了,身体内的灵力此刻完全成了摆设,根本无法催动,她现在宛若一个废人。
这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连空间都进不去?难道是上天将它收回去了吗?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痛?连上天都要放弃我了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谢长曦嘴唇渗出鲜血,沿着嘴角往下流去,心脏处那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痛楚却又一次的加重了,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终于,谢长曦被再次加重的疼痛疼到晕厥,她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她无力的身子顺着墙壁慢慢的滑下来,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不远处,那个一直隐蔽着的人,走了出来,那人缓慢的走到谢长曦身边,弯下腰,伸手抬起了谢长曦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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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谢长曦意识模模糊糊的,只感觉自己现在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没有一点光亮。
她感觉自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甚至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就连鼻子也什么都闻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谢长曦脑子里只冒出了这个念头,她似乎忘记了一些东西。
也不知道这样子过了多久,谢长曦终于清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了一片黑暗,难道现在是黑夜么?
谢长曦还记得,她被痛昏过去之前,刚从王当家中出来,可是现在,她感觉自己正躺在床褥上,身上还盖着柔软的被子。
她想坐起来,却愕然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动不了,手脚俱都虚软无力,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谢长曦急忙调动自己体内的灵力,可是灵力却少了大半,而后她又想尝试进入空间,却根本什么都没感觉到。
难道空间真的消失了么?谢长曦不免惶急的想到。
就在她神思不属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在她身旁有一个人在说话:“姑娘,你醒了。”
“谁?!”谢长曦惊道,她竟然没有发觉这个人,而且,就算是这么近的距离,她也听不到这个人的呼吸。
“不知姑娘可还记得那棵蜃灵草?”那人平淡的说道。
“蜃灵草?”谢长曦回忆起来,而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公子你。”
“公子可知我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而且浑身无力,宛若一个废人!”谢长曦语调急切的问,她不想变成一个瞎子,一个废物。
“哦?”那人听到谢长曦说的情况之后,轻咦了一声,然后伸手为她把脉,谢长曦只感觉两根微凉的手指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腕。
“可是依姑娘的脉象来看,毫无异状。”那人把完脉后疑惑的说。
谢长曦着急道:“难道公子以为我在骗你?”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那人又淡然的说道:“姑娘可是使用了那棵蜃灵草?”
“蜃灵草?我没用过!等等,”谢长曦忽然想到了那颗九阳丸。
这个世界上既然有可以供给她修炼功法的灵气,那么未尝就没有神灵妖魔,阴曹地府。王母在她来到之前便已去世,那说不定她已经到了地府门口,可是她却让王母吃了那颗九阳丸,硬是逆转阴阳,死人复活,违背了天地之规则,九阳丸的丹方上面就写过警告,不可使人轻易服用,难道,就是指的她现在的处境吗?
谢长曦后悔不已,若是早早地知道让人吃了九阳丸就会让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话,谢长曦一定不会给别人吃的。
可是悔之晚矣,谢长曦现在眼睛看不到,耳朵也失去了以往的灵敏,就连身体也动弹不得,就是一个废人,尽管她体内还残存着灵力,却也少得可怜。
“看来姑娘是用了。”那人看到谢长曦思考回忆的神情,顿时了然的说道。
“不过蜃灵草的功效我也不太清楚,至于姑娘现在会变成这样我也找不到原因了。”那人平淡的说道,谢长曦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无奈的意味。
“你之前,不是在找蜃灵草么?”谢长曦忍不住道。
“对,我之前的确是在找它。”那人顿了顿,又继续往下说道:“不过,我只是一本医书上看到过,那本医书上只说了‘蜃灵草属火,与寒相克。’”
“与寒相克?呵呵,的确,它的确与寒相克。”谢长曦嗤笑道。
那人听她这样说也住了口,不说话了。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谢长曦静默了一会儿,出声问道。
“我姓白,广而行之,白广行。”白广行说道。
“原来是白公子,我姓谢,谢长曦,长久的长,晨曦的曦。”谢长曦淡淡道,“这次白公子好心救我,可是我身无一物,又恶病缠身,无法报答白公子的救命之恩了。”
“谢姑娘无需客气,上次你给我的丹药救了我一命,我不过是一命还一命罢了。”白广行道。
“上次我给你的丹药?回元丹?”谢长曦忽然想起了回元丹,可是她的浑身家当都被她放在空间里面,现在根本也拿不出来。
她泄了气,白广行却道:“原来那颗丹药叫做回元丹,果然名副其实。”
“不知回元丹对姑娘可有用处?”白广行道。
“就算有用处我身上也没有啊。”谢长曦心如死灰,她的脸色难看的紧。
“请姑娘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可否知道回元丹的药方?”白广行眼神一动,然后看向谢长曦。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你想将回元丹炼出来?”谢长曦闻言来了精神,她疑惑的说道。
“不知谢姑娘在江湖上行走,可听说过行广之名?”白广行避而不答,反而问她一个问题。
“行广?”谢长曦皱眉,在心里细想,忽然间,一个名号从她脑海里出现,她道:“你是神针行广?!”
“正是。”白广行道,谢长曦默然无语,良久她才道:“既然是神针行广,那我也不藏着噎着了,不过,白公子,”待得到白广行的应声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