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8
算不忘了他,给他加官进爵,也改变不了他被太子睡过的事实,还不如太子不死来的更有好处。
周天不舒服的动了一下。
牧非烟受惊的缩回手。
周天转过头,磨蹭了一下继续睡着。
牧非烟的心落回原地,看着睡的香甜的太子,不自觉的冷笑一声,他怕什么!不是决定了吗!身为男人谁没有鸿鹄之志,谁不想仕途畅达,既然他有一张脸可以用,何必再矫情,有所失去,他必将要有所得到!
牧非烟悄悄的靠近太子,刚想把手放在太子腰上。
周天突然翻过来抱住了牧非烟。
牧非烟瞬间紧张到极点,说归说,但谁不知这是奇耻大辱。
可牧非烟等了很久,发现太子一直没动,吹拂在耳侧的呼吸平稳的划过,显然主人睡的安稳,牧非烟舒口气,想掰开太子又怕吵醒了他,只能僵持的摆着姿势,任太子抱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翌日初始,温暖的太阳不温不火的照在大地上,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周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翻身从‘山丘’上下来困倦的躺回自己位置,模糊不清的问:“几点了?”
牧非烟早已经醒了,痛苦的活动下压痛的关节疼的不敢发声,可太子已经问了他也只能回答:“已经卯时一刻。”
周天拉回被子继续合上眼:“三刻叫醒我。”丝毫不在意牧非烟出现在她床上和早上如此明显的尴尬。
牧非烟更觉的没什么,出现在太子床上他并陌生,牧非烟应下后坐起来,忍着痛下了床。
陆公公已经备好了洗漱用品。
牧非烟扶着肩,挥挥手让他下去,被太子压了一晚上,胳膊几乎没什么知觉,现在突然缓过来疼的他额头冒汗。
陆公公不敢说什么退下,心知太子下手重,想不到牧大人会难受成这样,还是让小太监多送两支药膏吧。
直到卯时三刻,太子才起床,牧非烟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窗前想事情。
周天坐起来,旁边候着的小宫女立即为太子布好靴子急忙挂好床幔,唯恐慢了被太子毒打。
周天拖拉上鞋子,精神不济的去桌子旁喝水,乍见牧非烟还在更头疼的问:“怎么还没走?”
牧非烟紧张的把‘湿地案’放回桌子上,悄声询问:“太……太子什么时辰见子车先生?”
周天喝口清水:“你想去?”
牧非烟点头:“请太子成全。”
周天打量他一样,过了一会才道:“行,等我整理一下,你吃饭了吗?”
牧非烟的声音更小了:“没。”
周天把水杯放下揉揉额头:“上饭,给牧大人也准备一份。”周天说完又打个哈欠,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这么困,莫非没睡好?
早膳很快传上。
周天擦好脸头发已经被束好,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觉的更困了,用筷子拨弄了两下菜盘不高兴的放下筷子:“怎么又是这些!河继县不是产鱼吗?来点吃会死吗?”
牧非烟吓的不敢再坐。
房内的宫女太监瞬间跪了一地。
周天睡不好,脾气就很遭,若是出工肯定能把助理从头骂道脚,不过看着一个个颤抖的像叶子一样的身体,周天也懒得跟他们计较:“行了,行了,吃吧。”
牧非烟闻言小心的打量眼太子,慢慢的靠近,刚走进桌子三步。
周天突然掩着嘴恶心的想吐:“你身上到底擦了什么?现在还这么香。”
小宫女立即递上素口水,拿了点薄荷叶给太子含着。
牧非烟一头雾水,他什么也没擦。
周天再次放下筷子,脸色蜡黄嘴唇发白,一点胃口也没了:“算了不吃了。”鼻子也不舒服,见鬼了!这是怎么了:“来人,把太医找来。”难道是这几天没喝那红了吧唧的东西,有了不良反应?
牧非烟坐也不敢坐的站了起来,他没有擦香料绝对没有!
周天堵着鼻子让他坐下:“没你的事,吃你的,我出去看看,一会来叫你一块出去。”
牧非烟哪还有心情吃饭,但太子已经下令他守着也不敢造次,只能老实的坐下,随便往最开扒饭。另一边,
太医也检查不出太子怎么了,除了脉搏有些快,情绪暴躁引起的心脉过宽这些老问题外,没有任何问题,太医陪着小心,斟酌的道:“太子,您洪福齐天身体康泰,是天家宠儿怎么可能生病,可能只是睡眠不好有些头晕罢了。”再不然就是纵欲过度,但他不敢说。
周天终于放下心,如果是因为喝那些东西,她就该重新斟酌药物的地位。
但即便是现在她也在想着要不要开始喝,毕竟那东西有遏制她身体机能生长的作用,会让她非常安全,就算发生昨晚的事也不会引人怀疑,可要是喝了,难道就要从此不男不女下去。
周天头疼的揉揉额头,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懒得再想这个问题,直接让陆公公叫上牧非烟走人。
牧非烟赶紧跟上来,没怎么吃东西,他悄悄看眼太子,见太子并无异样终于松口气,反而是他僵持了一夜,走路还有点不适。
周天带着牧非烟先去了河道,他担心河道有什么地方不对,让子车对河道失望,既然开始做,她就希望做到最好。
周天没有乘坐太子特有的马车,也没有亲卫护送,周天只是和牧非烟边走边询问着子车和河道上的事。
两人有说有聊的走着,前者没有架子后者虽然恭敬但也不太讲究。
偶然路过的河工,分不太清是不是太子,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躲得他们远远的没人敢靠近。
牧非烟有问有答的回复着太子的话:“其实寄夏山庄还有位三少爷,这位三少爷是艺院的总管,只是因为太沉溺于对机巧术的钻研,似乎有些傻乎乎的。”
周天来了点兴趣,冷兵器时期,机巧术才是生产力:“三少爷?我们昨天见过吗?”
“没有,艺院最后一天比试他才会出现,据说他确实很傻,连小厮和丫鬟都能欺负他,若不是有几个死仆跟着,早被拥立子车先生的人整死了。”
周天惊讶的停下来:“车子害他弟弟!”
“不是,不是,是拥护子车先生的人,子车对三少爷很爱护,这些年都是子车在收留精神状态不好的三少爷。”
“不会是圈禁吧。呵呵,开玩笑,没侮辱你家子车先生的意思。”周天继续往前走,大概也猜出怎么回事,家家都有烦心事,何况是那么大的子车家族:“若有机会倒是想拜访拜访这位三爷。”
“恐怕很难,子车三少不见客。”
这样呀,周天也不再多问,把目光分在了两岸施工的进度上:“非烟,你看那边的悬崖,拉出大小天平以后,整个河面加宽加深不少,货船可同时通行八艘以上,这样河继县可以在河运上下下功夫,说不定能给河继增收。”
增收?牧非烟来了兴致:“多谢太子提点,太子英明”
周天不客气的接受:“那是。”
牧非烟无奈的摇头失笑,可也相信太子有自傲的本钱:“太子,苏大人在前面,是否过去看看?”
“嗯。”
苏水渠正在指挥最后的截流,见太子和牧非烟来了,本也没想注意。
可为太子修金像的聂大人突然不屑的道:“牧非烟越来越不像话,看他的狐媚样,伤成那样还敢下床,不知道以为是不要脸的女人,我看是晚上太没节制,要不然走路能跟中风一样,苏大人,你可千万别学牧大人,太不像话。”
苏水渠顿时抬头看向牧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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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不忘
牧非烟见他看过来,友善的对他打招呼。
苏水渠却突然绕过他看向太子,太子打个哈欠明显睡眠不足,苏水渠见状目光重新回到策案上,笔尖轻轻敲击着版面,不知在想什么。
周天走上去拍拍苏水渠的肩:“怎么样?还差多少?有要帮忙的说话。”说着拿过苏水渠手上的板子看了看,然后接过笔改了几组数据后,对身后的牧非烟道:“你看这里,开闸口在左下,就算有百年一遇的大洪水,背后也有万亩湿地做后盾,各项指标都会最好。”
“那这里呢,你把山峦阻塞,后面的水流岂不是太过宽广?”
周天翻过一页,取出后面的铧口:“这里是分水岭,你回头跟苏水渠多熟悉下工程,河继县还得靠你。”
牧非烟羞涩的一笑:“是,太子。”
聂大人不屑的撇开头。
苏水渠拿过太子手里的面板,直接带着他的手下走了。
周天刚想叫住他。
牧非烟道:“太子,我们该走了,你还约了子车先生。”既然要做,他当然不会让苏水渠占了他的位置,以苏水渠的高傲断断不会放下身份跟太子怎么样,他还有赢的机会。
周天想想也是,随后找苏水渠也一样,于是看了一眼施工的材料带着牧非烟走了。
聂大人直到他们走出很远,才从地上爬起来追上苏水渠,忍不住诽议道:“你看看牧非烟的嘴脸,刚才太子明显想跟你说话,他竟然拦了,我看他真是疯了,人人说都你在跟他争宠,我看分明是他担心你抢了他的位置,以为是什么好事,赶着上前,丢男人的脸。”
苏水渠加快脚步,不想听。
聂大人再次追上,没眼色的继续说:“这样也好,你可以松口气,免得太子找你麻烦,让他自己天真去吧,太子身边人才济济哪会轮到他,论相貌沈公子天下第一,论兵法孙大人无人能及,论才学苏义是人中龙凤,更别说围绕在太子身边的其他男人,他以为他是谁。”
苏水渠不耐烦的看聂大人一眼,直接绕过他,去了截流中央大缺口。
聂大人快速追上:“大人,大人,你听我说,大人……”
苏水渠更快了几步,忍下心里的不痛快,太子竟然带牧非烟去见子车世,视察河道不该是他的任务?至于京城有谁跟他有什么关系,京城爱有谁有谁!
河水冲击着河岸,奔腾的水流肆意的在河道上冲刷,长龙在悬崖最陡峭处急转而下,微风夹杂着河水在河道上滋润着草木万物。
一处相对平坦的道口,周天靠在附近的大树上等人,随手抽揪着地上高大的灌木丛,无聊的编玩着小时候的花样。
牧非烟没想到太子也懂这些,看着太子认真编玩的样子,突然觉的太子其实也挺好,不像袭庐说的那样糟,这样的太子为什么没有得到欧阳将军的认可?
牧非烟想到聂大人的的话,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太子,欧阳将军……是怎样的人?”
周天抬抬眼皮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摆弄手里的东西:“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很刻板。”
牧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