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92
果子车少爷饿了,可以先回去垫垫。”
“习惯了,这几天陪着皇上吃,我也胃口欠佳。”然后好像才发现桌上的糕点问:“皇上刚才吃的是这些糕点?”子车世宠溺的看着周天,期许道:“看着挺好吃,不知草民可不可以尝尝。”
周天若是再听不出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她就可以退休回家了,如果她是男人多好,这么多女人围着她转也算痛苦的甜蜜,现在只觉得阴风阵阵严重营养不良:“陆公公做的,很好吃,你尝尝。”
苏义道:“皇上不如微臣也尝尝,下次微臣做给您吃。”
啊?吃吧,但愿你能把糖盐碱都放错了弄出这古怪的味道来:“吃吧,分下去,一人一颗。”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难吃成这样也抢:“陆公公。”
陆公公脸色早已难看,他做给皇上吃呢,皇上才吃了两枚,这些人急着抢什么,骤然听闻皇上叫他,立即摆正脸色:“奴才在。”
周天急忙道:“朕突然想起,皇后那里有点事让朕过去,咱们去看看。”然后站起来仿佛这一刻才想起帝殿还有客人,望着四双表情均变的尴尬的脸,周天好不愧疚的当没看见:“你们慢慢吃,不够了让御膳房传,朕还有事先走一步。”
周天刚走了一步,突然回头,果然见四个回过神的人都站了起来,她急忙道:“不用送了,琼林殿也不远,皇后住在那里不方面你们出入,晚上朕就不回来了,你们请便。”说完周天几乎是拽着陆公公的手跑的。
一直走出帝殿很远,周天都忍不住拍拍自己的小心肝,这哪是艳福,根本是催命。
宋依瑟坐在皇上身边赶制着小衣服,听着她胆战心惊的说着帝殿四个男子的明争暗斗,不禁莞尔不已:“皇上魅力犹存,有人惦记是多好的事。”
周天不胜唏嘘:“饶了我吧,我宁愿有一个就好,你别做了,总这样对眼睛不好,光线太暗。”
宋依瑟轻松的走出两针:“臣妾平日没事,做衣服就是打发时间,再说妾身也想为孩子做点什么,到是皇上,该注意身体,外面下着雨,您说过来就过来,也不怕染了风寒。”
提到他周天就想望天长叹:“别提了,你是没见,没有子车世他们窝里斗,子车世来了他们阵营斗,那段数不比女人说八卦弱,我还是躲躲吧,免得殃及我这条池鱼。”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让本公主看看殃及哪条鱼了。”漠千叶穿着一身明亮的绿色抹胸长裙在合乐的陪同下进来:“在门外就听到你家的相公们对你浓情蜜意的好事,你反而不乐意了。”
“你乐意送你吧。”周天大方的看她一眼,拿起依瑟做的小衣服啧啧称奇:“真漂亮。”
“千叶坐。”然后笑着回皇上:“也不知是公主、皇子,每份臣妾都做两套,好让他出生了穿。”
漠千叶随手拿起了一件,立即爱不释手:“真漂亮。你家的男人本宫可不敢消受,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一看换了主人来个以死明志,你还不心疼死。”
“我现在心碎死了,看到他们聚在一起就烦。但让他们不聚在一起吧,又不现实,总之就是烦死!”
宋依瑟取过皇上手里的小衣服,仔细摸了一遍确定没有针线后才又放皇上手里:“皇上别恼,慢慢就习惯了,我爹那样怕麻烦的人,还不是对着后院那么多姨娘谈笑自若,皇上现在只要习惯,至少他们没当着您的面打起来不是,呵呵。”
漠千叶也坏心的笑了:“就是就是,我父皇宫里的女人更多,不也相安无事,他们早晚会知道,争什么都是过去,不如一心一意的对您。”
周天嗤之以鼻:“我觉的他们最后联合起来把我做了还差不多。”她可没本事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不能,我今天跟这个说一句爱你一万年,明天跟那个说句我只在乎你,后天拥着那个人深情款款的唱你是我的唯一,我怕我早死啊!”
“莫说死啊死的!皇上这毛病怎么还不改。”
漠千叶烟嘴窃笑:“就是,瞧姐姐都心疼了,皇上你这叫艳福不浅,就看你手段如何,震住了他们,可成就你左右逢源的美事,若是镇不住,呵呵,皇上,小心后院起火!”
宋依瑟脸色的红晕一闪而逝,可又立即恢复正常:“千叶又乱说,什么起不起火,后宫男子服侍皇上是他们的福分,若是惹了皇上不快就是他们的不是,回头让陆公公好好整治整治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在皇上面前乱争风。”
漠千叶放下衣服,捏了一旁的水果放在嘴里:“对,他们怕陆公公。”然后贼笑道:“若陆公公不是太监,当个男后管住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宋依瑟娇嗔含笑的瞥漠千叶一眼:“又在乱说。”
陆公公刚好听到,脸色的褶子都带着笑:“千叶公主又拿老奴开玩笑,要老奴说想当皇上男后的男子多了,奴才觉的鹰殿就不错。”
漠千叶闻言呵呵一笑:“陆公公你太逗了,鹰二胖的身材到是能震住他们四个,其实说起来我到有个更好的人选。”
周天已经歪在一旁的软榻上,看向她:“谁啊?还有,你别二胖二胖的叫,有本事你当着他的面叫去,看你当着他敢吭声吗?就会欺负他不在。”
408丞相
漠千叶惋叹道:“我也就仗着您在,欺负下他们这些传说中高瞻远瞩的人群,你没看见我见了骆主都不敢吭声的。
诶,说起骆主,你们说他怎么长这么大的,成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别人,他有意思吗!听说他从小就神经异常,不知是不是真的?”漠千叶夸张的口气逗乐了周天等人。
陆公公便笑着问:“那千叶公主,认为谁合适做皇上的男后。”
“当然是骆主,他神经不正常嘛!只要他往男后位置上一座,呵呵。”漠千叶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绝对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沈飞也不行!那沈飞就得让厉害的震着,否则根本压不住。
周天仰天哀叹:“你饶了我吧,我怕他先把我吃了!你没见骆曦冥私下那德行,好像我会烤了鹰风流一样,一直盯着我们,将来是不是鹰风流洞房他都得代劳,没见过那么多事的哥。”
漠千叶道:“这你就不懂了,他是自己生活不幸福,唯恐他弟幸福了,你们说?他是不是喜欢鹰风流?”
周天闻言立即来了兴趣:“对哦,你不知道他多有意思,还要监督我和他弟弟的通信,当时我就觉的他管的宽,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周天憧憬道:“两个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哥哥暗恋花心的弟弟,经受着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打击,弟弟却不知道,最后弟弟还冤枉哥哥,死活要跟坏女人在一起,啊!太狗血了!”
宋依瑟羞愧的低着头,脸色微红:“皇上竟乱说,皇上才不是坏女人,鹰殿下能和皇上在一起是鹰殿下的福气,臣妾看那骆曦冥不适合做皇上的男后,还是鹰殿下忠厚老实些。”
漠千叶持反对意见:“依瑟,这你就不懂了,鹰风流喜欢皇上,他以后怎么可能和皇上的后宫和平相处,只会打击他们自己得利,所以骆主最合适,理智、冷静,重要的是没人反抗他。”
陆公公在一旁听的也忍不住点头,眼睛笑眯眯的像一条缝:“就是,就是,奴才也觉的骆主好。”人虽然凶了点,但足够配得上他家主子。
周天见她们两人说的兴致盎然,有鼻子有眼,不禁无奈的苦笑:“你当他是地里的杂草,想拔就拔,再说,我可消受不起他老人家。千叶,今天神清气爽的,不纠结了?”
漠千叶闻言表情还是本能的苦涩片刻:“怎么说也是相处了几个月的兄弟,突然人就要没了,怎么可能没感觉,皇上不必为我担心,这种事经历的多了,过些时候就好。”
周天安慰的看着她,相信她能很快的调整过来,何况,她也不可能为了漠千叶留如此危险的人在身边:“朕困了休息会儿。”
宋依瑟立即放下手边的活计:“妾身服侍您更衣。”
陆公公急忙道:“皇上,您还没用膳呢?不再用点。”
“不用了,刚才吃了不少,睡醒再说吧。你顺便回去看看他们走了没有,若是他们喜欢在帝殿待着就让他们待着吧。”说着让依瑟扶着她进了内殿。
……
翌日清晨的阳光如闪耀的碎钻,盈盈白白的照耀在昨夜的水潭上,闪闪发光。
早朝照旧开始,皇上没提大赦天下的事,所有死刑、贬迁、无期照旧,这个孩子注定还没出生就伴随着血腥和隐隐浮动的杀戮。
散朝后苏水渠特意去见了孙清沐,确定皇上不会动弹劾他的史官后松口气。
孙清沐了解的拍拍他的肩,皇上如此用心对他,之于他而言可不是幸事,反而让人忘了他的付出,看不到他的努力,如果那些官员再被治罪,苏水渠以后更无地自容:“放心,她不会让你难做。”
苏水渠闻言更加尴尬,声音细如蚊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他太难做……”
孙清沐看着他想找地缝的不自在,豪爽的一笑:“逗你玩的!”然后凑到苏水渠耳边道:“我见皇上对你好,故意说你的,呵呵。”
苏水渠脸骤然红了,似乎没料到这句话会从孙清沐口中说出来。最后只能赶紧走了。
沈飞正要去找滕修,路过前殿正好看到这一幕:“你吓他了?”
孙清沐已经恢复如初,显然心情不错:“没有,你可别乱说,在下承担不起皇上的怒火。”
沈飞调侃的笑着,明媚的比阳光还灿烂:“还说不在意,这就吃味了,走,搭你一段马车。”
两人出了宫,没了无处不在的耳目,不免说几句胆大的知心话:“你说子车少主什么意思?就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皇上?他还不如苏水渠在外置办个宅子。”
孙清沐见沈飞提苏水渠提的毫无压力,自然明白,在他们心中苏水渠其实是没有威胁力的,可子车世不一样,无论从家世还是攻击性都颇令人头疼。
沈飞紧接着低声问:“孩子,不会真有他一份吧?”
孙清沐看眼沈飞,又若有所思的转回头,他能怎么说?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但以子车世的为人因一句话都能跟皇上闹翻,不像是会为孩子这么大的事妥协的人,莫非孩子真有可能是他的?
沈飞等不到孙清沐的回答就知道要糟糕;“不会吧,皇上不会给寄夏山庄这么大的筹码,万一孩子是他的那……”他怎么忘了,若是,子车蓄德还不得乖乖听朝廷的,皇上不像是放过这等好事的人:“大哥,你说怎么办?”
孙清沐坚定的道:“不管是不是,我们不能乱,他没名没分是事实,皇后怀孕也是事实,只要皇上不承认就不是!再说!还没生呢,你我急什么!”
“能不急吗?你看子车世昨晚的态度,他还不是皇上的人就隐隐要骑在咱们头上,如果真成了,我看我们以后也不用接近皇上,都给他算了。”
孙清沐让他稍安勿躁:“你怕什么,别说他没有,就算进了宫,鹰风流会容忍他嚣张,我们动不了他,他同样不能轻易动了我们,否则他以后就等着被人清洗。”
沈飞还是担心:“话虽这么说,但现在没了星家的婚事,我们对付他不好办。”
孙清沐想了想,淡淡的道:“宋教主不是在宫里讲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