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谢谢你
越是经历越多的梦境世界，才发现越多的难以判断的新鲜事物，梦境世界内的人和现实世界的身体既然是关联起来的，那么若是现实世界里面自然排泄，那么梦境世界会不会也会排泄呢正好比许多人对杨松身体的猜测一样，这种关联到其他人身体的程度到底有多深
一些研究者认为其中存在一个界限，正好比杨松关联全人类的身体，但是寻常的触摸和接触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人，除非受到猛烈打击或者患了症状明显的病的时候，便会突破这个界限，然后影响到人们。
“假想一下，如果将李振行现在的处境换到了现实世界的杨松身上，答案惊奇的相似，只不过一个是影响所有人，一个是影响单独个体，本质上并没有区别，我们觉得，真正的源头并不在杨松身体上，而在他的梦境内，换个方向思考，我们认为真正需要研究的是杨松的大脑。”一群围绕着杨松的科学家们将阵地转移到了李振行这边，本来还算是讨论，结果没多久就变成了争论。
“你说的有一点致命错误，你说杨松的情况和李振行相似，那么李振行的身体可以反过来影响梦境世界的自己，那么我们给自己身上制造一个伤口，会不会反过来让杨松受伤不会吧再换一个角度思考，不说别的，那些因为杨松梦境世界受伤的人，如果他们受伤了，会不会转而影响杨松梦境世界的身体呢你能不能解释”一名科学家立刻反对这个观点。
“归根究底，你们说的就是我之前提出的那一套嘛，但凡进入杨松梦境的人，或多或少沾染了一点杨松的神秘能量，我早说要对活体进行试验了，你们都不听。”说这话的人明显是在杨松这里得不到满足，将主意放在其他进入过梦境世界的人身上了。
“你那就是胡扯，再沾染，他们也只能影响自己的身体，又不会影响到别人，就算研究出来成果，难道有什么实际用处吗”一名白胡子科学家对这名年轻的研究者不屑道。
“谁说没有用处的这叫逆向思维如果研究透了他们，我们研究杨松才会更加如鱼得水懂不懂你现在莫非能搞明白杨松身上的秘密吗”这名研究者立刻反驳道。
这种争论根本没有一个尽头，陈默和张富生根本就没有参与进去的打算，毕竟他们算不上科学爱好者，和这群人一说话，知识不够的缺陷一览无余，明显属于自讨苦吃。
“杰克现在正在柏林一家私人看护所里面，状态是植物人，由他的父亲照顾。”将手里的情报丢在一边，张富生再次发出了指令，务必将杰克带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他的父亲也带过来。
张富生的目的陈默清楚，在他们开始将目标放在如何利用杨松的能力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关注杨松进入梦境的人了，有一名科学家提出了这个设想，他认为杨松进入的梦境都是有一定概率的，按照他的想法，如果能够了解那些被杨松进入梦境的人的情报，并且加以分析，完全可以做到人为的控制杨松进入谁的梦境世界。
这样可以带来什么好处呢皮特这个第一受益者便是好处的代言词，他的返老还童已经让不少人丧失理智疯狂不已，但是他身为梦境主人这一条件却带来了许多的限制和烦恼，谁也不能控制杨松进入谁的梦境，也正是如此，那名研究者的猜想才会收到张富生以及他上头那些人的重视，可想而知，在国家机器的推动下，那名叫做杰克的植物人哪怕祖宗十八代都可以给他们查出来。
自从得到了上面的全力支持后，张富生背地里面已经做了各种各样的工作和试验，而其中许多都是陈默所不知道的，张富生也不可能给陈默知道，陈默只知道张富生的手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两只手里各抓着一只手机简直忙得不可开交，看似站在这里，其实已经在操纵着不知道多少人。
冷眼看着张富生的忙碌，陈默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不论张富生如何春风得意，但是他绝对无法控制一件事情，那就是杨松的想法，而杨松注定不会向这个人妥协，他知道，自己只需要站在杨松这一边，不论杨松是否对错，都不动摇即可。
“我觉得需要把这件事告诉李振行本人。”陈默朝张富生笑道。
“如果他自己不同意的话，我们也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任其自生自灭，这样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刘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内厅，当然，他也什么都知道，事实上他正是奔着这件事而来的。
张富生皱起了眉头，看向四周的工作人员，虽然他们都不敢直视这边，但是也是在暗地里打量着这边，大多数人都认为李振行好歹也是一名人民子弟兵，凭什么就应该被牺牲掉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外国的植物人。
看向陈默，张富生很是不满，很多时候一些潜在的规则都是不能挑明了的，不然怎么叫潜规则呢只要各自都不说出来，那么这件事会就这么过去，死也就死了，而任何没说话的人其实都算是默认，而偏偏陈默就将话题放在了风口浪尖上，张富生作为反对这件事的人自然是所有人关注的对象。
“将事情的本末告诉他。”最终张富生还是没有拗过四周的眼神，现在可不是战争时期，不是说牺牲就可以牺牲的，哪怕是士兵也是如此。
纹身师立刻发动起来，鉴于李振行本身已经严重失血，所以他们必须要刻出最小的伤口，才能尽量不损伤李振行的身体，不让其在梦境世界也会流血。
可是所有人都失算了，他们找了李振行浑身上下算得上最干净的地方臀部刻字，却没想到他们下手太轻，连痛感都没有，李振行本身就已经接近昏迷状态，浑身上下冰凉一片，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他身上刻字。
李振行的状态已经非常异常，杨松看得出来他似乎根本没有受到治疗，外界的人对他似乎已经放弃，莫非李振行的伤是致命伤不成
杨松再次检查了一下李振行的伤口，皮肉都已经被缝合在了一起，而其他那些小伤口也都有被处理的模样，但是不对劲啊，李振行现在完全是半死不活的模样，莫非是受了严重内伤
“为什么还没回复”刘霄有些着急了，亲自看了李振行身上的纹身，由于李振行充当联络器已经太久，浑身都布满了伤痕，看起来极为骇人，不过他们都知道这些只是皮外伤，刘霄也是在纹身师的指引下才找到了李振行屁股上的那几行小字。
“难道现在他们正面临危险不成”刘霄将目光投向陈默，六神无主起来。
陈默上前一步，皱了皱眉，道“你们就不能刻在显眼的地方谁会没事把屁股给别人看”
“这这已经是唯一完好的地方了。”纹身师为难道。
“在他手上刻几个字，叫杨松看他的屁股。”陈默大手一挥，这些辛苦的纹身师汗还没擦干又开始忙活起来。
待到他们刻字的时候，李振行已经昏迷了过去，他失血已经太久了，卡利和祭祀的战斗一直僵持到现在，残留在身上的血都已经凝固成了血块，尤其是他的手部，他们死都想不到，在他们眼里还算干净的李振行，梦境世界的身体手部居然已经完全被血块给覆盖了，杨松怎么都不可能发现他们刻的几个字。
联络出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如果被刻字的人陷入了昏迷状态感觉不到身上刻字的痛感，而身旁的人又看不见他身上的伤口，那就会出现致命的误会，可还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还是没有回复，或许出了一点意外。”内厅中的人此刻都是同一个想法。
“难道李振行已经脱离了杨松的队伍”刘霄叹气，现在情况比较明朗了，并没有人回复他们，所以他们也是去了联络杨松的办法。
“和其他人联络一下，问问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张富生立刻下令道。
可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些在外面世界等到杨松和李振行做事的人，早已再次被黑暗天幕吞了进去，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回复他们呢某方面讲，他们现在已经彻底和外界断开了联系。
“看来是出了大问题了。”刘霄转过头看着张富生。
“不用担心，只要我们掌握了梦境的主人，那么随时可以中断他们的梦境，监控好全世界范围内的新闻，一旦死亡人数过多，我们再商议。”张富生倒是冷静，一口指出了现在关键之处，那就是梦境的主人杰克已成囊中之物，早晚会被运送到龙腾基地，他们随时可以杀死他。
陈默淡淡道“我提一个问题，和你所说的运送无关，如果我们连一个没有丝毫地位身份背景的植物人都搞不过来，那才是搞笑，我问的是，如果杰克不是梦境的主人怎么办”
“这就是他们的问题了。”张富生指向那群躺在躺椅上做梦的人们。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唯一关心李振行安全的人，也只剩下那群医生了。
“继续输血吧，哪怕输的他吐血，也好比他失血死亡得好。”一名医生苦笑道。
“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医生们忙活了起来，努力做着最后一点救治，按摩的按摩，松骨的松骨，各种能够让李振行感觉好瘦的法子都用上了，至于那些昂贵的药物自然也是毫不留情的用在李振行身上，现在的龙腾基地可是财大气粗，这点花费根本不算什么。
杨松神色平静的看着躺在地上气息越来越虚弱的李振行，他知道如果再过一会，眼前这名士兵就会死掉，可他却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弄好，外界也有那么多的医生在替他治疗。
“不能再等了。”杨松慢慢起身，杰克毕竟在外国，汉堡并不属于中国，想要跨过那么远的距离将其找到都不是简单的事情，更别说其中花费的时间，何况现在眼前就有一个人即将死亡，必须要尽快将梦境结束。
卡利和祭祀的对抗还在继续，不过他们两个人都看见了杨松的动作，眼睛同时看向杨松，卡利没有说话，祭祀则是神色冰冷。
杨松深吸一口气，躲在卡利背后，杨松并非完全在发呆，他一直在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其中如何在祭祀和卡利抗衡的时候杀死祭祀便是最重要的一环。
可是祭祀距离自己至少也有几十米的距离，自己死后就算可以位移一段距离，但是那不过数米而已，若想要到达祭祀身前，至少需要自杀四五次，而因此会死去的人怎么也会有几百人，这是杨松绝对不能允许的。
而在力量不足，取巧代价却又太大的情况下，有什么办法能够将眼前的局面改变呢杨松只能试试依靠自己的嘴巴。
“我来自一个真实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由无穷大的宇宙空间构成，而在宇宙空间里面，则有无数类似沙尘的球，在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后，其中一颗叫做地球的球上，产生了人类，据说他们是由一种叫做猿猴的生物进化而来，他们会思考，会战斗，会使用工具，并且他们还会做梦”杨松组织着语言，用缓慢的腔调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人类历史，并且详细的说了人类对关于梦境的思考。
“一名叫做科里亚的科学家发明了一种仪器，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他独占了这项技术，却没有对所有人公开，将科里亚仪器散播之后，又对其做出了很多限制，使其他人无法暴力拆卸，虽然他后来又神秘死亡，却无法否认，他制造了一个对于全世界来说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工具，这个工具可以将人们的梦境连接在一起，也可以让使用者进入别人的梦境。”杨松慢慢的说着。
原本杨松刚刚开口的时候祭祀是完全不屑一顾的，但是随着杨松说的越来越多，他的神情开始变化，杨松所说的一切他似乎都有所耳闻，似乎他原本就知道这些知识，偏偏被自己忘却了一般，现在听杨松一说，顿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可越是如此，他脸上就越是迷茫。
“我们就是进入别人梦境的人。”杨松看着祭祀，慢慢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你们都是梦境中的人，却又不算，因为你们两个，都属于杰克的记忆，卡利，你是杰克记忆中的母亲，而你，则是杰克记忆里面的父亲，而他自己，则化为了一个小男孩，你们三者，都需要清醒过来，如果你们不清醒，杰克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而我们的人，现在已经去寻找杰克了，他们一定会救出我们的，到时候为了救出我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死杰克。”
卡利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松，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而祭祀则是低下了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和卡利战斗，然后直到现实世界的杰克被杀，你们都会消失，同时，杰克也会死去，或者第二个选择，你们醒过来，然后让带着这次梦境记忆的杰克醒过来，离开他的地方，这样他就可以活下来。”杨松面色凝重道。
“呵呵，哈哈哈哈哈那我就先杀了你们大不了同归于尽”祭祀哪里会接受杨松的威胁，反过来威胁道。
“你难道不是杰克的父亲吗”杨松反问道。
“不我才不是他的父亲我只是一个虚假的复制体生活在这片虚幻的地方，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我们是一体的不分彼此”祭祀怒吼道。
杨松莫名的笑了，心里轻松了下来，道“你终于承认你是虚假的了。”
祭祀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随即冷笑道“那又如何凭什么我是虚假的，就一定要消失”
“那凭什么，你要害死你的儿子呢”卡利插嘴道。
“闭嘴你这个蠢女人都是因为你把他们带了进来我恨不得杀了你”祭祀暴怒道。
“嘘，你们都听我说，詹姆斯，你现在知道了你是虚假的人，但是你依旧不承认，那好，我就问你三个问题，只要你能回答我，我就不再烦你。”杨松平静道“这三个问题被现实世界的人称作究极的哲理问题，分别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回答我”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祭祀呆住了。
杨松紧张的盯着祭祀，没错，这就是他所要达到的目的，在他的印象里，祭祀是一个虚假的人物，本身是脱离于梦境主人杰克的记忆而产生的另外一个人格，占据了梦境的三分之一，对于这个梦境来说极为重要，偏偏就是这一重要的人物，却打自心底里面认为自己是真实的，并且哪怕知道是虚假的，却依然想活下去，这或许并非詹姆斯这个名字本身所代表的人的性格，很可能便是杰克极为重要的一个情绪的分化，那就是畏惧，相对的，那名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依靠祭祀和卡利照顾的小男孩，则是代表了他的逃避，这也许是他最重要的一个情绪，也偏偏因为他逃避现实，所以真身才如此弱小，轻易被杀死。
最后剩下的，也就是唯一正面的情绪演化成了卡利，代表了面对，代表了对自由的渴望，杰克就是处在如此矛盾的内心斗争之中在潜意识里面制造了这个梦境。
杰克想要逃避，逃避被杀死了，现在只剩下代表畏惧的祭祀，既然你畏惧，那么我就让你更畏惧，对于一个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问出这个问题，简直和要他命一样可怕。
祭祀不断的重复着杨松的问题，脸上出现了恐惧的表情，这种哲学问题，对于脑袋简单的人自然没用，本身就是用来刁难想的多的人的，越是聪明的人才越是认识到这个问题里面的困难。
祭祀明显上套了，他现在连第一个问题他是谁都无法解决，于是他将救命稻草放在了卡利的身上，他出乎意料的放弃了和卡利战斗，扑倒在地上瑟瑟发抖道“我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啊我是詹姆斯不我不是詹姆斯那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卡利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也听到了杨松的问题，只是相比祭祀的失态，卡利好歹还会将目光投向杨松。
杨松知道卡利并非是问自己祭祀是谁，而是在思考她卡利是谁，但是杨松暂时没有理会卡利求助的目光，而是对着趴在地上的祭祀道“你是詹姆斯，你从出现的时候，就一直是詹姆斯，你从杰克的记忆中来，他需要你，所以你出现了，而在他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消失，这就是答案。”
在说话的同时，杨松渐渐的移动脚步，靠近了祭祀，背在身后的右手有些紧张的抓着这把长矛，光凭这个问题只能让祭祀烦恼，却不能杀死他，最后依然要靠自己的双手来终结祭祀。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我的宿命，但是我不甘心我为什么就一定要消失为什么我就不能改变这个答案对啊我可以”祭祀迷茫的面容逐渐变得狂热起来，在得到了答案之后，他反而没有之前的失态，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宿命是什么，所以反而更加想要改变这一切。
“你在糊弄我”直到这个时候，祭祀才转过弯来，愤怒的嚎叫起来，可杨松却早已准备好手里的长矛，这根长矛非常的锋利，而且可以驱赶梦境世界里面的怪物，而当他刺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长矛居然可以刺穿祭祀周身的光芒
杨松若有所思的看向卡利，这根长矛来自卡利的手下，现在看来卡利早有借自己之手杀死祭祀的想法，这根长矛的力量估计也来自卡利。
“唔你”祭祀震惊的看着刺穿自己脖子的长矛，他不敢相信，他努力的活了这么久，却就这么死在了这里，他真的不甘心。
祭祀倒在了黑暗之上，浓郁得快要成为实质的梦境界限将他挡住弹了开来，翻身倒在卡利的脚边，纵使是死了，也依然满脸怒容，实际上从头到尾，祭祀都一直没有想明白杨松的第三个问题，现在他的死亡给了他答案，那就是他将走向死亡。
“我想明白了，正如詹姆斯的答案一样，我的结果也和他一样。”祭祀死了，卡利反而没有那么讨厌祭祀，蹲下来抚摸着祭祀的头发，微笑对杨松道。
杨松不动声色，甚至没有看卡利，而是在看插在祭祀身上依旧摇晃的长矛枪尾，到底是冥冥之中注定了，还是卡利早已料到了这个结局为什么给自己的长矛居然可以破开祭祀的防御
“也许他也明白了这一点。”卡利有些悲哀，归根究底，祭祀和她才是同类人，他们都诞生于虚无，属于虚无，最终的结果好像也注定走向虚无，这一切都是杨松这种真实世界的来客无法理解的。
杨松不认为祭祀会如卡利这么想，祭祀一直都想活下去，而卡利和自己却想他死，祭祀不死，杨松永远都出不去。
“来吧，用你杀死詹姆斯的武器杀死我，救赎杰克。”卡利站了起来，美貌的面容露出了倾国倾城的笑容，甜甜的，看起来真不像已为人母的妇女，而像一个刚刚怀孕的少女，然后她拔出了詹姆斯身上的长矛，递给了杨松。
一团火光在长矛上燃烧了起来，杨松抓着这个好似火炬一般的长矛，看着卡利，其实他并不知道，当他杀死卡利之后，三个人格都死掉的杰克还会不会活着，但是他真的希望杰克能够活着，不为别的，就为他的母亲，也可能包括他的父亲。
杨松举枪，然后刺出，卡利的脸带着笑容，慢慢朝后倒去，然后慢慢化为光点分散开来，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祭祀也同时化为一道光芒，和这道光芒融为一体，不远处再飘来一团光芒，三团光芒慢慢融合，成形，最后变成了一个光人。
“谢谢你。”
话音刚落，杨松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呼啸声，在他的眼中，周身的所有黑暗仿佛厌恶一般被这个光人吸收，短短数秒，他就看见了久违的光芒，以及神殿外的梦境世界，只是此时的梦境世界已经崩溃，任何梦境内的存在都化为烟雾被光人吸入。
唯一不动的只有杨松和被杨松护在身旁的李振行，还有不远处那些一同进入梦境世界的人，他们看见了杨松，杨松也看见了他们。
朝这些人笑了笑的功夫，外界的世界已经被吸收完，紧接着是一团黑暗再次被吸收，这是另外一个正在被刷新的世界，在光人的吸收下，杨松足足看见了数十个不同的世界，森林，沙漠，海洋，平原，草地，天空，所有的颜色都被吸了过来，而杨松旁边的光人就是这漩涡的中心。
一直到最后一点颜色被吸收，杨松才睁开了眼睛。
“他醒过来啦”监控杨松状况的工作人员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