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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而她们无视於贺耕尉的存在,两人一来一往地讨论热烈,还三不无时拍拍他英俊邪气的大脸,捏捏他厚实宽阔的胸膛……忘记自己的行为,已经可以构成性骚扰。
这两个女人,谁能来制止她们?仲墉心里满不是滋味地看著老婆「倒贴」男人。
「那……」她眼神敛了敛,仿佛神智又恢复运作,这让水水松了一口气,可是她接下来的话,让在场人士心一沉,沉入大西洋底。「水水,你认不认识比较安全的整型医院?那种光抽脂,就会把人抽死掉的,我不要哦!」
「够了!」两个男人再度同声大吼,第一次他们发现彼此的默契十足。
仲墉把老婆拉回身侧,牢牢抱著,不让她再有机会被耕尉占便宜。
耕尉则握著若若的肩膀,宣示般地说:「甄若若,我不会娶你,听懂了吗?我、不、会、娶、你!」
「那你要娶谁?」她怀疑地仰头问耕尉,忘记扣掉她後,地球上还有几十亿的女性人口。
「我不要娶仟何人。」他没好气地回答。
「既然你没有其他对象,我回去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回来告诉你,我要不要嫁给你!」她心情太好,热情地把香唇送到他嘴边啵了一下。
又来了—那种甜甜香香的婴儿香味充斥在他的鼻间,那股压制不住的欲望竟抖然勃发。
要不是有水水、仲墉在尝要不是若若脑筋不清地飘向门边、要不是他对自己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动震撼不已、要不是这一堆有的没的,从来不懂得憋忍欲望的贺耕尉不会脸色通红、欲火焚身,却找不到宣泄出口。
第五章
如果「楣运」有—点人性,它们不会手牵手、心连心,一波波朝贺耕尉攻击,不留给他丝毫喘息的余地。
今天,董事长大驾光临,他在经理室里制造贺耕尉的不幸。
「总之,如果你下个月找不出一个未婚妻来,你就准备参加我们帮你安排的相亲,年底前,我一定要亲自送你进礼堂。」贺聚武不留情面地说。
他太明白自己的儿子,他是宁可自己花心思去找,也不愿接受旁人替他安排。
若若端著杯子走进来,把茶送到董事长跟前。「董事长您请用。」
「你是耕尉新请的秘书?」看著这个长相不及高标的女孩,他感兴趣极了,那个笨儿子总算学会,看人不能只看皮相,开始懂得欣赏女人内涵了,很好、很好……他对一个月後的准媳妇,产生浓厚期待了。
「是的!我姓甄,您可以叫我若若,我不算专职秘书,因为我还在念书。」
「念书?耕尉就迫不及待把你请进公司了?你读哪个学校?」他挑起眉兴意盎然地盯著儿子。
他居然会不嫌麻烦地,将就一个不够养眼的在学学生?是他们太多年没见,父子出现代沟,还是这个若若有太多的「特别」,让儿子破例拔擢?
「我念台大中研所。」
「很好、很好!」他笑得眼瞇眉弯,猜测著两人的关系。
「爸,你可以回去了,如果你想在下个月见到我的未婚妻。」他怒眼一瞪。
懂得见好就收的董事长,合作地起身出门。
临行前,他对若若眨眨眼,说:「可爱的小秘书,有空记得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他把名片塞到若若手中,要是儿子下个月没生出一个未婚妻来,他就准备把这个小秘书纳入相亲名单中。
「好!我一定找时间去打扰。」她甜甜地笑著送董事长走出门外。
耶!她就知道自己一向很有老人家缘,看来她离贺家少奶奶宝座又更上一层楼了,金字塔……我爬上来啦!
关上门,她贼贼地走到耕尉面前,对上满脸愁云惨雾的他。「别烦了,我愿意为你牺牲。」她正气凛然地说。
「说什么鬼话。」他没好气地应著,通常这时候,没有人会笨到敢出现在他面前,看来他是太宠她了,才会让这个本来就不知死活的女人爬上他头顶。
「你说你请找当秘书有没有物超所值?当初的决定是不是明智抉择?」
「那又如何?」他想发脾气的,可是一看到她那张清清丽丽的小脸,那双活泼灵活、转来转去跃个不停的眼珠子,他就是动不了火。
「那……你想不想和我长期合作?」她脸上昭然若揭地挂著阴谋。
「是有这么想过。」他诚实以答。
「那就对了!」若若一击掌,跑到他身後攀住他的肩,小脸在他脸旁摩赠。
她的气味在他鼻息间流窜……他迷惘了,想把她一口吃下的欲望一天比一天强烈,如果她再长高一点,五官再艳丽一点,也许、也许……他会把她纳入未婚妻筛选名单。
「既然郎有情、妹有意,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下个月我陪你回家见董事长。」
「你说什么?」他吓得一把推开她。
几时他对她有意了——在他的认知中,想和她上床不代表「有意」,否则一年内,他起码要带上十几二十个女人进礼堂,就不知道爸妈对「一整团」新娘会不会有意见。
「甄若若——你赶快把你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怪念头扔掉。」
「我却愿意牺牲当你的未婚妻,就算进礼堂我也义不容辞,你还有什么不满?」她搞不懂他是看到鬼了吗?有人好心为他解危,他还有哪国不满?
他横眼一瞪。「你还真牺牲,我不知道贺太太这个凡有眼睛的女人都想抢的宝座,居然要委屈我的小秘书来屈就,真是太牺牲你了。」他语带刻保
「我和那些拚了命想拴住你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我可以带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是了!他是商人,商人嘛!都是重「利」轻别离的烂心肝家伙。用引诱的就对了。
「哪里不同?」他蹙起眉,把若若推到安全距离之外,他不要脑筋一昏,在办公室里把这个居心叵测的秘书吞了,刚好落入她的陷阱。
「我想不出和你结婚可以拿到什么好处。」除了让贺耘尉那个死弟弟捧腹大笑,说他的诅咒落实外。
「多咧——比如,我绝不会干涉你交女朋友、外宿,比如,我很乐意在董事长夫妇面前,和你合演恩爱夫妻双飞记,比如,我还可以义务帮你处理最困扰的金钱问题,比如,哪一天你烦了,我一定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我有那么多好处可享,那你呢?我实在舍不得让你白白牺牲。」
说到重点了,这个贺耕尉真是深知她心的「明白人」,她眨眨眼带著暧昧笑意再度偎近他。
「基本上这个提议,完全是以你的立场为出发点,我呢——是以做善事的心情来面对,当然啦!你知道的,好人总会行好报,假设你一个月给我二十万当生活费,想离婚的话,给五佰万赡养费,那我就立刻拎著我的绿色小包包浪迹天涯,再也不来吵你。」
「嗯?」
看他眼睛瞪得老大,若若立刻转念改口。
「钱的事好商量,我刚刚已经强调过了,我纯粹是好心、以做好事的心情为出发点,如果你手头不方便,生活费我改收你十五万就成了。」
「如果我父母亲要抱孙子的话呢?」他刻意刁难。
「你的意思是……要做a片上的事?」她犹豫了,这样「牺牲」会不会真的有点太大了?
「不然,你以为我爸妈干嘛那么关心我的婚姻状况?他们要的是含饴弄孙。」他恶意地靠近她,头对头、鼻子碰鼻子,互吸著彼此吐出的二氧化碳。耍弄若若让他觉得很快乐。
「嗯……听说……听说……」她鼓起勇气,凑近他耳畔问:「听说,做那种事只有第一次会痛,以後只要稍稍忍耐一下就过去了?」若若皱皱眉。
她的「惜皮」是远近皆知的,一点皮肉痛都会让她哀叫的惨不忍睹,而那种痛好像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信的话,你去看看涩情片,那些女人
是不是一个「哀」的比一个大声?
「那要看体质,有的女人会痛一辈子。」他的谎言说得很恶质。
「真的?」沉默半晌後,她「痛」下决心。「好吧!你不能怪我狠心,我的价码要提高,生一个小孩三佰万,生两个打九折,拿你五佰四十万就行了。一口价不能再少了!」
耕尉被她打败了,他摇摇头,决定不要再和她鬼扯下去。
「对於你的这份善心,我感激也感动,但是未婚妻的事,我会自己处理,不劳你费心。」
他看不到她的好心,只看得见她的驴肝肺。
这世界上大概只行甄若若这女人会认为,他的钱比他的人耐看,在她面前他的挫折感,已经大到不能再增添一咪咪了。
「你的意思是——你宁可当那条咬了吕涧宾的笨狗,也不肯接纳我的好心?」她受伤了,她真有那么不好,要她真会让他太委屈?
「没错!」
「给我理由!」她不死心。
「要理由?很简单——你的五官不够美艳煽情,激不出我的欲望,你的身材不够『霸』气,引发不出我的『性趣』,带你出门我会找不到地方挂起我的面子,选择你会让我众多女友失望,会让商场人士讥讽我眼光低劣。」
他妈—定没教过他「地球是圆的,相遇有期」这道理,他才会不顾人心,把话说的这般决裂。
「如果你肯事先支付我钱,我愿意去整形中心报到。」她存了最後希望。
「基於优生学原理,我绝不娶一个小矮子当妻子。」
他的玩笑话伤了她。他当她是磨刀石吗?不管刀锋怎么在她身上招呼,她都不会受伤的吗?嘟起嘴她和他赌上气。「你不怕我把你的众多女友全得罪光?」
「也好!来一次婚的大扫除,我老婆会感激你的,这工作就偏劳了。」他可不受威胁。
「找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去破坏你和你未婚妻。」
「真金不怕火炼。」他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
「就怕是镀金炼不得的,一炼就现出原形,发觉原来包在里面的东西是破铜烂铁、不值一毛钱!」要比赛耍嘴皮,她是高段班的资优生,谁也别想赢她。
「你……这个女人。」他动怒了,今天是招谁惹谁了?每个人都要来寻寻他的麻烦,连平日的开心果也演出张牙舞爪、一副泼妇骂街的丑态。
「通常我们会在『女人』前面加上几个形容词,比方聪致体贴怎样?还是温柔可人如—一?」
带著奸笑的小脸在他面前晃,他的气张扬不起,这女人总有办法惹得他好气又好笑。
「你温柔可人,那河东狮吼就要改成河西猫鸣了。」他不层地别过头。
「只听过河西走廊,没听过河西猫鸣,你的中文程度显然不及格,没关系,等我嫁给你,我会好好『教导』你的。」她抬头挺胸、擦腰跨腿,气势绝不能输给这超过一百八的高个儿。
「我永远不会娶你!」他说得坚决。
「我誓在必得,就算用尽我所有诡计,也要把你骗上礼堂。」她讲得坚持。
「除非天塌下来,否则我绝不会娶你!」他连老天爷都要拿来当赌注筹码。
「走著瞧,看看我有没有本事让你的天垮台。」
「你有时间在这里管我的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