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理直气壮的反抗
“后颈也有个地方疼。”
“你怎么还烫后面去了”
“躲的时候溅来的油。”
皇甫沛宁已经完全认清楚,在厨房这块就不能对这个女人抱任何希望。
感受他温柔的帮自己敷药,有那么一刻洁姗内心深处一股暖流划过。
这样的画面多好但她清楚的知道,这只是表象,下一刻他就可能完全炸毛。
但这一刻,她到底还是控制不住的期待了吗
晚饭就因为帝洁姗作的是厨房都进不去。
餐桌上摆了那么多没下锅的菜中孤零零的摆了一个辣子鸡,四个小时,将近四个小时,帝洁姗就折腾出来这么一个菜。
“那个,味道应该不错的,我是按照菜谱上做的。”
这个时候皇甫沛宁才注意到摆在琉璃台上的平板,这女人,虽然说有些笨,但也晓得想办法。
看着那孤零零的辣子鸡,皇甫沛宁尝了一口后就再也不肯吃。
并不是那辣子鸡的味道不好,而是想到那锅铲落到帝洁姗脚上那一幕,而她直接捡起来就继续,那画面想想就吃不下去了。
“好吃吗”
看着皇甫沛宁费了很大劲好不容易咽下去,洁姗很期待的看着他问。
这一刻,两人的身影在这别墅中看上去是那样般配,她就像是个贤惠的妻子,为丈夫准备好晚饭后,很期待能够得到满意的评分。
“今晚,锅铲掉地上几次”
“啊”
皇甫沛宁突然的问题让洁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味道问题么这跟锅铲有什么关系
然,皇甫沛宁接下来的一句话,她明白了。
“在做辣子鸡的锅铲,没有掉你脚上吧”
“掉了。”
今晚锅铲都不晓得掉地上多少次,她脚也有两次都未能幸免,其中炒这辣子鸡就是两次次。
而皇甫沛宁听到这话,原本还算晴好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紧接就看到他大步离开了餐厅朝楼上而去。
“喂你。”
“收拾干净。”
洁姗“”这货的龟毛始终都多,不管什么时候都矫情,难侍候。
转身在看到厨房和餐厅的时候。她头都大了
皇甫沛宁进房间关上门,直接就冲进了洗手间扑在马桶上大吐特吐,整个人看上去是好不狼狈。
那丫头,做饭还真是
稍微好点,就又想到她锅铲掉脚上捡起来继续轮炒的画面,而他还吃了那个鸡,以至于到最后他胆汁都要吐出来。
啥都不用说了,都是他的错,他自己找的,怎么能指望一个画家进厨房呢今天那厨房话餐厅的画面实在是太有遭抢劫的既视感了。
帝洁姗整了半天也没收拾干净,皇甫沛宁下楼来就看到帝洁姗在忙碌不停。
“你干什么”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收拾餐厅,原本面色就不好的皇甫沛宁这一刻更是有些不好的神色。
听到他冷怒的声音,洁姗转身就看到站在楼梯口那个和上去之前无异的男人。
此刻她就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般看着皇甫沛宁。
“不是你让我收拾干净的么”
她这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在帝洁姗心里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她在皇甫沛宁心里原本就不是个对的人,所以不管她做什么的都是错的。
皇甫沛宁一愣,似乎是想起刚才上楼他似乎是说过这样一句话,但都是因为不想让她跟上楼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才顺口一句话。
她还当真了。
“蠢女人”
这段时间皇甫沛宁似乎是经常都在说帝洁姗蠢。
但他心里潜意识中其实是对她担忧的,毕竟她受伤了,这样动来动去她会痛。
“啊”
帝洁姗被骂的有些蒙圈
和皇甫沛宁在一起,她不是被侮辱就是被骂。
现在她什么也没反抗,都是按照他说的话在做,难道也错了
想到这里就更委屈了。
“怎么还真想从画家转向佣人职业”
洁姗“”完全不懂自己到底又惹到这货哪里,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又要开始言语攻击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已经沉步下来的皇甫沛宁。
说了一句差点让皇甫沛宁将她给丢出去的话。
“我怀疑你人格分裂。”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控制不住的这样说出来,当话出口后,帝洁姗才感觉到不对劲,但想要收回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
皇甫沛宁听到帝洁姗这句话,更加不晓得该用什么来形容心情。
“你,说什么”
帝洁姗“”
此刻她后背已经在开始冒冷汗。
真不是有意的,她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
我不出来了,因为这几个字不管如何解释都很是伤人,怎么能对一个原本就人格分裂的人说他人格分裂呢
那得多伤人但在帝洁姗心里,真心就是这么想的。
“帝洁姗,是不是在山地的日子太好了”
“没有,日子一直都是这样,在你身上我一根毛都没得到。”
再次要捂住
她今晚这是魔障了么为何老是说出心里话
以前在皇甫沛宁面前,不都是各种的隐忍么是不是这些年被压榨的狠了,所以现在这状况不是皇甫沛宁分裂,而是她在分裂各种的自我不受控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甫沛宁来到帝洁姗身边,一把将她扯进怀中,男儿气息打在两人脸上,让原本就不自然的洁姗内心一撼,莫名的就脸红了。
原本他最初的想法是好好的和她过二人世界,感受一下她这个冰冷之人的温暖。
但谁知道
这温暖,简直了,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个温暖的人。
如今这三番五次的言语挑衅。让已经隐忍的皇甫沛宁面色也不好起来。
“我,我,我没什么意思。”
“你是嫌弃我给你的不够多”
“不,不是的。”
其实她也不稀罕皇甫沛宁什么东西,但是想一下吧,她说的好像也是实话,她这些年是什么都没得到。
就是因为这一点,她在某些时候才会活的那样理直气壮。
“你是在怨我给你的少”
“不是。”
“那是什么毛是什么意思”
后面这句话实在太有甜调戏的意思,洁姗完全不晓得该如何接话下去,反正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不知道。
皇甫沛宁有力的大手始终都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根本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这个时候的洁姗,真的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恩”
得不到帝洁姗的回答,反而她的脸色已经是越来越红。
这些年,每次在这种事儿的时候,他都是简单粗暴,直奔主题。从来不曾孤寂她的感受。
这样的调戏几乎都没有,也造成帝洁姗在那种事儿上有些心里隐隐。
“你在颤抖”
虽然她是在害羞,但皇甫沛宁还是感受到她身子有些轻颤。
洁姗头低低的,想要将心底那潜意识的惧意给压下去,却是尝试失败。
“我”
“你在怕我”
“不,不是。”
她是不怕皇甫沛宁的,如果怕的话,这段时间也不会在言语上各种挑衅他。
真正让她怕的,是他对她做那种事儿的时候。
她的第一次都给了皇甫沛宁,到目前为止,她唯一感受到的就是疼。
当然,皇甫沛宁也有温柔的时候,但多半时候都是不会顾及她的任何感受,以至于现在只要皇甫沛宁对她有那种苗头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的颤抖。
“怕我怕碰你”
“”
这是事实,只要到了晚上和他相处在一起,尤其是在卧室中,她都会有着不同程度的怕。
只是以前皇甫沛宁并没有这样细致的去感受。
以前他内心对她只有怨恨,就连现在那股怨恨也还未全部消散,可也在慢慢的对这个女人的态度有所改观。
至于到底为何
大概是看不惯她和费罗斯在一起吧尤其是她在离开雪国后,立马就住进了米国的熏衣山,那段时间到现在为止,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放她这么走了。
哪怕是不惜毁掉和南萧言之间的约定。
“我,我,我今晚可以住画室吗”
这句话说的小心翼翼,她在怕,怕皇甫沛宁不高兴了直接就将她给扛上二楼。
那个房间,那张床,甚至山地的这主楼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噩梦。
到处都是皇甫沛宁肆意侮辱她的画面,虽然她不晓得皇甫沛宁为何突然变的没以前那么残暴了。
可狮子始终是狮子,千万不要忽略他内心深处的狂卷。
果然,原本还掩盖的很好的皇甫沛宁,这一刻因为帝洁姗的这句话瞬间色变。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先放开我,好吗”
“说”
温柔耐心了没几分钟的男人,终究还是失去了所有耐心。
这些年,多少人女人对他是趋之若鹭,而她竟然避开自己
从米国熏衣山回来之后帝洁姗就变的不太一样了,但今晚是最为明显的。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终于,皇甫沛宁就失去所有耐心,直接将帝洁姗扛起来就往楼上走去。
在这过程中,帝洁姗挣扎,却并没能挣脱他的禁锢。
感受到她挣扎的厉害,皇甫沛宁是想也没想的一巴掌轮在她臀部。
打的帝洁姗窘迫不已。
“老实点。”
“你个混账打哪里,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那你想和谁在一起”
听她真切的说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皇甫沛宁终究还是有些忍不住的要整治她。
这女人,简直就是胆子长毛了。
不和他在一起,难道还想和费罗斯在一起
费罗斯是个很吸引女人的人,那样优秀的男人又是那样的温润,如此,怎能让人不动心
在路过卧室门口的时候,皇甫沛宁走不了了,帝洁姗死死抓住门框,说什么也不要进这卧室。
“在我没发怒前,最好是自己松开。”
“我不要,我不要。”
这个时候,帝洁姗哪里会管他是不是动怒,满腹心思都是这张床这个房间都是他和路雪玲滚在里面的画面。
想到这些,她就感觉恶心。
“放手。”
“我不要。”
“我让你放手。”
“不,我不要啊”
最终,和皇甫沛宁对抗的结果是不会有任何的胜算,洁姗几乎是被他直接仍上了身后的大床。
想到她这样理直气壮的反抗自己,皇甫沛宁心里就恼火,他开始想对她温柔了,可她从回来后就对自己各种抗拒,心里更认定她对费罗斯动了心。
洁姗是不顾一切的爬起来,说什么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本想对你温柔点,可你偏偏要不识好歹。”
“你死开,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看着迈开修长双腿朝自己而来的皇甫沛宁,帝洁姗几乎是退到我是角落。
一直到没有任何退路的时候,下意识的就要翻上窗户。
看着她的动作,皇甫沛宁心里更怒,上前一步在她之前就将她给拧住。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温柔,直接一把就将她给扔在地毯上。
“你是情愿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是吗”
“”
看着动怒的皇甫沛宁,这一刻帝洁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双眸有些掩饰不住的惊慌,身子也有些轻颤的看着他。
不但是她对那方面有阴影,说到底,其实还是对皇甫沛宁介意,介意他和路雪玲的那一段。
不知不觉中。她早已将这个残忍的男人分为她人生中的一部分,如今皇甫沛宁就好像她人生中那无法修复的部分。
如此,她只能痛心的舍弃。
“你死了这条心吧,以后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颤抖着,眼泪忍不住滑下
原本说不在意的,但现在她到底是怎么了,在想到他和路雪玲在一起的画面。
在想到他们一起出现在米国的画面,她其实也不是那样豁然。
“我们原本就是没有未来的,在你让我出山地那一刻,我们就该彻底完了。”
“你”
看着她泪如雨下,哭的那样绝望无助,这一刻的皇甫沛宁才意识到,她真的不爱自己了。
这个女人,她是真的不爱自己吗
不然的话,她在面对自己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儿怎么会如此绝望
这个认知,对皇甫沛宁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认知,这一刻,他的心也好像是空了一个角。
他以为这些年她都爱着自己,可如今他好慌乱,比她更难受
“求你,不要再纠缠我。”
“”
“不要再威胁我,不要再那晚宸威胁我,我要承受不下去了,求求你,求求你好吗”
她哭的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家人,找不到自己的希望,更找不到自己的未来。
或许对她来说,从来就没有将自己的未来放在心上。
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她能活一天是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皇甫沛宁给折磨死。
看着这样的帝洁姗,皇甫沛宁心里一阵抽痛。
他不得不认清。其实只有不爱自己,所以才会想办法逃离,不是吗
“滚”
“”
动动嘴,原本是想上前安抚,话到嘴边,却是变成了这样一句话。
听到皇甫沛宁这个字,帝洁姗就好像看到希望一般,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
而后就像是有狗撵一般的离开了皇甫沛宁的房间。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皇甫沛宁烦躁的转身两掌直接捶打在窗台上。
出了皇甫沛宁的房间后,帝洁姗恢复了平常模样,脸上哪里还有眼泪,哪里还有刚才在他那房间的绝望
脸上扬起一抹笑就回到了画室。
晚上这么一闹腾,她心很累,打开自己藏酒柜,柜中是什么酒都有,马爹利。红酒各种各样的酒。
想到那闹心的一幕,依旧拿出的是烈酒抱着酒瓶就咕咕喝下去。
时间大概过去一个多小时候,皇甫沛宁出现在这门外敲门,却是没得到里面的回应,他也是早就有准备,拿出钥匙打开门。
“帝洁姗”
打开门,室内是一片黑暗,还有微微酒气传来。
让皇甫沛宁眉心不自觉就蹙起。
他手里端着方便面,咳咳,很难得这山地竟然还有方便面,晚上这样闹腾,他和帝洁姗几乎是什么也没吃。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担心她饿肚子。
“帝洁姗,你”
打开灯,就看到沙发上那个已经醉生梦死的女人。
大步上前将面放到案几上。
沙发上的帝洁姗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长长的卷发就好似海藻一般铺满身下,脸儿也已经醉的陀红。
“该死的,你到底喝了多少。”
上前一步就将她从沙发上给抱起来,软绵绵的身子,让皇甫沛宁竟然差点就扶不住。
她喝多了,这次是真的喝多了。
只有在心情极度压抑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在自己的空间做,随便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
“醒醒,你给我醒醒。”
软绵绵的帝洁姗抱在怀中,皇甫沛宁整个人几乎都要发疯一般。
她现在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皇甫沛宁唯一的反应就是这个女人,真该死。
上次她也喝醉了,这次又是
“老子长这么大还没侍候过人,你个死女人。”
这一刻,皇甫沛宁内心是崩溃的。
其实算算的话,他已经不晓得自己到底侍候帝洁姗多少次。
很难想象,他恨这个女人入骨,但每次在她生病的时候。或者喝醉的时候都是他在身边。
“这么折腾人,就该把你丢出去。”
“唔”
被皇甫沛宁抱着的帝洁姗很不舒服,很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原本就软绵绵的,如今她乱动更让皇甫沛宁行动都艰难。
“不准乱动蠢女人。”
帝洁姗在他面前不是蠢女人就是死女人,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的形象。
一直将她给抱上二楼的卧室中的浴室,他觉得现在有必要给她醒醒酒。
直接衣服都没脱就给她摁进浴池中。
“唔”
感觉下水,帝洁姗更是不安分的动起来。
人就算是在晕乎乎的时候,潜意识中也是求生的意识,她以为自己掉进了河里。
“不准动。”
她扭来扭去的,皇甫沛宁想给她脱衣服都脱不了。
这个时候的帝洁姗哪里肯听话,感觉到水的温度有些高,她直接动弹起来。
浴池一扑腾,扑的皇甫沛宁满身是水。
“你”
同样一身狼狈的皇甫沛宁要疯了。
一把就将帝洁姗给摁在浴池边缘上,要是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直接给她摁水里让她清醒清醒。
刚解开她衣服扣子,问题又来了。
“呕,呕”
“你,你干什么”
一向精神洁癖严重的皇甫沛宁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是很好了。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人这样折腾他,帝洁姗绝壁是第一个女人,且还是第一个人。
“呕,呕”
吐了,就和上次吃药的时候一样,完全不受任何控制的吐了
皇甫沛宁要受不了了,好在她晚上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全是酒,但那味道让皇甫沛宁真心是受不了。
看着那样子,他几乎也是要吐了一般。
“你这个女人,我要掐死你。”
“呕,呕”
皇甫沛宁被现实糊了一脸。现在就算是掐死这个女人,她也会继续吐。
吐的天翻地覆的她,简直让皇甫沛宁都恨不得暴走。
吐的几乎胆汁都要出来不,原本皇甫陪你是恶心的要死,现在是担心的要死。
月光洒进窗户,两人就好像初生婴儿般。
皇甫沛宁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将帝洁姗给弄上床的,难得的是,他这么有精力的一个男人竟然被他给折腾的精疲力尽。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本事真有长进
第二天清晨。
洁姗迷迷糊糊醒来,她每天的生物钟都很是准时。
看到自己在自己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放心不少。
“唔”
动了动身子,发现根本就动不了。
低头一看才发现一只手臂横在自己胸前。
侧目,在看到皇甫沛宁就睡在自己旁边的时候,忍不住了
“啊”
山间鸟儿都被她给吓跑不少。
皇甫沛宁也因为她的这声尖叫吓的懵的惊醒过来。
在看到是帝洁姗醒来还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
“大早上的你鬼叫什么”
毋庸置疑,刚才的帝洁姗是故意的。
她就是不想和这人睡,所以故意折腾的。
当然,这么阴暗的想法她是不会直接说,毕竟有南萧言在,她有很多地方还要靠这大爷。
所以,能隐晦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冒险激怒他。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
这话说的皇甫沛宁不爱听了,试问这些年他和帝洁姗睡的次数已经不晓得到底有多少次,一起过夜的而时间也是经常。
有必要用尖叫来反应的吗
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就起身,很是利落的给自己套上衣服。
“你,喂,我说过不准在画室睡我。”
“我昨晚没睡你。”
“”
呼这话让帝洁姗内心稍微放心一下,要是昨晚被皇甫沛宁你给那个了的话,帝洁姗几乎不晓得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反正不会太好就是了。
不管她和皇甫沛宁以前到底是如何的关系,但在路雪玲之后,她就已经无法淡然的接受他了。
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他对抗,但隐晦的,她还是会做的。
早餐的桌上。
帝洁姗小口小口的喝粥。
佣人们回来的时候,简直被昨晚的战场给吓到了,弄了好久才将餐厅和厨房弄好,看来以后还是要少让艺术家进厨房,毁灭般的破坏啊。
“我,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晚宸”
小心翼翼的看了主位上那位大爷的眼神。
原本不想低头,但也晓得这位大爷是惹不得的主儿。
“以后你都别见他了。”
“你,你说什么”
“说什么难道你听不明白。”
“皇甫陪你你”
一听不能见晚宸,帝洁姗整个人都着急了,原本就没什么胃口,现在更是吃不下去了。
看她站起身,皇甫沛宁面上什么神色也没有,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试问你昨晚和今天早上的表现让人满意吗”
“你”
“一个只会将自己往死里醉的人,还知道自己有亲人,直接死了多干净利落,也免得祸害别人。”
这个别人,说的自然是他自己,他昨晚几乎是被她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难受才喝酒的,她心里到底为什么会难受,难道不都是因为他吗
委屈的神色只要是男人都会怜惜几分,但偏偏的,皇甫陪你不是正常男人。
“我,我”
“如果你连自己的脾气都控制不好,以后还是别求人。”
回想昨天晚上帝洁姗的种种,确实是不该被原谅的。
她只是在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主动权,难道,真的就注定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了吗
不,有些时候,她不想妥协。
哪怕是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哪怕为了晚宸也要忍。可有些时候她是真的忍受不住。
“哐当”
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她的动作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皇甫沛宁始终都臭着脸,却是丝毫不受帝洁姗的动作影响。
小女人就是这样,被逼到极致的时候,反弹起来简直惨不忍睹。
“干什么去”
“不要你管。”
丢下这句话,帝洁姗是头也不回的要出门。
够了
她觉得,在皇甫沛宁面前,自己就是无限付出,还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报。
无数次劝说自己要为了晚宸忍他,但她失败了,在你不想忍受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如何也是忍受不了的。
不管做出多少努力,这大爷也不会满意。
“你今天要敢踏出山地一步。”
“”
“帝洁姗,我保证你会断掉双腿”
一如既往的冷酷,一如既往的戾气,一如既往的威胁。
然,以前帝洁姗在认为自己欠他的时候,会无限的忍受,但现在哪怕如芒在背,她也依旧踏出了脚步。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没多大一会就听到保时捷的车声飙出去。
这一幕,让皇甫沛宁几乎都无法回神。
“先生”
陈叔站在一边,静静的站在那里,有些担忧的看向皇甫沛宁,其实他很想劝一句,这个女人不值得。
皇甫老爷那边已经知道皇甫沛宁和帝洁姗在一起,这样下去的话,皇甫沛宁在老爷子那边不好交代。
“好样的”
“”
“帝洁姗你好样的。”
明知道她已经听不到,皇甫沛宁还是忍不住怒吼。
陈管家吓的站在那里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佣人们都战战兢兢的,每次沛宁都会因为帝洁姗生气。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他们已经习惯,将这种怒意当成帝洁姗的不识好歹。
车子一路狂飙朝沈家去。
皇甫沛宁大概没想到帝洁姗这女人会有这么大胆子,去了第一次还来第二次。
真当这沈家是菜市场是她想去就能去的
但,门卫已经认得帝洁姗,看到是她,都很恭敬的帮她停车。
“帮我把画送到宅车上吧”
“好的小姐。”
保镖很恭敬的就将帝洁姗那副画给抬上宅车。
帝洁姗一路朝城堡而去。
原本她还有几乎要来这里参观的,但后来她没来,直接按照自己的思维画了这幅画。
当见到沈老爷的时候,和上次一样,沈老爷依旧是那样淡淡。
“你来了。”
“是。”
“”
“我今天是特意来送画的。”
说着,佣人已经将她准备好的画给抬进来。
帝洁姗之所以今天敢直接和皇甫沛宁甩脸子,其实都是因为她有完全准备。
坐下后,佣人还是和上次一样给她上茶。
沈老爷的目光和上次一样,始终都放在她脸上,一样是在通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这次来,大概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是。”
“不怕死”
敢直接来沈家,帝洁姗是第一个,沈老爷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这些年。和沈家有交集的人少之又少,唯一的也就是他们的合作方。
就连他的大孙女沈随也是和他们的合作对象联姻。
如今帝洁姗就这样大刺刺的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一句话,不愧是帝家的女儿。
“怕”
“那你还来”
听帝洁姗说怕,沈老爷眉心蹙了蹙,心里暗暗,其实也不过如此。
而帝洁姗却面色依旧平静,不管面对什么,她都是这样。
“虽然怕死,但即便是在死之前,我也会想要见我想见的人呢。”
“萧言”
“是,我想见他,可以吗”
帝洁姗大概也是被皇甫沛宁逼急了,才会直接上沈家找人。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见到南萧言,而后,她会准备好让她离开。
这次哪怕是求那个对自己毫无感情的爸爸。她也不想在和皇甫沛宁耗下去。
“沈老爷。”
“有胆识,上门要见萧言的人,不多。”
“”
“你很喜欢他”
“是。”
喜欢,是自己的弟弟,她能不喜欢吗
沈老爷目光深邃的打量在她脸上,似乎想看出什么破绽,但始终,帝洁姗都是一样神色。
在这世上,她最怕一个人,那就是皇甫沛宁,对于别人,只要没伤害到她的,她都不会担心自己。
“你和皇甫沛宁住在一起,是吗”
“沈老爷”
“如此,认为自己凭什么喜欢萧言”
凭什么
帝洁姗没想到沈老爷调查了她,她内心深处的事儿,他竟然都知道。
这些年,她虽然和皇甫沛宁出场在各大宴会中,但随时出行都是分开的,所以大家都以为她只是皇甫沛宁的舞伴。
对于更多的,大家却是并没有去怀疑什么。
“沈老爷。”
“老王。”
“是老爷。”
没等帝洁姗再说什么,沈家的管家已经进来。
看了帝洁姗一眼,而后很是恭敬的将一张支票递给帝洁姗。
“沈老爷。”
看着那支票,帝洁姗甚至不敢相信。
上面的面值很大,比他们约定的面值大了不少。
“离开萧言。”
“你”
“不准再见他。”
很强硬的语气,没有丝毫能让人反驳的余地,然而帝洁姗却是不想就这样结束。
不准见他吗怎么可能
她现在唯一的就是要见到他,然后和他商议一起离开的事儿。
“帝小姐,沈家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你在皇甫沛宁身边相信也是清楚的很。”
“”
“本老敬重你是个艺术家,但若是你损害到沈家,那份怜惜可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你”
“听懂了吗”
霸道的让人无法反驳。
帝洁姗心里在想,是不是有权有势的人都是这样
霸道的没有任何道理,完全就是不讲道理的那种人。
皇甫沛宁是,现在这沈家老爷也是,就连她的大哥帝卿
不对,帝卿还算是比较温柔的人了。
帝洁姗不知道是如何离开沈家的。
但她却是没有见到南萧言,不过,拿了沈老爷给她的支票,支票上有五千万。
这笔钱,可以做很多事儿,她不是傻的,人这么不客气,她自然是能拿多少拿多少,她弟弟这些年给沈家卖命,走的时候五千万还是要的起的。
“果真是有资格狂的”
保时捷上的帝洁姗,有些无奈。
原本以为自己一样可以见到人的,可现在她认清了现实。
其实在很多时候。她离开了皇甫沛宁,是真的什么也做不了,至少连见个她想见的亲人也见不到。
回到山地,她已经做好一切被各种洗礼的准备。
进到主楼,并没有发现皇甫沛宁。
“帝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皇甫沛宁呢”
“”
习惯了,但管家也是习惯的一个不好的眼神给她,在山地,随时她都是一副完全不将皇甫沛宁放在眼里的人。
这女人,在他们心里来说,完全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先生在高尔夫球场。”
“和谁”
“有一位客人,具体是”
没等管家话说完,帝洁姗已经转身离开。
原来他真的来了吗那自己跑去沈家不是白跑一趟了么
一路小跑到山腰上的高尔夫球场。
远远的就看到两个挺拔的身影,其中一个是南萧言没错了。
帝洁姗不顾一切的跑过去,鞋子掉了也顾不得。
皇甫沛宁远远的就看到帝洁姗,嘴角上扬起一抹淡淡笑意。
哼。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跑多远,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回来。
“晚宸。”
听到帝洁姗的声音,南萧言浑身一震。
转身就看到帝洁姗朝赤脚朝他跑来,这样形象,让皇甫沛宁和南萧言都风中凌乱了。
“终于见到你了。”
“”
“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个臭小子。”
帝洁姗来到南萧言身边,想要将他搂进自己怀中,无奈这人身高简直高出她太多海拔,无奈之际只能钻进他怀抱。
这一幕看上去,虽然是认亲,但如何看都有些滑稽。
“你”
“让我抱抱,让我抱抱。”
南萧言“”还以为是小时候呢不过看她这样子,他也没推开她,任由她扑在自己怀中。
这一幕,哪里像是姐姐弟弟,帝洁姗你完全就想是个恋爱中的女子窝在自己男朋友怀中。
这画面。皇甫先生瞬间觉得自己脑袋冒绿光,上前一步就要将帝洁姗给直接扯出来。
在迎上南萧言目光时,生生的忍住了。
他这到底在想什么,人家是姐弟,姐弟关系而已,他到底在吃什么醋
“好了吗”
“没有,让我好好抱抱你。”
“”
“你个混小子,混蛋混蛋混蛋。”
她哭了,再次的哭了
在自己至亲人面前,几乎是要将自己所有委屈都给哭出来。
她想离开,一点也不想在这里,但这次不一样了,她想要在离开之前带走自己的弟弟。
可是,她错了
南萧言已经不是那个四岁的孩子,他现在有他自己的生活了,哪里会是她想要安排人就跟她走的
“好了。都多大了,到底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哥哥”
这话说的帝洁姗很窘迫,但还是忍不住流眼泪。
以前她是很刀枪不入的女汉子的,但也不晓得自己到底怎么了,现在如此的不经事儿。
“我哭一下怎么了你知道这些年我为了找你花掉了所有的存款,难道还不准我委屈的哭一下啊。”
这句话帝洁姗说的是实话。
倒不是她计较钱,但这些年她在画界赚的钱也真的不少。
最后,却是一分不剩,在这上面花了多少钱,就花了多少心思。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她自然是抱住舍不得放手。
“够了,你这样萧言还以为我给你什么委屈受了。”
“你就是给我委屈受了。”
哼哼,以前不说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欠了他,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还清了。
在很多时候,她自然是要理直气壮起来。
皇甫沛宁扶额。这女人,真是宠不得
咳咳,莫说,比起之前那些可恶,这段时间皇甫沛宁对帝洁姗的态度,也真心算的上是在宠了。
只是可惜的是,他方法没用对。
画室中。
帝洁姗将南萧言直接单独带去了自己的画室。
“这就是我的画室,成品不多,几乎都全部给卖掉了。”
“我知道你的画。”
“恩”
“百分之八十的画,都在我那儿。”
“你”
南萧言的话,让帝洁姗瞬间震惊。
百分之八十的画她这些年是画了不少,但总共也不过三十多幅画拍走。
但她大概从来没想过,她有二十多幅画,都被南萧言专门给收藏了。
几乎只要是山河的画展,都会有南萧言的人去,将她的画给买下来。
“你画的很好。有妈妈的影子。”
一句话,让原本已经忍住眼泪的帝洁姗,这一刻眼睛又是酸酸的。
血缘关系就是这么奇妙,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的母亲是个坏女人。
即便是这世上的人都不认可他们的母亲,都认为他们的母亲是可耻的人,可在他们心里,依旧是敬重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