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0
呵地拍了拍我的头,那笑容无害得让我都有些迷惘是否是自己做错了?
“好娃娃,爹爹以为你闹着玩的,没想到真有那胆子,找公主挑拳头去了。”
我重新恢复一脸无奈:“若是知道她是公主,说什么也不和她打。”
“这么说不是公主便可以和人打了?”七郎敲了敲我的脑袋,挑着眉问道。
我刚刚才舒坦下的眉此刻又皱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脑袋:“说过了不准敲我脑袋!”
“看嫂嫂选西瓜时也是这么敲的……”七郎抬起眼,看着上方,嘴里嘀咕着。
“算了……”我挫败地垂下肩:“求您行行好,回去训练吧……”
再和浑小七耗下去,我的好脾气算是要彻底磨光了。
……
荒山中,树影婆娑着,散乱地投向地面,走过时踩着枯枝,断碎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森林中显得格外大声,两旁忽有什么东西穿过树丛,发出咻咻的声音,凉风袭来,这夏夜的风竟让人感到如地狱而来的阴风。
我缩了缩脑袋,紧张地绷直了身子不敢四处乱看,自己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仿佛在为这场灵异片打着鼓点。
“哈哈。”七郎走在前方,忽地回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我:“原来娃娃也有怕的时候。”
狼啸声不知从哪个山头传来,我呀地一声,不顾理会七郎眼中的笑意更浓,唰地加快了脚步,紧挨着他:“少说风凉话。”
这我可半分没冤枉他,士兵们训练了有些时日,这回荒野的生存训练便又是一次优胜劣汰的选拔,三人为一队,令一方面也训练着兵士们的合作作战能力,若是不幸在训练中落日熊口,没完成任务便丢了性命,那便算还未上战场便殉国了,一口棺木还是会赏的。
在真正的战场上,落入荒山野岭是时有的,埋伏,送军情,皆是必须掌握这种生存技能,此次训练,除了要活下去,还必须找到一面锦旗方能回去。可这关我什么事啊?就算别人不知道,副将也是知道我有几斤几两的,进这军营纯粹是某人用了非常手段让我进来浑水摸鱼,本也就以其他借口逃过了,副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划掉了我的名字,可这浑小七偏要大义凛然地说:“让她去,在这里容不得特殊。”罢了便完全忽视我的目光,笑呵呵地安抚着:“爹爹会保护你的。”
红脸白脸,他一人便全唱了。
七郎笑着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过去:“别怕,杨七郎在这,哪只狼敢吃你?”
我扑哧笑了出来,笑道:“是啊,还是你这只狼比较可怕。”
七郎不驳口,挑了挑眉:“懂得说笑了?不怕了?”
我扬起头,哼地一声走在他前头:“我不要走最后头,被狼叼走了也没人知道!”
身后杨七郎爽郎地笑声再次传来:“好你个坏丫头。”
前方的仇木易淡淡扫了我们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在前头,我悻悻地停止说笑,复又警惕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仇木易身上的清冷伴随着不屑,像他与七郎,理当是英雄惜英雄,可当七郎适才笑称杨七郎在此时,分明看到他漠然的脸上有了一丝波澜,很复杂,纠缠着说不清的情绪。
“仇木易,别绷着一张脸,不如大家坐下休息一会。”七郎上前几步,搭着我的肩,瞥了瞥我,吊儿郎当地笑道:“想来这丫头早想摊倒在地不走一步了。”
我感激地看向七郎,总算说出句中听的话了。
仇不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们,片刻,那冷然的声音传来:“你们要休息便休息吧。”
我诧异地看着仇木易完全不理会我们,兀自往前的背影,不解地看着七郎,怎么办?
杨七郎挑唇笑了笑,嬉皮笑脸地拉上我:“仇木易,人总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何必如此决绝呢。”
“呵!”仇木易嘲讽地笑了声:“我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他的傲气并不让我生气,相反的,却是一种莫明的心疼,总觉得在他身上,是不是经历过什么别人无法理解的伤痛,那种孤独绝不是像七郎这样的名门将子可理解的,也许正因为这样,他对七郎才有着不屑和敌意吧?
七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来不能休息了,娃娃还是乖乖跟着吧。”
叹了口气,我便又恢复了最初的警惕,一刻也不敢放松。
穿越过层层,眼看着天色越加昏暗了,那微弱的火光并不足以让我看清地面的情况,我只能小心地踩着前头仇木易踩过的地方,不时踩到软泥处便要滑倒,身后的七郎便笑嘻嘻地扶了我一把。
仇木易突然停下了脚步,将火光对准了一个角落。
我的头皮立刻发嘛起来,四五条,不,或者是更多的蛇缠绕着,它们身下露出的红色一角,想来就是我们要找的锦旗,该死的,这群蛇哪不待非要待在这,我想我的脸色一定煞白了。
咝咝地叫着,蛇群似乎发现了有人在看着他们,缠绕有些松散,这让我更加害怕,看不清的脚下,不知道有没有蛇爬着。
手上传来暖暖的触感,七郎拉着我的手,感受到我的异样,低下头在我耳边安抚道:“别怕,爹爹保护着你呢,胆小鬼。”
第十九章 宝宝被咬
仇木易用剑挑起蛇群,甩向一边,那锦旗便被取了出来。
咝咝。
蛇群的数量突然增多,莫名的不知从何而来。
我头皮发麻,要知道,我上官宝宝没心没肺,可要命的是怕蛇怕得要死,那声音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恐怖音乐。
七郎拉着我的手更紧了些,一只手挑起剑将爬到周围的蛇斩断。任凭七郎与仇木易有多厉害,可蛇的数量远比我们想象得可怕,蛇都“全家出动”了?
“杨七郎,你们先走。”
仇木易挑掉爬到脚边的蛇,漠然道。
“我杨七郎岂有背弃同伴逃跑之理。你带着娃娃先走。狼还怕了蛇不成。”杨七郎挑着眉,若不是我已发麻到动不了了,非踩他一脚不可,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同伴?”仇木易嗤笑了声:“我从来不屑同伴二字,滚!”
在深夜的荒野,若是走散了,无疑是死路一条,我们谁也不愿意率先逃离,不知这群蛇是不是把整座山的蛇亲戚都叫来帮忙报仇了,竟然蔓延到连他们都没把握带着我安全跃离。
正说话间,一条蛇竟然缠着七郎的剑往上爬,这死小子居然在关键时刻忽略手上的兵器。
“小心!”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抢过他的剑,用力甩着,手上一阵酥麻,短时间内,脑袋竟然就开始昏昏沉沉。该死的,若多给我两秒种时间思考,我定不会做出这么伟大的蠢事。
七郎皱着眉头,一脚踢开我手中的剑,转而拿着仅剩的剑鞘作战。
“怎么样。”
“没事……”我刚说完,我的双腿竟然不听使唤地松软起来,全身毫无力气地搭在七郎身上。
意识渐渐淡薄起来,隐约感觉身体轻盈起来,我被背着,还能听到七郎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该死的,毒蛇。”七郎的咒骂声。
“一起走!”那是仇木易的声音。
……
不知过了多久,我努力撑开眼皮,手上已经被处理过了,冰冰凉凉地敷着些草药。已经过去了吗?
七郎背着我,此时的仇木易与我们并排走着,手里拿着火把,不再像来时那样独来独往行于前头,他也学会合作和同伴二字了吗,真好!
脑袋里这么想着,嘴里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个笑。
“笨蛋,鬼笑什么。”七郎挑衅的声音中分明带着喜悦,我张口欲反驳,脑袋又开始沉重起来,怎么一会好一会难受的。
仇木易忽然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眉道:“得快点,发烧了。”
我紧紧搂住七郎的脖子,将脑袋往他颈处缩了缩,含糊不清的呢喃着:“爹爹,我冷……”
上官宝宝,生来就在孤儿院长大。爹爹一词更是陌生至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却有一个明明大不了我多少的男子硬是厚着脸皮要我喊他爹爹,但此刻我却无比喜欢这两个字,好温暖……
“娃娃乖,坚持住。”
第一次听到浑小七如此着急的声音,心里顿感解气,这一咬也值了。
“爹爹,我有点怕……”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耳边响起七郎温柔的声音,他用脸贴着我的耳朵,哼着儿歌。
他反反复复地哼着,边加快了脚步,便温柔地哼唱着。
“换一首……”
“我只会这首,凑活着听吧。”
“呵呵。”我轻轻一笑便趴在七郎背上沉沉地昏睡过去。
……
军营里。
他们连夜下了山,完成了任务。
仇木易给床上脸色苍白沉睡的上官宝宝把了把脉,站了起来。
杨七郎站起身:“木易兄也医理?”
仇木易淡淡一笑:“久病成医。”
杨七郎看了眼床上的人儿,转问道:“她没事吧。”
“毒素清得及时,只怕未清干净导致发烧昏睡,若是好好照料,醒归来便没事。”
三日后。
渐渐恢复了意识,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竟然全身无力得很,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都睡三天了。”
三天?难怪我饿得慌,全身无力着呢。
我的手被握进一双大手里,那是七郎的声音:“坏丫头,你那么爱干净,三天不洗澡,受得了吗?再不醒,爹爹可要帮你洗澡了哦。”
这浑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努力撑开眼睛,却看到一向英姿勃发的杨七郎居然狼狈地坐在我的床头。我总是特殊的,连营帐都单独分配了个。
杨七郎坏笑着看着我:“还是这招管用。”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可以,竟然一句话也讲不出。
七郎递了杯水给我,扶起我喝下,嘴里仍嘀咕着:“女人就是麻烦,一睡便睡上三天。”
喝完了水,我白了七郎一眼,当我是睡懒觉睡三天了吧,还不是因为你。
坐在饭桌前,我努力和食物作战着,开玩笑,三天没吃了,这小子就不懂得在我睡觉期间灌些汤进去。
七郎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狼吞虎咽,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倒是让你吃也吃穷了不可。”
我吃着食物,抽空白了七郎一眼,他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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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结下梁子
大热天的,我将头往下垂,就差垂到地上了。
皇上亲巡,将士们列队侯着,我倒宁可训练,这一动不准动的,真要命。
我躲在队伍的最角落,大气不敢喘一个,大家忽然肃穆了起来,接着我便荣幸地见到了传说中的帝王。
一身明黄的皇帝,却不如我想象中来得有魄力,相反的,皇帝身后身着将军袍的杨业倒是与身俱来的压迫力,这气氛倒有些微妙了,难怪自古帝王都忌惮着掌握兵权的将军。
我游移的视线忽然落入了一双熟悉的眸中,五郎扫了扫众将,视线竟然突破了重围,落在了我身上。
我嘿嘿冲着五郎傻笑了一声。
“是你!”
那飞扬跋扈的声音……我这才注意到皇帝身边紧跟着公主模样的少女,仔细一看,糟了,这不就是和我打架的刁蛮公主?
我苦巴巴着一张脸,向五郎投去求救的目光。
“父皇,儿臣请求试一试这批新兵的能耐如何。”
皇帝笑了两声,赞赏道:“朕的华玉公主可得小心了,朕的大宋可是藏龙卧虎啊。”
“是,儿臣愿意领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