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9
得也不能让沧月在外头弄出病来啊,不得已就跑回去禀告了。
一听黄公公添油加醋之说,云若然立即往下手头上的公务跑来。
沧月心虚地别开脸。
“哪里不舒服?我看看。”云若然勾起沧月的下巴,瞧这人面如桃花的,人儿嘴唇红的似火,别扭的样子是生气了?
年轻的皇帝听过孕妇的反应,想必孕夫必也是一般,无理取闹也是自然。
将沧月打了横抱,云若然勾着嘴角,笑容溺着甜,在抬头看上来的人儿嘴角,轻吻。
“今天要让国师和太医看看,如果真的怀了可就不能再这么任性。”
沧月别扭极了,心道,不可能怀!只是云若然对自己这么宠爱,难道是因为自己有怀龙种才这样?
……
“啬儿小姐去哪里?”秀儿早回来了,正焦急时,看到走来的上官啬儿,赶紧迎上去,上官啬儿有些失魂,而且没有取她所说的东西,难道是忘了带?“啬儿小姐您可来了,娘娘肯定等急了,那东西没取到没关系,娘娘更喜欢有人去陪她说话。”
两人往后妃住处去。
“皇上对姐姐如何?”上官啬儿突然问。她觉得问下人比问上官雨梵强,宫里的女人肯定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她们结派倾轧不过是要引起皇帝的注意,而上官雨梵有了龙种,那是后宫女人的眼中钉,平常小心翼翼的,估计更受排挤。
“奴婢……”
“秀儿,你原来在上官家我们知待你不薄,姐姐也侍重你与语儿,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秀儿看了左右,小声说道:“宫里很复杂,皇上对几个有孕的娘娘都是一般对待,不像以前只专宠娘娘,所以……”所以现在上官雨梵郁郁寡欢,觉得自己不被重视且被皇帝忽略。“怀孕的女子多会疑心脾气也不好,可能是娘娘多心了,其实皇帝对谁都一样,啬儿小姐来了就多劝劝娘娘。
“那皇上一般几日来一次?”
秀儿算了算,“后宫开始多人了吧,以前七八天轮流一次,现在一个月都没有。”
也许没有进这次宫,上官啬儿不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她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将皇帝喜欢男人的想法告知了上官雨梵。
上官雨梵表面不信,暗中却也在留意,后宫生存原则,强者狠毒有手腕才能有前途,上官雨梵也一样深信不疑。
……
“吃点水果。”云若然亲自剥了个橘子,沧月不喜欢,全都不吃,“我能吃四季豆吗?”
放着一堆的水果不要,偏要一种连听都没听过的豆子。
“得让太医看看能不能吃,可以了就让黄公公吩咐下去弄。”
“那我还是吃橘子吧。”其实沧月想说他能不能自己坐着吃,皇帝不要抱着他喂,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姿势,也许他会吃水果。
不久,来了一个青年人和太医院的一个老医官。
云若然依然是这个姿势让青年人和太医分别上来给沧月看脉。青年不像老医官那么非礼勿视,沧月不太喜欢这个人,那精明的目光像在估量自己有多少斤两。
“国师觉得如何?”
原来这人是国师,道家人不也是与世无争的?这青年很势利,单是感觉都不想跟他接近,云若然怎么就宠信了这样的人。
“驸马的情况还未稳定,看不出来,不知老太医如何?”
马上将问题推给了老医官,这人也挺狡猾的。沧月心想,如果真要判断怀孕,也得几周之后才较好确定,现在才七八天而已。
对了,八天了啊,逸飞也应该回来了。
“臣不敢确定,还是再等七天,不过驸马以男子之身受孕,有违阴阳,也没有先例,调整和照顾必须谨慎。
沧月拉回了现实,老医官竟然确定他有了!沧月目瞪口呆,他听到正直的老医官的心语!
“月儿!“云若然及众人措手不及,沧月突然捉紧着他,呼吸急促起来,前一刻还很悠闲的人,后一刻脸色变得非常不好。
“放我下来。”沧月拼命挣扎,以他现代人的观念都无法突然接受这个事实,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不,是怎么有可能男人能真的怀子。
这些人都疯了。
“别过来!”沧月逃出云若然范围,这里所有人都害怕他出事,就算沧月没有孕子,他伤了一分皇帝都有可能让他们杀头。
“月儿,冷静点,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动气。”
“你们都是疯子,我怎么可能怀孕!别过来,你们找卓凌宵过来!”沧月这段时间都没让卓凌宵来看,他只信卓凌宵。
“月儿,不是还没有确定么,我马上让人请凌宵过来。”趁着说话分心,云若然接近了沧月,将人困着,不再松开,沧月这么恐慌这件事,有点不妙。
沧月扑腾闹腾多了,太医都担心起来,赶紧劝皇帝多劝抚,伤了身可大可小。
不得已,云若然只好点了沧月的穴。可生气动怒依然对孕夫不好,云若然好言相劝,让众人心惊帝王的重视,只道身为男子之身又如何,比后宫的娘娘们都更幸运幸福,驸马也该知足了。
卓凌宵来时,室内被清理过,但众人面色有些凝重,还有老医官的欲言又止,让卓凌宵心里疑惑。
纱帐之内,帝王坐在床边,轻挽沧月之手,轻声道:
“月儿,凌宵来了,怎么说事以至此你也是无法改变,后宫三千弱水不如你一个,你难道对我是无情么?”云若然将沧月的手放在下腹处,“如果真的有了,便是自己的骨肉,你忍心让他现在就流失?”
沧月大大的杏眸怒视云若然,他不会认同,不管是谁的。
卓凌宵进来,惊讶龙床上躺着的是沧月,心里叹了气,而担忧的帝王与沧月十指紧扣,这不是在向他召示两人的关系?
沧月,你到底是有心无心,这些个人,只一个就可以撼动朝纲社稷,本就乱,又再乱。
而当卓凌宵看出沧月身体的异样,他比任何人都吃惊。
“卓卿,旦说无防。”云若然想听真话,老太医毕竟保守,但那么确定其实已经离他想的差不了多少。
“不要说!”沧月挣扎,现在身体能动了,他起来赶走云若然,他要跟卓凌宵单独说话。
云若然相信卓凌宵,让了空间。
“凌宵,果真男子能生~子吗?我已经变奇怪了吗?”沧月紧张地询问,他要知道真相。
卓凌宵先安抚沧月,这么害怕的沧月听到了真相只会吓倒吧,不过他应该知道,“本不可能,但已成事实。”
沧月跌坐在床上,卓凌宵不忍心,握着沧月有点冰凉的手,说道:“孕子本是伟大之事,女子尚且经苦难,男子更难,这脉非常重、稳,七天之后便能知道结果,一个月初形,三月成形,十月之后你会难舍骨血,他是你的亲儿,不是怪物不是异胎。”
沧月摇头,“这个世上都没有先例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生出来的不是怪物?我不要,你帮我打掉。”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想尽办法
卓凌宵与沧月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卓凌宵先安抚沧月不好打胎,另一边劝皇帝不要把沧月逼得太紧,结果云若然给卓凌宵一个任务,就是要劝说沧月接受生子之事,还要为沧月调理身体,以后太医院那边就不另派他事务,他只需专门研究男人生育和护理沧月就好。
就算没有皇命卓凌宵必会这么做,只是沧月还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
“腿酸吗?我背你?”卓凌宵提议,沧月还真的让他背了。
靠着宽大的肩膀,沧月才觉得可以放松了点,怀孕之事确实给他很大打击,从直男变断袖再变孕夫,还有多少可以改变的?
宫道上只有他们两人,斜长的影子在斑驳的树上,映着很和谐。
“凌宵,你一定要早点研究出男子打胎的药。”沧月只有寄托大夫了,要是现代扫个x光,然后手术台上一躺,打胎就一会儿的事情,在古代多麻烦啊。
“嗯。”
“我怎么听着就觉得你在敷衍我。”沧月趴着,无意的说话让卓凌宵无奈,他就算有办法也下不了手,这是月的孩子,多么珍贵!失了这个机会,可能以后再也不能有了。
“凌宵,你带我去武成门。”反正都进宫了,沧月突然想起以前见凤翎的地方,他很容易感伤,以前也不见得会这么触景生情的。
“我们都在找凤翎,你可以不用太操心。”卓凌宵与凤翎要好,昔日友情如此,他一定会花力气找。
“凤翎,你在哪里?”
“他是不是杰斯?”卓凌宵想起不久前在北城时凤翎讲的话,沧月因为凤翎不是杰斯而跑掉,那时他们都很担心沧月为此消失。现在沧月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也许有个孩子,沧月才有这里的羁绊,不会为以前的情人而想丢弃他们。
“不知道。”
卓凌宵惊讶,沧月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气息一时是,一时不是,我亲他时恢复能力,看到他的内心世界和一生过往,并没有跟我有交集,可是真相还不止这些,我很混乱。”沧月的混乱在于小时候出现的杰斯,那种感觉是凤翎,并不是杰斯,也不是说不是杰斯,而是从小到大,杰斯也是有改变的,气质的蜕变和语言的转变,包括会笑的脸、无私的包容是慢慢而来。
有种感觉,是凤翎变成了杰斯在另一个世界保护他,而不是杰斯来到古代……
“放我下来。”快到武成门,总不能老让卓凌宵背着,别人会说卓凌宵的。
卓凌宵放下沧月,两人来到武成门原来的都尉处,武成门以内都是武官的办公所,那里设有每个官员的休息处,很简单,方便皇帝连日连夜与大臣议事。
侍卫认得卓凌宵和沧月,放行,凤翎的休息间在院子的东面,很简洁。
沧月第二次来,以前每次送东西来都不能进来,后来大家知道自己的身份才让进了一次,毕竟没有官阶总混进来不太好,还怕影响凤翎,所以,沧月都是在武成门外送的东西。
上一次来,他就发现凤翎藏有东西,可惜不给他看,现在沧月想看,他走进来,打开那个黑色木箱,本来他猜应该是放着衣物或者杂物之类的,但现在他才知道,里面全部都是放着他送来的食盒,巧食阁会给顾客订的食品打包在简单的木头做的盒子内,一般不贵重也没有存收价值,多是吃了就扔了。
“沧月,凤翎会回来的。”卓凌宵有些担忧,沧月看着里头的东西触景伤情,凤翎还是有走进沧月的心里啊。原来所有人都是他羡慕的对象,如果凤翎知道,应该会很高兴。
“如果他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么,也许不会回来了……”
卓凌宵听不明白,沧月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那个世界是如何的?
“我们回去吧。”沧月深吸一口气,弄不明白的事情都应该会有水落石出之时,还有,今天公主要回来!
两人回到公主府天已经黑了。沧月一听到公主已在冰玉阁,马上跑着去见多日不见的人。
“沧月!”卓凌宵真的担忧这个不知道做“娘”的人会这么鲁莽,不能老是蹦蹦跳跳!不过他也拦不住了,人儿跑远了。
公主府里,就公主最让沧月在意,但如果公主知道沧月有身孕,会如何?
糟了!
可能又要乱了!
但这是事实,公主又能如何?
卓凌宵吐了一口气,随后跟过去,他不能放心。
沧月来到冰玉阁前,就听到里头摔东西的声音,再走进去,所有侍者苦着脸,连元卿都被公主赶在外头。
众人一见是驸马,一脸古怪。元卿蹙眉面无表情,比从前训他时还可怕。
“驸马,请回吧,公主不见任何人。”
“我……”沧月“我”不出来,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里头的人怨气很大,突然,旁边侍者的心语让沧月惨白了脸色,公主已经知道了!
【驸马怎么就能生孩子了,要生也该是主子的,水性杨花之人不配让主子这么付出。】
【孽种都不知道是谁的。】
按在腹部,沧月很心慌,这里是孽种?他确实连是谁的都不知道。
沧月逃了,无脸再见公主了,公主很生气,不想见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