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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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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前方不远之处,他高大的身影浸在冰冷的夜月之中,风刮起他的战袍,逆风狂舞,更显冷漠霸气。

岩止是冷漠理智的人,绝对不可能会为了她佐伊动手,但她不想冒险,绝对,不会!

“休想。”终于,这个美丽的女子决绝而坚定地吐出了两个字。

乌赫有些诧异,他没料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做,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这样的变故顿时让乌赫有些暴躁起来,一手捏住了佐伊白皙的脖子,表情狰狞:“你不喊,我就杀了你!”

佐伊面色苍白,一言不发。

这样的不识好歹彻底激怒了原本就狰狞的乌赫,这个阴婺阴冷的人似乎忽然响到了什么,眼睛里忽然透露出了更加森冷奸险的光芒来,他忽然抹了抹嘴巴,大手哗地一下撕裂了佐伊的衣襟,骤然之间,身下这位美丽的女人白皙秀人的肌肤就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这一撕不要紧,那几个黑衣大汉顿时各个狠狠咽了口唾沫,蠢蠢欲动起来……

佐伊浑身一颤,她瞪大了眼睛,绝望盛满了她的双眼,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宁可死了,也休想再被任何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喊啊,喊了你就能得救了。”乌赫忽然笑了出来,兽性的眼睛可怕得让人作呕,他率先冒犯了这个堪称完美的女人,欣赏着她挣扎与愤恨的表情,痛快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跟着轻颤起来,另一方面却又愤怒得恨不得杀了这个就是不肯顺从他们之意的女人,原本,她可以不必遭受此罪的,都是自找的!

如果喊了他就能知道……

撕裂的感觉让佐伊美丽的面庞也变得扭曲,她不知道这一夜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但是她没有让这些该下地狱的野兽顺从了心意!尽管他们一个一个轮流着折磨着她,她是快死了吧?快结束了吧?要结束了吧……

……

忽然一阵诡异的风袭来,风中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肃杀之息,黑衣少年生得英俊绝伦,却唯独那双可怕的红色眼睛冰冷得没有一丝波动!这是人类的眼睛吗?只需看一眼,便让人感到肝肠寸寸冻寒……

在这红眸少年身后缓缓而来的却是另一道瘦小的身影,她面蒙黑巾,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好看得让人窒息,清澈从容,风轻轻地拂过她有些零乱的发,那双冷傲却不嚣张的眼睛,竟然难得地爬上了一丝丝酝酿在平静幽湖之下的不悦,她秀气的眉间终于轻轻地拧起。

来人正是景项与轻尘,他们此趟原本另有目的,不料却遇上了匈奴国与东胡国的摩擦,岩止坐镇,轻尘本就无需好奇结果,本想不动声色地撤离鬼荡山,没想到竟让他们撞见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那个人……轻尘的反应还算淡定,她并非好管闲事之人,只是那乌赫,她却恰巧还记得这号并不怎么让人喜欢的人物,卑鄙小人!

“要杀吗。”黑暗中,冷硬的低沉男声响起,让人不禁心底一寒,恐惧便蔓延上来,紧紧的缠绕着你。

景项浑身上下充斥着冰冷孤傲的气息,他血红的眼底并无半分同情与愤怒,没有丝毫情绪,只是感受到了轻尘的不悦和她这个小小的身子向外泛起的危险与寒意,景项很善解轻尘心意地问了一句。

卷一:王的孩子 048 眸的对视

“杀了吧。”轻尘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偏偏她为人极有原则,若是厌恶一个人,她绝对会厌恶他到底,更何况如今乌赫竟然还干出了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来,轻尘不大高兴地皱起了眉头,回应了景项的询问。

轻尘话音刚刚轻然落地,景项的身影就已经像一把利剑一样直取人性命,他的眼睛始终是冰冷的,即使是炙热的血水溅到了他的眼睛里,他也依然冷然得毫无感情。

有景项在,她到现在为止却都一直没机会出手,景项解决麻烦的速度惊人,每一次杀完人回来,他都会安静得像回归的小兽,任何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讲,有时候甚至会沉默得让人忘记他的存在。

轻尘十分闲暇,她一步步走向那个备受欺凌的女子,当轻尘近距离见到她被欺负后遗留在身上的可怕痕迹之后,她皱了皱眉,慢条斯理地从离她最近的一具尸体之上拨下一层衣服盖在了佐伊肿胀可怕的身体之上,等她做完这一切时,景项已经把该杀的人通通杀光了。

当初乌赫竟然有本事潜入大贺城袭击岩止,可见他身手不凡,虽然被她折腾得废了一只手,但景项在对付他的时候还是耗了点时间。

……

匈奴军与东胡军原本是要对阵的,就算不会导致两个大国之间的战争,至少也会有些摩擦与小交锋,但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他们还没开始对峙,东胡国的三王子弓青就急急忙忙地命人送来了求和议书,要求双方主帅阵前议和。

弓青临上阵前才发现还真让乌赫给跑了,他麾下的大将军急得就快把身上的铠甲都汗湿了:“王子,既然我们主动议和,哪有交不出乌赫的道理?”

“那就换个议和的条件。”弓青依旧一副天塌不急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着。

穿上铠甲之后,他竟也有几分主帅的英姿。

“还有别的可行条件?”大将军灰败的眼里终于重燃了希望。

“让他们也袭击我们东胡的王庭一两次,不就扯平了?”弓青懒洋洋地笑着,不等大将军回过气来,他就已经轻喝了一声驾着马冲到大军阵前去了。

“王…王子……”这位弓青王子实在令人哭笑不得,当真是王子不急,可要把他们整个东胡都给急死了!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瘦小的黑色身影踏着鬼荡山沿低矮的树枝从上方掠来,弓青顿时眯起了眼睛,只见那道身影的目标正是他们东胡,这个黑衣人是谁?

弓青忽然勒住了马,视线紧紧追随着那道令他好奇的身影,他勾魂摄魄的唇角忽然幽幽荡起了促狭的笑意……

那黑衣人身形矮小,手中似乎拎着一颗脑袋?她蒙着面,那双眼睛冷傲又沉静,看那样子,分明还是个孩子!她竟然公然落地于他们东胡的大军面前,丝毫不畏惧,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轻尘这一落地,黑暗中,立即有利箭刷刷刷朝她破风而来,她那双清澈而严肃的双眸似乎有些生气地冷凝了起来,但却急而不乱,面沉如水,她的脚下瞬步连闪后退,犀利威严的眼睛顿时扫向了坐在马背上正勾着唇看好戏的弓青,冷哼了一声,轻尘一甩手,将乌赫的脑袋朝他丢了过去,然后也不恋战,立即离开,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乌赫的脑袋?

她是专程来送这个的?

弓青更加好奇这个出奇大胆冷静,但明显功夫还不怎么样的小鬼头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注意到这道身影的自然不只弓青一人,岩止幽深的眼睛微微一敛,他的目光锐利得如一道道寒箭一般,似乎是察觉到岩止的目光,轻尘原本要撤离的,却下意识地偏过头迎向了岩止的目光。

漆黑澄澈的眸对上了幽深莫测的眼,轻尘忽然一顿,竟忘了挪开视线,时间仿佛是静止了一般,岩止的眼太过威严摄人了,有那么一刻,她竟有些慌乱起来,可自己分明是蒙着面,垫高了双足的,他不可能将她认出的才对?!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轻尘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这个结论让她无比挫败!难道岩止比她还厉害,难道他有不需要做任何事,光是那么霸道而冷峻地看你一眼,便可让人方寸大乱的本事不成?

待那道有些惊惶的娇小身影彻底消失在暗夜之中,岩止冰冷的薄唇才轻轻扬起,冷声下令:“莫,去探一探。”

“是。”莫应声而退,立即追着那道瘦小的黑色身影而去。

就在此时,岩止的下属突然向他禀告了鬼荡山西侧的发现,这位莫测的男人冷峻的脸上骤然一沉,蓦地敛起了一抹令人胆战心惊的怒气!

“传令,进攻!”他冰冷骇人的声音字字落地,仿佛一块一快沉重的石头敲击在了所有人的心头,此刻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冷厉霸气根本让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连议和都拒绝了!可见岩止大人当真是怒了!

这一次交锋,弓青本就无意与岩止交恶,但岩止会突然下令拒绝议和,这让弓青十分摸不着头脑,他这方分明率先示好了,究竟又是怎么惹怒了岩止?

弓青认输认得很爽快,这让东胡军十分错愕,但他们的三王子却一点也不以为然地样子,虽只是一次小小的交锋,但率先招惹对方,又立即要求议和,议和遭到拒绝后不出多久就马上投降了,这样有失东胡国颜面的事,恐怕也只有弓青王子干得出来了!东胡王若是知道了此事,指不定得赏这个无法无天的纨绔儿子一顿棍子不可!

卷一:王的孩子 049 岩止怀疑

大贺城。

棋局收关,这段时间的忙碌算是有了收获。

从浴殿出来,岩止的脚步忽然停滞了下来,侍奉他的女奴侍从纷纷毕恭毕敬地退避了两侧,低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个,眼睛更是克尽职守地盯着自己的鞋面,不敢随意抬起。

岩止只随意披了件暗灰色的长衫,黯淡的颜色,但却依旧没有人能忽视他的浑然天成的耀眼与威严,站在冰凉的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之上,他宽大的衣袍轻轻被风扬起一角,整个人显得潇洒而霸气,完美的五官,鲜明挺立,就连那件灰色长衫穿在他的身上,竟也增添了几分风华。

他幽眸深邃,此时薄唇正似有若无地向上勾起……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匆匆落地,似乎是刚刚赶回王城,倏然落地,明显带来了一阵寒春的冷风,莫一身黑衣,气息内敛,脸上虽是面无表情,但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冷肃,开口的第一句便是:“莫愿领罪。”

王命他追查那日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他追了一夜,却是空手而回,这是莫第一次没有完成王的命令。

那个黑衣人看上去年纪应当不大,但警觉性却极好,是莫大意了,低估了他。

岩止微微凝眉,深潭静月般幽深惑人的眼蓦地一敛,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周身却已蔓延出让人心底一震的威严,莫垂下了头,一身不吭。

但出乎莫意料之外的是,王似乎没有要继续追查此事的意思,反而问道:“佐伊如何了。”

王妃?

莫万年不变的冷峻脸上终于有了些波澜,他匆匆赶回王城之时,下属便向他禀告了王妃受伤的事情,无论如何,佐伊毕竟是王的人,王妃竟会受辱,那分明是对王的挑衅,也难怪王会突然拒绝议和,怒而进攻。

“已经醒了,东水殿的下人正在照料,只需好生调养便无大碍。”莫据实禀告。

“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此事的议论。”顿了顿,岩止锐利的星眸一沉,冷声说道:“违者,杀。”

那一字“杀”,从他口中说出,分明连语调都是平静的,却让人感到一股寒气从脚根一直向上钻,不寒而栗。

王似乎打算封锁与此事有关的一切消息,如此看来,王虽冷漠无情,但这次对于佐伊王妃,已算是仁慈的了。

……

青竹碧水,绢丝屏风上画的是一幅极其清幽的绿竹之景,轻尘的房间内皆是在中原极其常见的摆设。红木桌案前正摊开着一卷洁白的绢纸,案角压着一方墨砚与沾湿的马鬃毫。

一道娇小的身影正安静地站在案台前,她一身精神奕奕的墨绿色长裙,衣饰再简单不过了,腰间还十分潇洒利落地束着月白色腰带,浑身上下仅有的纹样便是着月白腰带上用细线描出的叶纹模样的边。

轻尘素来不爱读那些矫揉造作的诗词典章,看的都是些将帅豪杰论战议政之作,久而久之,她的字迹竟也颇受影响,此时淡墨在绢纸之上落下最后潇洒的一笔,诺大的一张纸,竟只写了一个字:谨。

虽只有一个字,但笔锋起落间竟是极其的苍劲狷狂,狷狂之间,却又笔笔清晰,狂放而又严谨。

她始终在为那次被岩止的目光看得落荒而逃之事气恼不已,她处事向来是严谨从容的,很少有这样挫败和慌乱。

“姑娘,该上药了。”贡桑走到轻尘身侧,见她放下笔了,才出声打扰。

说起来,贡桑仍十分纳闷自己为何突然晕倒在地上,待她醒来之时便见到这个孩子正一言不发地站在案前给自己研磨,她看似在沉心静气地写字,但贡桑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如此焦躁的神情,似乎在为何事气恼。

更令贡桑惊讶的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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