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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本就没有,小姐不坚持就好!”
“可是我嘴贱,偏偏又说漏了,昨日我说‘估计是保不住她腹中胎儿’被师兄抓到话柄了。”
耸了耸肩,连伊挣开她的手:“那小姐就找解药吧!免得您也没了!”说完退着身子欲出去。
“没良心,你怎的就跟师兄一个德性?”趴在桌上,红棂欲哭无泪:“师兄如今去了盟主府,估计是不管我的死……”
神色大变:“您说爷去了盟主府?”不待更加确定,身子已经朝外奔去。晨起似乎听到他说,自己没在意去何处,不想却是去了盟主府,若他去了盟主府,那伯泱,此刻的伯泱呢?
就知道夜七寂不会如此平静的面对伯泱的狸猫换太子,如今反倒是自己疏忽了。
心,“咚咚”跳着,怀里的小松鼠,因着她的不安也急躁的动来动去。
【侍寝丫鬟】 第六十三章 两人闹变扭
回到房里,也不知夜七寂是直接去了盟主府还是怎样,如今她只得碰碰运气了。匆匆取了从谷中带回的解药,而后草草写了封信,连伊便带着小松鼠紧急的出了门。
盟主府她不难问道,只是片刻功夫,便到了雄气的盟主府,高大的石狮雄伟的蹲坐在盟主府前,烫金的“盟主府”三个大字,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门口立着的八名侍卫,紧紧的守候着武林至尊的府邸,好不气派。
以自己的这身子,断然不能偷偷进入盟主府。怎么办?她要怎样才能进入通知伯泱。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本应是暖洋洋的当空,却让她冷汗直冒。心急火燎之间,看到旁跟着的小松鼠,心下机灵一动。
“小松鼠,此番你要帮帮我了。”将信与解药一起绑在小松鼠的身上。
而通灵的小松鼠竟然不动,仿佛在等着主人发话。
如今她只得赌夜七寂并没有直接来盟主府了,毕竟昨日他没有时间准备,若要让伯泱颜面尽失,七寂不可能独自上前,定然是领了一帮人才是。
慌乱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吩咐小松鼠。冷发冷脸,连伊学着夜七寂又冷又酷的模样,最后才跟小松鼠说:“小松鼠,你去将这些东西带能他,就是……”想了想再一个瞪眸,感觉它还不怎么清楚,便干脆说道:“将这些东西给爹爹,知道么?给爹爹,我在那边后院等你。”
以往夜七寂也算是将小松鼠当成孩子一般,虽然不会很亲昵,却也是另眼相待,小松鼠老是将自己当娘亲,把夜七寂应该是当作爹爹才是。只要夜七寂此刻不在盟主府,那么与他容貌一样的伯泱,该会让小松鼠当成七寂才是。
似乎明白了,小松鼠眨了眨眼,而后一舍的看了看她,一个跳跃,竟然跃上墙头,朝府内奔去。
与皇城中一群有头有脸的人浩浩荡荡的赶来盟主府,虽然没有与众人说明是何用意,但是众人看他架势,也明白此事不可小觑。
门口的八名侍卫,一见夜七寂,当下双眸瞪大,如果没有猜错,今日晨起盟主应该不曾离府才是,怎地现在带着一群人进来?心下如是想着却也只能看着夜七寂领着众人进府。
刚进府,夜七寂便让铁森带着一行人去找伯泱,而后坐于雄风大殿之内,与众人一起静坐。
素来,夜七寂以残暴著称,虽则当上盟主府后做事比较温和,众人却仍然不敢造次,只是大气不喘的坐在下方,静待夜七寂发话。
“明镖头,自我任盟主之位以来,不知你有何好的建设啊?”轻押一口茶水,夜七寂不疾不徐的抬首,虽然回城不到两日,他却将皇城内发生的事摸得一清二楚,明乐御因着不服自己坐上盟主之位,几次三番的为难冉伯泱处理事务,更严重的一次竟然是号召所有人一起与冉伯泱作对。
明乐御心下一个哆嗦,没想到一个人的眼光竟然这般的凌厉如光。前段日子看着盟主虽然冷漠,却不是如此的阴狠,不知深浅,他只得轻叹:“在下岂能有何好的建议,只是觉得将风城的望江楼当成武林盛会的承办方觉着不妥,毕竟望江楼当初是与莫愁舫合作……”
“放肆,与莫愁舫合作怎么了?”其实这是一件很小的事,当初有人提出此议,不过是想巴结夜七寂罢了,因为素闻夜七寂为人取财无道,明乐御等人自然反对:“难不成你们没有逛过妓院?你们没有去过烟花之地?在座之人谁能站出说自己没去过,夜某坐下之位便让给谁!”
闻此言,一行人心下窃喜,正待一个个站起,却被夜七寂接下来的话给吓得缩了回去。
“你等谁若违心站起,夜某倾尽所有,定会让他身败名裂!”
却仍然倔强的指着天煞冠的墨艾道长说:“墨艾道长自然没有去过青楼!”墨艾道长素来以仁慈闻名天下,自然不会……
一声冷哼:“墨艾道长难道就无年轻气盛之时么?”他的话,向来不会给任何人留下面子。是残忍,也是事实。
话落,满座不无惊讶,皆是一片吹嘘之声。
“夜某若是没有任何证据,决不会如此断言!”冷冷的环视了一周,满意的看着一个个额角冒出的冷汗,夜七寂这才缓缓开口:“明乐欲煽动武林人士对新盟主不满,此乃煸风点火,为江湖不齿之事,特罚纹银一千两捐于北方贫困地区!”
此话一落,众说纷辞。
千人居的庄主说道:“怎么会这样,武林盟主不是在中间处理事情的么?怎么可以跟官府一样罚人银两?”
衾堡主开口:“对啊,前几任盟主都不会如此,而夜盟主却如此霸道!”
只有适才被夜七寂侮辱的墨艾道长才开口:“那也不尽然,毕竟是捐给贫困地区,可是做了好事呢!”夜七寂为人虽然歹毒,细细想来,却从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对众人的谈论,夜七寂并不理会,只是故我的说道:“自然,明镖头如果大方,五千两也不算多。”
终于知道他的一意孤行,再说了,若是对贫困地区的人小气,传出去难免有些不好听。一番思量,在听夜七寂如此说时,当下回道:“小的愿意,很乐意为贫困地区捐款!”
微眯双眸,夜七寂满眼笑意:“哦?如此?那是一千两还是五千两呢?”吃人不吐血的夜七寂,做生意的天赋,再次体现。
听他问话,明乐御着点没晕死过去,权衡再三,只得咬牙切齿的说道:“五千两,为贫困地区做事,小的……”算了,还是不要说大话了,免得被夜七寂剥夺得只剩皮包骨。
在场之人,皆偷偷擦了一把冷汗,心下长吁一口气:幸好自己不是那主动得罪夜七寂之人。
“嗯,明镖头果然爽快!”余光之下见到铁森等人,当下说道:“今日让众位前……”
却在看到铁森无奈的脸和他怀里的小松鼠时,他赶紧收住后面的话,神情间有一丝了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说道:“我自任盟主之位以来,还不曾宴请皇城各位英雄,今日得空,特亲请各位前来!”
盟主太客气了!
果然是好客之人,我等有福了!
单手抱住跃入怀里的小松鼠,它兴奋的着他的手掌,亲呢的磨蹭着他。夜七寂的眸光越过众人,朝那远远的天外望去,心下长长的一声叹息。
在盟主府后院墙角久候的连伊,始终不见小松鼠出来。心里担心不已。夜七寂领着众人进去已经许久了,也不曾见里面有何动静,如今也不知是如何一番模样?
脚下走来走去,却见一袭衣衫出现在自己眼前,抬头望去,是他微微落寞的样子:“回去吧!”一个回身,他先走在前面。
该是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小松鼠扁嘴跟在夜七寂身旁,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后面的连伊。
没有回栖云府,两人只是在城主府住下。
而夜七寂自那日以后,便不曾来过她的房间,她知道,此番自己做得过了。
无论是救伯泱的不顾一切,还是自己知道孩子无救时拒绝他的安慰,更有便是对他醋意的愤怒……这些,本来应该是自己该接受的,可是在那个时候,她只考虑到了自己的心。
在听闻孩子无救时,她只想到不要自己的脆弱让人看见,害怕一时的脆弱成为他的不齿,他吃醋时,她只顾考虑到他在污蔑自己的人格,而忽略了他对自己的在意,而救伯泱时,她更是忘了,自己这样偷偷摸摸的举动,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头根根的撞向床柱:“连伊,你好自私,他不是别人,是与你生死患难的人啊……”
即使心里满是对他落寞身影的疼痛,可是骄傲如她,却根本不知该如何道歉,如何低头。每次在看到他迎面而来时,张口欲言却又闭上,而后对着他的身影再次后悔。
反反复复,无论是白日里的身影,还是梦里的落寞,全是夜七寂。
而可怜的小松鼠,每日都会在连伊的指使下,跟在它爸爸的身旁,送去连伊身上独有的馨香。
刚听铁森过来说,过两日,太爷和小姐等人就要搬来盟主府了,让她往后注意些。
雷雪笙对自己的厌恶,她不是不知道,若自己放弃夜七寂,或许也就无所谓,可是仅仅是想到这一层,她的心便痛得不行。自然就只能留下。可留在府里,自己和夜七寂若还如此,怕又得落人话柄才是,让一些小人得志。
一日晨起,阳光普照大地,天色分外不错。
早早的带着小松鼠出门,连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去道歉,便去了夜七寂经过的长廊。
院落内早起的喜鹊,兴奋的鸣叫着自己的欢快,昭示着值得庆祝的事情。让连伊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三两枝桃花,顽皮的探入廊内,带着露珠,惹人怜爱落在连伊的青丝之上,与连伊绯红的脸庞相得益彰。
人面桃花相映红,该是如此美丽才是。
站在长廊久候,却在见到他冷硬的脸庞时,鼓起的勇气再次泄下,一个深呼吸,终是冷漠的从他身边经过。
是夜,她又责备自己的胆小,思虑再三,她终于提起笔来,写道:君见此信,如晤伊言。伊自幼不得父喜,以已之尊护亲之周全,不料亲舍伊而去,故伊誓:今生一心为已,他人与伊无关!
今伊伤君如此,致伊心痛欲裂,乃是活该。君之漠,却困生性淡泊,不曾深怨,那时伊亦漠然。如今君痛,伊倒痛彻心扉,却终不曾悔当年相遇之决绝。烛泪悄会琉璃台,一点一滴代伊还。西窗夜色深几许,开得窗棂待君来,——伊留
写完信,连伊的心已经“咚咚”直跳,她的歉意,已经深深的写入信中,不知他是否明白?小脸粉嫩粉嫩,深深吸了一口气,装入信封,唤来小松鼠:“小松鼠,快些将这个给你爹爹!”
这些日子,小松鼠已经明白连伊说的小爹爹是何人,一听去那边,当下兴奋的眨眼。
一个转眼之间,已消失在了黑暗之间。
小松鼠刚要到夜七寂的公务房,却见满屋子的人,稍稍一顿,想着主人的任务,当下好不怯场的跃入夜七寂的肩头。
正在与众人商讨事务的夜七寂,却在看到小松鼠身上的信时,眸色微微一沉,举手止住众人的说话,取出信来,却见上面熟悉的笔迹,短短的一封信,他硬是看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候了许久,依然不见夜七寂说话,众人不知何事,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