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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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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得两人都有些尴尬。

杏儿随即耸了耸肩:“小姐说笑了,不过是认命!”招呼着两人,杏儿笑着说道:“好了,用膳吧,估计连伊也饿了!”

用过午膳,连伊并未应杏儿的邀请出去,因为晨起夜七寂便叮嘱过,不要出去走动,反正他也不愿四下走,便拿了,去了院子。

夏国虽然不大,但给夜七寂的府邸却是分外的宽敞,楼台水榭,假山流水,花香鸟语,虽比不得盟主府大,也是应有尽有。

寻得花园一角,连伊顿住脚步。时值夏日,府邸的花儿彩蝶不少,时不时地会停留在寂静的连伊身上,或者翩翩起舞。

此处的花,煞是好看,连伊不曾见过,却被那点点朱红和桃红的花儿吸去了注意力。嫩绿的叶子和细细的茎,让花儿看着不堪一击,在微风中缓缓轻摆,上面的花朵象蝴蝶般地忽起忽落,忽左忽右。惹得吱吱一阵活蹦乱跳。追逐着一朵朵的花儿,直到最后,终于明白,那不是蝴蝶,而是朵朵鲜花。

连伊将吱吱抱在怀里,柔柔地抚着它的毛发,小东西,这段日子倒是格外地贪睡了:“懒丫头!”宠溺地笑笑,连伊取出,席地而坐。

齐膝的花,挡去了她坐着的腹部,柔柔的阳光下,她一身白衣,被四周的花儿点缀,淡淡地多了一些色彩。不时飞来彩蝶,落于她的身上,似仙子一般,引得她整个人看着翩翩起舞。

忙碌了一天的夜七寂,在寝房没寻着她的身影,便寻了偏僻的地方,当看到夕阳下的这一幕时,心里溢满了满足。柔柔的风儿,轻摇的花朵,慵懒的吱吱和她偶尔勾起的唇角,一切皆是那般的和谐。

她不是很美,却能在大自然的无暇中,很自然地找到自己的位置,能在美不胜收的景色当中,融进自己,点缀一种极尽的美丽。

发现夜七寂到来时,连伊转过头去,却见他一身战袍盔甲,修长健壮的身子,被塑造得霸气超然,仿佛他天生便该如此。她的男人,也当如此。

抱着吱吱起身,提步行去:“累么?”手里的吱吱,被他自然地接过轻抚。

“不累。”

笑而不语,他一云国子民,到得夏国军营,怕是众人都不服气,光是取得众人的服气,怕也是需要时日,怎能不累?他不说,她也不提,因为他不想自己担心,她也就不担心。

回到屋里,连伊为他换去一身战袍。知道在家,他最喜欢的便是轻松和自在,适才没有换下,只是急着寻自己罢了。

看他抱着吱吱皱眉,连伊放下战袍笑道:“这小东西,倒是贪睡得很!”

“是啊,它不一向都很活跃么?”质疑地抚着吱吱浑圆的腹部,夜七寂不知有没有想错。

“爷怀疑吱吱怀宝宝了?”他的皱眉,她便已经猜到,其实这何尝不是自己的猜测。

轻轻抬首,他看着连伊,她应该比自己更先怀疑,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你觉着呢?”或许有些残忍,但她不能否认。

“奴婢不知道!”转向别处,她作势收拾着他的衣衫。

“连伊,你真傻!”他比谁都了解她:“吱吱若真怀孕,那么一定有另外一只御猽鼠。”“另外一只御猽鼠在何处?”当初红棂便说过,杏儿若想保住孩子,必须要御猽鼠才能救,而御猽鼠是清天门的珍宝之物,那么……后面的惊天秘密,他没有问出,而是被连伊越来越惨白的脸色给吓住了。

【侍寝丫鬟】 第七十九回 危险!

慌张地摇头,连伊大口大口地喘息:“不,绝对不是!”只有她能知道,吱吱那晚叼着的毛发和浑身的血污,可如今一切展开,她却有些害怕,疯狂的害怕。

紧紧地抱着她,夜七寂说道:“不怕,不是还有我么?”抚慰着她的害怕,她淡漠,但感情却投得太深,即便是意识到杏儿的所作所为,她也宁可相信那不过是错觉。

开始,她还可以慢慢地忽略那一切的端倪,渐渐的,一点一点的,直到藏无可藏,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丑陋,困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爷,杏儿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如此?”

她的聪明,只能用在紧急时刻解救他人,却无法做到拯救自己:“连伊,你清醒点,你明明知道,御猽鼠是清天门的独有之物,你想想,连吱吱都是段鸿飞留下的,这一点,清天门自然不知,以为我们不过是在何处找到的一只御猽鼠,自然也不曾在意。而杏儿腹中的孩子,若不是御猽鼠,根本保不住,能拥有御猽鼠的条件便是——她是清天门的人。”抓住她的双肩,夜七寂并不让她躲闪:“清天门乃江湖邪教,而杏儿,绝非好人。”

是呢!当初在假山后面与伯泱听到的一幕,清天门的女子,包括她的姐姐,都在伊人天下,只是当初,万万也没有联想到杏儿的身上。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可以安排。杏儿探访书房时,花瓶的恰巧撞碎;夜七寂中毒时,杏儿的恰巧经过;杏儿喝堕胎药时,恰巧地被人发现;杏儿……

太多太多的巧合,让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实,她从始至终,不过是杏儿的掌间玩物,是杏儿接近夜七寂的一个工具,而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忽略那种怀疑,傻了不是?这般的不堪展现在眼前的时候,伤心了不是?

“怎么?还是很难接受么?”

“嗯,还有爷,吱吱也不一定是有孕……”

“你闭嘴!”打断她的自我说服,夜七寂冷冷地说:“你可知道,因为怕你受伤,我将她留了多久?你可知道?如今,你也该是慢慢接受事实的时候了。”

“爷早就知道了?”

“是啊,从你中毒之后我就知道。”

“爷说奴婢的毒,是杏儿种下的?”原来,自己一直都是杏儿要铲除的人,原来杏儿对自己,并非姐妹情深。

“是啊!”瞧这恍惚的神情,估计还是难以接受:“你再想想,哪一次你见过杏儿后,会是笑着回来的。”

是了,似乎每次过去,杏儿总是有意无意地说些比较敏感的话,先前自己以为那是因为夜七寂的原因,现在想想,一切也不过是她的有意为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连伊顿色道:“奴婢知道了,不伤心!”如今紧急时刻,若是杏儿惹出什么事端,自己出事还好,夜七寂此番的大业,断然是经不得一丝犹豫的。

“很好,如今在夏国,你自己也要小心行事。”

“好!”

“七寂,我找你有些事!”门外的林昊,轻敲着门。

“进来吧!”

待到林昊进来,连伊退了开去:“奴婢先出去!”

“无碍,你呆在这里就好!”夜七寂拉着她的手,执意让她留下。

而林昊,自进屋后实现便没离开过连伊,如今听夜七寂这般说,神情稍稍有些惊讶。

“不了,奴婢还要去找红棂呢!”说完朝林昊笑着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门刚关上,便听到林昊不满的声音:“七寂,你太胡闹了,如今这等时刻,你还这般儿女情长?”仅从适才他毫不避嫌地让连伊留下,林昊便隐隐地担心了。

“林昊,你相信我,连伊绝对有能力自保,不会影响到任何,而且……”

后面的话连伊没有再听,只是因着他的相信,面带笑容,缓缓地走了开去。是了,他那般相信自己,她又怎能让他失望,怎能在这异国他乡成为他的困扰?

刚到大厅,红棂便迎了上来:“连伊,你真是没义气,怎么见着师兄就不理我了呢?害我无聊死了!”

看到杏儿也在,连伊估摸着适才红棂在和杏儿玩着什么:“你们不是在玩么?”对杏儿点了点头。

“我们正在玩抹将呢?小姐嫌两个人玩太无聊了。”试探地看了看连伊:“要不你也来?”

坐了下来,连伊笑道:“我不怎么会呢!”

“没事,我们教你。”

三人一起玩了起来,人们总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三个女人,自然是相当的快乐。连伊不怎么玩这些,她当然也输得最多,先前说是玩着喝酒,红棂说二人都有孕在身,玩喝酒不好,反倒是玩钱了。

这倒好,连伊把往日里夜七寂放置在她身上的银两都输了个干净。

最后一把的时候,连伊不好意思地说:“我没银两了。”看着另外两人面前的银两,连伊才发现平日里夜七寂给自己的音量还真是不少。

正好林昊和夜七寂商量完事情,见着大厅三人在玩,夜七寂含笑走了前来:“在玩什么?”双手置于连伊的肩头,俯身看着她手上的牌:“连伊,这些银两不会都是你贡献出来的吧?”

没好意思回答,连伊只是站了起来:“爷,您来玩!”本就玩得不好,若是夜七寂在一旁,估计更没心思。

“好啊!你且坐一旁,看为夫的是如何玩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夜七寂眼角的余光看着杏儿,她越是平静,他越是坚定心中的想法:“”林昊,你也来玩,正好凑足一桌!

杏儿原本不想玩,却被红棂开口说:“你怎么可以不玩了,难不成赢了钱就想走?”

不得已,杏儿只好坐了下来。

林昊听红棂如此说话,笑着讽刺:“哼,原来水平也是一般,不然怎么会输?”

“你才水平一般呢!哼,我明明是赢了好不好?只是连伊一个人输了。”

红棂说话的时候,夜七寂转眸揶揄地笑看连伊,敢情这女人在桌上送礼来着。

连伊也不生气,只是笑看着四人玩牌,当作没看见夜七寂的耻笑。

四个人玩,有着红棂和林昊不时地插科打诨,也不算是安静,倒也热热闹闹地玩着。

……

“师兄,你瞧瞧我多厉害,赢了这么多,以后请你喝花酒……呃,请你上茶楼!”

“哼!你那银两,哪一分不是七寂的,拿他的钱请他,我都为你不好意思。”林昊连忙笑道。

“我师兄乐意,你管得着么?”愤愤不平地说完,连忙讨好地看着夜七寂:“师兄嗷?”

“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你治好我的孩子,你请多少回都没人笑你。”

“啊,对不起!”一句话,说的杏儿刚摸起来的一张牌掉在桌上,连忙捡起。

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红棂开玩笑地说道:“耶?你抢我话呢,明明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不好意思地看着连伊:“连伊,真的很抱歉。”

而连伊,因着杏儿适才的失魂,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桌面上的牌。

气氛突然显得有些尴尬,都以为是触痛了连伊的伤心处,不想却是因为杏儿。

林昊赶紧开口:“庸医就是庸医。”

“你……”

知道连伊的想法,夜七寂站起身来:“罢了,今日已经很晚了,该就寝了!”起身扶着连伊,缓缓地走入寝房。

让下人此后梳洗,早早的两人便上榻睡下。

连伊终于明白,有得必有失,在她的生命中,这似乎是一个真理,当初仿佛失去了娘亲,得到了杏儿的亲情;如今找回了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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